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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诗离打起了瞌睡。不过,这次,皇上皇后兴头正盛,诗离本想找个理由偷偷溜走,不过,看到座下的一个熟悉的又讨厌的身影,诗离又打起精神留了下来。看着盈玉娇羞的看着使者的眼神,诗离就知道,这姑娘又开始春心荡漾了。
看到一个男人就躁动的女人真是应该拿去生产厂,绝对的好母猪。绝对的下崽最是勤快。
不过看着看着就入了迷,诗离脸上加上美酒的作用,眼神迷离脸上红扑扑的泛着红晕。
大厅的中央,一袭红衣摇曳生姿,柔软的腰肢像是没有骨头支撑,又不会过于没有骨气,反而柔软之间透着些许的坚强。脸上一丝红帕遮挡。不经意间看到的低垂着的眼眸,确实透着些许的莫落。
咦,奇了怪了,来这里选妃的人可都是满心欢喜的,好像也不是因为使者选了那个文官的女儿。怎么就有一种心不甘情不愿的感觉。
诗离没有多想,当初宁一也说自己只是当沐阳王爷是哥哥,还不是跑到军营去借种。哼。
一想到这里诗离就一肚子的火气。
一曲终了,只有几个稀稀拉拉的掌声。诗离使劲的“呱唧呱唧”的鼓掌。全宴会上就数她的声音最响亮。这姑娘明明就是跳得最好的好不好。姑娘沿着声音看到的是一个俊秀的姑娘,抱歉的投以一感激的微笑。
诗离感觉到四周投过来的敌意。
“越洛国果然是人才辈出。今天真的是见识了,也不枉我此次一行。”使者举起酒杯与众人共饮一杯,那姑娘趁此机会退下了。
接着,便是那诗离为此留下来的盈玉了。只是诗离不知,盈玉是带着任务来的。
盈玉几日不见,看得出来是经过了认真的练习的,原本的舞姿有些僵硬臃肿,不只是哪路神仙竟然将她在短短数日训练的如此的有女人味。
款款上台,一拂衣袖。水袖从袖子里喷射而出,五彩的水袖更像是烟花在宴会上绽放,一刹那间就吸引了众人的眼光。眼光刘波全都在使者的身上。
台下一声一声的夸赞声,果然还是宰相的女儿最是有办法。
一曲舞毕,盈玉已经是满头的大汗。有些气喘吁吁。规规矩矩的在台上行礼,不过最是令诗离好奇的是,是什么事情能让一向不受管教的盈玉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大家闺秀。
皇后看似对于她的舞蹈很是满意,毕竟能让越洛国在外宾面前长脸了。
“来来来,这么可心的小人,哀家看着都心疼了。累坏了吧。来来,过来喝杯甜酒。”皇后伸手,盈玉受宠若惊的坐在了皇后的身边,一杯冰甜的酒下肚。盈玉身上的疲惫才渐渐地消散,喉咙间也清爽了起来。
“多谢皇后娘娘。”盈玉乖巧的说,眼神依旧不离开那个男人。皇后更是眼中含笑的看了使者一眼,其中的意味已经是非常的明显。
使者很是识时务的站起身,身边的文官的女儿很是贴心的拿起酒壶站在自己的男人身后,微微的低垂着眼眸,既不会太过于招摇,也会能及时的照顾到自己的男人,俨然已经是当家主母,更是在昭示自己的主权。无声的炫耀更是让人受不了。
“当今越洛国宰相的女儿果真是天姿聪慧,刚刚的舞姿让小臣一眼都移不开,若是能有人有如此大幸能娶得如此的姑娘,定是家族荣耀,不知此女是否婚配,是否有心上人。”使者满脸堆笑和讨好的意思。其中的意味已经非常的明显,这不是在求婚吗。
在看到盈玉微微侧过头用丝帕捂着脸的娇羞的欲拒还迎的样子,此事就差皇后的一句话,皇上坐在身边不语,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明显已经对此事很是认同了。
诗离嘀咕了一句“每没意思,”起身就离开了坐席。
“姑娘为何如此不悦。”身后响起了以为清脆儒雅的男子的声音。自己的肩上也被披上了一件带着温度的衣服。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双温暖的手落在自己的肩膀上,本来坐得太久了疼得像是针扎似的肩膀,一股暖流涌进,瞬间舒服了不少。
“你讨了那个女人。”说话间的语气,诗离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就像一个小怨妇一般。眼睛里还很是配合的全是委屈。
