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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激战之后
我不敢有半点停留,赶紧爬到露天的驾驶室,远远地与陶雄对视,看陶雄先是一笑,再冲我大喊道:“顾冉熙,你们今天谁也跑不掉!”
我懒得跟他废话,举着手枪大吼一句:“陶雄,你***去死!”说完对准陶雄就是两枪。
令我万万没想到是,陶雄像是早就猜到我的动作,身体先是一斜,再一个翻滚,躲开了我的子弹。躺在地上还不忘对两个驾驶员下达命令:“你们两个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我上。”
两个驾驶员相互对看一看,果真向我冲了过来,就像小孩打架一样,两人同时对我出拳头,咬牙切齿的。一看这两人就不像是经过特训的保镖,虽然看起来长得挺壮的,打出的拳头没什么力道,不想猴哥和李哥出招,远远地就能感觉到一阵冷风袭来,我对准其中一个男人就是一枪,子弹打入他的大腿上,听他一声尖叫,脚上一滑,从护栏上摔了下去,一头栽进大海里,溅起小小的浪花。
另一个男人显然一愣,脸上表情变得狰狞起来,手上的动作也狠了一些,但他充其量只是个水手,拳头还没打到我身上,我先一步一脚踢在他的腹部,看他后退两步勉强站定,握紧拳头又向我冲过来。我不敢犹豫,迎上他的拳头,快刀斩乱麻般膝盖一顶,正中他的裆部,握着枪的手一拳头劈在他的脸颊上,看他双手捂着挡慢慢朝地上跪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人掌舵,还是陶雄做了什么手脚,游艇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与后边陶雄后援队的距离越拉越近,枪声不停在耳边响起,这次出海已由游玩测底演变为战争,不仅只有陶雄手下不停进攻的子弹,也包括从刘鑫等人手中传来的枪声。
“冉熙,让李哥和猴哥动作快点,我们……快顶不住了!”刘鑫的声音再次传来,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与呻吟声。
陶雄是渡口镇的地方头目,他的手下大多携带着枪支,可是我们一群人,有枪的只有那么少数的几个人,所以这种情况下我们严重处于劣势,多耗一分钟,我们就多吃一分钟的亏。
我狠狠瞪着陶雄,一个箭步向他冲了过去,并扣动扳机,打出枪里最后的一颗子弹。陶雄明显有些慌张,双手抓着护栏一跃,子弹从他脑袋与手臂之间的缝隙射了出去,直落到远处的大海里。
这次换我有些慌张,毕竟陶雄是一方霸主,我一个独手臂,只怕赤手空拳的我不是他的对手。
不急细想,只见陶雄身体一个360度的大旋转落回到甲板上,右脚直中我的手腕,枪从手心了滑了出去,眼看着就要落到迅速下蹲的陶雄手中,我忙用脚踢,枪从我小腿上弹开,连打十几个圈落到甲板的另一头。
陶雄手落空,纵身一跃想再扑上去捡枪,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趁他起跳时一脚踢在他的腿上。陶雄原本就是往前跃的姿势,落到光滑的木质地板由于惯性还会向前一点,又加上我的力道,陶雄停下来时,整个脑袋已完全滑出围栏,我抓住时机一把揪住脚踝一拉,想借此将他倒转拧起来。没想到他的力气远远比我想的要大很多,双手抓紧围栏一用力,整个人人突然翻身,正面朝上,将捡到的手枪枪眼对准我,然后扣动扳机。
我想这么一瞬间,陶雄一定以为我完蛋了,我甚至看到他脸上一抹狡黠的笑意,但是他没料到的枪里没有子弹。
我不管他,转过身一脚踩在他的肚子上,左手使出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陶雄的哀嚎声贯彻我的耳膜。
我以为吃痛的陶雄肯定再刷不出什么花样,于是松开手,转身想攻击他其他重要的部位,没想到陶雄没受伤的左脚突然向我踢来过来,我躲不过,腰上结结实实挨上他的一脚,止不住直往后退,等我再次站稳脚跟时,耳边传来‘扑通’一声水声,接着是李哥和猴哥的声音同时穿传来:“冉熙!”
