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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走一步,辉先生的心中就愈发的心惊,他完全感受不到黑袍人的气息,尽管他就坐在那里,但是辉先生觉得他就像一个死物,甚至意念探测也只是探到一团黑暗。
旁边的灵兽已经感受到这股恶意的意念,心惊之下,纷纷往旁边退开,容嬷嬷看到这一幕,眉头不由一皱。
在离黑袍人十步之遥的时候,辉先生衣袖轻拂,一柄泛着寒光的短匕首悄无声息的射向黑袍人。
“噗!”
匕首准确无误的射中黑袍人,而黑袍人的身子只是晃了几晃,连叫声都没有发出。
“不好!”
话音未落,辉先生已经出现在黑袍人的身边,他扯开黑袍,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在黑袍之下,是一个画着滑稽笑脸的木头人,一团绿色的气体从木头人的嘴中喷出,辉先生措不及防,被喷了个正着。
“毒气!”
辉先生袖子一挥,一阵狂风扑出,气体立马被吹的不见影踪。同时他一点胸口,想要逼出进入体内的毒气。
但是片刻后,他脸色古怪的停了下来,并且袖子一拂,那木头人立马转了个身,后面赫然写着。
“此乃天下第一剧毒,若想要解此毒,必须原地转一百八十圏,然后高声歌唱一个时辰。如此,性命无忧。”
辉先生脸色铁青,一掌猛地拍在木头人上,强劲的掌力立马将石头人震的炸裂开来。
在辉先生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一缕极其微小的黑色气体悄悄从辉先生的鼻中钻入。
“我们被耍了,刚才我就隐隐感觉事情不对劲,然而我却没有早点过来查看。”辉先生脸上涌现怒气。
原本撒网的是他们,结果要收获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自己早就在别人的网中。
“怎么会这样,刚才明明反复确认过这家伙的气息,确实是目标没错,怎么这会儿就变成一个毫无声息的木头人了!”
“看来此人拥有不错的能力。”辉先生目光冷冷的扫视全场,所有的灵兽与他的目光接触,心底都会泛起一阵寒意。
“二妹,你立即联系地穹人,看看方才是否有人离开拍卖场。”
旁边的灵兽都用一种的奇怪的目光看着辉先生,辉先生没有理会他们,容嬷嬷已经来到他的身旁,他需要应付一二。
“辉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只是追杀一名仇家,没想到还是被他给逃了。”辉先生轻描淡写的说道。
“原来如此,希望辉先生不要打扰到无关的客人,我们虽然只是拍卖物品,但也有义务保护客人的安全。”容嬷嬷自然不会对辉先生的话全信,黑袍人诡异消失的情况也令容嬷嬷颇感兴趣。
“阁下放心,我自不会鲁莽出手。”辉先生怒气未消,生硬的说道。
“如此甚好,老身告退。”这个时候客人已经是离场的七七八八,容嬷嬷也是时候该抽身了,跟此人如此近的说话,她的身子会情不自禁的打冷战,辉先生的气息过于阴冷,令她十分的不舒服。
“大哥,地穹人报告说在拍卖会进行的这段时间,并没有任何可疑人物离开会场,不过再过一会,买家就会大批离场,目标很有可能混在客人中逃离,我们如何是好?”
辉先生脸色阴沉,他略一沉吟,叫住容嬷嬷,说道:“容道友,冒昧的问一下,八号雅间中是你们大鹏部落的成员吗?”
容嬷嬷起先一愣,随即微笑道:“确实是我大鹏部落的成员,还有一位是沙虫部落的成员,是我们请来的客卿。”
她着重说客卿二字,话中的警告意味再明显不过。至于陨恩,是呼延白悠身边的随从,容嬷嬷一时倒是把他给忽略了。
“没有其他的卖家了?”辉先生并不相信,他方才听到的可有三个不同的声音。
“怎么?辉先生还怀疑我们请来的客卿是辉先生的仇人不成?”容嬷嬷目光一冷,嘴上也是有几分不客气的说道。
辉先生看着容嬷嬷的眼睛,好半响脸上说道:“在下岂敢,方才是辉某追查仇人心急了,希望容嬷嬷不要放在心上。”
辉先生放低姿势,容嬷嬷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她说道:“老身怎么会放在心上,接下来要处理拍卖场的善后工作,老身先行离开,辉先生请自便。”
辉先生看着容嬷嬷渐行渐远的背影,目光渐冷。
“大哥,大批的买家已经开始离场,是否进行拦截?”
