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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今站在办公室中,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只觉得浑身不住的冷了下来,那种感觉,恍若一股子冰冷的冰块,从自己的脚底,缓缓的升腾起来,含着所有的寒意,全数往他的脚底往上窜,那种感觉,让他有种被毒舌咬住的错觉。
虽说在位三十年了,但是却没有人知道,他每一天都在做着同样的梦,他的脑海中时不时都会出现那个人的身影,而现在,电话那头人竟然告诉他薄锦宴回来了。
虽然他还没有说出名字,可是东方今已经有了预感,这个人,就是薄锦宴,原来这么多年的寻找,没有见到薄锦宴的尸体,就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死。
想到这里,他的心脏都似乎变得越发的快速跳跃起来。
空气中带着几分让人难受的寒气,这两天京都这边也是受到了台风的影响,极速降温之中,可是此刻这样的冷已竟然直接传进了他的心底。
太冷了!
那种浑身发冷的感觉,他有多少年没有感受到过了?薄锦宴,你不是在华夏消失了三十年吗?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想到这里东方今的脸色就变得煞白。
“你是谁,你最好说清楚今日的话,否则的话,就算你是在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找出来。”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东方今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若是有谁敢将薄锦宴的事情拿来跟他开玩笑,那么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弄死对方。
可是他自己心头却明白,这通电话,并不是空穴来风。
从最初网络上出现抨击自己的一些不好的负面消息开始,到现在这段风波都还未停止,反倒是有一阵愈演愈烈的感觉了,东方今有种深深的错觉,似乎不久之后,就会是他在这政界的终点。
焦玉堂听着电话里那人的声音中带着颤音,心头也是一跳,显然他心底也清楚的知道,此刻若是自己说的是假话,电话那头的男人,绝对有让他毫无不留痕迹消失的本事。
“东方市委,您先别激动,我跟您说这件事情的原因,正是因为我也有事情需要你帮忙,如果你愿意帮主我,那么我们现在就是站在统一战线的,当然,你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因为薄锦宴,他的确回来了,并且还找到了强大的后盾,若是你跟我们不站在同一战线上,恐怕你是要输掉的。”焦玉堂说出这些话一点儿也不狂妄。
相反,还是带着几分武断的。
慕家一个,薄之筹现在他也是军界的新秀,若是他们联合起来,东方今一个恐怕是不够的,虽有传言说东方今家族中东方栖乃是华夏筹谋第一人,可是到现在为止,也未曾看见这个东方栖出面为东方今解决任何事情,可见,古武家族,虽然庞大,但是东方家族内部,已然出了问题。
焦玉堂这样优柔寡断的人是不可能会将此事分析的如此透彻的,他在来到这里之前,便是受到了焦老爷子的教育,才前来的,而这一行动也是在焦老爷子的嘱咐之下完成,若不是后边儿有焦老爷子开口,他焦玉堂,就算是有这个心思,也没有这个本事的。
这也是这么多年,焦玉堂已然成家立业,可是焦家却也还是焦老爷子说了算的原因。
空气中带着几分沉着的气息,车厢中与外界的隔音十分好,这时候焦玉堂不再说话,却是等待着电话那头的东方今说话,话筒中,东方今那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他似乎一点儿也不着急似的,还在沉吟。
