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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来,小孤,你的意思是,这是一只中了疝术的蜈蚣?”老杨问我。
我点点头:“很有可能!因为我觉得蜈蚣脑袋上的那张面具很奇怪,很像古代巫师所佩戴的面具,所以这才想到古巫术,也就是疝术上面!”
“疝术,蛊毒,尼玛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以前我还觉着现在的社会和谐多了,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邪恶东西!”老鸟啐骂道,之前河子村的蛊毒事件他也是领教过的,现在又遇上与蛊毒齐名的疝术,估计老鸟的心情也是糟糕透顶。
“既然你能识的这是一种疝术,那你有没有破解疝术的法子呢?”李铁楠问我。
我摇了摇头:“不是我磨灭大家的希望,而是我确实没有这样的本事。疝术流传至今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其中的奥秘不是我们能够知晓的。就是现在放眼全天下,估计也没几个人懂得疝术,这是一种古老而神秘的巫术,属于极其隐秘的边缘文化,就是听说都很少,更别说能够下疝或者解疝了!”
“不是吧,之前你不会连蛊毒都能解吗?”老鸟问。
我叹了口气:“我只是一名黄河捞尸人,懂一些法术,能够驱鬼镇邪。但是疝术和蛊毒都属于独立的门派,不是外人所能知晓的。至于上次能够解除你们的蛊毒,其实也不完全是我的功劳,还有高人帮忙!”
我所说的高人自然便是古枚笛,如果不是古枚笛留下的鹿魂丹,只怕河子村的村民现在也摆脱不了蛊毒的厄运。想到古枚笛,我的心里又掠过一丝惆怅,要是古枚笛在这里就好了,她可是出了名的百科全书,也许她有对付疝术的办法。
“等等,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曹亦突然开口说话了。
众人都看着她:“你想到什么了?”
曹亦说:“刚刚拓跋孤不是说过吗,叶盛教授(我刚才向他们讲述的时候,没有提及樊帅的真名,一直说的是叶盛教授)他们曾在辽太后的陵墓里面遇见中了疝术的尸鳖守墓。按照这个说法,这里也出现了一只中了疝术的蜈蚣,再加上这里有人类活动的足迹,那根青铜大柱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我们是不是可以大胆地猜测,在这洞窟里面,会不会也有一座古墓呢?”
“极有可能!”我赞赏地看了曹亦一眼:“你这个发散性思维很不错,如果真是你所猜想的那样,洞窟里面有座古墓,那也就解释了妖血蜈蚣为什么会被捆绑在这里?因为陵墓的建造者或者陵墓的主人,是刻意将妖血蜈蚣留在这里守墓的。换句话说,这只妖血蜈蚣实际上是一只守墓妖兽!”
古代的皇家贵族为了对付盗墓贼,保护自己的陵寝不被盗墓贼光顾,除了设计各种各样的陷阱机关以外,放入各种各样的守墓妖兽也是一种常见的手段。只不过很多强大的妖兽都不是那么容易寻找和炼制的,所以往往也只有地位非常尊崇的人才有这种规格的待遇。如果这只妖血蜈蚣真的是一只守墓妖兽的话,洞窟里的古墓肯定是一座皇族等级的大斗。
当然,从历史的角度来推测,这里出现皇族古墓的几率还是相当大的。
在华夏五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如果从三皇五帝开始算起,前前后后有二十多个王朝在河南定都,光是在洛阳定都的就有十三个。这一带地域靠近洛阳,所以在这里找到皇族大斗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只是我有些好奇,如果这里真有大斗的话,陵墓的主人会是历史上的哪位皇亲国戚呢?
不过听了曹亦和我的推测之后,也有人提出了异议:“洞窟里的景象一目了然,除了空荡荡的洞窟之外,唯一的建筑物就是面前这根青铜大柱,何来陵墓之说?既有如此可怕的妖兽守墓,必定是一座规模恢弘的陵墓,但是我们站在这里却连陵墓的影子轮廓都没有见到!”
队员们你一句我一句谈论甚欢,完全忘记了身处的危险。
忽听一声低沉的咆哮,那只妖血蜈蚣突然抬起脑袋,头顶的触须剧烈摆动,一团浓厚的血色妖雾从鬼脸面具下的嘴巴里喷薄而出,而且妖雾喷射的距离非常远,一直可以穿过我们来时的那个洞口。
“闪开啊!”李铁楠猛地发一声喊,足尖点地,纵身向后跃了开去。
这团血红色的妖雾来得又诡异又突然,而且腥臭扑鼻,熏得人睁不开眼睛。
队员们作鸟兽状逃散开去,唯有方唯然躲避不及,一下子就被血雾给吞没了。
“不好!”
