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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府异常的热闹,诗离撅着屁股在翻土。诗离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因为每天都会有不同的人来找诗离的麻烦,至于是谁授意的,自然不必说。
一只鸽子停在了银杏树上,一直“咕咕,咕咕”的叫。
练女在鸽子身上取下一个小纸条。脸色忽的变了。诗离察觉到变化,却也并没有多说话。
“主子。我要暂且离开一段时间。”练女有些犹豫但是语气里的确定,诗离心里终究还是有一声石头落地的失落的声音。
“好,去办你的事情吧。”诗离继续手上的事情,没有丝毫的犹豫。锄头跑出来土地里的蚯蚓,一锄头刨成了两半。
身后久久的没有回声,天色渐暗,诗离忙完手上的事情身后早已没了人影。本就是半路得来的东西,又怎能企盼她长久。诗离苦笑,任何人都不会跟自己长久的了吧。
夜晚,风吹的树上的树叶发出飒飒的如鬼魅哭泣的声音。今晚注定不会太平了。
诗离布置好一切,门开着,背对着门坐着,悠闲地嗑着瓜子。木盆里一大盆温水冒着热腾腾的水汽。
一个彪形大汉一身酒气的撞开诗离的院门走了进来。“小美人,这是在等着我呢,连洗澡水都准备好了,这是要跟我一起洗鸳鸯浴吗。”
“好呀。”诗离嫣然一笑。门口的树叶又发出飒飒的声响。诗离坐到浴桶边上,手伸进浴缸的水中,溅起阵阵涟漪荡漾到木桶边消失不见。
“小美人,真美啊。”男人一边走着一边往下脱自己的外衫。一进屋就要把门掩上。
“别啊,今晚月色这么美,不正是良辰美景花好月圆嘛,关上门,不是太单调了,门外的人该是有多寂寞。”诗离眼神里透着蛊惑的妖娆。彪形大汉如痴如醉。
“都听美人的。都听美人的。”诗离本就生的绝美,如今又是经过一番的精心打扮,真是一举一动都把男人的魂都勾走了。
见诗离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彪形大汉很是温顺的坐到了木桶里,伸手就要摸诗离伸在水边撩拨的芊芊玉手。诗离不着痕迹的收回来,连一根汗毛都没有碰到。
诗离搬过来一个凳子,坐在一边嗑着瓜子。不时地给泡澡的男人抛一个媚眼。
诗离一边吃着一边把瓜子皮扔在浴桶里,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那个男人在浴缸里迷迷糊糊慢慢的滑进浴缸,冒了几个泡就没有了动静。
水面上飘了一层的瓜子皮。不一会儿院子里一个带头的人领着一帮人气势汹汹的进来。
诗离站起身,“咣”几个男人一棍子把桌子上的茶具打成了碎片。
诗离把手里的剩下的瓜子尽数扔进水里。水上几个黑点,激起了几个小小的水花。
见诗离没有想象中的衣衫不整,明玉进了屋及就指着一眼望得到头的屋子吩咐手下的人“给我搜,把奸夫搜出来,宰相府不能容忍这么污秽的事情发生。”
“等等。”诗离伸手挡在屋前。“谁给你的权利敢私自搜索的我的屋子。”
“呵呵,你一个不洁的女人,还敢大呼小叫,告诉你吧,是宰相夫人也就是你的母亲让我来的,她老人家不愿意看到这伤风败俗的一幕,才让我来处理的。”明玉指着屋子的本就不多的物件。
“不洁?有何证据。”
“证据,证据就在你的屋里。给我搜。”一帮人在屋里翻了个乱七八糟。
“回小姐,没有人。”
“没有人?不可能,我明明看着他进来的。”明玉看着周围。还不死心的到处扫。
“明玉妹妹看来是要白跑一趟了。我这里只有我自己,哪有什么男人。”
“这里是什么。”明玉看着溢出水的浴盆,上面还飘着一层瓜子皮。水里浑浊不堪,看不清颜色。
“洗脚水啊。你要不要闻闻。”诗离作势就要脱鞋。
“不用不用。”明玉连忙后退捂着嘴。带着人连忙离开了。
诗离看着离开的一群人,嘴角轻蔑的笑了笑,捋了捋头发,依旧的绝代风华。
