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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中年男人吓了一跳,以为他们是官府派来的人。
丫丫赶紧跟他解释,回道:“张叔,这三位都是大夫,他们不是坏人。”话落,指着纳兰烨华道:“今天奶奶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腿摔伤了。要不是这个大哥哥,***腿可能就没救了。您让他们看看大牛哥的情况吧,兴许他们能救。”
被唤作张叔的男人名叫张老大,以前丫丫的爹没死的时候,两个人在一处做工,算是好友。因为住的比较近,经常互相来往,渐渐的关系越来越好。但随着镇子里发了瘟疫,丫丫的爹死了以后,两家就很少走动了。不过张老大抽时间还是会过去看看,帮着丫丫的奶奶干干活儿,是个老实朴实的男人。
他听了丫丫的话将信将疑,沉吟了一会儿问道:“你们真是大夫?”
“怎么,大夫还有冒充的?你要是不信,让我们进去试试就知道了。”苏沫鸢说着,晃了晃随身携带的药箱。
张老大点点头,给三人让开道:“行,你们进来吧。”
“当家的,外面是谁来了?”屋里传来一道柔弱的询问声,张老大回道:“是丫丫来了,还带着几个大夫。”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一个身材瘦弱的妇人披着大衣走了出来。
她看到丫丫,赶紧过去揽住了她,亲切地打起了招呼。“哎呀,这大冷天的,你怎么穿这么少就跑出来了?这段时间你大牛哥身体不好,婶子也没去看你,家里都还好吧?”
“嗯,都好。就是***腿摔伤了,苏姐姐说要在床上休养一阵才成。”
“摔到了?严不严重?”妇人看了张老大一眼,道:“当家的,明天去丫丫家看看,咱们能帮的就帮上一把。”
“嗯。”张老大点点头,引着三人进了屋。
一进屋,苏沫鸢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除了药味,仔细闻还有一股股淡淡的腐臭味夹杂在其中。
她快步走到床边,先给躺在床上的少年把了把脉,然后扒开他的眼睛看了看。都检查完一遍,回过头对柳君泽道:“君泽哥,你过来看看。我觉得这不像是瘟疫,倒像是中毒。”
“中毒?”柳君泽和纳兰烨华对视一眼,相继走过去查看。
苏沫鸢询问了张老大和张嫂,两人都说那些患了瘟疫的人就是这种症状。
从他们的描述中,她对瘟疫有了初步的了解。患病初始会全身无力,紧接着皮肤溃烂。从病发到死亡时间非常短,还具有一定的传染性。
柳君泽一边听一边给少年做检查,检查完拧着眉道:“这种病确实奇怪,像中毒又像是瘟疫,看来要进一步检查才能得出结论。”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苏沫鸢说着,看向张嫂,问道:“听说得了瘟疫的病人都被隔离起来了,能带我们去看看吗?”
“什么,你们要去看那些病人?哎呀,这个可不好办,那里有好多当兵的围着,你们进不去的。”张嫂一听苏沫鸢要去接触那些患病的人,表情变得异常惊惧。随即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儿子,开始抹起了眼泪。“哎,其实大牛和那些人的模样没啥区别,我们也是存了侥幸,希望他没有被感染。每天白日里都有当兵的来敲门查看情况,也不知道明天还瞒不瞒得住。”
“放心,我们不会让那些人把这孩子带走的。”苏沫鸢把他们三人的情况跟张嫂说了一遍,告诉她他们就是来医治瘟疫的。
张嫂听后很激动,立刻安排三人在家里住了下来。
苏沫鸢也不想再耽误时间,立刻就开始给少年做更近一步的检查。
三人这一忙,一夜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天色刚亮,门外就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开门,开门,卫队巡查!”
张嫂正在厨房里做早饭,听到敲门声赶紧跑了出来。她看向熬药的苏沫鸢,问道:“怎么办,官府来抓人了!”
“别急,你去开门吧,我保证他们带不走你儿子的。”
听了苏沫鸢的话,张嫂点点头,走到门边拉开了门闩。
院门一打开,冲进七八个佩刀的侍卫。闻到药味,其中带头的走到张老大面前询问道:“你们家有人生病?”
“是啊,我儿子这两天身体不舒服。这不,大夫都请来了。”张老大和气地笑笑,指着苏沫鸢三人道。
带头的队长给身后的一人使个眼色,对张老大道:“镇上的情况你们应当清楚,要是你儿子有什么不对可不能隐瞒。镇上还有很多百姓,我们也是为了百姓着想。”
“队长,张老大的儿子看样子是染病了。”这时,刚刚进屋查看的侍卫汇报道。
那名队长皱了皱眉,一副为难的样子。“这样吧,先把人带走。要是查证不是瘟疫,我们会把人给送回来的。”
张老大和张嫂一听说要把儿子带走,立刻就急了。别人不了解,他们怎么可能不了解。这要是被带走,十有**就回不来了。他们就这么一根独苗,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他们把儿子带走。
两人下意识地挡在前面,队长眉心一拧,震怒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你们几个,把人带走!”
“慢着。”
苏沫鸢走到侍卫队长面前,指着柳君泽和纳兰烨华道:“想必你们应当知道医术大赛的事吧,我们三人都是为医治疫病而来。这孩子就留在这里,我们会负责医治。更何况你们把人带走无非也是隔离,我们隔离在这小院中也是一样。如果你为难的话,可以去请示你的上级。但这孩子今天你们必须留下,不能由着你们带走。”
“你们真的能医好疫病?”侍卫队长问道。
苏沫鸢点点头,“自然。如今你们都看见我们在这里,如果医治不好,我们也出不了镇子不是吗?”
“好,人我们可以先不带走,不过还是要回去请示一下的。”侍卫队长说完,挥了挥手道:“走,到下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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