“我凭什么相信你?”东方今好歹是在这市委书记的位置上坐了将近三十年时间的人,怎么样都不会凭借着别人的一面之词相信薄锦宴回来的事情,凡事讲究一个证据,只要电话那头的人可以将证据拿出来,那么一切好说,若是拿不出来,就别怪他东方今心狠手辣。
他握着电话的手微微泛白,青筋却骇人的在手背浮现,此时此刻已然是没有人知道东方今在真实的心理想法。
电话那头的人既然敢打这一通电话,就说明那人必然是知道他与薄锦宴之间的过节的,而如今这些年京都都一样的风平浪静,曾经知晓他与薄锦宴之间事情的人也并不多,这个人会是谁呢?听声音可以猜测到,这个人比自己要年轻一点。
“我会拿出证据来给你看的,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记住我说的话,你现在别无选择,只有跟我们站在一条线上。”说完,焦玉堂挂断了电话,刚挂断电话,他就粗喘起来,跟一个身在高位的人打电话,他都觉得亚历山大。
那头的东方今明明没有说什么狠话,可是他就是害怕,身子坐在位置上都止不住的颤抖。
看来父亲说的对,薄锦宴与这东方今之间的过节,很大。
焦玉堂深呼吸了几口气,这才将刚才与东方今通话的那部手机放在了副驾驶位上,转身到后座位上拿出了自己的平日里用的联系电话,拨出了父亲的号码。
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什么作为,要不是生了个好女儿的话,父亲估计连多看自己一眼都不愿意了。
想到这里,焦玉堂也是满眼的无奈,焦老爷子这一生都十分谨慎小心,可是却偏生的生了自己这么一个胆小怕事的儿子,幸好,幸好家中还有个焦阳,也算是有盼头了。
电话很快接通,那头传来了焦老爷子的声音。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焦老爷子身坐在房子里,轻声对着电话那头的儿子问道。
“父亲,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不过他说要证据,怎么办?”焦玉堂一遇见这样的事情就不知所措,所以难怪他是个干不成大事的,这一点,焦阳却完全没有像她的父亲,反倒是像焦老爷子了。果断!大胆!
“你先回来,证据的事情我来处理。”焦老爷子说完就挂了电话,不就是证据么?照片够了吗?呵呵,东方今,时至今日,你已然是别无选择了,就算你不跟我合作,到时候你自己也是自身难保。
焦玉堂接到父亲的命令,驱车离开了这个小巷子,而就在他离开之后,不远处的几个穿着正常的男人也看似无意的离开了这里,方向,却是与焦玉堂相反,直奔不远处的施氏食府。
另外一边儿市政府里头,东方今更是在挂断了焦玉堂的电话之后,便迅速的拨打了自己侄儿的电话,昨日自己打电话过去,方正却说东方栖不在,当时他就想问问清楚,关于网络上那些负面报道的事情要如何处理,可是到今天,侄儿都没有给自己打电话。
东方今本想对曾经他与东方栖之间的事情打哈哈,装个傻,也就过去了,可是却没有想到,他这个侄儿是个记仇的,到现在东方今若是还看不出来东方栖无心帮助他的话,那他就是傻子了。
电话拨打之间,东方今的食指一直在桌面上轻轻扣动着,安静的办公室中传来了一阵阵轻敲着桌面的声音,他的眼底眸光,也从最初的幽深,因为电话一直无人接听而变得暗沉起来。
东方栖哪里是不想帮助他?这样子,连个电话不想接,分明就是不想跟他东方今有任何的瓜葛?
这怎么行呢?他们东方家族一直秉持的就是家族团结,东方栖如此做法,怎么可以配当东方家族的少主?想到这里东方今怒不可遏的挂断了电话,直接打了办公室内线的电话,让助理开车在楼下等他,他要亲自回去东方家族一趟,看看东方栖每天到底在忙活什么东西。
想到这里,他的唇角处又露出了几分自嘲的笑意,他出事儿了,现在就连家族中人都对他如此冷漠。
可是这时候的东方今,却根本不会换个角度,为东方栖想一想,当年东方栖风华正茂的时候,却因为东方今而毁了双腿,他自己当初都是对东方栖不闻不问的,如今又凭什么要东方栖对他以德报怨?
