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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破马车在半山腰上都已经差点散架了,两个人能跑到了这里全亏了这一匹马老马识途。她,女人的力量永远是有限的。
“呵呵,可以这么说,至少现在的面上是这样的,不过,我一直觉得温柔是最大的力量,能够感化一切的万物,暴力不能解决事情,但是能够解决惹事情的人,如果,拳头能够让你暂时的清醒一点我也不介意。”诗离嘴角的那一抹微笑已经不复存在。
总是保持着一种表情,就像是带着一张永远都拿不下来的面具一样。
以后,我也要喜形于色,做一个万事遂心,率性而活的美少女。
“哐。”安睿一拳头打在了文良韬的脸上。
“噗。”喷出了一个大门牙。文良韬看着这个男人竟然是一身的宰相府的家丁的衣着。满眼的不可置信。“你。你竟然敢在宰相府安插内线。”文良韬说话漏风。仍然是嘴巴忍不住喷粪。“我的姐姐绝对不敢办如此胆大妄为的事情,宰相是直接任命与皇上,你这就是谋逆。你这样会害了整个宰相府的人的。”
“谋逆?谋谁的逆。你是宰相府的长子,你也说了,女人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这个人可是你的贴身侍卫啊,难道这个你都忘记了么。”诗离嘴角勾起一丝的邪魅的笑,这笑直达心底,却是给人一种冷彻之感,没有之前的那淡淡的一笑的丝毫的温情。
一身的赤红色的衣服让人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气。诗离以前都是喜欢淡雅的装扮,何时是如此的锋芒毕露,丝毫的不近人情,又何时对于他这个弟弟动手。
“你除非打死我,不然我一定会告发你。一定不会太让你害了整个的宰相府。不过是一个女人。”文良韬断定诗离不敢拿他如何。
诗离面不改色,只是眼神之中迸发出了一股玩味的意图,手心向上一伸手。安睿拿出身上的匕首放在了诗离的手上。
诗离蹲下来,看着被五花大绑,手腕脚腕被撩起来露出的文良韬。眼中透着一股骇人的兴奋,像是见着了血的猛兽一般。“你这么说倒是真的提醒了我,我是一只谦逊有礼,可是,那是我自己一个人的善良,到最后也只是感动了我自己,你们只是觉得那是退让,没有人觉得那是一份善良。”诗离眼中的兴奋被失落浸染,不过,如同是翅膀被折断了雄鹰,在垂死之际,又振奋而起。浅色的瞳子竟是冒出了一丝的火光。“不过。”“噌。”眼睛看着文良韬的脖子,手已经手起刀落的在文良韬的手腕上精准的割破了一条细细的血管。血管微微的跳动。像是被虫子盯了一下,立即鼓起了一个大血珠,衬的周围的肤色分外的妖娆白皙。
血珠越滚越大,慢慢的被撑到了极限,“嘭的”被撑破。变成了一条细小的血流,更像是一条细细的红线。
“人家都说本命年要在身上系一条红丝线。姐姐无能,手又不够巧,不能亲手为你编织一条。只能如此送与你,你可喜欢。”诗离满眼的爱惜。带着半分的怜悯之情。手上的匕首正告诉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满眼爱惜的女人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女人了。
“你休想这就吓到我。你不敢杀我,哼。只要你打不死我,我就回去弄死你,让你生不如死。”文良韬恶狠狠的说。
“天啊,这是什么世道。是什么把你这么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孩子变成了这么嗜血的狂野的人,真是一点都不可爱了。”诗离将刀子上的一个小小的血珠蹭到了文良韬的额间。顿时陷入了一段回忆之中。
