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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闻言微微一愣,倒真没否认。
不过很快,又目露凶光:“好啊,你竟敢唬我!”说着就要挥刀上前!
阿羌想逃,只可惜身后就是一堵她怕不上去的高墙,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了。
然就在长刀落下的瞬间,只听“砰”一声,旋即那杀手便往后撤了两步。
“住手,到这里吧!”
熟悉的声音出现在耳畔,阿羌抬眸一看,竟是罗安,便立即抓着他的胳膊道:“罗罗罗罗安大哥!他要杀我!”
罗安淡淡扫了他一眼,也没答话,反而对着杀手道:“没你事了,下去吧。”
“是。”那人应了一句,瞬间便消失在了巷子口。
这会儿,阿羌有些懵逼了。
“罗安大哥,他,他真是王爷派来杀我的?”
“不然呢。王爷让你现在死,你也活不过这个时辰。”他垂眸瞥了她一眼,语气不冷不热。
“罗安大哥,王爷为什么要杀我啊?我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是么,那你倒解释解释,为何这些天来不仅没有丝毫动静,而且就连君卿卿,你也没有带来。要知道我们的人可是亲眼见你将字条给收了回去!”
阿羌闻言,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毕竟她也想尝试着将消息带给他们,可总是因为乱七八糟的事情给耽搁了,要是这样就丢了命,那实在是太得不偿失了吧?
见她沉默,罗安一皱眉:“你就真的不解释?”
阿羌一咬牙,回道:“我昨日去那石头糕点铺,结果掌柜愣是让我排队,这不后来看到君无心,所以才跟了上去。不过……”她顿了顿,犹豫着要不要将白衣王爷的事情说出来。
“不过什么?”罗安见她犹犹豫豫的,立即沉下了脸:“你若是不说明白,我岂能替你在王爷面前说话?”
他说的没错,自己不过只是一不小心没办成事,宫正霖就光明正大地派了杀手来,倘若她真的什么消息都不透露的话,下次可就没那么容易解决了。
于是沉吟片刻,终于是将话给说了出来:“那日在望月楼,我倒是见君无心偷偷跟一个白衣男子在酒楼谈事。”
“哦?是谁?”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君无心对他毕恭毕敬的,所以我想应该是比他位高的人吧。”
罗安一愣,又问:“那你可有听清他们说什么?”
“我也想听啊!就是刚好到关键的时候,酒楼里的店小二突然闯了进来……所以什么都没听到……”阿羌说的可是实话,只希望这个罗安能相信她,并且在宫正霖面前说几句好话,否则她真的要提心吊胆地度日了。
“此话若是说给王爷听,王爷可不会相信。”罗安听完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继续道:“那君卿卿呢?”
“她,她身子羸弱,自然是不便出府走动。”
“但你也知道,君卿卿是我们唯一抗衡君无心的棋子,你倘若不将她骗出来,王爷的可是会很不高兴的。”
阿羌听罢,面上顿时有些为难,毕竟君卿卿是她不想伤害的人。本想问问有没有其他法子,但转而一想觉得不妥当,便又将到嘴边的话又尽数咽了下去。
果然她还是说话小心点为妙。
罗安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当即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只是在这件事上,也容不得她感情用事,便道:“王爷那边我会再替你说好话,你只要记住你现在的身份是王爷的人,其他不要渗入过多的感情,否则后果如何,你应该清楚。”
阿羌抿了抿唇,有些气弱地问道:“那君卿卿……”
“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若到时候君卿卿再不带来,就不要怪王爷对你下狠手!”罗安警告完,便也同风一般地离开了。
独自一人慢慢踱回王府,阿羌只觉自己的太阳穴跳的厉害。
而她这口气还没来得及喘,便见君卿卿泪眼婆娑迎了上来,哭着道:“阿羌姐姐,你去哪儿了!卿儿都找你好半天了!”
“卿儿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阿羌看她哭得心疼,便蹲下身子擦去她眼角的泪花,问道。
“不,不是我,是哥哥!”
“君无心?君无心咋啦?”
“哥哥他遭人暗算受了伤,从回来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呢!呜呜……”
看着她着急的模样,她知道她一定没有开玩笑,于是当即拉过她的手,匆匆往他的卧房去了。
莫离在门口很显然已经等候多时,见他过来,立即上前道:“阿羌大夫,王爷的情况似乎不乐观,你便进去瞧瞧吧?”
“好生照顾卿儿!”简单知会了一声,阿羌夺门而入,等里面的丫鬟都撤了出去,适才上前在他身旁坐下,快速而小心地替他检查伤口。
把了把脉,又伸手在他修长的脖子上轻轻一搭,再翻看了他的眼睛,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若她猜的没错,他应该是中毒了。
虽然面上还没有呈现出暗紫色,但很显然,除了他胳膊上的那道剑痕以外,并没有其他多余的伤口。而且她方才也简单地用银针试毒,并没有变黑,因而也可以证明,那剑并未带毒。所以君无心应该是先中的毒,过后才受的伤。
“王爷?王爷?”阿羌试着叫了两声。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又摇了摇他的身子:“喂,君无心?醒醒?”
然而君无心只是皱了皱眉,要醒不醒的模样。
阿羌见此,心中犹豫了片刻,毕竟若是不问清缘由和当时的情况,别说对症下药了,就连基本的诊断都做不好。于是咬了咬牙,心里一横,扬手便在他脸上“啪啪”打了两下。
她发誓她绝对不是公报私仇!但说实话,这感觉还真不赖!
“还不醒?”阿羌垂眸看一眼,似乎是有转醒的迹象,脑筋一转,便又扬起手来贼兮兮地说道:“君无心,你再不醒,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然而这句话刚说完,她正要落下的手便已然被紧闭双眸的男人牢牢束缚,不觉讶异道:“王爷,你醒啦?”
君无心皱了皱眉,低沉带着沙哑的声音带着强烈的不满:“你还真下得去手。”
阿羌无奈地扁了扁嘴,委屈道:“王爷,你别怪我啊,我也是情急之下的无奈之举。”
“是么。”君无心没有力气跟她计较,但手却死死地扣住了她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