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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来到公安局的时候,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只是这次我没有去凌潇晨的办公室,而是直接跑到审讯室里面,而很快凌潇晨就出现在我面前,他望着我,敲了敲桌面问我:“张宇,你知道我这次为啥找你过来吗?”
“我不知道。”我随口说。
“你别这么拽,我告诉你,最好老老实实地交代!”凌潇晨一怒,对我愤怒地说:“现在整个东海,都被你弄成这个鬼样子了,难道你心中还没有点比数吗?”
“呵呵,这件事情,我是确实不清楚啊。凌局长应该是比我更清楚一点吧?”我对凌潇晨好奇地问。
凌潇晨听我这么说,自己都愣住了。然后我对他缓缓说道:“我兄弟死了,你清楚吧?”
提到这件事情,凌潇晨的气势一下就弱了很多,缓缓坐了下来:“这件事情我也听说了。我感到非常遗憾……”
“遗憾?”我冷笑了一下:“如果真的觉得遗憾的话,当初我来找你的时候,你怎么不伸出援手呢?”
“张宇!我警告你!这里是公安局,我们是人民警察,不是你家开的!不是你让我们怎么样,我们就必须要怎么样的!”
“你说的没错啊,所以我这不是自己解决了吗?”我心头杀念起,一种从所未有的杀意,盘曲在我的心脏当中:“我一定要找出来他们的位置,然后亲手,一点一点,为我兄弟报仇!”
听到我这么说,凌潇晨似乎有点意外,他办案经验也算丰富,心理素质也不错,否则听到我这么说,早就该吓得半死了。
“你这句话,知不知道,以后有可能会成为呈堂证供?”凌潇晨压抑自己的脾气,对我问:“如果你腰要是再如此一意孤行,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到时候万一出了什么大事儿,上面怪罪下来,你就是最后的牺牲品。你知道吗?”
“这么说起来的话,我还要感谢凌局长了?不过不必了,就算是我成为牺牲品也好,替罪羊也罢。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兄弟死在他们的手上,我不可能坐视不理。”我一字一顿地说。
这一次,凌潇晨总算是看出来,我心中早就已经主意已定,立刻站起身说:“看来,你还是没有冷静下来啊?那也好。我将你关进去几天,让你好好冷静冷静。”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我微微歪着脖子,斜着眼睛看着凌潇晨。
这位东海市正儿八经的公安局局长,见到我的眼神之后,也愣了一下:“怎么,你还想要威胁警务人员?”
“我不是威胁您。只是奉劝您一句,在我火大的时候,最好不要惹我。不然的话,我可以担保,东海市不光是黑道会乱,而且您这脑袋上的乌纱帽,也会不保!”
凌潇晨不愧是老警察,听到我这么说,一点也不怂,微笑着说:“好啊,我就看看,你是怎么让我这脑袋上的乌纱帽,掉下来的!”
我也没多说什么,按照他的安排,直接住进了看守所。
这一夜,居然是我睡的最安心的一夜,因为我知道,现在我什么事情也做不了。凌潇晨不可能让我通知外面的。然而他忘记一件事,就是我不说,我的那班兄弟也知道,我就在公安局里面。
第二天的早上,我刚醒来没多久,就有两个警察打开牢门,放我出去,让我去公安局门口。
我走到公安局门口的时候,发现这里已经坐满了人,手里举着牌子,上面写着“抗议”之类的字样。而凌潇晨就站在他们的面前,指着他们对我说:“张宇,这群人是不是你找来的?”
我摊开手:“局长,您这就高抬我了吧?昨天你不就已经将我的手机没收了吗?难道我还能飞鸽传书不成!”
“放了张宇!放了张宇!”
“公安局局长凌潇晨滥用职权,私自批捕东海中学的学生!大家快来看啊!”
我的这些小弟们,一个个都举着牌子,冲着路人大声吼道。那些路过的路人见到有热闹,自然愿意驻足多看上一会儿。没过一会儿,甚至有记者的身影,赶到了现场。
这时候,凌潇晨身边一个看上去像是他秘书的家伙,附上来对凌潇晨说:“凌局,有记者来了。这件事情要是曝光出去,对您的政治生涯,很不利啊。您现在正在竞争主管政法的副市长位置,如果现在这件事曝光出去……”
凌潇晨也知道事情已经远远出乎他的想象,挣扎了一番,对我挥了挥手:“张宇,你可以走了。”
“是吗?也就是说,凌局长认为我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了是吗?”我扭头对凌潇晨问道。
凌潇晨皱起眉头:“张宇!你别太过分了!”
我看着他那副明明很生气,却拿我没办法的样子,淡淡一笑,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公安局。周围的那些小弟,拥护着我,离开凌潇晨的视线之中,就显示打了个大胜仗一样!
相信经过这件事情,凌潇晨也该知道我不好对付,以后再无缘无故地关押我,就要三思而后行了!
我曾经对他说过,只要高德出事,东海的黑道就一定会被我给翻天,他还不相信,现在就是我履行诺言的时候。
“对了,大哥。耗子哥让我通知你,说是高一眼到处找你,说他已经知道,夜枭的下落在哪里了。”
“嗯?在哪?”我转过头问他。结果这小子说,他也不知道,高一眼说让我出来后就去找他,然后当面告诉我。
这么重要的情报,为什么非要当面说,万一耽搁了怎么办?
“那你们先回去吧。通知闫峰和王浩,给我准备好人手,随时行动。我现在就去打个车,到高一眼那边一趟。”我说完,直接从草丛跳到马路上,拦下一辆车,就直奔高一眼的诊所而去。
高德,我要给你报仇了。在天堂的你,一定不会等太久的!我心中暗暗发誓,不知不觉,指甲深入了手指之中,掐出一大块血痕,血流不止,我却茫然不知。
比起内心的悲痛,这点伤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