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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按照现在的说法说起来是叫灵魂,但是放到古时候,应该叫做魂魄。
我现在这个虚无缥缈的意识体就是魂,而我的记忆,也就是所谓的忆灵,还有个别称,叫做魄。
魄与身体挂钩,当属于魂的记忆体——忆灵被人取走,人的灵魂就会变得残缺,即便是自己的身体都没有办法辨认出自己真正的主人。而如果在这段时间里,其他的灵魂在身体里渐渐成型,用魄也就是忆灵和身体建立起来联系,身体就会主动承认这个新主人。
这也就是为什么白彻的业火最后伤害到的是我而不是白烟的原因。
“白烟在交出自己成珠的冥灵之前曾经来过契蠖族,”奚泽顿了顿,说道,“他恳求当时寨子里的长老把她的魂一起锁在冥灵当中。这样……”
我半当中插话道:“这样,不管是谁,只要使用了她的冥灵,她残缺的灵魂就有机会在那个人的身体里渐渐成型,从而取代那个身体原本的主人的位置。”
“是可以这样理解。”奚泽看了看我,点点头。
瞧瞧,我说过什么来着?这冥灵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迟早会给我带来大麻烦。喏,看看我现在这副样子,应验了不是?
见我没有了再开腔说话的意思,奚泽才继续说:“冥灵就是成珠的忆灵,也就是魄,这你们应该都知道。按照道理来说,魂和魄是不相容的,也就是说想要把她一半的魂锁进冥灵里是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别扯那么多有的没的!不能完成不也完成了吗!给我说重点!”我不客气的拍了拍桌子冲他吼,当然,桌子没被我拍响,气势瞬间就少了一大半。
奚泽看了看我,瘪瘪嘴只自顾自往下讲:“但我们契蠖族有一种秘术,能把这种不可能变成可能。只不过这一切的交换条件就是,成功复活后的白烟要回到契蠖族,以自己剩下的半世为役守护契蠖族。”
“等等,等等……”我又打断了奚泽,“你说的这堆话里面有bug,首先,发誓的誓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我念出来的,我清清楚楚的记得我当时说的是这一辈子的事,怎么变成了半世为役?其次,你们契蠖族是个什么鬼地方,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长老守护还不够,还要一个借助他人力量才能活下来的女人来守护才行?”
对于我时不时就插一句话的行为,白彻终于是忍不住了,他威胁道:“颜苏你再多一句嘴我就把你丢出去!”
我缩了缩脖子,坐到任墨身后,本想不再说话,安安静静听奚泽讲故事。但是看着任墨滴水的发丝,我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在奚泽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我又猛地在任墨背后冲任墨吼了一声:“任墨你丫再不滚去换衣服我就把你丢出去!”
屋内的人一时间都把目光放到了我身上,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的。尤其是任墨回头看我的那个眼神,更是让我害羞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嘿嘿干笑两声,默默朝后退着:“我的意思是,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就这么泡在湿漉漉的衣服里不利于伤口的恢复……”
任墨回过身,正视着我,最后到底是带着嘴角勾起的那一丝不怎么明显的微笑站起身,拖着我一起去隔壁换衣服去了。
哦,别误会,这不是我的脚上还捆着线吗?我不能和他隔开太远的距离,只能那么勉为其难的跟着一起过去了。
然而现实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美好,拿过一身干衣服之后,任墨看了看我,然后把我关门外去了。
其实我觉得他在屋子里换衣服的时候肯定会把手上的线先松下来,不然没法换衣服。但是万事总有个万一啊。万一他真的傻,宁愿这衣服换的麻烦点也不愿意松开手上的线呢?
于是,善解人意的我为了给任墨提供一个宽敞的换衣服环境,特意一直贴着门缝站。
啧啧,一个男的在屋子里换衣服,一个女鬼在门外贴着门缝站,也真是够让人浮想联翩的。
就是可惜这门缝窄了点,我贴得都差点从门上直接穿过去了还是连个屁都没看到。
我们换好衣服回到屋子,喝过水润过嗓子的奚泽就开始继续说有关白烟的事情了。
复活的白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只不过是继承了我的阳寿,也就是说原本我这具身体的时间到了之后,她得死。
然而她和我不一样的地方在于,我死了之后得去投胎,但是她不用。只要她还愿意待在我的那具身躯里面,不到一天的时间,那具身躯的所有机能会返回到我22岁,也就是她侵占了我身体的这个时间段。
也就是说,她这一次的复活可以生存别人生存两世的时间,我宣誓时所说的一世,于她而言不过是这漫长一生的一半。
于是我就又不爽了呀……凭什么她强占着我的身体还给她享受多活一世这种那么便宜的事情?
我愤愤不平的哼哧出声,白彻一记白眼抛过来,意思是:别以为任墨在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我偷偷瞄了一眼任墨的侧脸,悄悄又往他那里蹭了蹭。许是在沉思着什么,他的目光专注的盯着桌上燃着的纸灯,因此并没有发现我的小动作。
奚泽又开始继续向我们介绍这个契蠖族需要女子守护的原因。
其实啊,契蠖族不是需要一个女子的守护者,而是需要一个能够长期供养寨中的一棵神木的女人。据说这是老一代巫祝种下的能保佑契蠖族的神树,需要有灵性的女子用自己的鲜血供养。
具体是怎么挑选这么个灵性女子的,奚泽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清楚,我就更没听清楚,反正就是帮助白烟把她一半的魂注入冥灵的那个长老一眼就相中了白烟……
“你说到现在,那个长老是谁啊?”
“你不是知道吗?寨子里的长老除了奚川还有谁啊?”
“……”
那你直接说名字不就好了嘛?
之前还叫他老头儿,这会儿却长老长老的叫,我还以为是个什么神秘的人物呢。
听完奚泽说的这一堆,我想了想,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次是碰巧,我掉下来正好砸到了你们寨子里,如果我一直不出现在这里呢?白烟是不是就一直都没有机会复活了?”
“还是会的,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奚泽说道,“老头把你的忆灵取走,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在帮助白烟把自己残缺的魂魄拼凑起来,而今天早上的那五具尸体,也是老头儿为了帮助白烟尽早复苏的杰作。”
“这话是什么意思?”前半句我能理解,可后半句什么杰作什么的我就不懂了。
奚泽朝白彻努了努嘴:“这个……白彻应该最清楚了。”
给读者的话:
到家就睡着了,作业都没做,于是半夜起来写作业的我顺便把小说给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