“我是为我的国家讨的。不是为我自己。”使者解释一番。好像是生怕诗离生气。
“呵呵,举着国家的名义出来嫖的,你还真是第一个。”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上的衣服不知道被多少个女人披过,觉得很是恶心。一耸肩膀想把它挣脱掉,肩膀上的那双手确实不允许。
“我是为我王讨的皇后。”使者嘴角带着得意的笑意。
“哈哈。”诗离默默的额笑出了声,语气了也是得意。
“做我的王妃你不乐意,难道让她做王后,你就高兴了。你的嫉妒心呢。”使者探究的看着这个女人,不知她到底能聪慧到什么地步。
“我只知道世间阴阳定理,有你如此圆滑狡诈的使者,你的王必定不会比我们的王聪明多少。做他的王后,能成为一个深宫怨妇恐怕就是最好的结局了。”诗离嘴角带着嘲讽的笑。“风光出嫁,到时候会不会变成风光大葬,也说不准哦,”诗离清澈的眼眸微微的眯起。那眼神,让使者心头莫名的一颤。内心中的一丝丝的柔软的地方被触及了。只是因为从未被触及过的柔软,太娇嫩,第一次的触及会有微微的刺痛。
“哎呦,好一对郎才女貌啊。”白嫔难得的一身素衣出现在小路上,手上还拎着一个装着些许的鲜花的木篮子,看似随意的采摘,其实里面的花束无不是精细的挑选安插,与白嫔身上水粉色浅浅的透出的飘逸的裙摆相得益彰。
“白姐姐,这位是。。。”诗离赶忙解释。生怕白嫔嘴上没个把门的,又不知道使者的身份,惹恼了他。
“哎呀,你不用说,这么俊俏的公子哥,倒是能将将的配得上你。不过长得一双桃花眼,若是他有任何的不轨的行为,你可不要心软呢。”白嫔竟然伸手在使者的脸上摸了一把。“还好,没有擦粉。诗离,通过了,这个男人还可以。”白嫔像是出示报告单一样告诉诗离。
诗离蒙的一愣一愣的,眼睛不断的在白嫔的身上和使者的而脸上来回移动,生怕使者一个不高兴把白嫔给剁了。不过,看来是诗离多虑了。
使者很是恭敬地用对待皇上的礼节一鞠躬,微微一顿,不过白嫔对于这个陌生的礼节反而一点也不吃惊,倒是很受用。“小伙子还算是懂礼貌。”明明白嫔也不比诗离大多少,那神态举止,明明是一样的话,在白嫔的嘴里说出来却是沉重千分。
“得到了白姐姐的认可,小生一定会加倍的呵护诗离,不会让她受委屈的,”使者一脸的阳光男孩的笑。诗离看的莫名其妙。这是两个人把她买了么,这是哪跟哪啊。
诗离懵逼的眼神白嫔并没有理会,反而死死的盯着眼中波光含笑的使者,“你会的,”无法扭转的局势,怎会因为一句话有丝毫的改变,只是,当时的诗离没有听懂,不过,经历了重重地背叛和无助,曾经有一个人试图阻挡这一切的发生,那一丝的温暖,支撑着诗离走到了最后。
使者脸上并没有一丝的额被人看穿的窘迫、好像被来就长着一张微笑的模样。“我尽量。”随意的话,随意的诺言,往往一语成谶。只不过他没有尽力的守护她,只是尽力的把她推得更远更危险的地方,
“使臣大人,刚刚宴会上您喝了太多的酒,这醒酒汤能让您舒服一些。”文官的女儿很是贤惠的端上来一碗汤。若不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若不是有一个如此的爹,诗离倒是觉得这个女人挺适合给使臣做老婆的。
使臣微微一笑,总是留给人无限的遐想,毫不推辞的灌了下去,就连吞咽下去滚动的喉结诗离都忍不住想用自己冰凉的小手摸一摸。不过,还是忍住了,因为自己站在使者的身边,文官的女儿身上散发出来的占有欲和凛冽的目光,让诗离很是没有安全感,总是觉得很危险。
喝完了汤,又拿过女人递过来的隔着一个人的距离,诗离都能闻得到的剧烈的香味的手帕,擦了擦嘴。使者还不忘趁机占人家一下子便宜。好像无意间的一次触碰,那女人更是脸红到了脖子根。
诗离的手更加的冰凉了。
“小女想请问公子尊姓大名,我好为将来的夫君亲手求一道平安福,将来大婚之日挂在床头可保夫妻伉俪,永结同心。”女人娇羞的问道。
不知是不是错觉,诗离明显的感觉到一股杀意。想来也是,这个男人一直以使臣的官名在皇宫之中行走,还没有人说起过他的家姓,或许是真的有人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名字吧。
