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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神秘之人听到罗衣的话就暂时没有说话,只是罗衣已感觉到似乎有一道隐隐的视线在打量着自己,果然,很快那女声又开口不屑道:“你一只小小的花妖,竟还妄想修仙!”
她这话更加刺痛了罗衣,虽说这神秘之人看上去很是厉害,但罗衣在她的话语的刺激下,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我师父也不过是一只蛇精,如今天上地下却几乎没有人能打得过她,所以我虽是花妖,为什么就不可以得道成仙?”
神秘之人明显吃了一惊:“你说你的师父是一只蛇精?”
罗衣不愿再理她,她已感觉到这个神秘人不是善类,她施了个诀准备离开,却发现全身突然完全动弹不得,定是被这神秘之人施了定身术。
“你这见不得光之人,想要对我做什么?”
“见不得光?”那人冷笑一声,终于现出真身出现在她面前,罗衣瞧见她的容颜也暗暗一惊,她本以为自己的容貌在天上地下是一等一的,这人的容貌竟丝毫不属于她,一袭红裙似火,夜风吹过,裙裾迎风翩飞如一只巨大的红蝶,眉间一点朱砂痣衬得肌肤白皙似雪,这是个明艳的让人挪不开眼的女子。
她也低低瞧了罗衣一眼,眸中闪过一丝恨嫉之色,轻轻冷笑道:“原来是个我见犹怜的大美人,你想修仙做什么?可是贪慕天上的繁华?或是……”她绝艳的脸色更加冷了几分,“或是你也如同那些不自爱的下贱小妖一般,妄图修仙得到天帝陛下的垂怜,从而飞上枝头变凤凰?”
罗衣摇摇头:“天上的繁华,天帝,这些对我来说算的了什么?我只想好好修仙,好好守在一个人的身边。”
红衣女子“哦”了一声,鲜红雨滴的丹寇轻轻滑过罗衣的脸颊,语气中似乎带着丝丝幽怨,“倒是个痴心的人儿。但你可知道,一个男人若是爱你,管你是仙是妖,他都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若是不爱你,即使你是高贵的公主,他仍是对你不屑一顾。所以,你只想靠着修仙就留住一个男人是没有用的。”
罗衣的脸白了白,但仍是道:“可是我若是不让自己强大起来,永远只是做一个卑微的小花妖,那我连争取自己幸福的机会也就没有了。”
红衣女子哈哈一笑,“有趣有趣,有趣的小妖。看你如此痴心和执着,我倒是愿意帮你。虽然这穷奇的神力已经被人夺去,但我可以为你找到比它神力更强大的神兽。”
罗衣眼睛一亮,但想到了什么马上道:“你可是让我去取师父的内丹。你放心,我就算再想修仙,我都不会再做出欺师灭祖之事!”
红衣女子不屑的轻笑一声:“就凭你这小小花妖,估计也奈何不了你师父。我说的是,上古神兽火麒麟。你若是能得到它的神力,岂不是要比这得到穷奇神力的凡人要厉害的多?”
……
花拾欢扶着云尧慢慢的走进风华殿,还守在外面的方圆看到他们回来先是一喜,但看到云尧一身血淋淋遍体鳞伤马上大惊失色,刚想说话,却被云尧忍着痛施了个昏睡诀把他给弄晕了。
花拾欢不解道:“好端端的你把他弄晕作甚?”
云尧扶着花拾欢吃力的朝内殿走去,“我这风华殿虽然只有方圆一人,可是这殿外却全是巡逻的侍卫和太监。以方圆这性子看到我这样,定是要大呼小叫一番,肯定会惊动其他人。母妃的身子刚有所好转,父皇为了母妃也是心力交瘁。我不想他们为了我大半夜的还要担心一场,所以干脆先把方圆弄昏了事。”
花拾欢点头道:“难为你伤成这样还这般细心,那我扶你去休息吧,我再给你涂些伤药,你刚获得穷奇的万年神力,自身修复能力肯定也会大大加强,说不定明天就好了。”
云尧摇摇头:“虽然把那穷奇给打死了,但我也是拼尽了最后一口气,所以才落下这满身的伤,现在身上觉得粘腻的很非常不舒服,只想好好沐浴一番再睡觉。”
花拾欢道:“可是你的伤口碰到水会发炎的。”
云尧笑道:“无妨,若不清洗干净,我这满身的血污往床上一躺,那一晚上也别想睡了。”
花拾欢想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想想还是觉得不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走路都走不稳,定然没有办法自己给自己沐浴,你又把方圆给弄昏了,再去叫伺候的宫人来伺候沐浴,岂不是还是惊动了旁人?”
