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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曹翻天的葬礼
至于曹翻天的那些夜场,因为背后靠山倒下,纷纷发生内乱,相互斗殴以争夺所有权,这使得近日来夜场暴乱不断,每晚都上演着残忍血腥的画面。陶雄和蒋干便趁着这种混乱,开始拉拢各自的势力。
当然,我们也没闲着,在猴哥的带动下,暗中拿下了一家生意还算不错的夜场,并同时收下其中的兄弟。
收场子的过程很简单,早早地我们在酒吧挑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随便点了些酒,一喝就到凌晨,期间看到不下于五起斗殴的事件,多数是外来人的挑衅,或许和我们一样,看上了这块肥沃的‘土地’,想占为己有。
酒吧这种地方,说到底,一旦后台倒下,下一个接任的是谁根本不清楚,那些所谓的什么合约,或者经营权也根本不需要律师的公正,反正真正的幕后老板也无需过问生意上的琐碎小事,请一个善于经营和管理的经理,将生意全权交给他,等着收钱就是了,像我们的海鲜就就是这样的经营模式。
最终,今晚这场暂时的‘争霸赛’中,胜出的是一个额头纹着个小蝴蝶的男人。
凌晨三点客人离开得差不多时,蝴蝶男领着十来个打手直冲冲闯进酒吧暂时负责人的办公室,一顿拳打脚踢和威逼利诱,半个小时之后,一群人拿着拿着一叠文件夹兴高采烈地走了出来。这个人我也认得,正是上次在张浩酒吧对龚薇下药那群人中的老大。
李哥就是在这个时候冲出去的,他的每一次出手都显得极为令人震撼,手撑在木桌上,一个翻身跳了出去,直直挡在蝴蝶男的面前。
蝴蝶男见猴哥有片刻的愣住,可能认出了猴哥的独臂,与这独一无二的脸。
我刚想起身去给猴哥助威,被刘鑫拦了下来。他冲我贼贼一笑,说:“我们就坐这看好戏得了。”
青峰一脸诧异地看着刘鑫,说:“鑫哥,这样不太好吧,他们那边那么多人。”
刘鑫愣他一眼,说:“担心个锤子,猴哥是什么人,我们还是别过去添乱了,别挡着猴哥发挥。”
老实的陈铮不说话,坐在凳子抱着双臂巍然不动,只有青峰一张担忧的脸。
蝴蝶男往猴哥左右两边看了看,估计觉得自己近十个人不可能打不过一个断手臂的,语气自然高涨几分,喝道:“你哪来的,别挡大爷的道儿,走开。”
猴哥指了指蝴蝶男手中的文件夹,轻描淡写地说:“把你手中的东西给我,我就让开。”
蝴蝶男迅速将拿着文件的左手背到背后,说:“开什么玩笑,快走开,本大爷没闲情跟你玩。”说完估计见猴哥没有半点想要让开的意思,干脆自己绕开一条小道,想从猴哥身侧走过去,不想才跨出一步,只见李哥一个转身,已到蝴蝶男的左边,并一把抢过蝴蝶男手中的文件。
蝴蝶男大惊,看看空空如也的左手,顿时火冒三丈,止不住咆哮:“操,给我上,md,打死这个断手臂的。”说完一群人随便抓着啤酒瓶什么的便朝猴哥蜂拥而去。
我虽然并不担心猴哥,但还是忍不住为他捏把汗。坐在刘鑫旁边的青峰按捺不住,猛地站了起来,却被刘鑫按回了座位。
猴哥就像脚下踩着滑板,又像舞台上的迈克,游走这太空步,没走一步一个拳头击倒一个冲上去的男人,十来步后,一群人全躺在了地上。
蝴蝶男傻眼,估计见过打架的,还没见过跳舞还能打架的,脸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趁着蝴蝶男发呆的空档,猴哥一个侧踢连续提到蝴蝶男两个膝盖上,男人受不住大力,‘扑通’跪了下地。
猴哥将文件伸到蝴蝶男面前,低低说:“你要愿意跟着我,以后这个酒吧我可以交给你打理。”
蝴蝶男更加惊愕,结结巴巴说:“什……什么意思?”
猴哥笑笑说:“我说这个酒吧交给你管理。”
蝴蝶男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身边那群被踢倒的男人连忙爬到蝴蝶男身边,一阵阵底语,隐隐约约里我听到几句话:“蝴蝶哥,看他身手不错,要不咱们就跟着他干吧。”
顿了顿,男人说:“成,以后我蝴蝶就跟着大哥你混。”
猴哥说:“行,你们都起来吧!”
