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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她没有再同之前那样的恐惧害怕,也没有再想着逃。
男人缱绻缠绵的吻,把她的意识一点点给吞没。
慕暖也不知道后面的事是怎么发生的,只知道,当温暖袭来时,她低呜一声,双手环住他的腰身,没有松开。
觉得自己仿若置身于那汪洋大海之中,漂浮着,起起落落。
像是下一刻就要淹没自己,她疲了倦了,便就放弃了挣扎。
任由自己沉l沦入漩涡之中,耳边是他的嗓音,低沉性感——
“没有人比你更好……”
整夜,旖旎缱绻。
……
早晨迷迷糊糊之中,慕暖感觉到,有人吻了她的眉梢。
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困得乏,没有听清,就只听见了关门声。
然后,又沉沉睡去。
再次睁开眼时,已经快到中午了。
慕夜白已经去公司了,大床上又只有她一人。
昨晚,并没有像第一次那样的疼,甚至是——
她差点沉沦入那温柔之中了,他的吻,他的气息,他的体温……
无一不让她有所反应,他太了解自己了,与他再次发生关系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那一纸婚约,她没有了再能拒绝他的权利。
将自己收拾干净后,她才想起什么,他昨晚没有做措施,她需要服药。
从裴听风那里拿的避孕药,应该是在之前自己的房间里,可是当她再回去找时,那房间里却找不到了。
奇怪,明明放在柜子里的。
“慕小姐在找什么吗?”
“卿姨,你有看到柜子里的药么?”
“不记得了,是有整理过。”
卿姨记不得太清,虽然现在慕暖是和慕夜白住一间房了,可是她之前的房间,佣人还是随时来打扫的。
“是什么东西找不到了吗?”
看她有些着急的样子,卿姨以为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不见了,正准备叫来打扫房间的佣人问清楚时。
“不用了,没什么……”
慕暖摇头,她等会儿再出去买就是了,只要在24小时内,应该就不会出什么漏子。
“慕小姐是要出去吗?”
“嗯,之前在学校图书馆借了书,想还回去。”
既然以后决定了不再去安大上学,那该还的就还是早还了好。
……
去学校的路上,她让司机停了车——
“我嗓子有些不舒服,你等我一下。”
她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汇报给他,所以在买药时,也买了一盒治嗓子的药。
那店员抬眼看了看她,问了一句:
“多大了?”
“……怎么了么。”
慕暖不明白,她买药跟自己的年龄有关系么。
“这药你要是第一次服用,就得注意点,副作用挺大的,尤其是子宫壁薄的,不要随意服用这种避孕药。”
避孕药,嗯,原来说的是这个。
慕暖蹙了蹙眉,不懂这店员说的到底是什么,之前裴听风开给她的药,怎么就没有那么多禁忌的。
“哦。”
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其实就算是清楚又如何呢,不得一样得吃么。
她又不能怀孕。
买了水,直接拿了一颗药渡下去。
将剩余的放在口袋里,手中拿着治嗓子的药回到车里。
那司机斜了眼她手中的药,慕暖没再说话了,一路上靠着车窗看着风景。
图书馆里,她还了书,准备回去时,就看到了踮着脚尖想取高一层书架上的书的女孩。
是薄小小。
慕暖比她高一些,走过去踮起脚尖就取下了那本书。
对方看到了是慕暖,勾了勾唇角:
“谢谢。”
薄小小似乎有些累,一只手接过书,另一只手抚着微微有些隆起的小腹,其实不近看,是看不出的。
“你还好么?”