云尧咧嘴一笑:“何须惊动旁人,不还是有你么?你来帮我。”
花拾欢“啊”了一声,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你要我帮你沐浴?”
云尧见她这番神色马上淡淡的叹口气罢了,“你可是嫌我这一身太脏不愿意?也罢,我就这么躺一晚吧,虽说可能睡不着,但是能做到小憩一会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花拾欢想着他满身的伤,即使不沐浴洗个干净,伤口也是要包扎处理的。她心一横:“好,我来帮你沐浴。”
可是当她把浴桶准备好,又还细心的往里面撒了些疗伤药粉之后,下一步她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
云尧站在边上,含笑看着她,看着不知所措的她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更加多了几分爱怜。
“拾欢,果然帮我脱衣服。”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再这样杵着,这水都要凉了。
“啊?”花拾欢反应过来,又傻傻的“哦”了一声,才走到云尧边上,先将他的外袍轻轻脱下,却瞅到挂在他脖子上的祥龙玉。
她把祥龙玉握在手上打量了一番,祥龙玉就开始淡淡的发出光来。云尧奇道:“这玉竟还会发光么?”
花拾欢点头道:“这玉可是我的传家宝,它就代表着我,你可一直要好好戴着它,不能轻易摘下来。”
云尧用大掌把祥龙玉连同花拾欢的手一起握住,郑重道:“除非我死,我才会把它摘下来,不,即使我真的死了,我也要让它一直陪着我,就跟你生生世世陪着我一样。”
花拾欢忙捂住他的嘴:“什么死的?我不准你这么说。”
云尧轻笑:“我自然不会死,你也不会,我们都要永远好好活着。只是你再不帮我沐浴,等这水凉了,在这寒冬深夜,我再进去恐怕就要被这水给冻死了。”
花拾欢深吸一口气,继续帮他脱衣服,可是等到脱到内衫时,她仿佛觉得自己几万年来手都没有这么笨过,她的手都在颤抖,手心里全是汗水。
终于那衣裳缓缓从他肩头滑落,露出他精壮的肌肤,以及结实的双肩,宽阔的后背,她想不到云尧的脸看上去如此清俊,却有一副如此有力量的躯体,背上虽然有青青紫紫的伤,却仿佛更加添了他的魅力,这是一个男人的魅力。
“好看么?”他突然低低唤道。
花拾欢一下面红耳赤,发现自己的手还贴在他背上,忙触电般的松开。
云尧发出一声低笑:“拾欢,背过身去。”
花拾欢因为太紧张没反应过来。
云尧无奈笑道:“我要把我裤子也一起脱了。你已经看光了我的上半身,现在还想看光我全身吗?”
花拾欢这下彻底反应过来了,匆匆忙忙转过身,直到听到水声,便猜他已经进了浴桶。她转过身去,拿起边上一块干净的白巾字,从他的脸开始给他细细的擦拭起来。他身上落下的伤口都不小,她怕弄疼他,动作都特别轻柔,却听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起来,连脸上都开始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花拾欢奇道:“怎么还流汗了?可是我的手还是重了?弄疼你了么?”