“良韬啊,我还记得,每年你的生辰,宰相府的人都是欢天喜地,大操大办,那一日,你就像是一个被高高供奉起来的神圣不可侵犯的活佛,你的额头会被点上如此的一个朱砂,在我的眼中那就像是一个仙童。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羡慕你。”
“那年你应该被冻死的。”文良韬抬起头对上了诗离温和的眸子。人就是心存有劣根性,无论身处如何的境地都不会更改分毫。诗离温和的眸子对于他只是一个被欺凌被践踏的信号而已。
“是,可是我没有,哈哈哈哈哈。”诗离陷入一种疯狂。“所以。”我要你把这十几年的朱砂都还给我。还给我。
“都已经准备好了。”安睿将文良韬吊在了半空之中。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你要是杀了我,皇上也不会坐视不管的,就算你逃到了天边都能把你揪出来,千刀万剐。”站在土地上的生物一旦被放到了自己不熟悉的领域,就会发出本能的大喊大叫,但是,同时,人也是怕吵怕闹的。
“太吵了。”诗离皱着眉头,挥舞了一下手里的匕首。
“是。”安睿低声应了一声。在地上抓了一把稻草就塞进了文良韬的嘴巴里,干硬的杂草像是一把极细的刀子,对于柔嫩的嘴唇来说也是锋利无比了。
“呜呜呜。”
手腕脚腕上都绑上细细的红色的丝线。丝线的另一边都引入了一个大大的白色的瓷盘之中。白瓷盘精润的如同是十五晚上无瑕的月光。晶莹的更是透亮。
诗离像是在观察一件极其珍贵的额艺术品一般。手指细细的游走在红线丝上。
在文良韬的手腕脚腕之处的血管轻轻一点,一个豆大的血珠冒出。血珠汇集越来越大。渐渐地随着红色的丝线像是一条小小的爬虫,被牵引着游走到了那个瓷盘正中央,在中间开出了一朵更外艳丽的花朵。
“哎呦,我这些日子,被人气的有些头晕,一不小心割断了你的一根脚筋,你以后可就不能舞刀弄剑了,不过,你的贴身的护卫安睿可是一等一的高手,由他保护你,我放心,你也放心。”诗离脸上带着惬意的微笑,并无半点的愧疚之色。
“你。”文良韬咬牙切齿,却也是就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还以为,宰相家的公子能有多么的坚毅,不过是被针扎了一下就这么哭哭啼啼,真是丢人,宰相府还是就此没落了好了,留着也没有继承人。呵呵。”诗离伸手一扔匕首,匕首冲着文良韬的脑门飞过来。一刀扎在了文良韬的发髻里。将整个头都固定在了这个柱子上。
“男人都想要成为王者,掌控别人的生死,今天你就好好的尝一下,生死在别人的手里的滋味。”
“哗啦哗啦、”耳边是一阵阵的流出水声。
“他的血,流满了,换一个瓷盆。”诗离出门的时候吩咐道。
:是,安睿应着,跟在身后关上了房门。房间里安静的只有流水的声音。
在这个破乱的庙里,到处都是破乱的洞,四周的凶神恶煞的神仙身上的斑驳的油彩更是增加了一份的恐怖。
安静的能听得到自己的身体里的血液在流失,偏偏自己看不到,不能扭转头。只能闻得到身边的越来越是浓郁的血腥味。
“主母。”安睿跟在诗离的身后。“安睿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直说。”诗离扶着马车上的马匹,手里一个暗黑色的檀木盒子附上了马儿的大大的耳朵。马儿的耳朵快速的抖动了几下,又低下头吃草。
“就这么把主母回城的消息报告出去,恐怕有些不妥。”
“我自由安排。宰相府的家丁都换好了么。”诗离不置可否。诗离让安睿跟在自己的身边,只是看上了他的武功高强,并不需要他这一张嘴的。
“你知道为什么狗是人类的好朋友么。”
“嗯?”安睿被诗离的这一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有些懵。“应该是狗能看家护院吧。”
“还有呢。”
“能捕猎,会认路。”
“哼。”诗离轻声一笑。“还因为它们不会说话。”
