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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这是?四人转头,立即傻眼——天降奇兵,这不是夏时雨和胖子阿呆么,他们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夏时雨拿着鹿小朵的酒杯,不满地道:“干嘛呢干嘛呢,啤酒当水喝,又失恋了?”
鹿小朵都结巴了,“你,你们?你们跟来干嘛?”
王思聪则愣愣地看向夏时雨:“夏医生?”
“阿呆?”刘晓晓也有点恍惚。
看着王思聪迷离的眼神,裘正果危机感顿时涌了上来。他将手从椅背移到王思聪肩上,直接宣誓着“主权”,并岔开众人对夏时雨的关注转向鹿小朵:
“失恋?鹿小朵,你不是才失恋么,什么时候又恋了?啊,不对,是又失了?”
鹿小朵杯子被人夺了,还被人笑话为失恋,不由拍案而起,“失失失,失你个大头鬼啊!咱们今儿聚会说好是给我壮行,怎么就成了你裘正果入职庆祝大会了呢?”
夏时雨敏锐地听到“壮行”二字,看向鹿小朵,眼睛瞥了过来,说出的话却是漫不经心:“壮行?这是要去哪啊?”
王思聪被裘正果“主权”住了,刘晓晓很快站起,热情张罗夏时雨和阿呆坐下,夏时雨顺势在鹿小朵边上坐下,阿呆一屁股坐在了刘晓晓身边。
王思聪听到夏时雨这么一问,立即看向鹿小朵。鹿小朵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我什么都不说、什么都别问我的便秘表情。
哦漏,这妞,给人家打工,住在人家家里,明天都要走了,还没告诉房主兼老板——王思聪摇头,小心翼翼看向夏时雨,“小朵要跟任老师去美国……”
夏时雨正给阿呆倒酒的手一顿。
刘晓晓已在旁边羡慕道:“啊,小朵,是真的吗真的吗?”
鹿小朵点头,有点忐忑地看向夏时雨。哥们,阿呆酒杯里的酒,已经溢出来了好吗。——话说,她为什么这么在意他,以至于不敢告诉他?鹿小朵轻轻挠头,有点纠结。
“要水漫金山吗?”阿呆胖乎乎的食指轻叩桌面,有点独特的萌感。
夏时雨这才发现酒已溢出,连忙停下,眼睛仍是灼灼看向鹿小朵。
怕什么怕什么,有什么可怕的!鹿小朵一咬牙,“各位,明天我就出发去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学术交流……”
“哇塞,真幸福,刚入职就可以出国交流!”刘晓晓一脸艳羡,这就是进三甲医院的好处。她进的社区医院,这样的机会简直渺茫。
“咳,院里派了12个人呢,好像每年都有这样的机会。不过……”
“哎呀别想那么多不过了,小朵,来,咱俩碰一下,开开心心地去,开开心心地回啊!”王思聪打断她。
鹿小朵端起酒杯,刚想喝,却又放下,叹了口气。
王思聪看出鹿小朵确实有些不对劲,于是放下杯子,“这么唉声叹气的,你怎么了,小朵?”
裘正果也帮腔:“是啊,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走,咱找他去!”
刘晓晓也放下杯子起哄:“找她去!”
“都别嚷嚷!对付个护士长而已,用不着你们!哼!我酒壮怂人胆,下回别上我撞见,撞见一次我就……”鹿小朵一挽袖子,端起酒杯重重地顿了一下。
不料用力过猛,杯子“哗”地碎了,杯子里的酒竟然溅到旁边一桌大汉的脸上。
“小姑娘,你几个意思?”
隔壁桌的大汉凶神恶煞般站了起来。说是大汉,一点都不掺假,目测身高约一米九,身形如塔,光着个膀子,粗壮的胳膊上,竟然一左一右一黑一红纹着两条锦鲤。
鹿小朵看着“锦鲤”随着大汉握拳的姿势,在腱子肉上上下跳动,不由有点慌,声音就有点颤巍,“我,我……我们……您没事吧?”