我回头,看猴哥和李哥从船舱里翻出来,猴哥额头上一道不小的口子不停往外流血,李哥则右手抱着左手手臂,也有血往外涌,指缝间全是红色,两人的脸色看起来都不太好。
猴哥单手扶着我的手臂,问:“没事吧?”
我挣脱开猴哥的搀扶,几小步跑到围栏前一看,深蓝的海水里哪里还有陶雄的影子?我捏紧的拳头狠狠砸在护栏上,很不甘心地低骂:“md,让他逃走了!”
不远处传来刘鑫的声音:“猴哥,你们快上这艘船,我们扛不住了!”
“走吧,先回去再说!”李哥脸色沉重地说,说完接着刘鑫从船上扔下来的绳子,快速爬上他们所在的游艇,远处不停有子弹向我们射过来,但勉强被我们躲开。透过透明窗看着距离越来越远的陶雄的游艇,心头的怒火就像火苗遇上干柴,不停的滋长再滋长。
我们没有直接回住所,而是选了一个僻静的港湾下船,又叫人开车过来接我们,只留下刘鑫带着船驾驶员回去交差,剩下的人分批次找了家偏僻、破旧,而且还不需要身份证登记的小旅店。
陈铮带的十几个兄弟虽然没和陶雄等人交手,但有两个兄弟很不小心的受了枪伤,跟着陶雄来的那群‘敢死队’就像疯子一样对着刘鑫他们开枪,就算长这三头六臂也不是他们的对手,还好只有两个兄弟手上,不是特别严重。只是这种枪伤不适合到医院治疗,所以我们找来云梦川,加上高师傅和demi,为李哥等人疗伤。
取子弹看起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那种刀割在肉上,又没有麻药的痛,并不是人人都能受得了的,我看给子弹从李哥手臂上取出来时,李哥额头上满满的全是汗,右手几乎将周围的被单拧成‘麻花’,我看着都心疼。
李哥的伤是在船舱里留下的,我和陶雄在露天驾驶室里打斗的时候,猴哥和李哥也一定与毛人进行着殊死的搏斗,他们的战争,肯定比我和陶雄惨烈得多。
毛人的身手我们这里每一个人都很清楚,他是不输于李哥或是猴哥任何一人的,李哥肯定深深明白这一点,在当初他第一次和毛人见面对掌时就明白,所以才会决定留在船室里帮猴哥的忙。
夜晚来得很快,李哥等人的伤口全部包扎好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半空中有几颗明亮的星星一闪一闪,看的人心头的火气也跟它一样一闪一闪,心口憋得慌。
猴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拍拍我的肩膀,说:“你早点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得忙。”
我遥遥头,近乎咬牙切齿地说:“不睡,陶雄一天不死,我们就一天睡不好觉。”
刘鑫骂骂咧咧地走上来,同样望着窗外,说:“陶雄那个***,真tm奸诈,我们这么多人都让他逃掉。”
猴哥说:“我们大家都没事才是最重要的,陶雄,晚几天再收拾他也不晚。”
我往李哥的方向看看,问出下午就像问的问题:“李哥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猴哥说:“被毛人开枪打的。”
刘鑫说:“毛人?那个王八蛋,你们在船舱里就是对付那个畜生吧,做掉没有?”
猴哥说:“他死了!”