诗离转身就要走,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想知道。
手被一股温暖包围起来。诗离被使者拉回了比原来更近的位置。对面射过来的敌意,诗离很确定是因为什么了,氏族之家的女人绝对不会允许有比自己弱的女人争抢自己的男人的,而,现在,那个弱的女人就是诗离。
只是,敞开的心门接受了一个人的温暖,怎么还会再接受另外一个人的呢。
诗离也只是感觉得到自己的手上丝丝的传过来的暖意而已。
“宋,宋竹。”在诗离的耳中就是咬牙切齿的声音。“宋某这次来到越洛国被越洛国的美景人文所折服,想多逗留几日,只是,预先准备的盘缠并不富裕。可能要有些遗憾了。”宋竹言语里的失望并没有掩饰。
“越洛国地大物博,区区几日,恐怕不能尽赏奇景。还是回国,待大婚之后,能与夫君一同共游,也是我的本分。”这句话,一改诗离对于这个女人的看法,她,并不柔弱,反而步步为营,丝毫不会伤害到自己的一丝一毫的利益。只是,一个女人的周全总是比不过一个更为周全的男人。
“可惜了,我本想完婚之后再带自己娘子回城,看来要等王的下召了,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不过,我一定不会让姑娘白等我的,最多三五载,我定会风风光光的将姑娘迎娶进我的府邸。”哦宋竹脸上少有的一脸的憧憬。要不是早就跟他有接触,诗离还真的以为这就是一个痴情的大男孩被世俗所阻挡,一直没有与自己的心爱的女子结合。
三五年,那是能决定了一个女人的一辈子的。女子现在二八年华,正式婚配的时候,已经在宴会之上被使者宋竹选中,就相当于已经婚嫁,已经许配人家,自然不会再有人敢求取,即便是没有成亲,那黄恩浩荡,谁敢逾越。
等个三五年,那是一个女人最最光辉的时光,难道要在等之间耗尽吗。那代价太大了,显而易见,那个女人也能明白宋竹说话的意思。
“小女认为,既然宋公子愿意在越洛国多逗留几日,不如就小女陪同吧,你我成亲也是两国交好,今夜我会带着盘缠去宋公子落脚的府一上。”想通了之后,做决定反而就没有那么的难了。
“大婚之日已经不远,女子是有义务照顾男子的衣食起居,你的用品我会一并给你准备好。”宋竹很是自然的说道。
“可是,没有成亲,我们不可以私下交往过甚。”女人终究是顾忌脸面。不过宋竹一而再再而三的而要求,确实让女人有些招架不住,原本因为娇羞羞红的脸,现在是因为着急。现在不上不下,分明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三纲五常,你难道不懂么,既然是两方皇上指婚,自然是与人间不同,难道你想抗旨。”
“不敢,小女不敢。”女人慌乱的跪在地上,手上的托盘也掉在地上,抖得像一个筛子。
诗离使劲力气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跟这样的男人靠在一起,她都觉得自己很卑鄙。但是宋竹看起来弱不禁风,能把持得住诗离的闹腾而且一点迹象都没有,诗离都感觉自己的手是被卡在石头缝里了。
诗离已经忍不了了,这种被钳制住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用自己的指甲抵住宋竹的手背,深深地用力。
“放开她。”诗离的手突然被松开,被另外一个更为宽阔的肩膀搂在怀里。诗离用力的手根本就不会收力。所有的力气集在手指甲上转移到了沐阳王爷的手背上,被生生的嵌进了肉里。鲜血一下子冒了出来。
“沐,沐。。。”诗离惊讶的说不出话,自己的身体都软的几乎站不住,几乎是被沐阳王爷搂着肩膀拎着才站得住。
“因为你是邻国的使者,你这一次冒犯我的王妃,我就暂且饶过你,但凡再有下一次,我定不会轻饶。”沐阳王爷一脸的冷酷的说丝丝的寒气透过脸上的半边的面具渗出来更是逼人。但是宋竹并没有受到半分的震慑,脸上依旧是阳光的笑。
“我听说沐阳王爷迎娶正妃还没有举行婚礼,并且,正妃人选,好像也并不是她。”宋竹若有所指,诗离低下了头。她,很难堪。
“本王的家事,用不着任何的人操心,这是我的人,谁也不许染指。”沐阳王爷说完,带着诗离就离开了。