刘鑫这时快步跑了过去,一把抱住蝴蝶男的肩膀说:“这是咱们猴哥,我叫刘鑫,我喜欢别人叫我鑫哥。哈哈……今天算你们几个聪明,答应的快,你们要是继续跟咱们猴哥比,就算再来二十个人也全给打趴下,哈哈……”
蝴蝶男在我、陈铮几人脸上来回看了看,嘴角向上不自然地扯了扯,露出一记浅浅的笑意,轻轻喊了句:“猴哥!”
猴哥没有在这浪费时间,直接进到负责人的办公室,拉出满脸是伤,还躲在桌子地下的男人说明我们的来意,并意思性地给了五十万,第二天交接所有手续,我们就这样算是把这家酒吧半抢半盘下来。
一天之后,曹翻天的葬礼当天,殡仪馆来了很多人,大多都是曹翻天的前部下。李哥伤势不重,与我们随行。
曹翻天虽然是身前虽然是通缉犯,但警方也是有人性的,允许领走遗体,并且像今日的告别仪式也允许举行。
我们到的时候只看到灵堂了摆满了白玫瑰,正中一张曹翻天的照片,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记淡淡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照片,我就会想到他死的时候的场景,额头不大不小的孔,鲜血顺着孔不停往外流,很血腥。
离曹翻天照片不到一米的距离处站着两个黑衣服的女人,一个三十多岁,另一个十三四岁模样,应该是曹翻天的妻女,眼泪汪汪,伤心欲绝。
我们上前慰问意思性地慰问一番,找了个偏僻的角落位置坐下,其实说到底,今天祭奠曹翻天是其一,其二,我们是来看戏的。
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尽管曹翻天旗下的产业冻结的暂时被冻结,瓜分的也被瓜分,但这也改变不了他上亿家产的事实,如今只剩下孤女寡母两人,有些‘呆头鹅’少不了要出来闹事。
我们刚坐下一会,不出所料的蒋干领着一群人走了进来,清一色黑色西服套装。蒋干在女人身边站了会,又将一个小盒子交给女人,可能是没看到陶雄,反看到我们坐在人群里,三两句交代后便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坐在我们旁边的一群男人忙起身让座,口中齐喊着:“蒋爷!”
“蒋哥!”我们几人跟着起身,同时喊道。
蒋干招招手,笑道:“大家都坐!”最后在我让开的位置坐下,很温和的语气问李哥:“听说前几天你受伤了,现在怎么样?”
李哥跟着坐下,说:“没事了,小伤,多谢蒋哥关心。”
蒋干点头,“没事就好!前几天就像抽空去探望你,可是最近事情太多,一直没能腾出时间,好在今天能在这碰上。”
李哥轻轻在肩头受伤的位置拍了拍,说:“已经没事的,只是伤到皮肉,蒋哥有心了。”
蒋干勉强笑笑,表情不好看像是有什么话堵在喉咙,说不出来。顿了顿似乎的确忍不下去,还是开口问:“听说李晟兄弟是前几天在曹帮主的服装厂受伤的,曹帮主也是在那晚与世长辞,不知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刘鑫一声轻‘哼’,阴阳怪气地说:“我还以为蒋哥问什么事呢,曹帮主是被警察一枪毙命的,跟我们可没什么关系。”
我忙拉了拉刘鑫,扭头看见身边许多憎恨的目光投来。我忙笑道:“都是意外!”
李哥说:“不瞒蒋哥,其实我们也并不清楚事情的起因经过,我们也是误打误撞到了曹帮主的制衣厂,之后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警察埋伏在仓库外。事后我们曾讨论过,可能在我们背后有一群看不见的人,他们在暗中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蒋干听完脸色变得异常深沉,过了会才说:“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话没说完,刘鑫突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盯着蒋干冷冷说:“蒋哥,我刘鑫就是眼中揉不得沙子的人,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蒋干说:“什么问题?”