“拦截?整个场内几百号灵兽,其中不乏家世显赫的大鳄,你查的过来吗?”辉先生冷声道。
“那依大哥之见,如何是好?”
辉先生冷笑道:“你令地穹人在出口暗中探查,只要有人类的气息,就瞒不过地穹人的鼻子。而且,我们不是还有另一个目标吗,这个目标在明处,调查起来就方便多了。”
“大哥是说……”
辉先生看着容嬷嬷离去的背影,冷笑不语。
“小食的镜像当真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暗洞穴中,虬髯翁看着小食,抚掌笑道。
小食当即不亢不卑的施礼道:“虬髯前辈过奖了,晚辈的这点能耐,又怎能入得了前辈的法眼。”
虬髯翁说道:“你这孩子,总算跟我来虚的,跟你师父一样,一点也不好玩。老家伙,你这次煞费苦心的做了一些小动作,故意引起穹宗的注意,然后又打算再次藏匿,你这打的到底是什么鬼算盘。”
老者微低下头,端详着茶杯中的景象,面色平静的说道:“我并没有打算藏匿,我只是选择离开。穹宗从来都没有放弃追捕我,我是已死之人,再没有必要过隐晦的生活,离开之前,索性高调一番。”
“这一点也不像你,你以前做事可是恨不得搅得天翻地覆的。”虬髯翁目露精光的说道:“现在你的行事作风,可比以前低调太多了。”
老者微微笑道:“我经历的事情有多少,你难道不知道,人是会变的。我丧失了大部分的力量,只能在离开之前打穹宗一个措手不及,算是送给他们一份小小的礼物。”
“可是你在这边不是没有势力吗,你如何下好这步棋?”
“有些事情,可以引导他人完成,自己铺好路,接下来只要静静的等待结果就可以了。”
老者拿着茶杯,略一摇晃,杯中景象顿时残破不堪,连同脸上好不容易起的一丝涟漪,都完全看不到了。
八号雅间中,古风正酩酊大醉,容嬷嬷看着雷打不动的古风,不由得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
“也好,有你古风叔父在这里,量你也不敢再次逃跑。”容嬷嬷说道:“拍卖场现在开始清场,就让你们叔侄在这里再歇息一会,毕竟回去的路上也是蛮辛苦的。”
容嬷嬷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看着呼延白悠,呼延白悠却假装看不懂的样子。
容嬷嬷只好说道:“白悠小姐,拍卖会已经结束,不知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本来的打算就是没打算,但是方才古訫道友似乎说有事要我帮忙,所以我只好厚着脸皮留了下来。”呼延白悠摊手道。
“容嬷嬷,这次回去要拿到属于我的古家家主之位,为此我需要白悠姐姐的帮助。”古訫看着容嬷嬷,恳求的说道。
容嬷嬷叹气道:“你这孩子有上进心是好事,但是你完全可以找我们自己古家的成员帮忙,为何要专门劳烦白悠小姐?”
古訫眼中一黯:“容嬷嬷,事到如今,古家可还有成员记得我的存在么?”
容嬷嬷突然激动的说道:“老身从小看着古訫少爷长大,无论古訫少爷要做什么,老身誓死跟随。”
这时候,本来已经烂醉的古风含糊的喊了一句:“谁敢欺负小訫,老子第一个饶不了你们。”
古訫眼中有泪花闪动,他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的,从小到大,不管是我处于光辉时期或者落魄下来,古风叔父以及容嬷嬷您们一直没有放弃我,除了母亲,您们是最疼爱我的人了。”
陨恩心想,看来是个被父亲虐待的孩子。
容嬷嬷也是有几分动容,她声音有几分低沉的说道:“你们还有事情要商量,老身就不在这里叨扰你了。至于古风老爷,我还是叫几个侍卫把他拖走好了。”
当古风被拖走的时候,陨恩在背后忍不住想要上去踩他两脚。古风似乎发现了一样,睁开迷蒙的眼睛,嘴中还念念有词的说道:“是谁要刺杀老子?”吓得陨恩立马噤声。
“古訫道友,你说有事情与我商量,到底是什么事?”