“呃。是在下僭越了、”安睿再是榆木脑袋也明白诗离的额意思。不过心中更是涌起一股不快,赵子林将军都是自己扶持起来的,只是现在有恙在别处养伤,并不代表自己就一定要屈就于一个女子身下。而且还取笑自己。
“三日,只三日,你都听我的话,什么都不要问。三日后,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可否。”诗离嘴角淡淡的笑。
“好。”安睿紧握的拳头松了松。“主子在路边的愧莽草寇之下救下我就是看上了在下的一身的本领,想当时主子被一颗百年大树从头顶砸下,在下不过是一个拳头就将那棵大树打向了敌营之中,多次救下主子的性命。战无不胜。”安睿语气之中不无炫耀之色,就连赵子林都敬自己三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虽然主子对于这个女人别样的情怀,竟然公然称她为娘亲,想必是关系不一般,不过这都与自己没有关系,自己只是凭自己的本事吃饭的。不会看别人的脸色,更不会屈就于一个不能发挥自己的才能的人的身下。
这个女人对于自己的亲弟弟都能下如此的狠手,还能对于自己的主子好吗。
主子临走的时候不能说话,脸色尽显疲惫之色,这个女人将他从山洞之中拖出来之时,身后还有很多被刨出来的士兵,全部都奄奄一息。当时赵子林紧攥着安睿的胳膊,似乎是有什么要交代,只是最后只是看了诗离一眼,想必会与这个女人有关系。
伤势严重,被带走了。
被一群狼拖走。安睿现在想想真的是有些自己太鲁莽了。当时自己的头顶落下了一块飞石,迅速的被一个石头撞击之间的火花点燃。在自己的脑门上轰的一声炸开。“呼”的一阵旋风,头顶上的一个巨大的白色的狼竟是将自己头顶上的那个大火球一掌拍开,自己的脖子一紧,浑身都至于一个浓浓的烟雾之中,在一睁眼已经被扔在了草地之上。
竟是被一只狼叼了出来的。
文良韬本就不是一个胆大的人,诗离当然清楚。把文良韬一个人放在这个地方,遍地都是牛鬼蛇神的雕塑,举目之间都是凶神恶煞之辈,自然是心里吓得半死,又挑了他的脚筋,手筋,以死相威胁,看他不得吓破了胆。
诗离就是要这个结果,吓破他的胆。一个废人,只有他的身份可以利用的时候,要他能做什么事情,只要活着就好了。
“去,瓷盆满了。”
“是。”安睿收起了自己的警戒的思绪。
诗离揉了揉头,手下只要乖乖的作事情就好,多嘴多舌,有自己的想法的手下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吱嘎。”破烂的门本就挡不住阳光,安睿的进来更是让屋子里更加的透亮一份。
“嗯嗯嗯嗯。”文良韬心理防线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就已经崩塌,这一下看到了人进来,就使劲的呜呜呜呜。满脸的泪痕。这个时候要是有人要他的心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拿出来的。
安睿得了诗离的命令,只能进来乖乖的换了瓷盆,不准与他讲话。
还要将瓷盆里的慢慢的血都让文良韬看到。
本是简单的额一件事情。安睿看过战场上被人开膛破肚的死掉的,都不如如此的折磨更让人难过,这根本就是诛心啊。
“憋着。”安睿一出来,看到了他的脸上的无奈之色,诗离就知道他又有话要说,又要指点江山。挡不住自己的心中的汇豪志气。一句话给挡了回去。
将盛满了血迹的瓷盘放到了阳光最猛烈的石面上,石面已经被太阳烘烤的热气腾腾,再加上太阳的照射,瓷盘整个都热气腾腾起来。
安睿惊奇的发现,那瓷盘之上的血红色竟是在慢慢的退去,又变成了那百里透亮的额颜色。
“主母真的是好手段。”安睿眼红藏不住的敬佩。这女人果真是不简单、
解释完。诗离将瓷盘放在那里。“下一个盘子,半柱香去换,第三个,半盏茶的额时间。还是不要跟他说话。记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