人,太过于自私冷漠,就会变得一无所有。
……
东方家族本家。
樊少华站在一旁看着东方栖对眼前花房中的花朵一下一下的照看着,也不说话,就是那么坐着,就让人脑海中不由得响起来一句话,公子无双玉如意。
这个男人长的过分的美丽,可惜的是,他的心思太过于深沉和狠毒,狠毒到几乎没有人可以将这个男人的心底想法猜测出来,与慕修不同的是,东方栖此刻的心思过于阴冷和黑暗,完全没有了理智的那种,所以对于他来说,东方今根本就不算什么东西。
他想要的,一直都是慕修倒台罢了。
而区区一个东方今,他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少主,这段时间我们没有机会再对慕修等人出手了。”说话之间,樊少华的眼底闪过浓重的不甘心,昨日在宴会上的事情,本来他可以加把火的,可惜,少主却让自己离开了,他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却是很不爽,这么大好的机会在眼前划过。
方正听见樊少华开口的声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东方栖在花房的时候,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主动跟他说话,被打扰一下也是不喜的,这时候,樊少华该做的就是做好一个下人的本分,站在原地不动,等待东方栖开口。
而方正的冷眸一扫过来的那一刻,樊少华的身子果然瑟瑟的一缩,他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的目光会如此的毒辣,那种冷意,比起慕修的眼神儿竟是毫不逊色,樊少华出现在东方栖身边这么久,竟然都还不知道方正在他的身边是扮着什么样的角色。
若说他是东方栖的手下,可是这样一心一意为主人的手下,樊少华真的没有见过。
可是樊少华哪里知道,方正从小就跟在东方栖的身边,那感情与忠心程度,比起世界上最血浓于水的亲人来说,还要浓重几分。
“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到底是什么身份?”果然,东方栖在听见樊少华开口的时候,眼底闪过几道不悦的光华,却是很快的收敛起来,这个樊少华他倒是留着还有一点点的用处,只是他如果还是跟从前一样与鹦鹉没啥区别的话,他不介意再次将他送进监狱里。
“少主,我错了。”樊少华低下头,小声的认错,这要是被慕果果看见了樊少华这幅样子,指不定会笑尿,这厮这会儿这样子,哪里还有一点点以前的嚣张?那架势完全就像是一直乖乖的忠犬,东方栖叫他往东,他不敢拐弯往西。
“你永远都要记住,你的存在,就是为了接受的,你没有质疑的权利,懂?”东方栖抚摸着手中柔嫩的花瓣,唇角处甚至还带着几分愉悦的笑容,眼底却是冰冷无情,对着樊少华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坐在轮椅上的身躯,也无法掩盖那种从灵魂深处震慑出来的冷意。
樊少华是真的害怕眼前这个阴冷的男人。
“是。”头,低的更低了。
东方栖点点头,继续摆弄手中的花朵,就这样,几分钟又过去了,时间就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一分一秒种的流失,但是就在半个小时之后,外头却传来了管家的声音。
“少主,二爷回来了。”这里是东方家族的本家,而东方栖做为少主,自然是住在这里边儿的,因为东方今多年前开始在外界从政,因此他这些年在东方家族中的地位也是越发的低了,古武家族就是这样,任何人都不得牵扯到外界的事情,一旦牵扯了,那么他身在古武家族的这个身份也就如同虚设了。
这也就意味着,东方今在三十年前开始,便与东方家族,没有多大的牵扯,唯一有的,就是血缘关系。
“让他进来。”本以为东方栖依旧会不闻不问的管家却意外的听见了耳边传来的声音,眼底闪过一道了然,少主看似阴冷黑暗了不少,实际上,对这位叔父其实还是有点感情的吧?当年东方今对东方栖背信弃义的事情,东方家族的人心底都清楚,却都是闭口不提。
第一是因为东方栖如今偌大的变化,二来,也是因为东方今如今乃是华夏政界之人,与他们东方家族的牵扯甚少。
“是。”管家低下头,领命离开往楼下而去。
不多时,脚步声便从楼下传来,由远到近,逐渐的出现在这个花房的门口处。
东方今一张脸黑的吓人,沉沉的眸子死死的看着不远处那坐着摆弄花朵的侄儿,心头却是一阵吐血,他还以为自己的侄儿在忙些什么东西呢鞥,竟然这么久都不接他的电话,可是谁知道来到家族中才明白,他这样子压根儿就是手里头没啥事儿,无聊得紧,可是却也清楚的让东方今明白了东方栖并不愿意帮助他的意思。
方正一听这脚步声乍然而止,便对着一旁的樊少华使了个眼色,很快,俩人的身影离开了这个花房,离开之前,樊少华没忍住,抬起眼悄然间看了看这两位叔侄之间的脸色,却发现东方今的脸色黑沉的吓人。
“二叔,你那是什么眼神儿?”
