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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病房前,老医生给方浩打了个眼色,示意他的手机已经和张玉教授联通着,没有挂断,这边的谈话,将会被张玉听到。
老阴货,你这也怕那也怕,活得跟臭水沟的老鼠一样,长寿是长寿了,又有什么意义?
方浩心里冷笑着,还是没拒绝,而是先进入病房,将曾凌天唤醒,再让老医生和残疾老太婆进来。
护工则在外面放风。
曾凌天看到了残疾老太婆,回忆了好一会才想起,道:“你,你是张姨当年身边的小姐姐?
你怎么这样子了?”
方浩道:“她又聋又哑眼睛又瞎,你跟她说话,无异于对牛弹琴。
你醒来的时间有限,我直接问吧。
你说一下在国外被抢劫的情形,当时你身上携带着什么,还有你见过什么人。”
“又聋又哑还眼瞎?
当年的小姐姐,可是很漂亮啊,怎的落得这个下场?
哎方浩,你问我被抢劫的事做什么?
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啊,你那时候连个毛儿都没有。”
“妈的,算我的!我该打!是你张姨要问你,她只想知道当年你被抢劫的事。
说吧,这里有录音笔。”
“张姨还是不肯来见我啊!”
曾凌天叹息,闭目。
缓了好一会,他才将当年被抢劫的事说了出来,在法国巴黎的街头,他跟踪着一个美丽的法国女子,无意中走进一条巷子,就被人拿着黑乎乎的手枪顶着脑袋,身上的钱财被抢劫一空,除了一些外币,就是手腕的一块十万的表,没啥别的东西可抢。
后来,他报警之后,一个月后,他的手表被找回来。
方浩让曾凌天描述一些跟踪的那个女子,发现是正宗的法国人特征,没啥疑点。
他想起什么,道:“你被抢之后,又遇到了谁?
怎么回去的?”
“哦,当时我的衣服也被抢了,只有一条裤衩,我在路边拦了车,等了好一会才遇到一位华裔,他带我去商店买了衣服,再去警局报警,然后送我回学校。”
“那人长得如何?
又姓甚名谁?”
“很普通的人,大概三十多岁吧,看着有点钱,但不是很多的那种,他没说姓名,只跟我说大家都是同胞,在外都不容易应该互相帮助之类的。”
方浩动了动银针,曾凌天就剧烈咳嗽,他便停止询问,让老医生带着残疾老太婆离开。
他让曾凌天继续沉睡,等了一会,就见老医生回来。
老医生道:“已经将人送出去了,张玉教授也给我指示了,让我可以自行处理曾凌天,给他一个安乐死也可以。”
这就放弃了方浩点头表示知道,让老医生出去,再拨通张玉的电话,直接道:“你应该知道曾凌天都说什么了吧?”
“这个孽种,他要是没将这事瞒着我,我就能少走十年的弯路,十多年前的事,也就不会发生!孽种,该死!”
电话那边的语气很愤怒,似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哦,你是说曾凌天跟踪的那个法国美女,还是好心的华裔同胞?”
“什么华裔?
那是我的师弟,赵三川,是孽种的舅舅,不然,你以为他会那么好心救孽种。”
“赵三川?
赵飞燕的兄弟?
你的师弟?”
“他一直盯着孽种和张玛丽!我一开始没想明白为什么我的研究会被人察觉,原来是他搞鬼!”
“那这么说的话,你师弟很厉害啊,知道你研究的弱点,还和张玛丽勾结,十多年前制住了你,差点剥夺你的一切成果。
可他们想不到的是,最终的赢家还是你!”
“没错,最终赢的是老娘!哦,过些天,赵三川也会找你,只要你杀了他,将他的脑袋割下来带来见我,我就再传你一招,这样,你就能窥探长生的奥秘了。”
“嘿嘿,我可不想像你这样老不死,我还是顺应自然的好。
张玉,我帮你了结了这个悬案,那你是不是也该满足我的好奇,我那个亲生女儿在何处?”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自己去找啊,咯咯!”
电话挂断。
方浩有点苦恼,让老医生上来,他叮嘱一下,让老医生和护工不要急着弄死曾凌天,他还有事要问曾凌天。
交代清楚,他就给张玛丽一个电话,让她提供一些关于赵三川的资料。
他还跟郭兰知一声,再去旧房子那边翻阅资料。
傍晚的时候,苏柔就来了,她带来了晚饭,和方浩一块吃。
见方浩吃饭还翻着旧卷宗,她就道:“老公,你到底在找什么?”
方浩想了一下,道:“说来你不信,我也不信,但我又不得不信。
这些资料当中,有我亲生女儿的信息。
不是方佳佳,而是我真有一个亲生女儿。”
他见苏柔目瞪口呆,她一脸茫然,就再道:“说出来,可能让你伤心,但却有人暗示过我,方佳佳可能是你和曾凌天的代孕产品,而在省人医,我女儿出生后,那么一两分钟,就被人替换了。”
“这,这怎么可能?
当年你不是陪在我身边吗?
还有人能从我们眼皮底下将孩子给换了?”
苏柔也坐不住了,面前的食物顿时没味道了,她也站起来,来到方浩的身边。
“有可能。
你要知道,当时医院全在杨文锦的掌控中,妇科都是她的人,并且还有曾凌峰这种躲在阴暗腌臜角落的存在,还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张玉,他们想要换个孩子,简直不要太容易。”
方浩看着苏柔,道:“你想想在和曾凌天交往中,你有没有出现过身体虚弱,昏迷的状况,如果有的话,你可能被人做了手脚,取了卵子。”
苏柔顿觉浑身恶寒,在哪里微微颤抖着。
方浩叹一声,道:“曾凌天是张玉明面上的棋子,任人摆布,他也搀和进了张玉张玲的恩怨之中,被人下毒摧残。
张疯子嫡传一脉中,张景是独子,张骏也绝育了,这一脉算是绝后了。
曾凌天狡猾一点在于,他在海外学习过生化知识,知道保存种子的事,而张景和张骏则没意识到,所以曾凌天可以通过试管婴儿等手段,再获得后代。
现在,我似乎明白为何我们女儿方佳佳会得白血病,而儿子则很健康。”
苏柔猛地从后面抱住方浩,道:“老公,现在你相信我在新婚那夜没背叛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