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0章 我自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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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
“欧阳,你知道吗?这段时间我真的很累,经过我努力的告诉你,我会相信四哥,我相信我跟他之间的感情,我相信这一切都只是个误会,但是即便有这样的心态,我也还是觉得太累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一切,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喜怒无常的四哥,我努力的想要解决问题,可他却在不停的制造问题,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我们两个人之间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吵架理由,真的让我搞不懂……”
欧阳菲菲抿了抿唇,不知道从刚刚开始,安然的情绪就一直很糟糕,只是他向来喜欢藏着自己的情绪,努力的做出一副平常的样子。
都怪自己,好端端的提到了离婚的话题,也让人情绪这么糟糕,到底该怎么安慰她才好呢?
“我知道这段时间以来你过得很辛苦,可是事情应该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至少,雷子琛一直没有把你从他的身边赶走,也没有离开你,你们生活在一起,一切都还有机会,而且他要是真的像说的那样恨你入骨的话,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对付你的,但他没有那么做,这也是为什么,一直以来我看见他那样对你,也没有劝你离开他的原因,我相信你们两个人有感情,我相信这次的事情可能真的只是一个误……”
欧阳菲菲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突然间戛然而止,因为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声响,虽然不大,但是却非常的清晰,欧阳菲菲和安然两个人听得清清楚楚,一时间有些面面相觑。
“这里难道还有其他人吗?”安然皱的眉头问道。
欧阳菲菲也保持同样的姿势,疑惑的皱着眉,不由得摇头道,“不应该啊,这里应该没有其他人才对,虽然大家伙都有这里的钥匙,但今天这个场合,我们家的人都在,应该没有人会过来排队,毕竟大家都知道,这房子之前是我妈买的,一般我会来的时候,他们都会避开的!”
“可是楼上的声音听的很真切。”安然回头看了一眼那边的楼梯。
“别管了,直接上去看看就知道了,是人是鬼,或者是什么其他的东西!”欧阳菲菲说着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安然赶紧跟上,两个人一起上了楼。
国会中心这样的地方,近来小偷的可能性应该是不大的,光是门口那一道关卡,很多人都没有资格进来,最大的可能性应该是欧阳家的人在这边,可是欧阳菲菲说的也有道理,今天这个场合之下,应该没有什么时候过来,毕竟这个房子多多少少有几分尴尬,而且当时在宴会厅里的时候,安然是亲眼看见了欧阳询身边站的那个光彩照人的女人的,但当时他还真不知道,那并不是欧阳菲菲的母亲,如今知道了,别觉得这房子在这里越发的尴尬,如果他是欧阳家的人,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他们两个人一路往楼梯口走去,但是刚刚走了几节台阶,步伐就顿在了那里,因为楼上的人,已经从上面下来了。
这个屋子里不仅有人,而且还有两个。
安然目瞪口呆的仰头望着雷子琛,脸上一片惨白。
一旁的欧阳菲菲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但他是非常的气愤。
因为雷子琛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
不过欧阳菲菲不认识这个女人,安然确认的很清楚——
章沐白。
他才见过的章沐白,才知道死而复生的!章沐白,这会儿就在雷子琛的怀里,被他打横抱着,两个人是亲密的姿态。
雷子琛似乎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安然,眉头一时间蹙了起来,抱着章沐白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但这只是微小的一瞬间的动作,雷子琛很快反应过来,脚下的步伐不停,直接越过安然,他们下楼。
擦肩而过的那个瞬间,安然实在没有忍住,伸手轻轻的抓住了雷子琛的衣角。
“四哥。”
雷子琛并没有看他,眼睛看着前方,面无表情的样子,“下楼再说吧。”
其实安然并没有用什么力气,雷子琛根本不用大力的挣脱,只是下了一节台阶,安然的手自己就松了下去。
这一刻,他突然庆幸自己今天是跟欧阳菲菲在一起,而不是跟奥迪在一块,假如身边的好朋友换成奥迪的话,此时应该不知道是怎样混乱的场面了,好在欧阳菲菲沉得住气,而自己,又一向懦弱……
不过沉得住气归沉得住气,这并不代表欧阳菲菲不生气,雷子琛下楼之后,欧阳菲菲很快拽着安然的手,拉着她一起下楼,一路上步伐飞快,安然脚步踉跄,几次都差点跌倒。
雷子琛下楼之后,将章沐白放在了沙发上,而自己坐到了一旁的位置,这个时候,安然才想起来,章沐白的腿不太方便,之前在卫生间相遇的时候,他还举着拐杖来着。
所以四哥刚刚会抱章沐白,是因为这一点嘛?
安然的心里很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这样的情况,只是本能地在心里给四哥找着借口和理由。
“雷先生,你不觉得你现在应该好好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吗?”
欧阳菲菲的语气可以说是非常的糟糕了,虽然她比奥迪沉稳了些,但是同样对此愤愤不已,这种事情其实当事人的心里最难受,但是当事人却不一定有激烈的反应,因为他们彼此有复杂的感情纠缠,可是对于旁观者来说,此时就是一个有家室的男人在外头乱搞抱着别的女人的时候被自家太太亲眼瞧见,典型一场捉奸的大戏!
雷子琛沉着脸色,薄唇微微抿着,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这样的反应弄得欧阳菲菲越发的生气,正要再度开口,安然却轻轻的拉住了她的手腕。
“欧阳。”
欧阳菲菲闻言回头,看着脸色发白的安然,她用眼神询问她想干嘛。
安然却只是微微摇头,然后便抬头看向那边的雷子琛,“四哥,你什么时候知道她还活着的?”