这时候他们刚走到门外,耳边却忽然传来了东方栖的声音,他立刻下意识的抬起眼往东方栖的方向看去,却发现东方栖根本没有转身看东方今,那么他又是怎么发现东方今阴沉的眼神的?想到这里,樊少华立刻一身抖索的离开了这里。
东方栖,果然是个深藏不露的角色。
这时候,樊少华就算是对东方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恐怕也早已经因为心底产生的恐惧而忘记到九霄云外去了!
花房中。
“侄儿,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原谅叔父呢?当年的那件事情叔父知道是我做的不对,但是却没有想到你竟然到现在都记恨我,我们是一家人啊。”东方今听见东方栖的话之后,很识趣的将自己的目光敛下,收起那股子凌厉,多了几许温暖。
“呵呵。”东方栖真是忍不住要对眼前的叔父鼓掌了,这一番话,说的多么于情于理的样子,可实际上,却是让人打从心底里唾弃这个叔父,他东方栖做过什么事情,好歹还敢承认,可是这个叔父呢?却是一点儿都不愿意将从前的事情拉扯到自己的身上,到了现在这样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撇清。
“我想你一直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的双腿,完全是因为你才会残废的,到现在你来跟我说这样的话,是什么心态?”东方栖终于转过身,锐利的眸色却恍若一把利剑,可以看透人心,刺穿东方今的心扉。
他的话一出,东方今就忍不住伸出手捂住心口处,狠狠的往后边退去两步。
忍住自己心底那股子暗沉的翻涌以及心头那股怒气,“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东方今认真的看着东方栖,似乎今日就将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一般,要将东方栖的样子放在心头上,自己的侄儿从南非回来之后,变了太多了,锐利的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还记得以前的东方栖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
“字面上的意思,你可以离开了叔父,说句实在话,你的事情我真的帮不上忙,如果你还有事儿的话,那就有事儿说事儿,没有事情的话,我要送客了。”东方栖今日跟东方今翻脸,也是因为东方今来的太过于盛气凌人了。
他东方栖要是不给点脸色给东方今看看的话,恐怕他这一生都不会知道,他东方栖在他东方今的面前,完全不需要卑躬屈膝。
“好,既然你这么绝情,那以后你跟慕修之间的事情,就不要怪我不肯帮忙!”东方今冷笑着说完这些话转身就要走了,可是东方栖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盯着眼前的花朵,心底冷冷的想着,那就走着瞧,看看到时候是谁来求谁。
……
叔侄之间不欢而散,这早已经是方正预料之中的事情,因为今日少主就是要给东方今一个下马威的,只是没有想到东方今这些年在正街上染上的一些目高于顶的习惯,早已经让他不再将东方栖放在眼里。
几分钟后,外边儿再度传来脚步声,这一次东方栖却知道是方正的脚步声。
“少主,二爷已经离开了。”说完这话,方正的心头便是有些话想要问出口,昨日他并未去参加那一场宴会,但是却也明白,少主没有对慕修动手的主要原因估摸着应该是因为慕果果的存在。
难道说少主是对这个女人真正的动了真情?
方正的脑海中有着太多的疑惑。
“方正,你去查一下东方今遇见了什么麻烦,另外再将这段时间与东方今见面的人,和通话的人给我查出来,虽然我不打算帮他,但是我准备亲眼看着他,万劫不复。”说话之间,东方栖心头已然有了盘算。
东方今这些年没有忌惮过什么东西,唯独除了三十年前离开华夏消失许久的薄锦宴,当初他查慕果果的事情之时,就怀疑网络上那些消息是不是就是慕果果交给薄之筹的那些东西,若真是这样,只有一种可能,薄锦宴,活着,且,还是活的好好的。
这一刻,他甚至不再急着去那个小镇子了。
自从上一次跟踪过慕果果去到一个偏远的郊区片场之后,他就知道,那部电影,跟慕果果之间一定是有着关系的,他还在南非的时候,就知道,慕果果参加了一部电影开拍的宴会。
若说什么时候是对付慕修的最佳时机,那就是这部电影完成落幕的宴会之时了!
