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3 竟然是荒僻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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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地方不对么?”我眼里满是疑问。
女的捂着嘴偷偷地笑,男的受到了感染,那双眯细眼笑成了一条缝。好一阵,两人才缓过劲来。男的止住笑,看了看我说:“你电视剧看多了吧。”
我实事求是告诉他说:“我刚到此地两天,没那闲工夫。”
女的笑累了,抽了一张餐厅纸擦着眼睛,估作镇静说:“我们这栋大楼,没有你所说的职位。我们这里最大的官是党委书记,下来是镇长,再下来是科长,最小的是科员。没有你说的二十七品芝麻官呀!”
“是吗?”
“没有骗你。”
我怏怏地站在那里,很失落。莫非我来错地方了。我环视了一下办公室,希望能找到与我有牵连的地方。可是,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
“你们不会是整蛊我吧。”我忽然说。
那女的终于感到有问题了,她忽闪着眼睛,看着我说:“我们不是电视台做节目,你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再说,电视台那档子节目已经停播了,改成情感节目了。你好好想想,你要找的地方是个什么样子,如果有确切的地址,我们可以帮你去找。”
我说:“等一下,让我好好想想。”我回转身,默默地开启思维功能。我把跟道长签的合约在脑子里翻了个遍,终于在地址那一栏,看到了我要去的地名:杨家霸。这是我生活在吴国时期的那个村庄,也就是说,我其实还是在我生活过的地方任职。只是,现在的杨家霸在哪儿,又是什么样子。
带着疑问,我的思绪飘向远方。
过了一会儿,我走到女的面前,问:“你们这个地方是不是叫杨家霸。”
“不是。”
“那这个地方叫什么。”为了进一步证实我的猜测,我问。
女的愣了一下,然后问男的:“我们这个地方归属于那个行政村。”
男的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绝不是你说的杨家霸。你说的这个地方,我们闻所未闻,再说了,如果有人事调动,上级部门会通知我们,要求我们接待,并作相应的工作安排。可是,我们没有接到任何消息。我想,你一定是记错地方了。”
我说:“没错。这个地方合约上写的清清楚楚。要不,你们打电话给上级部门,让他们查一下。”
男的犹豫了一下,觉得没有必要。还是女的心软,他见我有些焦急的样子,拿起电话,拨出去一组号码。很快,电话就接通了。她抓着电话,心情有些波动。只听她问道:“请问,市政府最近有没有派一个二十七品芝麻官到我们曲北镇来上班。”
“你说什么呀。”
“哎呀呀,我搞错了,是这样,有一个自称是上面派来的人,要到我们曲北镇来报道。之前,我们没有得到任何消息,所以想咨询一下。”
“没有啊!”
“没有?”
“是啊!”
“这就奇怪了,他口口声声说你们派下来的。”
“二十七品芝麻官,现在哪有这职位,那人是不是有毛病。要不,就是你电视剧看多了,做梦都在穿越。我这里事多,挂啦。”说着,只听到啪的一声,电话就挂断了。
女的放下电话,对我做了一个爱莫能助的手势。
我彻底糊涂了,千辛万苦的穿越而来,竟然连地方都摸不着。难道天庭对我不放心,还要考验我。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里像热锅上的蚂蚁。
办公室一阵寂静,男的已经对我失去了好感,他埋下头,自顾看手里的文件。女的虽然没有讨厌我,但我的官位和政府的职位对接不上,让她又一次怀疑我精神有问题。
我担心接下来,他们会赶我出去。于是,在经过片刻思考之后,我试图寻找另一种突破口。如果今天放弃了,那么我只能慢慢化为乌有,消失在这个世界里。
我不甘心。
我的思维在快速地寻找途径。
“请问,你们这里有地图吗?”
“没有。”男的和女的同时抬起头,说。
很明显,他们已经不欢迎我了,这种直接的回答,其实就是逐客令。而我不想就此罢休,我的找到杨家霸这个地方,我才有生存的希望。不到万不得已,我决不能退缩出去。
“那其他办公室有地图吗。”我厚着脸皮问道。
男的对我彻底感冒,无视我的存在。他眼睛看着文件,思绪却在别处闲晃。还是女的善良,她理解我的困难,给我找到了一个办法。她说:“你可以到其他办公室去看一下。”
男的看了女的一眼,表示赞同。我知道,他们希望我这个麻烦快点离开。他们甚至担心,我会突然神经发作,祸害他们。
我是多余的。再在他们面前坐下去,就有点厚颜无耻。我虽然不承认,但至少他们已经这样想了。不过,在垂死之前,我还是要挣扎一番的。
我记起妖婆最后一句话:“帮助别人,快乐自己。”于是,我站起身,看看男的,又看看女的,然后对他们说:“我很欣赏你们的人生格言。”
“什么格言。”
“帮助别人,快乐自己。”一支无形的笔墨在墙上挥毫。
他们两个人惊讶地看着,仿佛做梦一样,张大嘴巴。“你真是穿越而来的。”
我说:“信或不信,都是一样存在。”说着,我起身,要走。
“你等等,我们这里虽然没有本地地图,但有各个自然行政村的详细记录。你稍安勿躁,我帮你查查。”
我说:“如此多谢。”
可是,最后的结果,还是让我大所失望。自然行政村中,依然找不到杨家霸这个地方。也就是说,杨家霸这个地方,不是政府一个机构。那么这个二十七品芝麻官,是小的再也不能小的官位了,甚至什么都不是。
而我在记忆库里反过来复过去,也是没有找到杨家霸的地理位置。
我只能同时开启思维和感知系统,在时空隧道里穿梭寻找。一些以往存在的,甚至消失的地方都被我翻了个边。终于在一个十字路口,在一个蛮荒之地,我感应到了杨家霸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