“白悠姐姐,当年我小的时候,你曾抱过我,当年我们还是小辈的时候,你我两家相交甚好,如今你我就不要这么生分了吧。”古訫笑道。
“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古风叔叔的提醒,你到现在还想不起来我呢。”呼延白悠哼道。
古訫有些尴尬,他打了个哈哈道:“当年我年纪尚小,不记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白悠姐姐就不要责难我了。”
呼延白悠脸色一缓的说道:“方才听你说,你要回去争夺家主之位,就不知道,我一个部落之外的灵兽,可以帮上你什么忙?”
古訫正色说道:“白悠姐姐,说起来,我并不是需要你的帮助,我需要的是你身边的这位肖兄弟的帮忙。”
“我需要一个能够说服我的理由。”护眼白哟没有露出惊讶之色,只是淡淡的说道。
“白悠姐姐听过大鹏部落的心魔血试吗?”古訫问道。
呼延白悠略一沉吟,说道:“似乎听大人间闲聊说起过。”
她又想了一会,脸色微变的说道:“是不是那个号称初涉禁地的试练之地?”
古訫脸上露出喜色,点头道:“没错,就是这个禁地,这是我得到家主之位的唯一途径了。”
“你打算剑走偏锋吗?失败了可是粉身碎骨的局面。”呼延白悠的脸上露出难得的凝重之色。
陨恩夹在中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心魔血试的名堂,但是看他们的脸色,显然并不是一个善地。
“可是这小子还要参加我部落的小比,这对我很重要,我不能把这家伙借给你。”呼延白悠说了一个十分充分的理由。
“部落小比的时间虽然各不相同,但是由于比武大会的推迟,我想不至于这么早就开始吧。”古訫仍不死心的想要争取。
“你说的倒是轻巧,难道我不用训练这小子吗?这小子虽然只是一个垃圾,但是我现在能依靠的也只有他了。”
古訫微笑起来:“如此说来,白悠姐姐就更要答应让这小子跟我走了,这心魔血试虽然凶险万分,但是只要通过了,境界也会飞速的提升,这点我并没有夸口,白悠姐姐应当知道。”
“废话,你说的只是通过了,万一没有通过,这小子死在里面,我找谁去?”呼延白悠骂道。
古訫突然跪下来,哽咽道:“白悠姐姐,我知道你是为了查明辰伯父的死,才一心想要得到比武大会的优胜。我的母亲几年前身亡了,父亲冷漠,为了查明母亲的死因,我只能独自进行调查,奈何我的力量诡异的迟滞不前,以至于被迫离开部落,漂泊在外。这次看到这小子,我看到了一丝胜利的曙光,否则我是万万不敢来求白悠姐姐的。”
“浅末阿姨死了?”呼延白悠显然很震惊。
古訫的双眼通红,点头道:“这几年的调查,我心中已经有了几分头绪,只不过如果要替母亲报仇,我必须拿到家主这个位置。”
陨恩想道:你莫非是你母亲背着你父亲偷生的,否则怎会如此冷漠。
呼延白悠咬牙道:“你告诉我一个期限。”
古訫大喜道:“九天,只要九天,我亲自把这小子带回去。”
呼延白悠冷哼道:“如果这小子死了,你记得要给我做牛做马来补偿。”
“当然当然。”古訫连声说道。
“喂喂喂,我什么时候变成一件商品,可以让你们随便交易啦?”陨恩终于忍不住出声抗议道。
“闭嘴,你本来就是一个奴隶。”呼延白悠一脚把陨恩踹的老远。
“我怕你反悔,所以嘛,你还是需要交一点定金的。”呼延白悠眼中露出招牌的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