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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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放心,苏凡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霍漱清道。
“你自己盯紧点就好。”覃春明道。
“小飞那边,怎么样?婚事暂停了,他没什么想法了吗?”霍漱清问。
“现在他就是做治疗复建什么的。这边公司的事,也是停了,等他回来再筹备。婚事嘛,我看他从头开始都没什么想法。”覃春明道。
霍漱清叹了口气。
“不要觉得你欠他什么,现在这是最好的局面。”覃春明对霍漱清道。
“小飞不爱敏慧,可是我们还逼着他这样,让他痛苦一生,我们都是——”霍漱清道。
“这个世上,总有不能两全的东西,不是说想要什么就都可以得到的。你也不能这样妇人之仁,将来会出事的,知道吗?”覃春明劝道。
霍漱清点头。
“还有个事,你要注意的。”覃春明接着说。
“什么?”霍漱清问。
“首长让你调回京里,回疆那边的工作,你可不能放松。好不容易有了起色,步入正轨,你得继续抓紧。”覃春明道。
“嗯,我知道。首长让我选一个人接替我,我还没想好应该让谁去。”霍漱清道,“您这边有人选吗?”
覃春明摇头。
“我倒是觉得有个人合适,想推荐一下,您看怎么样?”霍漱清道。
“谁?”覃春明问。
“毓仁。”霍漱清看着覃春明。
覃春明微微点头,道:“他,也可以。让他过去接替你,不会出什么岔子。只不过有一点,你考虑过吗?”
“哪一点?”霍漱清问。
“你现在找人接替你,那个人基本上是要用几年的时间去实践你的政策主张。”覃春明道。
霍漱清点头,道:“是,所以那个人这几年的政绩,基本上都是归于我的。”
“正是这样。可慕白对毓仁也是有安排的,这几年对于他来说也是至关重要,而你让他接替你,他的能力就无从体现。一方面来说会限制他的发展,这是慕白不想看到的,二来他未必会按照你的计划去做。”覃春明道。
霍漱清沉思点头,道:“是啊,的确会这样。”
“而且,等下一届曾泉入常了,慕白给毓仁的安排就算不能入常,也是一个重要的职位。慕白也是要把毓仁安排去辅佐曾泉的,让他几年在回疆耗着,他耗不起,慕白也耗不起。”覃春明说道。
霍漱清点头,却说:“除了他,我暂时还想不出来谁合适。”
“东北的那个谁呢?你觉得他怎么样?”覃春明道。
霍漱清看着覃春明,覃春明便给他说出那个人的名字,霍漱清点头,道:“他的确可以考虑。做事踏实,雷厉风行,回疆正是需要他这样的干部。”
“你是空降过去的,工作方面入手就有点生疏,花了不少的时间,而且当地的领导干部熟悉你也费了时日。我觉得你不如跟元进建议,先把那个人从东北直接掉到你那边,先代省长,等你走了,直接让他接替你。”覃春明道。
“回疆的刘省长是叶首长派过去的,突然把他从回疆给调开,叶首长那边未必会同意。”霍漱清道。
“这个,元进会平衡的。”覃春明道。
“现在叶首长盯着新部门的组建,我怕他可能会跟我岳父要求这个。”霍漱清道。
覃春明陷入了深思,道:“有这个可能。我听说他给首长推荐的人选,首长搁置了。如果我们要跟他换回疆,他现在盯着的就是新部门,拿新部门来和你岳父谈,也未尝不是没有可能。”
见霍漱清没有说话,覃春明便说:“还有一段时间,你慢慢来挑。”
霍漱清点头。
“首长现在意思很明确,不管曾泉发生什么事,他都是要把曾泉推上去的。咱们的主要思路,也是这样。所以,你现在每一步必须稳扎稳打,一切,求稳!”覃春明道。
覃春明不愧是官场老手了,对于节奏把控,真的是很到位。这一点,霍漱清也是在心里佩服的。像他这样的年轻一辈,在这方面,还是有所欠缺,只想着去冲锋陷阵,却没有考虑过自己在冲锋的时候会不会被人放冷箭。
“我明白,覃叔叔。”霍漱清道。
“还有个事——”覃春明道。
霍漱清看着他。
“曾泉在你这里,是没有私心的,这一点,我们都看得出来。所以,你不用担心。只是,希悠这个人——”覃春明道。
“希悠?”霍漱清问。
