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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云起起身之后梳洗装扮之后走出房间,正要去孟轩的房间寻找孟轩。方才到了孟轩房间门前,只见桓公越步出房间,面上有些忧虑的神情。
桓公越见到云起走来,收起面上神情,轻声笑道:“云起姑娘,起的挺早的啊!”
云起微微点头一笑,说道:“桓前辈不是更早吗?怎么了?孟轩有什么事吗?”
桓公越回头看了看房间里一眼,继而转过头,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为孟轩号脉之后,发觉他的体内有些异样,却是我生平罕见的!”
云起眉头微皱,低着头沉吟一刻,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孟轩不过是昨日受了那辛鲲一掌而已,辛鲲就算武功不弱,也不至于让您这位前辈束手无策吧?”
桓公越摇头叹了口气,一挥手说道:“云起姑娘,咱们到这边说话!”说着领着云起往前面长廊之中走去,走了几步路之后,桓公越说道:“那辛鲲的一掌当然不算什么!关键是适才他本来身上就受了些伤,而且还中了毒!这几处内伤有寒的有热的,加在一起就难办了!”
云起猛然间想到了那夜与丁甲交战之时孟轩也曾出手,只是那一枪袭来之后被丁甲反震回去,当时也没见有什么大碍,如何就成了内伤了呢?而且中毒一事,她根本未曾听说过,云起沉思片刻却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桓公越说道:“小七兄弟的身上少说有五处内伤,一处应该是赤发灵猴丁甲的护体神功反噬之力,这是纯阳内力!另一处乃是将军殿的掌法所致,这又是极为阴寒的内力!无缘和尚又输送了一道真气,这股真气又不甚纯正,虽说压下来这两股真气,但真气不纯却也留下了一处内伤!却还有两处内伤,我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了!想问问云起姑娘,小七兄弟平素里练得是哪一家的内功?”
云起想了一下,摇头说道:“没听说他练过内功啊?他拜在王存门下,不过得以传承了王存的家传破军双枪,就算练得也应该是他们金枪门下的内功心法,其他的应该也没有了吧……”
桓公越哦的一声,点了点头:“那小七兄弟练了枪法有多久了?”
云起说道:“他练枪时日不久的,到今日只怕也顶多半年而已!那破军双枪也只不过是前不久在西京的时候,王存王教头传给他的!”
桓公越听此,摇头一叹,呼了一口气,好似找到了症结所在,满面可惜的神情,说道:“王存好歹也是武林高人,如何这点事情也想不明白呢?这破军双枪是上乘武学,小七兄弟不过半年武学修为,如何能习得?还好没有走火入魔,但练了这门枪法,自然而然的身上也就有些内伤了!”
云起心中一惊,想到当日是自己怂恿王存将枪法传授给了孟轩,谁曾想这等高深的枪法传给孟轩没能为他谋福祉,却害了他,心里一阵惊愕,继而说道:“那还有一道内伤又是从何处而来的呢?”
桓公越摇头一叹道:“我也不知道,这内伤好像不是这些年留下来的,他体内有一道真气,应该有十年之久了!一道真气能在体内残留十年,我也是头一次所见!根本无从下手啊!”
这一言让云起更加惊愕,要知道孟轩在遇见自己之前不过是一个小厮罢了,如何体内有真气,这让云起更加的匪夷所思,不曾想到是什么样的真气能在体内残留这么久,十年之前,孟轩不过是八九岁的年纪,又有什么人能够对八九岁的孩童下手呢?云起却也难以想到其中原因。
云起低头沉思了片刻,继而又问道:“那这么多内伤,前辈有什么法子能够施救呢?”
桓公越轻声一叹,摇头道:“这五处内伤都有不同的真气相互反噬,我根本无从下手!若是强加了一道真气只能压住其中的一道真气,却也会滋长另外几道真气,这样于伤势无补,而且只会加重了小七兄弟的内伤!不过,要是桓盟主在世的话,以她的离恨七绝的内功,化解这些真气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离恨七绝……”云起低声沉吟,思量了一下,“这是神剑门的内功心法,又不是什么失传的功夫,我去求神剑门搭救孟轩不就成了吗?”
桓公越道:“不会这么简单的!离恨七绝是神剑门三大奇功之一,就算是神剑门的弟子没有二十年以上的修为也不能习练这等奇功!更何况,用离恨七绝来施救极为耗费内功,又有谁会愿意这么做?”
云起听此,摇头一叹:“却也难办了!世上只有离恨七绝能够救得了孟轩了吗?”
