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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一浑身的屈辱在这一刻全部就爆发,她是堂堂一个王妃,竟然在这些市井流民的手中受尽了侮辱,金娟的这一幕又刺激着自己的神经感官,无一不提醒着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就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宁一不能与自己的儿子在一起,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她不能进宫为妃,不能母凭子贵,只能在沐阳王府苟延残喘。
宁一的可悲,也是她自己造成的,不知道,在一条路走不通了的时候,是不是会回想一下,当时的另外的一个选择会不会会比现在的这一个轻松一些,得到的结果能够更好一些。
“这是河神所制,哪里来的凶手,而且,我们的村子里都会是民风淳朴的居民,不会干出这种事情的。”村民已经完全的宁一当成了一个十足的疯子。
“民风淳朴,?哼哼,我可是王妃,你们这么对我,将我像是一个野兽一样的对待关进了笼子里,现在还跟我说什么民风淳朴。”宁一眼中迸发着凶狠的光芒。
“护卫,来人,”宁一一挥手,几个护卫跟了上去。喝了一些的蛊酒的外来人脚跟有些软。可能是泥土太过于松软的原因,竟是有些摇摇晃晃的。
“啪叽啪叽。”脚下湿乎乎的,什么东西渗进了自己的鞋底,好凉。诗离一抬脚。脚底是细细的泥土。竟然脚底下都是水。土地里开始渗水,这是什么套路。
“你。”宁一指着金娟的相好。“今天晚上你跟着金娟消失了那么长的时间是去了哪里。”
“我。”那护卫一愣。“我没有消失啊,我们一晚上都在护卫王妃和王爷,一直都守在一边的,他们可以给我作证的。我没有离开过。”
“对呀,王妃。我们都一直在一起,没有离开过的。”护卫们看着宁一像是一个精神错乱的傻子。更是引起了宁一的极大地不满,谁也不愿意被当成了傻子,更何况还是一个王妃。
“我明明看到了,金娟回来的时候,身上有伤,眼角有泪,你们平日里在王府里没有机会动手动脚,怎么来到了外面就想欺负金娟。”
“什么。你说金娟被人欺负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一时情急撸起袖子,护卫魁梧的身子竟是有些摇摇晃晃的站不稳。
“你还装,我都看到了你是跟金娟一块回来的呃,还在整理衣服。”宁一阴狠着脸,不知道是为了金娟的被欺负还是因为自己的火爆的难以压制的脾气。
“哦,我记起来了,你是离开过一次。”一个护卫拍了一下护卫的肩膀。
“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一下子从一个嫌疑犯变成了现范,护卫脸上晴转阴的恼怒。
“你不是中间去过一个地方尿尿吗,还尖叫了一声,我们还以为你一个大男人碰见了别人亲热了呢,毕竟这里的民风这么的淳朴啊是不是。”护卫嘻嘻的笑着。
“嗯,对,我确实中间去了一次尿尿。”
“王妃,我们对这里人生地不熟,不敢去远的地方都只是在朋友能够看得见的尿尿,毕竟这里蛇虫鼠蚁比较的多,万一我们被咬了什么的还能及时的救治,省的死在哪里了都不知道。”
“混账,你们是说金娟是被什么蛇虫鼠蚁咬的吗,啊,你们是傻还是把我当成了傻子。她这身上施虐的痕迹,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宁一俨然一副泼妇的模样,与平日里的雍容华贵看似两个人。
诗离知道这个时候劝也没有用,干脆抱着胳膊站在一边看戏。