显然猴哥不想就毛人的死多说什么,他的脸看起来很疲惫,应该是下午和毛人的打斗所致。我恍惚能感觉到他们在船室里都进行着多么激烈的搏斗,毛人究竟是死于李哥和猴哥,谁的手?又是怎么死的,枪杀、爆击,或者其他?毛人这么一个狠角色,我对他的死很好奇,却又不方便多问。
刘鑫忍不住大笑,“哈哈,这个***,毛人一死,我看陶雄他还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猴哥低下头,有些惋惜地说:“这次没能一举解决陶雄,只怕后患无穷”
刘鑫一脸无所谓地说:“怕什么,以前陶雄之所以天不怕地不怕,还不是因为有毛人24小时贴身保护,现在毛人死了,还有谁能保护他,要解决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猴哥轻轻摇头说:“刘鑫,冉熙,不管怎么样,最近段时间你们就留在这儿,那也别去,顺便好好照顾李兄。这里地势偏僻,相信陶雄不会那么容易找来。”
我有些急,忙问:“你要去哪?”
刘鑫看我一眼,说:“猴哥,你什么意思啊?要留大家都留在这,养精蓄锐几天,再回去找陶雄那个老畜生报仇。”
猴哥说:“会所的生意不能不顾……”我一听更加急,也不管他话说没说完,忙打断道:“会所交给陈铮,他会打理好的。如果实在不行,干脆先关几天,等解决掉陶雄之后,再重新开门也无所谓啊?”
刘鑫忙否定道:“别啊!我觉得现在会所和海鲜楼都可以正常营业。”我和猴哥有些不解地望着刘鑫。
刘鑫轻笑,说:“你们想啊,蒋干为什么要借我们的手除掉陶雄?”说着停下,目不转睛地望着我和猴哥,估计看和猴哥都不说话,再继续到:“还不是因为爱莎背后的老板。如今的形势是爱莎幕后老板希望陶雄和蒋干和睦相处,不要再起冲突。你们看最近的渡口镇是不是平静许多,也和谐许多,应该就是这个幕后老板的作用。之前我们海鲜楼就起过一次火,如果我们的会所或者酒吧再出个什么意外,肯定有人会起疑了。”
我说:“行了,你别绕了,说重点。”
刘鑫一阵直笑,说:“别慌,重点马上就来了。既然爱莎的幕后老板希望渡口镇和平,陶雄又那么想巴结他,那他还敢违抗爱莎老板的命令,对我们会所再下黑手么?他只要一动手,随便什么人都能猜出来有人想对付我们,如果蒋干再在中间煽一点风,点小把火,铁定就暴露了陶雄想除掉我们得到海鲜楼地盘的目的,到时候爱莎老板还会帮他吗?”
我点头,虽然刘鑫有些语言让我听不太懂,但我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是:陶雄碍于爱莎幕后来老板的威慑力,现在不敢对我们会所下狠手。
我不管刘鑫,转头看向猴哥,说:“哥,那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猴哥抿嘴浅笑,如梦初醒地说:“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你们是怕我回会所,暴露行踪吧?”
我和刘鑫点头,刘鑫说:“你不是想回会所吗?”
猴哥说:“我们杀了毛人,陶雄现在还在气头上,我怎么敢出现在他眼皮子地下。我的意思是我想会老家一趟。”
我一听有些气愤,不觉加大声音说:“你担心家里边的那两个老人?哥,就算我们死了,他们也死不了,要你替他们操什么心?”
猴哥说:“冉熙,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还是放心不下。陶雄做事心狠手辣,又常常出其不意,如今的我们和他是水火不容,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地除掉我们,如果让老人住在村子里,难保陶雄会为了引出我们上钩,而去抓他们。”
“哥,你……”才开口的话,被猴哥堵了回去:“冉熙,无论怎么样她都是我母亲,我不希望因为我们的事,让他们陷入危险之中,他们是普普通通的老实人,应该安安稳稳活到老。”
我气急,脱口道:“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她能一张口就问儿子要五十万在农村修房的吗?他们简直就是吸血鬼!”
猴哥没说话,低头沉默着!
刘鑫拉了拉我的衣袖,我平心静气,也觉得自己说得有点过,咳了咳说:“不是……哥,我的意思是现在正是紧要的关头,你要真担心他们就给打个电话,让他们去城里玩玩,你就不要回去了。”
刘鑫说:“对,对,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去县城玩个几天半把个月的,等我们把这里的事情解决了,他们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