安然的声音刚落,那边的雷子琛突然蹙起了眉头,眼神也凌厉了几分,“怎么?她活着你很意外?”
“子琛……”
这一声是章沐白喊得,有些微微焦急和劝阻的意味在里头,那样的语气让安然不由得眉头紧蹙。
“章沐白!这是我和我老公之间的事情!”
她几乎是低吼着说出这句话,胸口微微起伏,宣告着她此时的情绪并不稳定。
“呵!你又何必担心她?她这种人,是不可能理解别人的容忍的,你的容忍,对她来说只不过是得寸进尺的理由!如笙。”
“如笙?”
如笙,苏如笙?
她怎么会是苏如笙!
她明明就是章沐白,四哥难道忘了吗?
苏如笙听了雷子琛的话,不由低下头去,一脸委屈的模样,看的安然越发的激动起来。
“她是谁你不知道吗?雷子琛,她曾经做过什么样的事情你都忘了吗!你怎么能……怎么能继续对她这样子?你叫她如笙,她是什么如笙,她哪是什么苏如笙,她是章沐白!”
“我当然知道她是章沐白。”雷子琛接了话,一脸坦然的表情让安然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她甚至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跳下大海的章沐白死而复生,她重新来到他们的生活当中,还出现在四哥的身边,关键她竟然就是这些天以来自己耿耿于怀的苏如笙!
“四哥,你怎么对我我都能够忍受,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你要我怎么面对,要我怎么忍受?她是章沐白,她当初差点害的我们一家人离散,差点害的你我丧命,这些事情你都忘了?你怎么还能这么坦然的站在她的身边?”
安然整个人都在发抖,一旁的欧阳菲菲傻眼的看着她,完全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原本以为不过是一场“误会的奸情”,谁想到这个女人还跟他们之间有这样的渊源?
眼下她是没法插上话了,只能茫然的在一旁小心的护着安然,怕她会突然倒下去或者是冲上去把那个女人给丢出去。
雷子琛并没有被安然的情绪所影响,他依旧冷着脸,而且看着安然的眼神越发的冷漠了,“安然,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你,别人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但是你就算是所有的事实都已经摆在眼前了,你也不会有任何悔改的意思是不是?”
“我要悔改什么?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安然吼了起来,她所有的好脾气所有的耐心在知道章沐白就是苏如笙的这一刻已经彻底的烟消云散了,“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真的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但是你连章沐白都可以原谅,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跟如笙不一样,安然。”雷子琛的一句话,像是尖锐的刀子一样划破了安然的血肉,热辣的疼让她几乎没法开口说话,苍白的唇颤抖了半天,才开口问道。
“我是和她不一样,所以你才是我的丈夫,四哥,你还是我的四哥吗?”
安然觉得,面前的这个人虽然顶着跟四个一样的脸,但是他真的一点都不像她的四哥了。
如果是四哥的话,又怎么会这么对她?
如果是四哥的话,怎么会继续跟章沐白在一块儿?
过去的那些事情,他难道都忘了?
“我一直都是我,只是你,却不是我认识的你,安然,今天这种场合,别把事情弄得太难堪。”
雷子琛说着走到那边讲拐杖拿过来递给苏如笙,“如笙,我们走吧。”
苏如笙点点头,伸手接过拐杖,跟着雷子琛一起往外头走去。
“安然……你就这么让他们走了?”欧阳菲菲皱着眉头问道。
安然收敛起脸上的所有情绪,眼底恢复了一片冷漠,“让他们走!”
雷子琛的步伐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微微顿了顿,但是只不过是短短的一瞬,很快他又恢复了步伐。
听见大门打开又合上的声音,安然闭上眼睛,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下来。
“安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女人是谁?”
等他们走了,欧阳菲菲终于忍不住问道。
可安然却只是摇头,“欧阳,我现在真的什么都不想说,我想回家了……”
欧阳菲菲看着她那副样子,最终只能叹着气点头,“恩,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别逞能了好吗?我可不想明天早上在报纸上看到你出事的消息!”
她瞪了她一眼,随即不由分手的拉着她的手往外走走去。
……
两个人走到前面的礼堂,正好看到雷子琛和苏如笙走进去,安然停下了步伐,“直接走吧,我不想进去了。”
“可是你的衣服还在里头呢!”欧阳菲菲说道。
“我待会儿跟李平说一声让他帮我拿回去就行了,太累了,一刻都不想进去应付了。”
她半点不想说谎的样子,微微有些发白的脸色确实写满了疲惫,看的欧阳菲菲有些心疼,“好,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拿衣服,太冷了,你待会儿还要坐船回家,穿这么多是不行的,而且我也要回去交代一下,几分钟,很快出来,你就等在这里,哪都不要去。”
安然点了点头,颓然又安静的模样叫人越发的心疼。
欧阳菲菲皱了皱眉头,转身朝着礼堂走去。
安然原本站在门口的位置,但是来来往往的总有人进出,她穿着单薄的礼服脸色糟糕的站在这里,实在是有些查眨眼,于是便往那边的停车场走了走,她给欧阳菲菲发了一条短信,说在她车子边上等她。
欧阳的车她是认识的,很快便在一众豪车之间找到了,但是她没有车钥匙,没法坐在车里头等,只能站在外头的寒风当中,但是好在这里没有其他的人,少了尴尬安然觉得轻松得多。
欧阳凌被父亲压着在大厅里头周旋了好久,早就已经厌倦了,好不容易接着尿遁出来,本想在车里休息一会儿就离开,却没想到旁边突然走过来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