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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感觉全世界就白彻最闲了。不管谁来找任墨,他永远都会跟着同屏出现的。
怪不得我现在看到这个人总会觉得有点审美疲劳。
任墨和顾旭两个人在书房里聊天,我吃过早饭之后本来是打算去找他们,但是想想觉得他俩聊着,我突然出现会有点尴尬,所以干脆就从白彻那儿八卦顾旭的事。
白彻说,顾旭的身世有点迷,他虽然不是孤儿但是白彻他们也从来没有见到过顾旭的家人。怎么说呢,那个家依稀有些麻烦,总是会给顾旭惹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然后再让他帮忙去擦屁股。
这次他们去救我的时候没找到顾旭就是因为他又向警局请了长假回老家去处理他老家的那些烦人事儿了。昨天才刚刚回来。
“他老家都有哪些亲戚啊?怎么听你这么说起来那么糟心啊?”
“具体有多少不知道,反正确实挺糟心。”白彻晃了晃手指,“不过就算是再糟心也没办法,我们帮不了他,他这辈子的命数就是为家人所累,除非他自己醒悟,否则他就是要这么一直被耽搁着。”
想不到这个一脸凶相的警察还有那么复杂的身世背景。
说起来,一直到现在为止我对这个人的印象都还停留在他那惊为天人的鼻子上。想象他对气味儿的敏感程度,那真是超乎我的想象。
“欸对了,家里头来了个残魂的事儿,任墨有没有跟你说过?”
白彻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我:“你可能是傻,你难道到现在都不知道任墨调查身份主要走谁的路子?”
“不是靠顾旭?”
“活的靠顾旭,死的靠我。”
说着说着白彻就开始嫌弃我:“亏你还跟在我们屁股后头混了那么久呢,相由心生不是一句空话,人的外貌并不一定会跟灵体的外貌完全一样,如果走顾旭那条路去查的话,可能根本就什么都查不到。”
“你的意思是,你查到那个女孩子的相关信息了?”
“没有。”
我瞧着他那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有些想骂人。
“所以我今天耐着性子跟你聊了那么久,其实是有事情想让你帮忙。”白彻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我混到现在也只算是半个鬼差,很多事情干起来到底是不如真正的鬼差那样熟门熟路。要查到那姑娘的身份,还差点儿东西。”
“差什么?”
“她的大致死亡时间。”白彻解释,“有了这个,我筛查起来就会方便很多,减少不少的工作量。”
之前也一直在听任墨说,这个女孩子之前是被丢进阵法里困着的,那就可能已经被困了很久,直到最近才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逃出来。
“但是,我要怎么知道她的死亡时间?”
“你不是有冥灵吗?你可以想办法探知她的记忆。听说你已经有两次看到了和她相关的事情,那么你应该还有能力可以继续深入到她的记忆里去知道一些更详细的事情。”白彻眯起眼睛,一脸得意,“说不定你还能直接知道她的身份,甚至用不上我再去忙活。”
“现在还有办法探知?”我提出怀疑,“任墨说她的魄已经受损,等她醒过来之后她自己都不一定记得她自己是谁,她那儿哪儿还来多余的记忆让我看?”
白彻啧啧两声:“说你蠢你还真的聪明不起来,魄散了只是自己的魂没办法去识别去记忆,但并不代表她的魄就此不存在了。只要不是人为藏起她的魄,散乱的魄通常都会跟在魂周围。不然你以为那种记忆突然恢复的,恢复的是什么?鬼差给他编的程序吗?”
“……”
我本来就不是专业的,不知道这些东西也实属正常好吗?
“但是就算我愿意去探知她的记忆,探知到了她记忆的哪一部分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我撇撇嘴,“我看到的画面一直都是随机的。”
“所以告诉你要控制冥灵,控制啊小傻子。”白彻叹了口气,想了一会儿,组织了一下语言,“这东西现在和你的灵魂应该还融合得挺不错,就是你还不知道该怎么使用它。”
“反正今儿爷心情好,免费给你开个小灶。”话还没说完,他就拽着我的手出了门。
“去哪儿?”
“当然是去找那个可怜的姑娘。”
任墨把这姑娘安置在了阁楼,她的魂被收在一个看起来精致而且年代已久的木盒子里。盒子上贴着一张黄色的符纸,符纸上的符咒我也看不懂。反正应该是任墨为这个姑娘准备的一道保障,要不就是那种能让她的灵魂得到滋润供养的那一类符咒。
“所以,”我有些犯难,“你确定我不会被反噬吗?”
我总还是觉得这冥灵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虽然对于我来说,这冥灵也已经不能再给我带来什么实际性的巨大伤害了。
白彻朝我眨眨眼:“没毛病的,相信我。”
可我始终觉得你不怎么可信啊怎么办?
“你感受一下,不出意外的话她的魄应该就在这间房间里。你找到她的魄,把那些碎片化的信息拼凑起来就可以了。”
白彻这样一提,我确实觉得这房间里有些很神奇的东西。
再具体一点的话应该是各种各样的情绪或者是对话。如果不仔细感受不仔细聆听的话很可能会被忽略。感觉它们就像漫画故事里那些泡泡一样,一个个飘在房间里等着我去戳破。
“对,就是这样,感受到他们,然后抓住他们,把他们拼凑起来。”
……
“她真的能够改变我们族的没落吗?”
“没办法了,这是最后一条路。”
“可她……她也是一条生命啊。”
“她?哼,我们契蠖族上上下下也有不少人命吧?牺牲她一个成全我们整族人,也算是给她积阴德,起码她下辈子的日子会很好过。”
我被这段对话的内容吓到。
想不到这姑娘竟然是从契蠖族出来的。
眼前的世界一下子变得清晰,对话的人就站在我身边,他们目光关注的那个躺在床上的孩子……
分明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