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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匆忙下山
山上。
中午吃完饭,吴三懒又死皮烂脸的跟在叶静楷他们身后去了漆树林,也不管别人忙不忙,一个劲的问东问西,叶静宁几次差点没忍住想用刮刀削他,被他大哥看了两眼又气呼呼的去割漆,把那树皮当做是吴三懒那张厚脸皮,一刀一刀割下去稍微解点气。
“我说吴三懒,拜师还得磕头敬茶呢,你偷师偷的这么光明正大,是不是太不把我们当回事了?”休息的时候,叶知久一手转悠着漆刀,眯着眼睛看着吴三懒问道,中午的时候看到这小子就觉得他来者不善,这不才多一会儿尾巴就露出来了,赶不走,骂不走,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要说这将近二十个人里面,叶知久辈分真不算大,可吴三懒最怵的人就是他,一个眼神横过来他就不自在起来,他很清楚是因为什么,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在他眼里叶知久就属于不要命的那种人,以前你说他为了生计出入这片林子,可是他对钱好像也不那么在乎,不知道是他家中那些变故的原因还是他本身沾过不少血,给他的感觉很不舒服,就好像市井里那些为了几个钱就什么都敢做的人一样,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自然别人的就更不在乎。
吴三懒自认脸皮厚点,脑袋比别人灵透点,却是惜命的很,十个叶静宁骂他他可能都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对着叶知久他是不敢太放肆的,听他开口脸上便堆满了笑,猫着腰把远处的水桶拎过来,讨好的开口道:“九哥这话是咋说的,我倒是也想拜师,只要你们肯收,磕头敬茶都不在话下,干了半天活,渴了吧,来喝点水……”
轻飘飘的瞥了吴三懒一眼,叶知久没碰那水桶,从旁边把自己的水囊拿过来,仰脖“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吴三懒在旁边看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晌午过后他跟着割漆的一行人去了溪水边,在那喝了一肚子的水,这才喝完多久,又有些渴了,这贼老天,才这个时候就这么热了。
喝完,叶知久随手把水囊往旁边一扔,吴三懒颠颠跑过去狗腿的把水囊捡起来靠在树干背阴的地方,放完还用手掸掸上面沾的土,殷勤的样子让人着实有些不适。
见大家都忙着割漆,没有人注意这边,叶知学黑亮的眸子盯着吴三懒,压低声音,“不管你上山有什么目的,给我放老实点,要是敢在这里给静楷他们下绊子使坏,不光是我,叶家和吴家也不会放过你!”话里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吴三懒连连点头,嘴上说着,“哪能呢,九哥,你放心,咱们凤栖村上下就指望靠割漆挣钱过好日子呢,我再混也不能做挡人财路的事情不是,否则没等族里惩罚我其他人也得扒了我的皮……”心里想的是到时候另起炉灶,虽然从叶静楷那里分一杯羹,但也同样是为村里做好事,算不上下绊子。
见他点头如捣蒜,叶知久却不怎么信他的话,走着瞧吧,他要是真敢做出什么事,到时候狠狠的整他一顿,让他彻底长记性。
吴三懒像是跟屁虫一样跟着叶知久他们走了,叶静客和吴正林俩人总算是不用看着他了,正商量着明天下山买东西,清点一下他们还需要捎上来点什么,就听到凌乱的脚步声,还以为吴三懒又跑回来,叶静客皱着眉转过头去,一脸不耐烦的刚要开口,却发现来的人不是吴三懒,而是叶知胜和吴永强两个人,两个人身上脸上除了汗就是土, 灰头土脸的,脸上晒的通红,身上像是汗洗了一般,前胸后背和腿上的衣服被汗浸湿全都贴在身上,还没到跟前就听到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呼呼……静、静客,不好了……你奶奶不知道怎么发火,把、把你娘打了……还喊着叫着要银子,你、你快回去、回去看看吧,呼呼……”叶知胜跑的五脏六腑都快跳出来了,看到叶静客,气都来不及喘一口,赶紧把来意说出来。
叶静客觉得脑袋“嗡”了一声,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叫吴正林去喊大哥二哥,对着叶知胜急问道:“知胜叔,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娘伤的厉害吗?”
“到底是咋回事我也不知道,你婶子跟你娘正说话呢,你奶奶冲进去又打又骂……”叶知胜也不管袖子已经湿透了,使劲在脸上抹了一把,大喘了一口气道:“你娘受了伤,严重不严重我也没看到,只知道你三太爷带着人在你家呢,静楷他们在哪呢,赶紧跟我回去一趟。”
叶静楷和叶静宁俩人飞奔着跑过来的时候叶静客稍微冷静了些,让叶知久和吴正林先照看一下山上,兄妹三个跟着叶知胜和吴永强俩人急匆匆的向村里赶去。
叶静宁都快气疯了,恨不得立刻就飞回村里到娘的身边,叶静楷面上还算平静,心里也是开了锅一样,不知道奶奶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发了难,现在他唯一觉得庆幸的就是三太爷在家里,村里真没有几个能镇的住他那个凶悍不讲理的奶奶。
叶知胜刚从外面回家,自己媳妇披头散发带着伤跑回来,说是叶知学家里出事了,让他赶紧上山找叶静楷兄妹,所以他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找上吴永强来人就急急忙忙的上山来了,听了他的话,兄妹三个心里一阵阵的发沉,如果他家婶子拉架都受了伤,娘怕是没少受罪,心急如焚,脚下的步子便越来越快。
向来安静的村东头今天格外的喧闹,在大门外面都能听到冯氏在嗷嗷的喊,“知学还没死呢她就敢这么跟我对着干,哪天知学要是咽了气她岂不是要翻了天,这个家现在已经不知道是谁做主了,我就是教训教训她怎么了……”
伤了人还觉得自己有理的冯氏在屋里跳脚叫嚷着,根本不听别人的任何劝告,屋子另外一头,温氏坐在凳子上,旁边几个妇人小心翼翼的给她拔扎在脸上的那些断掉的倒刺,一缕缕的鲜血流下来,整张脸血葫芦一边,拔刺的人都觉得疼的厉害,温氏却一声不吭,只有疼的受不了的时候身体颤抖几下,牙齿深陷下唇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