云尧看着她,忽的揽过她的头,封住了她唇就重重亲吻起来。这次亲吻也不似以往那几次的温柔,或咬或允,十分霸道。花拾欢吃痛的“唔”了一声,他却趁机将舌头伸出头,与她抵死缠绵。跟这个吻比起来,以前仿佛都只是浅尝辄止,她才知道接吻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良久以后云尧才终于放开她,却一直喘着粗气,连声音都变得低哑暗沉:“拾欢,你先出去,我要起来了。”
花拾欢觉得自己的耳根红了,忙跑了出去靠在门边的墙上,因为紧张也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气。脑袋在这刹那间也仿佛是空的,只是心中却有什么正慢慢的化开来,变成了丝丝甜意,渐渐弥漫至她的四肢百骸。
云尧重新出来时,刚洗浴过换上一身全新衣裳的他更是面如冠玉,丰神俊逸,连脸上的伤痕都丝毫不能减脱他的风采。花拾欢忍不住勾唇一笑,这就是她活了几万年才看中的男人,她的眼光果然是极好的。
云尧看到她的脸一直跟红苹果一样,又忍不住低下头在她脸上啄了几口,“怎么突然笑了?”
花拾欢瞪了他一眼:“不准老是占我便宜。”
云尧似笑非笑:“方才你都把我看光了,我都没说你占我便宜,怎么反倒指责我了?”
花拾欢反驳道:“胡说,什么叫我占你便宜?方才你沐浴的水那么深,我能看得清什么?”
云尧若有所思道:“原来拾欢是嫌水深了妨碍了你偷看本殿的身子。”
花拾欢才知道自己不自觉就被他套路了,恼羞成怒的打了他一拳,却见他哎哟一声,蹲在地上道:“我这满身的伤,你还要来一个雪上加霜,是要谋杀亲夫么?”
花拾欢瞪了他一眼,看云尧现在的样子,她知道那穷奇的万年神力已经在他身上发生作用,连带他的自我修复能力也开始大大加强,也不需要她再多作担心。
她现在羞的很,又对自己几万年的老妖精居然被一个十几岁的凡人少年欺负成这样很是惭愧,干脆捏了一个诀想直接飞走,却被云尧看破她的意图,直接拉住她把她拥入怀中,柔声道:“白盏师父也忒狠,刚拜完师不久就让我去对付一直那么厉害的穷奇,害我竟有七天未见你,今夜你不如就留下来陪我。”
他这么一说,花拾欢就心软了,但还是哼道:“要留下来可以,但你不准再逗我了。”
云尧轻笑:“重伤在身,方才对你那一吻已是快要了我半条老命,再想逗你也没有力气了。”
花拾欢被他说得面上又是一红,闻着少年刚沐浴完落在身上的清香,却舍不得离开他的怀里。
两人自是一夜好眠,等到第二日醒来时,阳光已经洒进房里,竟直接到了日上三更时分。
花拾欢睁开眼,下意识的就去看云尧,却见他身上的伤口果然不药而愈,连同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息都已完全不同。花拾欢会心一笑,他已经再也不是一个凡人了,是不是也说明了他们今后携手相伴的岁月不再是短短几十年?
她摸着自从把金莲给了牧宸之后就经常会变得沉闷的胸口,既然云尧已经脱胎换骨破茧成蝶,那么她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将反噬她身子的阴气彻底祛除。
云尧也懒洋洋的睁开眼,看到她正侧着头打量自己,忍不住又在她眼睛处落下一吻,“怎么这次醒的比我还早?”
“殿下,陛下派人来了,责问您说您多日不上早朝,究竟是何缘故?”
伴随着方圆尖细的大嗓门,他已跑了进来,却瞧见了同塌而眠的花拾欢和云尧,也堪堪撞见了云尧在花拾欢眼眉处落下的一个早安吻。
方圆张大了嘴:“我这下终于明白了古人写的那句诗了,春霄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上朝。殿下和拾欢姑娘果然……果然……”
这“果然”一出,他就毫不客气的被一个凌空飞来的枕头重重砸住,还伴随着云尧有些恼怒的声音。
“滚出去!”
方圆捡着枕头委屈的走出去,殿下真是太不像话了,怎么能占了拾欢姑娘的便宜还不给她个名分呢?不行,他一定要为拾欢姑娘讨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