我心中一惊,翻身想要爬起来。
刚刚站起来,忽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画面突然变得模糊,而且不停地摇晃起来。
我立即扯着嗓子提醒众人:“大家捂住嘴巴和鼻子,千万别呼吸,这团妖雾有麻痹神经的毒性!”
喊了一嗓子,我立即闭上嘴巴,狠命甩了甩脑袋,力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那团血色妖雾在吞噬了方唯然之后,开始慢慢消退。
嗤啦!
我来不及多想,用力撕下一片衣袂,缠在脸上,挡住了鼻子和嘴巴,然后几个纵身跃入妖雾之中,想要搜寻方唯然的身影。
一入妖雾,我就像走进了一个诡异莫名的陌生空间,四周全是血红色的雾气包裹着我,我不能呼吸,甚至是不敢呼吸。我努力睁大眼睛,隐隐看见妖雾中有一图案模糊的影子,就像一只怪手,手里拖拽着一个人,那人正是方唯然。此时此刻,方唯然早已经不省人事,紧闭着双眼,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我在心里默念咒语,飞快地祭出天邪枪,然后冲了过去,抡起天邪枪刺向那只怪手。天邪枪划破一道银芒,那只怪手触电般缩了回去,放开了方唯然。我赶紧抓着方唯然的衣领子,将他拖出了血雾之中。
血雾倏地收回鬼脸面具的嘴巴里面,妖血蜈蚣扭头盯着我,虽然看不见蜈蚣的眼睛,但是鬼脸面具上的那双可怕的眼睛,却阴冷冷地逼视着我,让我感觉脊背嗖嗖嗖地窜冷汗。
“拓跋孤,你不要命啦!”曹亦跑到我面前。
不等我开口,她已经爆豆子似的,噼里啪啦臭骂我一顿:“你明知道血雾有毒,你还冲进去救人?万一没救着人,反而把自己的性命搭上了怎么办?愚蠢!鲁莽!还有,你也不知道那团血雾有没有腐蚀性?如果血雾里面有腐蚀性,你冲进血雾里面,只怕已经变成一具白骨骷髅了!”
曹亦虽然骂我骂的很厉害,但我听得出来她的口吻里充满深深的关切,她是担心我的安危才这样骂我的,所以我也没有跟她斗嘴,只是呵呵笑了笑。
曹亦白了我一眼,撂下两个字:“傻子!”
我低头看了看方唯然,依然昏迷不醒,脸色惨白。
我正准备伸手去探了探方唯然的鼻息,诡异的嘶吼声再次响起,又是一团血雾朝着我们喷涌而来。
“小心!”我飞身将曹亦扑倒在地上,然后抱着她一连翻滚数圈。
回头看去,血雾正好从我们刚才站立的地方喷涌过去,惊出我们一身冷汗。
“怎么样,没事吧?”我看着怀中的曹亦,我发誓,这一刻我仅仅是出于正常的关心,很纯洁的,没有其他邪恶思想。
曹亦脸颊绯红,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神情有些迷离,眼神也有些恍惚。
我意识到有些不妥,于是赶紧松开双手,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个时候,激烈的枪声骤然响起,老杨他们围着妖血蜈蚣,连连扣动扳机。
砰!砰!砰!
枪声激荡,在洞窟里回响,声音被扩大好几倍,就跟放炮似的,震耳欲聋。
枪火闪烁,金灿灿的子弹壳叮叮当当落在地上,弹来弹去。
但是,让队员们感到心寒绝望的是,一阵狂暴的枪雨过后,那只妖血蜈蚣竟然没有丝毫的损伤。蜈蚣的表面有一层坚硬的甲壳,那层妖异的红色甲壳就像防弹盔甲一样,子弹打在蜈蚣身上,全都被四散弹了开去,就像打在钢板上面,飞溅起点点火星。
老杨急忙制止道:“别开枪了,大家不要再浪费子弹了,这家伙的甲壳很硬,子弹根本就伤不了它!”
队员们一个个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那怎么办?这家伙岂不是无敌了?那我们……我们岂不是必败无疑?”
“老杨,你照看一下方唯然,我去会会这个怪物!”我翻转手腕,天邪枪凌空舞了个枪花,银光飞旋,威风凛凛。
“拓跋孤,你小心一点,千万别硬拼啊!”曹亦紧攥着粉拳,满脸担忧之色。
老鸟收起手枪,哈哈一笑:“放心吧,拓跋孤的身手那么好,他不会有事的,你也不会守活寡的!”
“你……你胡说什么呢?”曹亦被老鸟一语点破了心事,羞得满脸通红。
老鸟打了个哈哈,走到边上:“少女怀春嘛,正常!很正常!我要是个女人,我也会喜欢拓跋孤的!”
“老鸟,我打死你!”曹亦挥着粉拳冲向老鸟。
我也没心思去听他们在说些什么,深吸一口气,人如闪电般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