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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薛家良看着她说道:“他们是……咳咳,是工作关系,上下级关系,老师,您……为什么要这样问?”
田教授严肃地说道:“我看不会这么简单。”
薛家良又是一怔,问道:“怎么讲?”
田教授说:“我看侯明比较迁就孔区长,而且孔区长跟侯明说话也很随便。”
薛家良说:“那是因为他们是多年的同事,从澜县到平水,又到现在的市里,所以在熟人面前,他们说话可能就比较随意一些。”
“我看未必,是不是小侯学坏了?”
薛家良说:“不可能,小孔那个人就是那样,女同志跟领导说话喜欢撒娇,何况侯书记还是她的老领导,就更不犯算计了。”
田教授说:“她跟你也是那个腔调说话吗?”
“我?哈哈,你太有意思了,她跟我不可能撒娇?我们算是同龄人,而且,我这个人脾气臭,女人都不喜欢,不像侯书记那样温文尔雅,招人待见。”
田教授说:“你们都是我看好的年轻人,在这方面千万要注意。能让女人在你面前说话撒娇,这并不是男人的魅力,有可能是向温柔投降的表现。”
薛家良没想到田教授看问题居然这么深刻,就故意说道:“呵呵,没那么严重。”
田教授说:“那么我问你,小然以前跟你说话撒娇吗?”
“别说以前,就是结婚后她跟我说话都不撒娇,不过最近当妈妈了,有时说话倒是有那么一点意思了。”
“这就能说明问题了吗?”
薛家良有些不解,说道:“我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田教授刚要解释,老伴儿摘下眼镜,抬头看着薛家良说道:“家良,别听你老师的,她这次回来看什么都疑神疑鬼的,我说老太婆,你回来又待不长,不要掺和年轻人的事,多跟他们说些积极向上的话,被跟美国警察似的。”
薛家良听后不由得笑了。
田教授也笑了,她拍拍脑门说:“唉,我也奇怪我自己,怎么变得神神叨叨的了。家良啊,你不知道,可能是一下子接受了这么多的信息,让我有点无所适从,对一切都持怀疑态度,老喽——”
薛家良又跟老俩聊了一会,一看时间不早了,他便起身告辞。
不知为什么,田教授那句“一下子接受了这么多的信息”,让她不由得“对一切持怀疑态度”,似乎是在向薛家良透露着什么,但又无从考证。
到底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信息,让这位刚正不阿的老教授对人和事产生了怀疑?
回到青州,他直接奔了招待所,也是巧了,正好看见陈海生从前面车上的副驾驶下来,他看了一眼后面薛家良的车,冲他们招了一下手,然后拉开后车门,从里面下来一位面带微笑,明眸皓齿的中年妇女。
她上身着一件样式简单的墨绿色的短袖套头衫,下面是一条浅驼色的很有垂感的七分裤,脚上是一双驼色的露脚背的平跟鞋,蓬松的卷发在脑后被挽成一个发髻,虽然她的年龄没有了花的绚丽,但却有着果实般的深刻,尤其是举手投足间自然而然流露出的那种飘逸如云淡风轻,有一种旷远的美丽和优雅。
薛家良不由地笑了,他不等车停稳,就推开了车门,大声喊道:“嫂子!”
中年女人回过头,看到是薛家良,她笑了,露出两排干净洁白的牙齿,她转过身,说道:“家良,你好。”
薛家良紧走两步,握着她的手,说道:“嫂子,你怎么来了?我哥……”
女人不等他说完,就说道:“他有事在省里耽搁了,我就自己先过来了。”
薛家良拥着她往里走,说道:“嫂子,我可是有两年不见你了,你怎么越活越年轻啊!”
女人笑着说:“这种奉承人的话,我可是从你嘴里很少听到了啊?”
“这就说明我是发自肺腑说的话。”薛家良说着转头看着陈海生,说道:“陈秘书长,中午怎么安排嫂子?”
陈海生笑了,说道:“我比侯书记大半岁,这是弟妹。”
“哦——对不起,口误。”
原来,这是市委书记侯明的妻子,陶慧。
陈海生又说:“我已经定好包间,可是弟妹执意不让人陪,正好碰见薛市长回来了。”
陶慧说:“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我又不喝酒,吃饭哪能还让人陪,如果不是为了到侯明办公室拿钥匙,我不会来单位的。”
薛家良说:“嫂子你这话我太赞成了,但是你不让不让陪行,不让我陪肯定是不行,我就愿意陪嫂子吃饭。”
陶慧好脾气地笑着说道:“你可是比以前贫多了。”
“哈哈。”
他们笑着上了电梯,来到陈海生提前预定好的雅间。
薛家良扶着女人坐下,说道:“嫂子,你想吃什么,任意点,这么多年,我还从没认认真真请过嫂子吃饭呢?”
陈海生说:“弟妹在来的路上就点好了,一碗凉面。”
薛家良一听就急了,说道:“那还行?您这是瞧不起我大青州!”
陶慧笑了,露出雪白的牙齿,说道:“天气热,就想吃这里的凉面,以前吃过,印象非常深刻。”
薛家良说:“这里的凉面的确有名,但今天您无论如何不能吃一碗凉面,这我哥要是知道了,回来还不剥了我的皮?咱们不要满汉全席,也得要几道精致的菜品,我要好好陪嫂子吃顿饭。”
陶慧说:“千万别,你们都有自己的事情,我来要是给你们找了麻烦,下次我就不来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们也要吃饭,我饿着肚子,就是为了赶回来吃饭,陈秘书长,劳您驾,去点几个菜吧。”
陈海生点着头就走了出去。
薛家良见陈海生出去了,就试探着问道:“嫂子,我哥知道您来吗?”
“知道,他要去省里办事,我就坐高客来了,就是想提前来家里搞搞卫生,如果等他,指不定等到什么时候呢。”
“嫂子,在我回青州一年的时间里,您好像从来都没来过青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