桓公越微微点头。
云起心中盘算着如何能够得到离恨七绝这样的奇门功法,想到此刻行宫之中神剑门的玉衡子也在,若是能够说动玉衡子出面来救孟轩,岂不是好得很?只是这段时日虽说跟玉衡子有过几次接触,但是基本之上也没什么交情,如何能够请的动他?而且这个玉衡子一向少言寡语,也莫不清楚他是什么脾气,而且玉衡子武功极高,自己未必能够对付的了他,一时间让云起有些踌躇不安。
“三叔!云起姐姐!你们在那里说什么故事呢?”只听得身后远处的一声高叫,云起回过头看到远处孟轩房前站着的桓轻羽,她正一步步向着自己走来。
桓公越也看到了桓轻羽,低声对着云起说道:“云起姑娘,这小七兄弟伤势的事我没有对她说,还望云起姑娘为我保守秘密!”
云起看着桓轻羽走过来,无暇细说,仓促之间点了点头。
桓轻羽走到了云起面前,看了一眼云起,又抬头看着桓公越一眼,面上神情满是鬼机灵的眼神,说道:“你们在说什么故事呢?是不是跟我有关系啊?”
云起扑哧一声笑了,说道:“你啊,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心眼!我们说什么与你有什么关系?”云起说着,轻抚着桓轻羽的鬓发,回过头对着桓公越说道:“前辈,这事我记在心上了,我会想尽一切办法的!”
桓公越微微点头,说道:“这事确实有些难办,云起姑娘就费心了!”桓公越说罢,回头看了一眼桓轻羽,也不多说,速步离去。
桓轻羽回头看着桓公越离去的身影,继而又转过头看着云起,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呢?怎么这么神秘莫测?”
云起轻声叹息,也不曾过了脑子,脱口就说出来:“还不是为了你小七哥哥的身子……”
“小七哥哥怎么了?他身子怎么了?”桓轻羽顿时面色有些焦急。
云起知道自己失言,连忙说道:“没什么的!只是一些小伤,已经想到办法了!就包在我身上便是了!你认识云起姐姐这么久,可曾见到我有什么办不到的事吗?”
桓轻羽听到云起这么说,心中稍感安慰,她上前拉着云起的手,说道:“云起姐姐,咱们一起去看小七哥哥好不好?”
云起拗不过桓轻羽只得与同桓轻羽一道往孟轩的房间方向而去。
这与桓轻羽同行的一路之上,云起心中一直在盘算着如何能够让玉衡子出面搭救孟轩,玉衡子再不济也是名门正派的高人,没理由见死不救的,可是要是让他穷尽毕生功力搭救,只怕也是千难万难了,云起心中多少有些忧虑。
云起向来是独来独往,一直对他人的生死都是漠不关心的,可是这一路走来,与孟轩几经生死,也算是生死患难之交了!云起的心境也慢慢的有些改变,她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被孟轩所影响了,也变得有些优柔寡断了。
云起想到此,不由得摇头苦苦一笑。这样的神情却被桓轻羽看见了,桓轻羽问道:“云起姐姐,你笑什么啊?”
云起连忙说道:“没……没什么的!”
二人来到孟轩的房间里,孟轩正在屋里,看到云起与桓轻羽进了房间,开口就说道:“我就说我没什么事,你非得让桓前辈来给我瞧病,看,这次瞧过了,他也说不出什么来!”
孟轩说着,伸展手臂,又蹦跳了几下,看起来真的没什么事。可云起面上却有忧虑的神情,缓缓走上前来,看着孟轩,问道:“孟轩……你,你真的……真的没什么事吗?”
孟轩看着云起的神情,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似是有些忧虑的样子,很是不解:“我没事啊!真的没事的!”
云起低着头,强颜一笑,继而连连点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孟轩从没看到过云起竟然会有这等神情,对他来说云起这样的人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这样忧愁的神情还真是少见,只道是云起为自己的身子杞人忧天了。
桓轻羽没那么多心思,听到孟轩说自己没事了,也是喜笑颜开的,走上前来,说道:“太好了!小七哥哥你没事就好了!我们去玩吧!”
桓轻羽说着拉着孟轩就出门了,而云起停在原地,孟轩站在门前,回过头看着云起,问道:“云起,你不一起去吗?”
云起微然一颤,回头看着孟轩,报以一笑,说道:“我不去了,突然很累,我想休息一下!你们去玩吧!”