诗离倚着门口看着树上,“你打算什么时候下来。看戏也得拿票钱吧。”
铭奇从树上跳下来。饶有兴致的看着诗离。打量着这个破败的被诗离打理的蛮有生气的小院子。
“文家大小姐就住在这个地方。实在是有些不符合身份。”铭奇看着诗离身后狼藉和诗离一脸的平静。
“深夜造访女子闺房就是你一个铭城皇帝该有的作风。”诗离怼回去毫不客气,脸上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夜色下朦胧的让人有一种错觉。
“文大小姐果真是杀伐决断,丝毫不会心慈手软,小女儿的柔情果真是不会在你的身上看到一丝一毫。”铭奇若有所指的看着诗离身后的木桶。
“哈哈哈,小女儿的柔情。”诗离好似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笑话。“这只不过是你们这些别有用心的男人为了控制住女人自己给女人定的条条框框而已。伤我者我必定会回报与他。”
“你何时发现我的。”铭奇对于自己的功力很有信心,很是自信,却被一个女人发现了踪迹。
“你又不是死人,发现你有何难。”诗离回过身不再与他说话,屋子里一场零乱还得自己收拾,练女,呵呵。
“既然姑娘有如此气魄,不知有一去处姑娘敢不敢与铭某一同前往,定不会让姑娘失望。”
诗离正看着眼前的杂乱心烦意乱,铭奇还在背后喋喋不休个没完,眉头紧皱。
“相信我们回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恢复原样了。”铭奇看透了诗离的心思,虽然相信这个女人一定有能力处理完,不过,相比还是要费些力气的。
“好,走。”诗离转身就答应了。
铭奇嘴角一丝勾起,脚下运气扶助诗离柔软的不经一握的细腰消失在了夜色中。
突然之间失重的状态,诗离闭上眼睛,去体会这心中没有负担轻松的一瞬,任凭清风拂过自己的脸庞,如恋人般温柔细腻。
这看在铭奇的眼中却是女儿的害怕。看着诗离近乎完美的侧脸,带着一丝淡淡的却让人百看不厌的微笑,一只手勾起手指伸了过去。
还不等感受到诗离的体温。诗离一伸手准确无误的掐住铭奇的手腕,铭奇竟然一只胳膊是去了知觉。诗离睁开了眼睛,依旧是平淡的神色,只是手上的力道让铭奇不能造次。
“你若再敢轻薄我,我就废了你的胳膊。”诗离说着放开的铭奇的手,良久,铭奇的手才恢复了知觉,只是手腕上的明显的刺痛提醒着刚刚发生了什么。
铭奇一看,竟然是一刀点到即止划到血管的伤痕。没有伤及要害却足以回报之前的无礼。
“有意思。”铭奇嘴角勾起邪魅的笑。诗离腰上的手在悄悄地用力。
诗离本就是敏感之人,铭奇一个呼吸深浅的变化都会洞察分毫。
铭奇根本就不会觉得诗离一个弱女子会在半空之中反抗他,掉下去定是必死无疑。
诗离拿出手上的银针直直的刺向铭奇的眼睛,铭奇下意识的双手抵挡护住眼睛,一掌打落了诗离,随后有反应出诗离下落去九死一生。赶紧的追上去,就在落地的一瞬间,铭奇接住诗离。诗离恢复平衡的一瞬间一根银针插入了铭奇的小腹部。诗离轻声在铭奇耳边耳语。“铭奇,新伤旧创,你恐怕至少一年都不能行床笫之欢了。”
“你。”铭奇想要运力,却发现随着自己运力,小腹处的刺痛就会蔓延的越快。只能稍稍的运力把毒逼出一部分。
诗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看着动弹不得的铭奇。“铭奇,我是说过的,敢伤我,我定不会饶了他,看来你的记性跟理解力都有点问题哦,那我就不奉陪了。”诗离转身,留下一缕清香的发丝甩再铭奇的脸上。进了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大院。
“等,。。”铭奇看着诗离的背影想抓住她,没有铭奇的保护,这种地方恐怕是有去无回。但是浑身的痉挛铭奇还是闭气运功。