“哎。”突然自己被横抱起,腾空的不安全感下意识的搂紧了凉斌的脖子。“凉术,你干什么,我们不能走啊。”诗离小声的抗争,就这个缺心眼又是暴躁的王妃,她们这个时候离开了,肯定某个人就被沉江了,到时候连个骨头渣都不剩。
“你承认我是凉术了。”酸涩的语气。将诗离放在一个圆润的石头上。两个人你侬我侬的在外人的眼里,即便是淳朴的村民也羡慕起来。姑娘们纷纷不时地往后看他们。
“我懒得探究了,你不说就算了,起码你还是说了一个名字我能喊你,只是,哟时候影子也是会变成实体的,到时候可就是光芒万丈了。”
“嗯,”凉斌受到了莫大的鼓励,诗离就死如此迷人,因为她从不相信任何的事情也从不平白的怀疑任何的事情。好的没有道理,冷漠起来又不留情面。
将诗离的鞋轻轻地脱下来,仔细的擦干净,里面已经浸湿了鞋袜。将丝帛给诗离的脚包起来。
“我自己来就好了。”诗离在凉术丝毫的不避讳的情况下心里暗骂一句。老子竟然被这个傻子弄得不好意思了。
换好了鞋袜,诗离坐在了高处,翘着二郎腿,就差手里抓一把瓜子了。
“嗯。”黑夜中诗离一回头只看到了一片黑漆漆的还没有长得粗壮的树林,里面只有一阵阵的冷风刮过,就连一丝一毫的飞鸟都没有,安静的像是一个死城。
什么都没有,诗离打了一个瞌睡。
凉斌紧张的看着诗离生怕她又突然睡过去。
“你与金娟勾肩搭背的我都已经看到了,难道不是你在威胁金娟的吗。”宁一指着护卫。
护卫被人这么不依不饶的冤枉,又是平日里就不把他们当人看的王妃。火气也借着酒劲就上来了。
“我是撒完了尿碰到了金娟。可是那个时候金娟是挂着泪水,金娟平日里时经常来找我哭诉,我以为又是跟平常里一样的。”护卫看了一眼宁一没有说下去。
“好哇你,还是不说实话是不是,你说,跟平常一样,平常你就经常欺负金娟是不是。”宁一不依不饶,终于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看我不把你审问的原形毕露,小小的一个护卫竟然敢跟我叫板。
“金娟平日里经常被主子打骂,身上有点伤是很正常的,况且,晚上我确实听到了王妃的打骂声的。”
“好啊,趁着王爷不在这里,就连你一个小小的护卫都敢欺负我了是不是,说我是虐待丫鬟。说是我逼死了金娟,就算不是你害死的,可是她毕竟是你的相好的,毕竟是你的青梅竹马,你就这么的对她,你就一点都不愧疚,好一个没担当的男人。”宁一就差捶胸顿足哭天抢地了活脱脱的一个怨妇的形象。
宁一这么一说,诗离差点就从石头上滚下来,这么精彩的一出戏,沐阳王爷没有亲自看到真的是太可惜了。“嘿嘿嘿嘿额。”诗离怕自己笑出太大的声音,就掐了凉斌一下,一本正经的绷着脸继续看戏。
这王妃看来平日里压抑的不少呀,这王爷是应该平日里多疼疼王妃,你看看都憋成了什么样了。就连一个护卫都非得跟人家死尸凑成一对,这是逼着护卫娶她的横死的丫鬟吗。
“我,我怎么不负责任了,我已经娶妻了。我根本就不喜欢金娟,而且,金娟也不是我的青梅竹马。”护卫嘟囔着,满脸的委屈,这大戏可是越来越好看了呢。
诗离脚尖不自觉的颤动起来,活泼可爱的像是一只小兔子。凉斌嘴角勾起了一丝的弧度。真可爱。
“你说什么,沾了女孩子的便宜就想一推了之是不是。”宁一一脸的恶心的模样,好像是被负的人是她一样。
“我没有占她便宜。”护卫着急的申辩。
“好,你什么时候娶得妻。金娟要是知道了才不会缠着你。”
“金娟知道我娶了妻,还曾经去我的家里闹过,我家的妻子大肚,都回娘家了。说是给她腾地方,怕我为难。这么好的妻子我怎么会放弃呢,我才不要这个泼妇呢,大不了这王府的差事不要了。”护卫的脸上红扑扑的显然是上了酒劲。要是平日里估计有这么说话的想法都会自刎谢罪了吧。
果然平日里最是安静的人最后爆发出来就越是恐怖,看这个平日里呆头呆脑一身的腱子肉的小护卫都差点把宁一这个王妃给气爆了。