想到这里,东方栖的眼底流转着几分暗潮涌动……。京都的大风暴,就要来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
施夜朝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告知了慕修,这时候,慕修却正好在军事基地暗部,这个身份困扰着他许久时间,将薄之筹带入龙组的原因,只有慕修自己的心底清楚。
身体的负荷已经抵达了顶点,恐怕没有几天的时间,他就要去住院了。
但是这一边他必须要瞒住慕果果,另一边龙组的事情又必须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来处理,虽说这身边这么多人都是跟着他慕修这么多年的,但是如同焦阳,每个人都是有自己家族的,到时候若是真正引发什么大事儿的时候,任何人恐怕都会和焦阳一样,选择站在家族那边。
现在薄家和慕家已经结盟。
让薄之筹来接手自己的一切,再好不过。
将心底的一切算计好,慕修这才停下手中的笔,从桌面上掏出一根烟,缓缓点燃,这段时间心口处的钝痛越来越明显,越来越频繁,很多时候,他都是强撑着身子在这里工作,脸色虽然看不出什么大碍,但是他自己却清楚,这心口处的旧伤,是越来越难办了。
垂下好看的眼眸,一并将他心底的心思,也缓缓的收藏起来。
果果,我要是忽然不在你身边,你会好好的吗?
慕修已经别无选择了。
走到如今这一步,说他自私也好,说他可恶也罢,他就是这样,即便是要死,也不愿意松开她的手,要将她的心,紧紧的攥在自己的手心里,感受着她依旧存在,他才有面对无边黑暗的心理准备。
说起来也真是可笑,他慕修这么多年从来都不曾怕过死,甚至于在战场上,任务中,几乎是有血流血,有伤处理伤,但就是没有害怕过死这个字,可是如今,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学会了害怕死亡。
或许,心底深处,他害怕的,并不是死亡会剥夺的他的生命,比起生命,他更加害怕的,是死亡夺走了他站在她身边的权利……
“薄之筹,你进来一下。”打完这通电话,慕修便暂且不会再来这个暗部了,抬起眼瞄了一下周围,唇边却是带着几分散漫,在这里‘潜伏’这么多年,却是毫无一点儿不舍。
毕竟多半时间,还是在外边儿行动。
这里,顶多也就是个商量事情之时用的地方罢了。
咚咚咚,伴随着敲门声的响起,慕修淡淡的说了一声进来,薄之筹的身影立马就出现在这办公室中了。
“以后你在这基地还是要小心焦阳,她心怀不轨,我这段时间估计都不能过来,但是这个号码,是我的,有大事儿的时候,找我,没大事儿的时候,你处理,我全权交给你,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记住,这是我的私人号码,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
慕修这么跟薄之筹说的时候,心头也是微不可见的疼了一下。
曾经,他只希望慕果果时刻关注他的消息,而今,他却再也不想她知道自己的事情,他不想她负担自己,也不希望她陷入一种难言的境界中,或许慕修是自私的,可是他却并不想拉扯慕果果一起走进这一场没有答案的生命中。
所以他选择隐瞒。
薄之筹在听见慕修所说的那些话,脸色也是忽然变了变,但是幸好,他承受能力很强,很快的明白了慕修话中的道理,都是聪明人,根本不需要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既然慕修这么做,便是有他的道理,薄之筹接过那号码,没有多问一句话。
慕修也十分满意他这样的状态。
就这样,慕修直接离开了这基地,今日焦阳并未出现在这基地,看见这一情形,在场的一些战友却是心知肚明,焦阳的事儿早已经成了京都头条,当然,比起焦阳的事情,更加令人振奋的事情则是京都中出现了这么多年以来,再度被国际上承认的金融界才女。
慕果果。
这个名字,在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内,传遍了京都的每一个大城市,凡是只要有金融存在的地方,就有这三个字的存在。
任何关于金融界的一切,此时此刻在攀谈的,却都是慕果果。
她已然被人说的神奇,自己却不自知,依旧在办公室中忙碌着自己的事情,恍若一个局外人,压根儿就不知道,昨日在宴会上被国际上承认的消息一旦在京都散发,她将会是怎样的一个香饽饽。
与此同时,美国。
苏菲看着手中刚刚得到的华夏日报,唇角处却掀起了冰冷的弧度,慕果果在学院中的时候,苏菲与她就是同学,当初的她成绩便不见得有多么好,如今,又怎么可能转身就变成一个金融才女呢?苏菲一心认为,这个女人,必然是得到了慕修的潜规则,才会在京都中得到如此光彩的名头。
可即便如此,她心底还是产生了一丝嫉恨。
手中的报纸早已经被她狠狠的蹂躏成为褶皱着的,她眼底这才闪过一道满意,她在美国陪睡各种陪,却还只是接近了一个在国际上较为有地位的总裁罢了,凭什么慕果果就可以这么屌?