孟轩心中虽然觉得云起有些奇怪,但也没往他处多想,又加上桓轻羽连拉带扯的,孟轩也来不及多说,就被桓轻羽拉走了。
云起看着孟轩远去的背影,许久,也走出了孟轩的房间,往玉衡子所住的客房方向而去。
玉衡子住在客房的最东面的房间里,云起多番询问之下才打听到,她走到东面的尽头之处的房间之前,站在门前,心里猛然间有些忐忑,她沉思了片刻,好似鼓足了勇气,走到门前,伸手敲了几下门。
房门未曾上拴,只敲了几下门,门吱呀的一声就自己打开了。云起心中不由得一惊,眼看着房间之中空空荡荡,没有人影,心中有些奇怪,回头看了几眼,见左右无人,抬腿跃过门槛,步入了房中。
这房中陈设与别处相同,也没有多少奇特之处,云起走到香案之前,看着案上的香炉中飘出袅袅香烟,四处整洁之极,陈设虽说相同,但这玉衡子的室内,看起来颇为素雅。
云起在房间里转了半晌,不曾见到房中有人,也不知道玉衡子去往何处。云起心中正是一阵怅然,正欲转过身离开房间。方才转身,正欲离去,只见一个皂冠道袍者,步入房间之中。
这道者正是玉衡子,他走到房中回头看着云起竟然在自己的房中,面上也是有些奇怪,竖掌行礼道:“云起姑娘如何在我这?”
云起见到玉衡子,心中也是一惊,继而笑道:“玉衡真人!我正要来寻你……”
玉衡子走到桌前,伸手道:“云起姑娘请坐,却不知道云起姑娘找贫道所为何事?”说着,玉衡子倒了一杯茶,递给了云起。
云起接过茶盏,又放在了桌上,也不坐下,开口说道:“玉衡真人,我想……我想请你救孟轩一命……”
玉衡子面上的神情有些诧异,不知道云起怎么想到来请自己去救孟轩,正是不解。
云起又说道:“其个中情由,玉衡真人是神剑门高人,昨日看到孟轩的面色,多少也猜出来大概了吧?”
玉衡子摇头一笑,说道:“云起姑娘不必把贫道说的这么神,贫道肉体凡胎,没有什么神来之力!云起姑娘过誉了!”
“没有过誉!”云起连忙说道,低着头,沉吟一声,“烦请玉衡真人用神剑门的离恨七绝的内功化解孟轩体内的内伤……”
玉衡子看着云起,看云起不似说笑,他坐在桌前,端起桌上茶盏抿了一口,说道:“陌上郎孟轩的内伤太多,贫道只怕救不得……”
云起一怔,看着玉衡子一眼。于她而言玉衡子出言拒绝也在情理之中,但听玉衡子说出来,心里却是极为失落,她问道:“为何救不得?离恨七绝却是化解内伤的最好的法门!堪称神剑门三大奇功之一!只要玉衡真人愿意出手,自然是救得的!”
玉衡子点头说道:“云起姑娘说的没错,离恨七绝化解内伤确实是好法子,可是孟轩的内伤有阴寒的真气,也有纯阳的真气,也有一些邪门的真气,这样就不好施救了!贫道就算有心强行将离恨七绝的内功灌入孟轩的体内,他又没练过什么上乘内功,凭他小小身板,能承受得了多少内力?”
云起面上有些焦急,说道:“可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了吧?此刻虽说没有多少大碍,只怕撑不了多少年月的!”
玉衡子也是一叹,说道:“是啊,这几道真气此刻虽说没有多少相冲,但是相互相冲也是早晚的事,到那时候,只怕神仙也难救了!若想化解他体内的真气,却也有个法子,但不是贫道来救,而是靠他自己去救!”
“自己?他自己如何救?”云起不解。
玉衡子走到香案之前,打开香炉,挑动着炉中的香灰,说道:“自然是修炼离恨七绝了!三五年间,若是有些小成,逐一化解这些真气也不是难事!”
云起听此大喜,连忙说道:“玉衡真人是愿意将离恨七绝授予孟轩了吗?”
玉衡子回头看着云起,不禁一笑,说道:“我神剑门是有门规的,离恨七绝是神剑门极为高深的神功,岂能轻易相授?就算贫道有意,只怕也不能逾越吧?”
云起此刻也管不了这么许多,她走到玉衡子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说道:“玉衡真人,到底要怎样才能搭救孟轩?云起不会这么多虚招子,只要玉衡真人能够搭救孟轩,让云起做什么都成!”
“胡闹?你把贫道当作是什么人了?”玉衡子面上有些怒色,冷眼看着云起,“贫道不是在和你讲条件,一个孟轩,他又是岐王的人,而且还是金枪门王存的徒弟,这几层身份,就算我有心相助,只怕也无能为力的!除非,让他反出金枪门,改投我们神剑门下!我自然将这离恨七绝倾囊相授的!”
云起面上有些忧虑,口中说道:“孟轩这个人执拗的紧,反出金枪门,岂不是让他欺师灭祖了?他断然是宁死也不会接受的!”
要知道金枪门不过是中州之中的一个小小门派,如何能与东岳神剑门相提并论,云起这番话让玉衡子有些觉得可笑,当即说道:“这等不知福分的人,死了也罢!就让他去死吧!你也不必在我这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