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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任墨正坐在餐桌边在吃早饭,他的心情看起来似乎不怎么好。
桌子上放着的各式各样的不同口味不同风格的早餐盘几乎铺满了半张桌子。他身边坐着的那个女人殷勤的把各类不同的早饭送到任墨面前问他要不要吃,可任墨连个屁都不放,只顾自己高冷的吃着面前的白粥,完全当她是个透明。
但是大波依旧自顾自不懈的努力着,而且她胸前的肉馒头时常会“无意”地在任墨的胳膊上蹭两下。
看到这幅场景,我瞬间就明白自己出来的不是时候,慢慢的挪开步子往后退。
偏就是在这个时候任墨抬头看了我一眼用无限温柔关心的语气说道:“怎么了,颜苏你不吃早饭了吗?不吃早饭对胃不好。”
女人也发现了我的存在,先前那股黏腻劲儿瞬间没了。她就盯着我看,那直勾勾的带刺儿的眼神就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
奇了怪了,任墨不搭理她碍着我什么事儿了,又不是我让任墨不要吃她递过去的东西。
我缩了缩脖子,刻意避开她削尖的目光,走到厨房去盛了碗白粥,然后回到餐桌旁,挑了个离他们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
本来我是想着离他们远点,好歹战火也不至于烧到我这里来。但是没想到我刚坐下,大波美女就拍了桌子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我质问任墨:“这块平板就是你拒绝我的原因?”
小情侣吵架我没意见,出现了电视剧里面的旧版剧情害得我躺枪我也没意见,但是!说我是平板我不能忍!
老娘明明很有料好不好!
“喂喂喂,”我用筷子敲了敲碗边儿,有点不耐烦的说道,“我说你谁啊,大早上的抹着香水出来站街也就算了,还站到别人家里来,要不要点脸了?”
“我不要脸?”那女人笑笑回道,“那你一个神经病赖在人家家里算什么?”
“我倒是不想赖在这儿,你让任墨把我送回去啊。”
“你……”女人被我嚣张的态度气到了,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就走到我面前对着狂喷唾沫星子,“颜苏我告诉你,即使是身为颜家养女的你都配不上任墨,更何况你现在不过是个没人要的神经病。”
哟,有意思,连名带姓的叫我,看来是认识我啊,但我怎么不认识她?
我眯起眼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人,良久才在脑袋里搜寻出一张和她还算比较像的脸。
“熊依依?”我又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你去韩国那次没少挨刀子吧,千刀万剐的怎么还比以前难看了?”
“你……”她有些尴尬的看了看任墨,任墨依旧在低头喝粥。
“哎哟喂……”我看着她因为穿着深V领而展露在我面前的那条深深的事业线不由得惊叹道,“这……你让医生给你垫了不少硅胶吧,原来你可比我还平呢,别告诉我你这是跟人家上床被揉大的。”
任墨那边传来了几声低低的轻笑,我眼前的人更加尴尬了,她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我摆出了一脸的狠样。我知道她那狗嘴里是吐不出什么象牙来的,所以我就先她一步开口堵住她的嘴。
“千万别说你到现在还是处子,我在神经病院都知道你去年堕了胎。怎么,那混蛋不要你你就跑到别人家里来骚啊,有本事你再爬上那小子的床,用你出神入化的床上功夫把他勾引到神魂颠倒的地步再来吃你这颗回头草啊。”
“你别欺人太甚!”说着她扬手就准备给我一巴掌。
我不说话,在她的手迎上我的脸颊之前,嘴角上挑了一个小小的弧度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用一种看待猎物的眼神看着她。
“你……”熊依依似乎被我的样子吓到了,手还呆呆的举着,却完全没有先前的狠样,甚至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我逼着她一路后退到墙边,嘴边始终保持着那种渗人的微笑。然后我举起了我一直拿在手里的那把剪刀,在她极度恐惧的尖叫声中贴着头皮剪下了她的一小撮头发。
我剪下了头发之后就高兴的拿着头发又晃悠到一边儿蹲着玩去了。
熊依依摸了摸自己脑袋上被剪秃的那一块当时就发飙了,但是她依旧不敢靠我太近,和我隔了一小段距离在嘴里碎碎念着叨叨。
任墨这时候终于吃完他的早饭了,他站起来,对着发飙的熊依依说道:“颜苏的精神不太正常你也是知道的。她有精神分裂症,在情绪极度不稳定的时候就会分裂出别的人格来。现在她还只是剪你的头发,待会儿就指不定要剪你身上的什么的东西下来了。”
我听了任墨的话,立马十分配合的假装出一脸嫌弃的样子把先前剪下来那一撮头发丢到了一遍然后又拿起剪刀开始在屋子里面寻寻觅觅。
熊依依吓坏了,匆匆忙忙说了声再见就拉开门逃了出去。
任墨见熊依依走了,我却还是在装疯卖傻的,他嘴角轻挑,饶有兴致的看着我问道:“装够了?”
我没搭理他,还是拿着剪刀在屋子里面到处晃悠。
“装够了就快来把早饭吃了,等一下还要出去。”
我依旧我行我素,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
任墨不急也不恼,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扣了扣说道:“看来你的病情似乎又恶化了一点,那么我该找个医生给你来看看了。”
不用不用,你直接把我送回去就万事大吉了。
“该找谁呢……”任墨思量了半天,最后说道,“不如就找你原来的主治医生肖凌大夫吧,我听说他对你特别感兴趣,我把你带走的他还挺不舍得的呢。”
听到这个名字,我咽了咽口水,立马把剪刀放好,乖乖做回桌子上开始吃早饭。
那个肖凌……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刚进医院的时候他做过我一年的主治医生,那一年我简直生不如死。后来我换了个医生,他还是不放过我,三天两天跑我病房来给我灌各种各样的药,他甚至把我带上过解剖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他看向我的眼光里不只是单纯的变态医生见到病人的喜悦光芒,而是还有些别的东西,像是一种狂热的兴奋,对某种东西奢求了很久之后突然之间得到了的那种狂热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