壮汉抹了一把脸,猛地一挥手,瓮声瓮气道:“你说呢?”
鹿小朵吓一跳,以为壮汉要动手,不由往后面退了一步,这一退,碰到了桌子,桌子倾斜上,桌上的一大碗汤,就往大汉身上倒去。
大汉虽然壮,也还算灵巧,他急忙往后一退,不料可能是喝多了,又被椅子绊了一脚,竟然结结实实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下事大了!邻桌的几个全是大汉,红着眼,“哗”一声全站了起来。
夏时雨、裘正果、阿呆几人也都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两桌顿成犄角之势!
鹿小朵急忙扯身边的夏时雨,小声道:“夏时雨,你手伤还没好全呢,不想再断了吧?”
看着鹿小朵靠过来的毛茸茸的头,夏时雨心情突然好了起来。他瞟一眼对面桌上的几人,也学鹿小朵轻声轻气,说道:“不想。”
“那就听我的,一,二,三,跑!”
鹿小朵拿起小包,拉着夏时雨拔腿就跑。阿呆反应快,一见之下,急忙拉着刘晓晓飞奔。
邻桌两大汉下意识地追了过去。
那纹着两条锦鲤的大汉从地上爬起来,大声嚷嚷。已跑出去的两大汉又返身回来:
“大哥,你怎么样?”
锦鲤大汉艰难地爬起来,喝斥道:“回来干嘛?给我追啊!”
王思聪跟着跑了一会儿,发现裘正果竟然没跟上,她转头一看,裘正果那家伙竟然还傻呆呆地站在原地呢,王思聪急了,跑回去拉着他就跑。
如拍电视剧一般,繁华的夜市,流光溢彩的大街上,上演着“追逐”的大戏。
三个大汉目标紧盯鹿小朵与夏时雨,鹿小朵见状,急忙挥手让他们分头行动。于是阿呆拉着刘晓晓跑向自忠路方向,王思聪拉着裘正果则往黄陂南路方向跑去。
见那几人跑远,鹿小朵一咬牙往太仓路方向跑去,夏时雨紧随其后。
三大汉累得气喘吁吁,妈呀,这两人太能跑了。
“锦鲤”大汉率先停下,“哎哟喂,累,累死我了,就——吓唬吓唬他们,没想到,这帮家伙跑得比兔子还快……”
另一壮汉道:“哥,我们已经跟你说过无数次了,咱下次吃饭能不一兴起就脱衣服吗?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纹身有多吓人!”
“锦鲤”大汉怜惜地摸摸自家胳膊上的纹身,“哪儿吓人了?两条鲤鱼而已,我双鱼座哇……”
另两壮汉绝倒。
太仓路上,鹿小朵停下,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夏时雨就在她旁边,此时良好的锻炼显示出了效果——他一派气定神闲。鹿小朵呼哧着,回头确定没有人跟上来,方才松了一口气。
“好像,好像不追了。吓,吓死我了。”
夏时雨“切”她一声,“吓死我了好不好!本来没什么,你说跑就跑,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上去拉他起来道个歉不就好了吗?”
鹿小朵一时语塞,“那个——万一他拿酒瓶子砸我们呢!”
看在鹿小朵逃跑时也不忘拉上他的份上,夏时雨决定不和她计较。他笑眯眯地轻拍鹿小朵的脑袋,“我看你脑子的确是什么时候被砸傻了,众目睽睽的,他们能怎么样?”
鹿小朵扒拉开夏时雨的手,眼中有点迷惘,她想了想,方才道:“好吧,唉,其实我就是想跑一跑,释放一下……”
为什么要释放一下?夏时雨想问,但终于还是没问出来,一时沉默了下来。
两人慢慢在人行道上晃着。
“明天真的就要去美国?”
“嗯。”
夏时雨拉起她,“走吧,回家收拾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