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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橡皮艇在漏气?!
我们慌忙站起来打量,发现橡皮艇确实比之前吃水深了不少,而且还有继续往下沉的趋势,估计要不了多久,河水就会漫进船身。
“糟糕!肯定是那些食人鱼钻到橡皮艇下面,把船底给咬破了!”乌鸦说。
现在怎么办?
一旦橡皮艇进水沉没,我们都将成为这群食人鱼的腹中之物。
眼看那些凶残的食人鱼渐渐聚集上来,有些凶残之极的家伙已经开始跃跃欲试,在橡皮艇的两侧来回跳跃,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又往前漂了十多米,橡皮艇已经开始进水了,就在这时候,前面划桨的厉亦风忽然惊奇地叫喊了起来:“大家快看呀,前面是什么?”
是的!我们做梦也不会想到,在这条宽阔的地下暗河之上,竟然伫立着一座拦河大坝!
那座拦河大坝就像一条气势磅礴的苍龙,横卧在暗河之上,挡住了湍急的河水。
大坝高约五六十米,下宽上窄,呈梯形状。大坝底部每隔三十余米,就有一道巨大的铁板闸门,地下河水从闸门里面奔腾而过,发出哗啦啦的声响,翻卷起老高的浪花。
我们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心中无比震惊,是谁在这天坑底部,修建了这样一座规模浩大的拦河大坝?在这样严峻的地理环境中,修建如此规模的一座拦河大坝,简直就是一个艰巨而庞大的工程!
难道这座拦河大坝是我们国家的一个秘密工程?
为何外界竟对此一无所知?
如果不是我国建造的,那会是谁建造的呢?
我想到了山壁上的飞机残骸,这里有小鬼子活动的踪迹,难道这座拦河大坝是小鬼子建造的吗?
小鬼子在这龙脉之巅建造一座拦河大坝,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疑问就像浮出水面的泡泡,不断地在我们的脑海中沉浮。
我指着前面的拦河大坝说:“风哥,快划桨,靠近拦河大坝!”
厉亦风甩开膀子,拼命划动着桨板,橡皮艇快速朝着拦河大坝冲了过去。
只要爬上大坝,我们就能摆脱凶残的食人鱼。
河水在闸门前面变得分外湍急,我们牢牢站稳脚跟,就像是奔赴刑场的战士,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非常凝重。
橡皮艇随着翻卷的浪花跌宕起伏,而我们的心,也随之跌宕起伏。
厉亦风丢掉划桨,取出登山绳,在绳头挂上精钢飞爪。
橡皮艇冲进闸门,两旁高高的钢筋混凝土石墙顿时让我们感到极度的压抑。
当!
厉亦风举起精钢飞爪,勾住了石墙上面的U形铁梯,然后使出天生神力,牢牢拽住绳索,不让橡皮艇继续向前漂流。
“快走!”厉亦风臂膀上的肌肉高高鼓起,和强大的水流冲击力做着顽强斗争。
事不宜迟,我们纷纷跃出橡皮艇,攀着那U形铁梯,一个接一个往上爬去。
由于长年遭受水汽的侵蚀,铁梯上面已经是锈迹斑斑,掌心被割得火燎火燎地疼。
我回头看向厉亦风,厉亦风的双脚已经泡在了水里,疯狂的食人鱼已经聚集上来,情势非常危急。
“风哥,快走啊!”我着急地叫了起来。
只听厉亦风沉声喝气,一个飞身跃到了铁梯上面,在他刚刚离开水面的一瞬间,凶残的食人鱼一下子就冲了过来,若是厉亦风稍微迟了半秒钟,估计他的双脚就保不住了。
“唔——”
厉亦风忽然发出一声闷哼,只见一条食人鱼竟然从水里跃起,张开大嘴,咬在了厉亦风的小腿上。
厉亦风恼怒地抓住那条食人鱼,猛地将它从裤脚上拽了下来,然后生生拍死在石墙上面,就听吧唧一声,那条食人鱼被厉亦风一掌拍成了肉酱。
我们心有余悸地看了看河面,食人鱼群在水中翻腾着,迟迟不肯散去。
沿着高耸笔直的石墙往上爬了大约二十来米,我们竟然在石墙壁上,发现了一个直径超过三米的铁锅盖,锅盖上面还有线路交错,中间立着一根长长的利刺。
我惊讶地张了张嘴巴:“这不是雷达吗?”
乌鸦站在雷达的铁架子上面,疑惑地说:“拦河大坝上面为什么会安装着雷达装置呢?”