“没事。”
薄小小摇了摇头,可是那越来越发白的唇色,额头上布满的细汗,似乎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慕暖看到她,总会联想到自己。
不许自己怀孕,大概也是,因为有薄小小这个前例吧。
“听说你要退学了。”
薄小小靠着那书架,稳住身子后才缓缓开口。
“嗯。”
“如果是我,我想自己也承受不了校园里的舆论。”
“与这个无关。”
慕暖想退学,和这些无关,仅仅就是因为,对这里并没有任何的期冀吧。
也不知,继续留下来的意义是什么。
她看了眼薄小小手里的书,是巴黎音乐学院的介绍。
想起上次在琴房的钢琴乐,巴黎的音乐学院,的确是一个追求音乐艺术的好去处。
“我就是看看,没有别的想法。”
也许别人以为,她是想去这里所以才来了解吧。可薄小小很清楚,她去不了这个学院了。
那左手到现在都无法提重物,更别谈灵活协调的去演奏钢琴了。
巴黎,音乐,钢琴师的梦想——
早就被那个男人毁了,以爱之名的毁灭,才是最可怕的。
慕暖的手机震动了,她才意识到,自己是有手机的人,不过她能接听的,只有一个人的电话。
“现在来机场。”
“什么……”
“临时决定出去谈个项目,可能有半个月的时间见不到你。”
慕暖:“……”
所以,他是要带着她一起去还是只是单纯的——
上飞机前,见见她呢?
合上手机后,她朝薄小小颌了颌首,便转身离开要走。
不时回过头看了眼还站在书架前的人儿,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并不是这个最可悲的人。
……
去机场的路上。
慕暖体会到了,那店员所说的,避孕药的副作用是什么了。
吃下去不过才两三个小时的时间,她小腹就坠疼得厉害,起先只是微微扭痛,快到机场时,就成了绞痛。
她捂着肚子,疼得咬紧牙关,几乎说不出话来。
“慕小姐,到了。”
司机的声音传来时,她才强忍住那疼痛,开了车门走下去。
那一瞬间,有什么暖流从她腹中蹿过。
看了看时间,他五点的飞机,她只要忍耐几分钟,慕夜白上了飞机,就没事了。
擦去额头上的细汗,舔唇努力让自己保持和平时一样的状态。
Lay已经在等她了。
见到慕夜白的时候,慕暖挤出抹笑,有些惨淡。
下一刻就被他扣入怀里,大掌与她背脊贴合,俯首便吻上了她的唇。
这一切似乎发生得太快太突然,慕暖也不知,他何时对她……倒像是饿了很久的狼,明明早上她还在他的床上。
“唔……”
下腹坠疼却抵不过他的霸道*热的吻,那种在热源与疼痛之间交替的感觉,她快要不能呼吸。
“这半个月,好好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去,嗯?”
“……好。”
慕夜白让她来,就是告诫她这句话的吗。
未免,高估了她。
“昨晚没睡好?”
慕暖一怔,难道是她脸色真的不好看么,随即听出他话里的深意。
昨晚,昨晚那蚀骨缠绵,整整一夜,彼此欢愉。
“……”
“回去好好休息,走了。”
“嗯。”
乖巧如猫的点头,可现在所有的意识都在那疼痛之处。
看着男人渐渐远离的背影,慕暖咬紧牙,只觉全身都没了力气,再坚持一下,再坚持……
那意识溃散,眸子缓缓合上——
好痛。
最后的最后,只有这两个字,埋没了她。
……
疼痛渐去,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慕家。
揉了揉眼睛,这灯光有些刺眼——
她,怎么回来的?
记忆里,自己好像在机场晕过去了。
“慕小姐,喝点热水就没事了。”
卿姨在一旁守着她,见她醒来了,便把水杯递给她。
“我……”
她接过水杯,刚想说什么,就听到了房门外好像有裴听风的声音——
“她体质不好,以后要么你做措施,要么让她服用我给的药……”
他在跟谁说话呢?
房门打开时,躺坐在床上的人儿看到进来的男人时,眸子一颤。
慕夜白重瞳深了深,睨着那此刻神色紧张的女孩,似乎是害怕被他察觉了什么秘密。
卿姨见状,就先出去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他和她。
“……你没走么……”
不是,亲眼看着他,离开了么。
裴听风来过,那么慕夜白已经知道了,她是因为服用副作用大的避孕药才会晕倒的。
见他冷眸看着她,周围突然凝固住的气氛,太过安静。
“吃了几颗避.孕药?”
男人沉沉的声音传来时,她心猛的一颤,握住水杯的手又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