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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欣雨的回答，是意料之中的，却也是最伤人的。
贺琏想要的永远都不是她的顺从，他希望她能抵抗，能干脆的拒绝他，再骂他几句。
然而没有。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除了这层关系，好像就再也找不到话题说话，明明他们心里都有彼此的。
穆欣雨又笑了下，“咱们也好些天没见面了，我也怪想的。”
贺琏依旧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桌子下的双手紧紧地抓着，指甲嵌入肉里，传来淡淡的刺痛，又好像更痛，他觉得自己快要绷不住了。
他是想做，是很想她，可这并不是他期待的结果。
穆欣雨却依然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她被他看得也快要坚持不住，于是慌慌张张的别开视线，胡乱的吃了口米饭，就那样直接咽了下去。
“你愣着干什么，快吃啊，不然饭菜都冷了。”她声音含糊的催促道。
贺琏微微垂下目光，他沉默了片刻，突地站了起来。
“不吃了。”
他伸手把穆筱暖手上的碗筷抢走放在桌上，随后绕到她身边，抓着她的手腕，把她拉了出来。
“我们现在就来。”
穆筱暖只是微微挣扎了下，发现他抓的更紧后，她干脆直接放弃了，由着他拉进了房间。
许是还在生气，又许是他们太长时间没见面，贺琏这次特别霸道，特别粗鲁。
他没有做任何措施。
穆欣雨默默地承受着，身体很痛，心更痛，但她愣是一点求饶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听着他在自己耳边痛苦的呢喃声，穆欣雨再也忍不住，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涌。
“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对我。”
“欣雨，我爱你，我爱你。”
“欣雨，我们要个孩子，我和你的孩子，我只想跟你生孩子。”
“求求你，别再把我跟别人扯在一起了好吗？我不要她们，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贺琏一遍又一遍的在穆欣雨耳边说着，声音压抑，痛苦，像是哭了，穆欣雨感觉有什么东西滴在了脖子上，也许是眼泪，也许是汗吧。
贺琏每说一句，穆欣雨都感觉自己的心被捅了一刀，她甚至听到了自己在滴血的声音。
穆欣雨情不自禁的伸手环住了他身子，她将脸贴在他胸膛上。
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道歉：对不起，小琏。
是我对不起你，我没办法实现你的愿望。
我没办法给你生孩子。
穆欣雨的回应刺激到了贺琏，他不可置信的停顿了下，可一想到她实际的一些行动，他心里就更恨了，动作也变得更加不受控制。
“为什么要这样啊！”
他在心里想着，很想问一问穆欣雨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对自己。但贺琏始终没有问出口，因为他知道就算问了也得不到答案。
穆欣雨自己不打算说的话，谁问她都没用，她就是有那个本事把秘密锁得那么死。
贺琏好恨这样的她。
可他同样也爱惨了这样的她。
贺琏想，他一定是上辈子欠了她的命，所以这辈子才会被她这样折磨。
一时冲动，事后冷静下来后，贺琏又立马后悔了。
看着晕过去的穆欣雨，贺琏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怎么能失去理智呢。
“欣雨，欣雨。”
贺琏心急的去拍她的脸，又伸手放在她的鼻子下，试探她的呼吸。
失去理智的贺琏，甚至都没有察觉到她的呼吸，差点吓哭了，“你别吓我。”
“别闹了。”
穆欣雨被他闹得不行，迷迷糊糊的拍了他一下，转了个头，又闭眼睡了过去。
贺琏愣住了，这才回过神来。
他仿佛被掏空了身体，突地整个人都软瘫在床上，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手一直在发抖。
贺琏就那样躺着，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好一会儿后，他抬起手，盖在眼睛上，苦涩的笑容渐渐从嘴边蔓延开。
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就算不是现在，也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这是多少年了？
八年九年？
还是更长时间了？
贺琏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觉得，仿佛过了一辈子那么长，可即便是如此长的时间，他也仍然没有得到欣雨。
——
顾司琛今天晚上有个应酬，是他推了好几次的，这次没办法只能亲自去了。
宋智开车回到家里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小猴子和黑仔奶奶他们都是睡了，楼下只有魏叔和几个佣人在等着他回来。
他喝了点酒，头有些晕，车停下后，他又在车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才下车的。
下车后，顾司琛先是脱了外套，抖了抖，又吹了会儿冷风，感觉身上酒味没那么浓了才重新穿上衣服，进屋。
穆筱暖下午休息了下，所以这会儿精神挺足，她洗了澡后，躺在床上看书。
看的太认真了，连顾司琛开门都没听到，直到他走到床边了，她才发现。
“你回来啦。”她放下书，抬头明媚一笑。
顾司琛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动情的揽过她，好一顿亲才满足。
“你是接吻狂魔吗？”穆筱暖不满的推了推他，“怎么搞的没接吻就活不了的样子。 ”
“嗯。”
顾司琛搂着她，头靠在他肩上，鼻子蹭了蹭她的脖子，“我是魔鬼，靠维生素暖暖存活，一日不补充，就会没命。”
“……”
穆筱暖被他这话闹了个大红脸，她眼神到处飘，简直没法睁眼了。
这人怎么会变得如此油嘴滑舌呢！
“好好说话！”穆筱暖推了推他，警告道：“以后说话注意点，别被小猴子听到了，教坏孩子！”
顾司琛顺势把她的手抓在手心，又吻了吻她的手指，“没事的。他迟早要学习，提前教育也是好的。”
穆筱暖脸沉了下来，“喂，你说什么呢？”
顾司琛见好就收，绝不惹老婆生气，立马保证道：“没有。我说我会注意的。”
穆筱暖：“……”
不仅油嘴滑舌，还特别赖皮，讨厌死了。
顾司琛觑着她脸色还是不好，又忙举着手，发誓道：“亲爱的，我跟你发誓啦。 ”
穆筱暖：“……”没那可爱的脸蛋就不要卖萌，会有反效果的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