我一时也没法解释这个问题,不过我几乎能够断定,这座拦河大坝的作用绝非这么简单。
雷达装置的后面是一个半弧形状的瞭望台,我们小心翼翼地从悬空的铁架子上面走了过去,虽然只有短短的几米距离,却也走得我们心惊胆颤。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阴冷的风在耳畔尖锐地咆哮,这种感觉就跟高空走钢丝一样,非常惊险,一旦发生意外,那将是万劫不复。
安全到达瞭望台之后,我们一直紧绷的心弦才算是稍稍松弛了下来。
瞭望台外面以前应该是有窗户的,现在那玻璃窗已经碎了,我们轻易地翻了进去,钻入了拦河大坝内部。
大坝内部非常空旷,就像没有竣工的建筑物一样,好些地方还有钢筋裸露在外面,看上去非常的陈旧破败。眼前的场景很难让人想到,我们现在是在百米多深的地下。
经过这一番艰险跋涉,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休息了。等到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顿觉困意来袭,四肢百骸就跟散了架一样,酸软不堪。
我们用固体燃料生起了两堆篝火,把打湿的衣服挂在边上烘干,这才有时间检查伤口。
厉亦风小腿挂了彩,卷起裤脚的时候,我们才发现厉亦风的右小腿已经红肿了起来。两颗獠牙般锋利的鱼齿插在他的肉里,深入半寸有余,非常骇人。
“妈的!”厉亦风咬紧牙关,用力将那两颗锋利的鱼齿拔了出来,两股鲜血飙起老高。等到放干净皮下淤血,再敷上苏堇夏特制的高效金疮药,伤口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处理完伤口之后,我们补充了一点水分和食物。
虽然我们非常困乏,但天魅团的人就在前面,我们没有办法停下来休息。
衣服已经烘干了,我们熄灭了篝火,收拾好背包,准备重新上路。
这个时候,苏堇夏走过来,冷冰冰地说:“我发现了一件更为奇怪的事情,你们跟我过来看看!”
我们跟着苏堇夏来到一根粗壮的钢筋梁柱下面,举起狼眼向上望去,只见在钢筋梁柱上面捆绑着一个黄色炸药包,就像树干上的马蜂窝。
奇怪?!
这里怎么会捆绑着炸药包呢?
我们带着疑惑的目光顺着炸药包上面的引线一路看过去,很快就有了一个更为惊人的发现。这些粗壮的钢筋梁柱显然是大坝内部的承重柱,粗略一数,估计都有上百根,每根梁柱上面都捆绑着一个黄色炸药包,总共就有一百多个炸药包。这一百多个炸药包的引线相互串联,一旦点燃,势必会同时引爆,如此巨大的威力,足以摧毁整座大坝,而且从炸药包安放的位置来看,目的性也很明确,就是要炸毁拦河大坝。
可是,是谁安放的这些炸药包,想要炸毁拦河大坝呢?
难道是日本鬼子?
可是小鬼子耗费那么多精力和时间来修建这座大坝,为什么他们又要选择炸毁大坝呢?
如果他们真的想要炸毁大坝,这样做的唯一可能性,就是想要掩埋这里所有的秘密!
小鬼子到底想要掩埋什么秘密?
为什么最后他们又没有引爆炸药呢?
这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
我发现我们就像掉入了一团巨大的迷雾当中,仿佛掌握了很多线索,又仿佛什么线索也没有掌握。以为有了新的发现,结果又坠入了更大的谜团。
大家各自猜测推断了一下,还是没有什么结果,于是只得暂时把这件事情放在脑后。
我们顺着大坝内部的主干道,自东向西行走,走到大坝边缘,应该就有道路通往大坝顶上。这座大坝不算太长,估摸有百来米。我们是从中间的那个闸门爬上来的,也就是说,往前走六七十米,大坝也就到头了。
走了没有多远,我的脚下发出哐地一声,像是踩到了一块铁板。
我低头看了看,发现脚下果然是一块铁板,铁板长约两米,呈方形,就像一张黑色的大嘴巴。铁板上面还有一个拉环,不过拉环已经被人为的焊死了。
本来这块铁板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旁边小果果的一句话却提醒了我:“奇怪!站在这块铁板上面怎么觉着有些冷呢?”
听小果果这么一说,我也觉着有些蹊跷,于是留了个心眼,蹲下身来仔细看了看。
我的手指刚刚触碰到拉环,一股冰冷的寒意一下子就传进了我的肌肤,怎么会这么冷?
虽说在这种幽暗潮湿的地方,铁板冰冷那是正常现象,但是它冷的有些异样,那种感觉就像是摸到了一块寒冰似的,冷得刺骨。
我用手抹了一把,竟意外的发现掌心里面铺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其他人见我半天没有挪动脚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全都围拢上来。
“拓跋孤,你在做什么呢?”厉亦风问。
我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屈起手指敲了敲脚下的铁板:“这块铁板下面有些古怪!你能打开吗?”
厉亦风撸起衣袖,甩了甩膀子:“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