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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就是想想而已,怎么可能让赵清雪知道跟她网上聊天的人是我,她那么爱那个叫陆焰的男人,要是有一天知道在微信上叫老公的那个人是我,以她的个性,还不得活剥了我,想想我的后背就一阵发麻。
我这一觉睡到了中午,这还是被外面的吵闹声折腾醒的,我揉了揉眼睛下床喝了点水,偷偷把卧室的门开了一个缝隙,顿时客厅里的声音更加清晰的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我已经跟我父母摊牌了,他们知道我是同性恋了,以前我一直想让你怀个孩子,好帮我骗骗父母,现在没必要了,我们离婚吧,”男人坐在沙发上说道。
在我的位置只能看见他的上半身,身材看上去不错,肩膀很宽,约莫二十五、六岁,听话里的口气,这个男人应该就是赵清雪的那个同性恋老公。
既然爱死掉的陆焰爱的死去活来,为什么要在微信上喊我老公,还要跟一个同性恋结婚,放纵?堕落沉沦?不得不说,我这个没谈过恋爱的人真的是摸不透女人的心思。
“当初你说结婚就结婚,哪怕我们的婚姻有名无实,只是个形婚,我也算是个离过婚的女人,你难道不该给我点补偿吗?”赵清雪的声音有些沙哑,看样子昨晚上喝了那么多酒影响了她的嗓子。
“津天市的房产都留给你,”男人清冷的说道:“一直以来你都帮我在父母那边打掩护,而我在房地产,地皮上帮了介绍了不少关系,我们也算两清了,清雪,你是个好女人,以后会遇到真心爱你的男人的,而我也要调到别的市了,不过我感觉我们以后还会再见的。”
接下来这俩人说什么我压根没再听,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从窗户这边看到赵清雪上了那个男人的车,我估摸着俩人应该去办离婚手续了。
原来赵清雪非要借我的子孙万代怀孕是为了帮这个同性恋打掩护,如今倒好离婚了我也不用再去医院捐献了,可这代表着我必须要还给赵清雪三十万,看来这件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下午四点多,我开着赵清雪的车去了东海龙宫,由于是夜场,大白天里面人很少,我一进去正好看见陈晨在指挥人搬啤酒。
“艹,我等你一上午了,你他妈终于来了,”陈晨高中就是个学校里的混子,跟他关系熟的人都知道他嘴里容易说脏话,我也早就习惯了。
“滚,”我笑着骂着,被他拽着上了楼。
上了六楼,陈晨指了下房间,就扔下我跑去上厕所,而我进推门进去了,结果我当即就傻眼了,晟哥没在屋里,赵清雪却坐在了沙发上。
我发现这个女人就跟女鬼一样阴魂不散,凡是我出现的地方就一定能看见她。
“来的正好,”赵清雪捋着发梢说道:“这卡里有十万,密码卡号后了六位,看你那穷酸样,收下吧。”她从白色的手包里掏出来一张银行卡隔空扔到了我的脚下,宛如施舍一样,而我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弯腰捡起了银行卡,坐在了沙发上。
这十万很明显是我睡夏梦瑶的钱,这钱我拿的都觉得脏,就算这件事我不是罪魁祸首,可也间接毁了夏梦瑶的清白,如今赵清雪离婚了,也就不再需要我去医院捐献,我更不可能去拿她的钱。
“这卡里有十五万,”我从身上又摸出了张银行卡,连同刚才他给我的那张,以及赵清雪的车钥匙全都扔到了桌子上,张嘴说道:“总共二十五万,还差你十五万,我会尽快还清。”
“这是要跟我划清界限啊,”赵清雪拿着两张银行卡站起了起来,玩味一笑。
“对!”我靠在沙发上插着手看着她。
这个女人真的很美,如果我在路上碰上她,或许会一直盯着她看,但接触过了以后,我觉得赵清雪就是个带刺的玫瑰,虽然我觉得她有点可怜,内心也需要人去安慰,甚至她骨子里还有一种骚动,可这样的女人我驾驭不了,最多也就在微信上跟她暧昧暧昧罢了。
“你想的美,”赵清雪冷眼盯着我,两张银行卡径直摔在了我的脸上。
清脆的响声在屋子里响起,我下意识的闭了下眼睛没去躲,晟哥和陈晨正好这时候推门进来,恰巧看见了这一幕,陈晨明显生气了当即就要冲过来,只不过被皱着眉头的晟哥拉住了。
“单辉,我跟你没完!”赵清雪居高临下的用手指着我,无比愤怒的说道:“昨晚上我喝醉了,谁把我弄上的楼,谁换的床单,谁脱了我衣服,你敢说你没对我动手动脚,你敢说你脑子里没有龌龊的想法,谁借你的胆子趁机碰我的。”
我咬了下嘴唇,也不去辩解什么,我说没碰,她肯定不会相信,我说碰了那是找死,这时候保持沉默最好。
“你给我等着,走着瞧,”赵清雪仰着头扔下一句冰冷的话,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转身离开了。
我坐在沙发上摇头无所谓的笑了笑,反正我跟赵清雪没关系了,她已经离婚,我也不用再去医院了,接下来我该好好赚钱,尽快把家里面欠的钱都还上,省的我妈老是担心外债的事。
“傻B辉,你行啊,这么快就对她下手了,”陈晨朝我抛了个眼神,坐在了我身边。
“改天我得拿裤衩子给你嘴堵上,”我指着陈晨笑骂,同时又摸着鼻子很假的说道:“其实,我只是觉得赵清雪有点可怜,所以昨晚上她喝醉了,我才把她弄上了楼。”
晟哥听见我这么说明显怔了一下,随后笑着坐在了那边的老板椅上,用桌上的电话不知给谁打了一个。
一分钟不到,外面的走廊里传来了粗俗的骂声:“单辉,陈晨,我艹你俩大爷,见面了都他妈不知道通知我一声,把你简爷当茅坑里的屎吗?”