巨大的门匾上写着一个大大的“运”字。
诗离迈脚进去,院子里几个人围坐在树下的棋盘上下着棋,不远处几个孩童在树下玩泥巴。几个大箱子从各个的屋子里抬出来。经过诗离的身边,诗离闻到里面轻微腥甜的味道和里面气若游丝的气息。
诗离身后一惊,回头,只看到了四层阁楼之上一间屋子昏黄的灯光。跟周围亮如白昼的房间对比鲜明,让人不能不注意到他。诗离却感觉到里面有人正在跟自己对视。隔着窗户,那人正在看着自己。
“姐姐,姐姐。”袖子被人拉了一下。诗离一低头,是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娃娃。
“怎么了。”诗离蹲下,伸手为小娃娃擦着脸上蹭着地泥巴。
“姐姐,你可不可以帮我把我抱到树上去。”小娃娃举着胳膊脸上带着期待。
“树上?”诗离并没有马上答应。侧头看了一眼楼上的窗户,那种感觉已经没有了。
“恩恩。”小娃娃点点头。“站的高,我就可以看的远了。”
诗离转头看着树下,树下一个人影都没有,赫然间,院子里只剩下诗离和这个小女娃娃。一切来去的悄无声息,又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有出现过。
不对,是一进门的时候那一股香气。诗离心口一阵抽搐,倒地昏了过去。
眼前有明亮的光。和诗离能感觉得到几个人的气息在自己的身边。
“哎,真没劲,竟然连一关都过不了,这个货色倒是不错,看来可以卖个好价钱了。”
“要是没几分本事,她一个人没有武功怎么可能自己到的了这里。”
诗离适应了光线的亮度,慢慢的睁开眼睛。自己所在的屋子亮如白昼,是因为屋子上一排排的夜明珠。耀眼却不刺目。同时,还有几个一身雪白,同样的带着面具的人。见着诗离醒来,倒是没有丝毫的惊讶。
诗离从台子上坐起来,其中一个戴面具的走上前来拿着一把精致的小刀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了浅浅的一刀。几个红色的血珠贴在诗离雪白的肌肤上。颇有寒冬雪地里腊梅的美感。
一股不易察觉的幽香淡淡的充满整个屋子。几个面具人仔细查验之后,拿出一根竹管比划了诗离的血管之后,在诗离的胳膊上做了一个记号。对准了位置就要插进去。
诗离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刚刚抬出去的几个箱子为什么气息微弱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原来是别人给放了血。
“你们要我的血干什么。”诗离突然开口说话,拿起竹管,细细的观察它尖锐又精致的竹尖。在手里把玩,这个以后肯定能派上不小的用场。
“你。你怎么醒着。”面具背后发出苍老但充满惊讶的声音。
现在倒是换做诗离惊讶了,直接早台子上跳下来。“我不活着怎么自己坐起来的。真是莫名其妙。你以为用一个半生不熟的小娃娃给我下点迷药我就中招了,真是一帮怪老头、”
面具人突然无比恭敬有惧怕的看着诗离的身后,身后一阵阴冷的气息。诗离忍不住慢慢的转身,几个老头仓皇的退了出去。
一个巨大的黑帘子遮住一部分。诗离很是确定的感觉得到里面有一个人,正在盯着自己,而且,那个人就是刚刚一直都在看着自己的那一人。
诗离静静地站着,却极力的去感受也感受不到那人丝毫的气息。
突然,那气息不见了,凭空消失了。诗离走上前去拉开帘子,哪有人,帘子后面是一堵墙。
诗离走到窗口,打开窗户,楼下一片熙熙攘攘的热闹场景。跟自己之前看到的判若两处。院子中根本就没有一棵树,更没有下棋之人或者是小孩,这,分明是一个赌场。
诗离走出屋子,周围的屋子围满了赌红了眼的人。只是这里的赌注,可以使一棵白菜,也可以是一堆银子,更可以是一个人,只要双方同意,这里的赌注可以是任何的东西。
身边就有一个长相有几分姿色的妙龄少女被赌去做了瘦马,言语声中,原来是被父亲卖了。这样的地方竟是就连几岁的娃娃都可以下注。