“你,”宁一被堵得没有话说,只能伸着发抖的手指着小护卫。不断地颤抖着。
“我毕竟是金娟的老乡,虽然她谣传是我的青梅竹马,不过,她被奸人所害,我还是会尽可能的帮她找出凶手,好好地安葬她的。”护卫毕竟是心肠软。殊不知,宁一可是王妃,她这么被人当这所有的人的面被人怼,肯定是要打击报复的。
“嗯,你看着办吧,我也累了。”宁一秀手扶额,娇柔造作。
“诶,这姑娘的身上的伤看着不像是人为的呢。”人群之中一个胆子大的姑娘靠近金娟的尸体,反动了一下。伤口都露着红肿,有的见血,有的是一排排的牙印。
“嗯。”一旦拉帮结派,事情就变得没有那么的可怕了。果然几个胆子大的姑娘都凑了上去。
诗离觉得实在是无聊,说实话,就这个到处惹是生非狗仗人势的金娟,死在这个山清石秀的地方真的是大大的造化了。
谁还关心她怎么死的啊。
“诗离姐姐,你最聪明了,你快过来看看啊,这是什么东西咬的呢。”小羊角辫过来就拉诗离。
诗离反射性的就招手,“不要不要。”伸手下意识的就抓住了凉斌的袖子。“我不要去接触死尸,我不要,我不要。”诗离的鬼哭狼嚎声盖过了这里的所有的声响。
凉斌笑笑,知道躲不过,干脆就任由诗离拉着往那边靠过去。是咯幽远的看了一眼这个比赛的时候稳如泰山,这个时候却是跟着自己移动的大柱子。心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不过,凉斌深深地感受得到能够被别人主动地需要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呢。心中有了一块柔软的地方。
有人说,能够让你成长的人并不一定是给你温暖的人,是能够让你感受得到让你温暖的人。这个世界上能有一个让你愿意费尽心力去讨好去喜欢的人本身就是一件比别人幸运的事情。小心翼翼的关心着她的喜怒哀乐,让这些事情与自己有关系,一个人与另外的一个人,两个生命就这样的有了连接,永远都分不开了。
“诗离,肯定是你干的。”宁一突然对准了另一个矛头,指着诗离。
诗离叫苦连连,真的是一头母狗啊,沐阳王爷啊,你去了哪里啊,赶紧把你这条见人就咬的母狗带走吧,我们就快受不了了。
“王妃,请注意你的仪态,皇室之人还是要遵从礼节的不能丢了祖宗的的脸。”你的身边没有人护着你,诗离的身边可是有,就这一个秀色可餐的美男,能顶你身边的那些钢铁废物十几打。
诗离就是那个恃宠行凶的人。
宁一一旦认定了,就像是一只恶狗咬住了一块臭肉,除非把它的牙打下来,这是比杀死它更有效又优雅的方法,不过诗离并不打算这么做。
“哦?为什么。你倒是跟我说说。”眼睛一番。老娘也不好惹。
“因为那天暴雨的马车就是金娟动的手脚。”宁一恶狠狠的一句话众人都傻了眼。
那天可是整辆马车都摔了个稀巴烂滚进了水里,最后还是只有马儿被捞了上来,你这个时候说是金娟动的手脚。诗离自然是有杀了她的理由。
“如果恶狗咬我,我不会咬他,不过我不会确定我会不会让她活着。”
“你承认了。”宁一眼神之中有着达到目的的狠毒。和毒辣。
“要是臆想就能够判人罪的话。那是不是你就是杀人凶手。在你这张嘴喷粪之前我还不知道那次天衣无缝的追车事故是你干的。”诗离眯着眼睛透出了危险的气息。
“你,你一定已经想到了,你刚刚明明就已经承认了。”
“王妃,刚刚承认的不是我,是你自己承认了你怂恿别人来杀我,不过,既然我已经知道了,我就不会轻易的罢休,可能某一天你坐车的时候,会有一个马车不经意的发疯了,或者是车夫突然暴毙了,你的马车是跑进了江里还是落进了悬崖里,那可就不管我的事情了。”诗离嘴角挂着微笑,却是彻骨的寒冷和让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