我听见这个声音,浑身一震,难不成是樊简?
晟哥和陈晨混在一起,我就已经够惊讶了,看见樊简也出现在了屋子里,我从沙发上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昨晚上事太多,我忘了告诉你,我和樊简现在都跟着晟哥混,”陈晨蹭了蹭鼻子,低调的装了个逼,他说的混自然指的就是混社会,但我并不是很了解他们这一行当,不过想来应该避免不了打架斗殴,要知道陈晨这傻大个和樊简在高中的时候就是混子,高考前打架把人打成骨折,直接被学校开除了。
说起樊简,就必须说说他高中的历史,他能一年不洗袜子,两双袜子轮换着穿,冬天在教室脱鞋一屋子臭味,据说都把袜子都跟鞋垫连在一起了,而他同桌当场被恶心吐了。
陈晨还带着口罩做过一个实验,把樊简的袜子扔到盆子里,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水变黑了,盆子上面飘着污秽,盆子底下还有一堆的沉淀物,旁边一只老鼠在抽搐,可见那袜子臭到了什么程度。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我兄弟,每次见面就是吃喝玩乐,他们也从来不跟我说在外面干什么,甚至在哪个城市干活都在跟我打马虎眼,没想到这俩人跟晟哥早就勾搭在一起,就我自己还蒙在鼓里。
有人说,我一个考上重点大学的人怎么会跟高中没毕业的混子称兄道弟,那我只能说你并不是很懂什么是感情。
人越长大感情就会越淡薄,年龄大了再接触人的时候,你可能会看这个人的身份地位,甚至家庭条件。
如果他只是一个农民,或者酒吧看场子的社会人,你可能会刻意的减少跟他的接触,因为你可能是白领阶级啊,以后也根本不可能利用的到他。
但我跟樊简,还有陈晨的感情是从小穿着开裆裤玩到大的,跟他们学习好坏,混不混社会没多大关系,哪怕有一天他们成了杀人犯,成了危害社会的人,那依旧是我单辉的兄弟,我依旧会去监狱给他们存钱,所以随着我长大,我身边的朋友倒是不少,可真正交心的却还是那几个,尤其是上了大学以后,我更是感觉人与人的关系没有了小时候的单纯,多了几分疏远,少了几分真心。
话说回来,樊简进了屋以后,看到我先是狂喜,随即摸了一下他那牛犊子的发型,很绅士的向我弯了下腰,说道:“以后请喊我爱新觉罗简爷,谢谢!”
“我他妈看你是发贱,”我撸了下衬衫的袖子,笑着上去就冲着樊简的屁股来了一脚,这货就爱装高贵,就因为他老妈是满族人,所以樊简硬是把爱新觉罗拉扯到了他们祖坟上,每每都向别人吹嘘他是爱新觉罗的后人,有这高贵的皇族血脉,我要是不把他这B给撕了,我都感觉对不起我这张帅气的脸。
打闹了一会,晟哥就开始跟我说起了正事,他的意思就是让我去别的城市找份不错的工作好好生活,如果缺钱他会给我拿,陈晨见晟哥这么说,就着急的想说话,结果被晟哥狠狠的瞪了回去,话直接堵在了嗓子眼。
“哥,你这是撵我走?”我舔着嘴唇,露出了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