自是诗离出现在这里并没有过多的引人注目。诗离找了一个地方,叫了一壶茶,坐下看着戏台子上自己听不懂的曲目。周围的嘈杂倒是让她思绪有一刻的清净。
诗离自持是一个宽厚的女子,不过,今夜明玉确实触碰了自己的底线,既然你愿意做宰相夫人的出头鸟,那么,我就打你好了。
蓦然抬头,台面上的青衣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个武生,现正是夜黑风高下手之时。诗离起身就要离开。却被人刚刚的小儿拦住。
“姑娘不能走,这里已经被下注了,若是姑娘赢了就可以带走你想要的东西。”
“什么规矩。”诗离没有多问,这个时候追根究底吃亏的必定是自己。诗离并未恼怒倒是让小二高看一眼,暗地里默默的佩服一把。
“姑娘赢了便可让下注之人做一件事情,任何事。姑娘青随我来。”小二引路。
诗离轻轻地翻过茶杯抹茶上有一莲花印记。
诗离来到了一个房间,刚刚明明先一步走进来的店小二却不见了踪影,狭小的房间空无一物,诗离也感受不到一丝的气息。诗离站在屋子中央。屋顶上一只蟒蛇悄然接近诗离,一缕发丝乱了头发,诗离伸手头顶轻轻一扫。刚刚被割破了的皮肤血丝站在了蟒蛇吐出的信子上。
诗离感觉自己手腕碰到了冰凉的东西,抬头一看,什么都没有,这个时候,门突然打开了,店小二站在门口。“姑娘请。”诗离没有多问,跟着出去。很明显,诗离赢了。
蟒蛇不住地在屋子中间打转,面前的一身黑装的男人看着无比的异常的蟒蛇,面具下的脸上僵硬的扯出一丝的痕迹。一丝血迹在脸上顺着流了下来。
“我要一个乞丐,一晚。”诗离面对着眼前的金银珠宝,黄金地契,只说出了一个自己的愿望。
“是,小姐。”小二听到了诗离的要求,眼神里闪过一丝的惊异,随后笑道去准备。
“要身强力壮的,春宵一刻。”诗离坏坏的一笑。绝美的脸上配上如此的笑容没有一丝的违和。
在小小的巷子里诗离七拐八拐走了好久,才走到宰相府后面,墙的对面就是自己的小窝,不过诗离绕了过去,都带着装备回来了,诗离可不想白白浪费了。
走到了明玉和盈玉住的别苑里。诗离用迷药很是轻松的放到了所有的人。命强壮的乞丐砸开窗户。精致的小床上明玉睡得正香。
诗离拿出解药在明玉脸前晃了晃,明玉睫毛动了动醒了。黑夜之中,诗离满含微笑的看着自己,诡异的可怕。
“啊,你是怎么进来的。”明玉想喊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一个大字绑在了床上。就连扭动一下都不能。
“哟,看来是你对你的丫鬟家丁都不好,我说来欺负你,他们就让我进啦了。”诗离很可怜的看着明玉。手一勾,明玉身上的睡袍丝带被解开,露出里面淡蓝色还没有被撑起的肚兜。
“你干什么。”明玉睁大眼睛看着诗离的一举一动,都是女人,明玉倒是不怕,不过诗离的举动有些怪异。
“什么,你今天晚上送我的大礼。我很喜欢。”诗离脸上带着笑,“所以喽,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份。你既然对于男女之事这么好奇,我这个当姐姐的总得知你所需不是?”诗离一脸的咱们姐妹最亲。手一扬,明玉身上就只剩了小裤和不足以遮羞的肚兜。
诗离走开,走到门口说了一句。“好好享受。”明玉以为事情就这样了,没想到一个硕大的黑影立在自己的身前。而明玉几乎不着一物的大开四敞在他的面前,俨然是邀请的意思,才明白诗离这样做的用意。
诗离在身后一声一声逐渐减小的喊叫声和床之间的木头挤压发出的吱吱呀呀的声音中离开。别苑本就偏远,根本就不会有人听到,即便有人赶来,此番此景,也不可能补救。伤我者必重伤。
回到小院,木桶已经被处理了,当然,不出所料,还有在树下不知已经等了多久的铭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