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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明说:“我看电饭煲里还有好多剩米饭,我来做个素什锦炒饭,保证小然爱吃。”
龚法成说:“干嘛?”
侯明不解地说:“您不是要在家吃吗,等着让您伺候,我何德何能啊?”
龚法成说:“炒饭可以,但是少炒,咱们还是要去那头滴。”
“是这样啊——”
“哪样?噢,光做给我女儿吃你就没积极性了?”
侯明笑了,说道:“真会冤枉人。”他说完,就打开冰箱去拿鸡蛋,准备什锦饭的各种蔬菜材料。
龚法成的混沌馅也调好了,说:“准备两个人的饭。”
“为什么?”
“小然不去那头吃,估计小德子也就不去了。”
侯明笑了,说道:“他们俩明确关系了吗?”
“明确什么关系?不许乱说!”
这时,公然从楼上下来了,她一边走一边说道:“大早晨就偷喝咖啡,太奢侈了。”
龚法成从厨房里出来,说道:“你闻到香味了?”
公然说:“满屋子都香。”
侯明也从厨房里出来了,他看着公然说:“过年好。”
公然一见侯明,赶忙用手捂住了脸,大声说道:“爸,你怎么不告诉我家里还有人!”
龚法成笑了,说道:“你侯叔叔都知道了,他不会笑话你的。”
侯明说:“就是,我听说你力战群匪,太了不起了,巾帼英雄,挂点彩算什么?英雄在我们的心目中,没有缺陷,只有完美。”
反正也下来了,总不能再跑回去吧,想到这里,公然就放下了双手,背在后面,往餐厅走。
龚法成一见她想吃饭,就赶紧回到厨房,给他盛了一碗混沌,又给他端出一碗什锦炒饭,说道:“馄饨是我的作品,这什锦炒饭,是他的功劳。”
公然盯着那碗什锦炒饭,不由地说道:“太漂亮了,五颜六色,看来,我学会了一招,炒剩米饭,不光用鸡蛋,还可以用各种的蔬菜。”
侯明说:“对呀,家里有什么就可以放什么,不是我夸海口,我女儿特别喜欢吃我炒的米饭。”
公然尝了一口,说道:“谢谢侯叔叔。”
公然又尝了一口混沌,说道:“也不错,谢谢爸爸。”
龚法成解下围裙,说道:“你既然不想去,就在家里吃吧,我们得去,我对那里的两只鸟儿充满了好奇。”
公然说:“薛家良呢?”
“薛家良昨天晚上睡在前院了,他也要跟我们一起去。”
“哦,好吧。”
这时,薛家良和白瑞德进来了。
公然一看薛家良的打扮,禁不住“噗嗤”一声,差点将嘴里的饭粒喷出来,她赶忙背过身去,大笑不止。
薛家良知道她是在笑自己,就走到侯明面前,说道:“您什么时候来的?”
侯明看着薛家良,不禁也笑了。
薛家良看看侯明,又看看公然,说道:“你们笑什么呀?”
公然转过身,一手捂着半边脸,一手指着薛家良这身衣服看着白瑞德说道:“你怎么给他穿这个,再挂两块军功章,老革命。”
白瑞德神秘地凑到她跟前,说道:“你可看清楚,这可不是我的衣服,我的衣服他要是能穿,我当然会给他穿了。这是你老爸的衣服,你难道看不出熟悉的影子?”
公然看了看爸爸,就见龚法成站在旁边,正在端详着薛家良,说道:“这身衣服怎么了?我看很好!薛家良自己都说是真正的马裤呢,好料子,就是肥了点,我看比怀德那鸡腿裤大方多了。”
白瑞德赶紧给龚法成作揖,说道:“我可没说什么,您怎么又转到我身上来了。”
龚法成说:“如果你们看着都不好的话,改天再陪着薛家良去买吗?这不是救急吗?”
薛家良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四处踅摸,终于在垃圾桶旁边看见了被龚法成装在袋子里的那件外套,他说道:“这可不能扔,里面的羽绒还好好的,要是让我姐知道,又得唠叨我不会过日子,活该打光棍。”
白瑞德说:“你真是从薛家庄出来的。”
薛家良说:“没办法,我们乡下人从集市上买回的羽绒服都是鸡毛、鸭毛粉碎后冒充的羽绒,我这件是正儿八经的羽绒,你摸摸多柔软,所以不能扔,用这里的羽绒,还能做一件羽绒服。”
“行了行了,不扔的话我给你拿着。”白瑞德说着就拎起了这个袋子。
龚法成看着公然说:“你不去的话我们就走了。”
公然点点头。
白瑞德说:“你为什么不去?”
公然将捂着半边脸的手拿了下来,说道:“我这样出去还不吓是两口子?”
白瑞德说:“那算什么,你看老薛比你还丰富?”
公然看着薛家良,他的嘴角、额头都有淤青,她不由得又笑了。
白瑞德说:“你要是不去,我也不去了,留下陪你。”
“不用。”公然说完,继续低头吃饭。
白瑞德听公然就说出简短的两个字,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他是摸不准公然的脉了。
薛家良就给他解围,说:“你不去可以,但我这破衣服得放你车上。”
白瑞德说:“你放侯书记车上,直接给你带回平水了。”
公然说:“谁的车也别放了,就放我家吧,我住的对面胡同就有一个羽绒服以旧换新,等上了班,我给你送那儿去。”
薛家良怕白瑞德吃醋,就赶紧说:“不用不用,就放他车上,让他给我放宿舍里,等哪天我回家自己带着。”
侯明见薛家良抱着这个袋子一再摆活,就说:“好了赶紧走吧,龚书记已经出门了。”
薛家良一听,就放下袋子,嘱咐白瑞德:“放你车上。”说完,就跑了出去。
公然一看白瑞德还真留下了,就说:“我还没睡够,你只能自己呆着。”
白瑞德说:“你睡你的,我也吃点,一会我看大片。我跟你说,巴不得找个借口留下呢,你看他们今天这阵势,跟他们在一起玩,能有什么意思?”
公然说:“那薛家良怎么就觉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