覃春明点头,道:“希悠不是个普通的女人,方家也没有把她按照普通女人来教育培养,现在曾泉也到了位置上,希悠也就开始发力了。你应该明白,夫人之前让希悠在她身边工作,也是让希悠熟悉夫人的工作流程和规则,算是提前培养。现在夫人又把她派到荆楚去扶贫,目的是什么,大家都知道。所以,既然希悠要开始发力了,你就让迦因先安静一些,不要去和希悠争。免得让组织内外的人以为你和曾泉又在较劲,这样会影响团结。”
“是,我明白。”霍漱清道。
“他们两口子,能给他们让,就让让。只要咱们的目的达到了,一时得失,不足挂齿。”覃春明道。
霍漱清点头。
是啊,曾泉和方希悠背后站着的,是以方家和曾家、叶家为中心的红色势力,以及三个家族多年在全国经营的人脉和力量。这个实力,不是霍漱清可以匹敌的。可以说,在政坛上他们这个阶层里,霍漱清和覃春明,这就是纯草根。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实属不易。何况,以霍漱清这样的年纪和资历,就有了如今的位置和前途,已经是破天荒了。用他姐夫杨志刚的话说,真的是祖坟上冒青烟了,“如果不是娶了曾家的女儿,漱清也很能有现在的地位”,这是姐夫的原话,霍漱清也是承认的。如果没有岳父曾元进的大力举荐和培养,就算霍漱清再怎么有能力,也很能有这么多这么好的机会。毕竟,覃春明在上面的关系,根本做不到这一点。而且,覃春明也是同样借助霍漱清和苏凡的婚姻,才能完全成为曾元进和方慕白集团的核心人物。
“只要我们这次跨过去了,以后就有力量来做自己的谋划。”覃春明道。
霍漱清看着覃春明,道:“您怎么看曾泉?”
“曾泉啊,他的个人能力还是有的,可是毕竟年轻,理论很多,实践不够。但是,他那些理论和经历,只要给他一个合适的平台和足够的时间去锻炼,他是没有问题的。虽说现在看着他有点太过于理想主义,可是,开拓进取,就是要有一些理想主义的基础的。我也听过不少人谈论曾泉,也是这样的论调。”覃春明道。
“您说的对,所以我觉得曾泉这样的个性,的确是很难得。”霍漱清道。
“是啊,他这样的个性,也能对敌人起到迷惑的作用。毕竟看起来弱的对手,是很容易被轻视的。”覃春明道,“这也许也是曾泉的策略吧!”
霍漱清点头。
车子,开到了覃家。
覃春明准备下车了。
“覃叔叔——”霍漱清叫了声。
覃春明看着霍漱清。
“希悠,出事了。”霍漱清道。
覃春明愣住了,看着他,沉默了片刻,道:“你跟我过来。”
两个人下了车,覃春明的秘书跟着他们来到覃春明的书房。
毕竟是夜里快两点的时候,家里人也都基本睡下了,除了值勤的警卫。
“你先出去,我和漱清再坐会儿。”覃春明对秘书道。
秘书便出去了,留下覃春明和霍漱清两个人。
“希悠,怎么了?”覃春明问。
“昨晚曾泉把我和张政叫过去,他和我们说了一件事。”霍漱清道。
覃春明看着他。
“希悠,和沪城的沈家楠——”霍漱清道。
后面的话,霍漱清没说下去,覃春明却也已经明白了大概。
“到,什么程度了?”覃春明问。
男女之间的事,是有个程度轻重的。如果只是暧昧,没有石锤,没有到达身体接触的地步,真不算什么事,就算有传闻也没关系,就像苏凡和覃逸飞一样,虽然传言多,但是任何事都没有,也就没法被人拿来攻击对付霍漱清。可是,如果真的突破了底线,那——
霍漱清不语,只是看着覃春明。
从霍漱清的眼神里,覃春明已经知道了答案。
“怎么,会这样?”覃春明叹了口气。
“这件事,知道的也没几个人。如果不是曾泉和我说,我也不知道。我岳父根本就没有和我透过一点点风声。”霍漱清道。
“他们应该是已经把事情都处理了。”覃春明道,“怪不得希悠这么快就去了武汉,原来如此。”
霍漱清给覃春明倒了杯茶,覃春明接过杯子。
“曾泉,什么态度?”覃春明问。
“离婚是肯定不会的,不过,他内心里,很难接受这件事。”霍漱清道。
覃春明点头,道:“这个很正常,人之常情。何况他和希悠的感情还不一般,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只是,这个希悠,怎么就犯这样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