我使劲拽了拽刘鑫的衣袖,但依旧没能阻止他的话,只听他问:“我们几个人刚到渡口镇做什么事都不顺利,一直有人在背后阻碍,我就想问问蒋哥,曾今有没有在我们背后做过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蒋干咧嘴浅笑,起身在刘鑫肩头拍了拍说:“刘鑫老弟,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去年被人砍伤住了半年的院我知道,我告诉你,这事跟我无关,我从没有找人对付过你们。另外我今天也说句实实在在的话,我蒋干从来就没有做过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无论是对你们,还是其他什么人。”
刘鑫没说什么,愣在原地和蒋干相互对视,我正愁怎么打破这份尴尬,灵堂另一边忽然传来一阵吵闹,一个近四十岁的男人和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女人正指手画脚的大骂,两人都穿着黑色衣服,衣袖上更别着小圈黑纱,这是当地习俗,俗尘‘戴孝’,两人应该都是曹翻天以前的部下。
男人指着女人大骂:“你个三八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惦记老大的服装厂了,你***别诬赖我。”
女人不饶人,指着男人一样破口大骂:“我诬赖你?昨天是谁跑去咨询律师了?还问律师如果死者没留遗书,他的遗产该怎么分配?我就告诉你,你别tm妄想,不管怎么分,曹老大名下的财产你也别到得到分毫。”
男人一张脸通红,顿了顿如梦初醒,“你***的找人跟踪我?你个臭婊子,别跟这装清高,你tm那点破事我一清二楚,什么得不到曹老大家产的半点?我告诉你,我要得不到,你这个婊子小三,勾引老大的**也别想得到分到丝毫。”
女人一张巴掌脸通红,回骂道:“你tm的别胡说八道,我和曹老大清清白白,不准你污蔑他。”
男人说:“呸,我有乱说吗?我们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你tm宽衣解带地勾引曹老大,被我们撞见,我tm倒了八辈子的霉,眼尖地看到你露在外头的半截**,上边有颗红痣。你敢不敢拿出来大家看看?你**上要是没痣,我tm就相信你你没勾引……”
话没说完,“啪”地一声脆生生地巴掌声传了过来。女人打在男人脸上的手在收回的时候捏成拳头,脸红到脖子跟,一双眼似要喷出活来。
男人捂着被打的脸,气不打一出来,张牙舞爪地便要向女人扑过去,一边扑还一边骂“臭婊子”等脏话,好在被身边的一群人拉着,才没能扑上去,但场面顿时乱作一团,所有人脸上都写着似信非信的表情,低声议论着。
“在吵什么?”人群里,一声低沉的声音传来,大家纷纷侧眉,见陶雄领着十几个兄弟缓缓走近灵堂,脸上写满不容侵犯的冷傲。
“雄爷!”一行人见陶雄的到来,停住嚣张气焰。
之前的男人理了理衣裳,心不在焉地喊了句:“雄爷!”
陶雄问:“发生什么事了?”
男人一昂头,指了指女人说:“这个在曹老大在世的时候企图勾引曹老大,现在曹老大死了,她又想来分财产。”
女人大吼:“你***闭嘴,我什么时候说要分老大的家产了?从始至终都是你一个人在说,是你去找的律师。别不承认,律师现在还坐在你外头的车里,敢不敢叫他进来对质?今天最早来的也是你,你威胁嫂子,要是她不给你令你满意的钱财,你会让嫂子和小茗下半辈子都在胆战心惊中过日子……”
小茗应该是曹翻天女人的乳名,此时和她母亲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这一幕,眼角的泪痕还没干,微微张开嘴巴显示了她们内心的不可思议。
男人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女人的脸上,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眼睁睁看女人挨下一掌。
男人收回手,恶狠狠地说:“这一巴掌是我还给你的,臭婊子,我长这么大还没人敢打我,我劝你句,闭上你的臭嘴,不然……”话到这打住,冲女人用唇语说了几个字,因为隔得远,我看不清他说的什么,但由女人接下来的癫狂表现,那句话一定是什么极其恶心,诸如‘强奸’或是‘操你’之类的话。
女人像突然发癫的野狗,不管身边拦着她的有多少人,嘶叫着冲过去。男人惊愕地后退两步,一脸得意地看着女人。
陶雄眉头深锁,深沉的声音冷冷说:“把这群闹事的人拉出去!曹帮主一生廉洁,他的葬礼上岂容别人污言秽语。简直玷污了这圣洁的灵堂。”身后忙走出六个彪形大汗,不由分手地架着男人的肩膀向门外走出,周围那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敢阻拦,眼睁睁看着男人消失在视线之类,不多会,灵堂外传来一阵一阵像杀猪一样的哀嚎声。
咆哮女人一张脸由之前的番茄红变得煞白,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陶雄走到曹翻天遗像前恭恭敬敬鞠了三个躬,回头对曹翻天妻女安慰几句,转身面对所有人,沉声说:“在座的各位兄弟朋友,曹帮主一世英名,半世的枭雄,如今虽已泯灭,但他的灵魂活在我们每个人心中,我相信各位一定都会和我一样永远缅怀曹帮主。今天参加曹帮主的葬礼,一是为了祭奠曹帮主,二则,最近我听说了很多谣言,我希望不管曹帮主在不在世,我们对待曹嫂永远都是嫂子,谁都不能有二心。”
刘鑫在我耳边轻声说:“你说雄哥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他一眼,没有答话,听刘鑫继续说:“我觉得他一定是在拉人,渡口镇原本三大势力齐平,如今z帮瘫痪,雄哥和蒋哥谁拉的人多,谁就更加巩固了实力,是不是?”
我横一眼刘鑫,低声回他:“我看你是港匪片看多了吧!”刘鑫愣我,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