“啧啧啧,看来我们家诗离最近很是招桃花哟。”白嫔看着搂在怀里瘦小的几乎看不到的身影,不知为何,感觉诗离并不开心。帝王之家的女人,何来开心之说。
“你说的是真的么。”诗离小心的用自己身上的斯帕帮沐阳王爷包扎好伤口。小心谨慎的问,又怕听到答案,很久,沐阳王爷没有说话。“我懂了。”
她不配,她不配。诗离心中默默的告诉自己。心中又无比的哀凉,难道自己这一辈子都不配得到别人的任何的关心么。
整整一天诗离魂不守舍,好像自己的魂魄被人偷走一半,夜晚的月亮格外的亮,诗离满脑子都是沐阳王爷紧锁的眉头。他无数次的一次又一次的在众人的面前承认自己,又不能给自己一个名分。两个人呢的感情不能只有一个人在努力,诗离也要努力。
一想到这里。诗离顿时有了干劲。
今夜,所有的人睡梦中都出奇的安稳,在宫墙之外,正月色下,一场黑暗里的交易正在悄无声息的进行。不殃及生命,却是触及灵魂。
第二日。诗离一大早就被敲醒,这一次来接她的是皇后娘娘的身边的老嬷嬷,而且是一个人来的,诗离马上进行简单的梳洗,来不及束发,诗离只是带了一个半遮着面纱的斗篷。看着诗离如此的懂事。嬷嬷会心的点了点头,这姑娘以后一定会大有作为。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皇后一切安好,看来也是被惊醒的,头冠还没有带。半倚着靠枕。不过没睡醒的意犹未尽的神情诗离反而放心了,起码还能再接住睡。
诗离换上了皇后准备的一套简装,被蒙上了眼睛,牵着走了好长的一段路,上了一辆马车。一直到感觉出了宫门,自己身边的人都没有了。
马车停下来,诗离被人扯下黑带。一座幽深的有些空旷的府邸。随着人往里走。看到了穿着和宋竹如出一辙的随从的衣服。诗离心口一颤,莫不是他出了什么问题。
诗离不等领的人,自己一下子冲进了大厅。却见宋竹安稳的坐在大厅之上摆弄着几犤点心。见着诗离来了。不慌不忙的盛了一碗汤。放在对面。
“来,给你准备的。”像是一个大哥哥一样牵着诗离的手,落座。
“你知道我要来。”不施粉黛的脸上冒了一个红扑扑的小豆子。在那张着急的脸上,随着她的表情跳跃,煞是可爱。
“我们心有灵犀嘛。”宋竹坐在诗离的对面,帮她布菜,不一会儿,诗离的而面前就是一小蝶荤素搭配的很是精良的饭菜。很明显,这些菜的口味都是酸甜为主,而且早上又刻意的不让菜过分的油腻。全都是诗离的口味。
能一顿饭的时刻就掌握诗离的口味,这个男人明显的对她很用心。
“快点,先吃。”打断了诗离要问的话。宋竹直接舀了一口粥递到诗离的嘴边。诗离僵持不过,被人喂很不习惯。干脆接过来吃了起来。一不小心,桌子上的东西都见了底。
宋竹不知什么时候面前又变出了一盘青青绿绿的水果,看着很是好看。
诗离刚漱完口,嘴唇边冰冰凉凉的。一张口含入嘴中。那酸酸甜甜的味道直达心底。诗离吃着都不免脸上带着笑。
抱着盘子,一点都不剩的吃了下去,实在是太哈吃了。
吃干抹净,诗离看到对面拖着腮帮子一脸含笑的看着自己的宋竹,突然有一瞬间的愣神。“咦,我怎么会在这里,这个傻子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心思细腻的宋竹又怎么会看不出诗离的恶小心思。但确实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这么的健忘。
“对哟,我是来干什么的。”诗离终于想起一点点的眉目了。眨巴着小眼睛,估计她的智商都被自己给吃了。
“走吧。”宋竹起身,伸出一只手,像是在邀请诗离。不过跟人接触这么近。诗离毕竟是不习惯。在手里抓了一把瓜子边嗑边走,小眼神还有些不好意思,我可不是嫌弃你,我是因为手里有东西,才不能接受你的好意。
宋竹改而轻轻地摸了摸诗离的头发,顺便帮她捋顺有几根凌乱的头发。
原来,宋竹以为的让人舒服的女人都是精致的如画中的女人,但是今日,不施粉黛,头发随意的披在肩上一身简单的素衣女子却是连画中的女子都比不上的美。美的让人不敢靠近。美的澄澈神圣。
只是,他现在不确定这份澄澈的美会不会属于自己。更不确定这份美能维持多久,他见过太多太多的美女,也见过太多太多的女人一身的风尘,无一幸免,不得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