她心底的不甘,狠狠的划过她的心,慕果果如此有名声,简直就是在打她的脸,不行,她一定要努力,回到华夏的那一天,就是慕果果输的那一天,她不仅仅要慕果果输,还要她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苏菲想着,眼底迸射出来激烈的光芒,不论如何,不管她跟谁,都一定要让自己努力的爬上这美国最高巨鳄的位置。
就在她脸色几度变换之间,偌大的房间中忽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而后,一个高大的金发碧眼的男人便出现在这房间中,他赤裸着上身,下身也仅仅是裹着一个浴巾,头发微微沾着湿意,脸庞上却有着岁月的痕迹,虽然不难看出来年轻的时候定然是个俊美的男人,但是,如今年月已过,他身上难免带着几分沧桑的味道。
这个男人,正是美国某家正在锋芒上的公司执行长,他跟苏菲之间的关系,起始于酒吧。
与所有狗血的剧情一样,只不过不同的是,苏菲带着的目的,是要毁灭慕果果。
看见这个男人出来,苏菲的脸上早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愤恨与嫉妒,瞬间变成了淡淡的红晕,眼底还带着娇羞的看向眼前这个身材不错的男人,走上前,伸出手挽着他的手臂。
“洗好了?”说话之间,她踮起脚尖,极力的取悦这个男人,贴近他,这句话几乎是在他的耳边说出来的。
男人看着苏菲白皙的脸颊,姣好的面容以及那火爆的身材,瞳孔中流泻出一抹淫邪。
“当然了,为了你我可是推掉了今日的所有会议啊,说说吧,今日要带个我的惊喜是什么?”男人说话之间,唇角一直带着笑意,可是眼底散发出来的光芒,却是像极了那禁欲许久的狼群,虎视眈眈的看着苏菲,从头到足的打量着她今日的妆容。
“嘿嘿。”苏菲神秘一笑,伸出食指在自己的唇上轻轻的一放,眼底媚色流转之间,已经转身往不远处的桌上走去,那里放着一个大大的黑色路易斯威登的包包,她从包里拿出几件薄沙似的的裙子,很快的放在床上。
宾馆白色的大床,跟这个薄沙似的裙子成了鲜明的对比,黑白之间,竟是带着几分诱惑之色。
“情趣内衣?”
外国佬的脸上激动的露出了色眯眯的表情,这样的东方女子已经很少见了,长得端正不说,在床上的功夫竟然也是这么好,想到她在床上的表现,这男人就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来吧,我现在就换给你看。”
苏菲说话间,眼神轻闪,眸中的色彩与灯光反射出来极其绚丽的色泽,带着魅惑又像是清纯玉女的高洁,两种完全不同的气质在她的身上折射出来,让这外国佬很是受用。
转过身,苏菲的敛下眼底划过的不屑和恶心,轻柔的换上这套衣服。
每一次,她都是这样取悦这些男人,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她在美国这边过的怎么样,别人根本不会知道,也没有兴趣探寻她这个已然过气的京都美女,可是,总有一天,她会携带自己‘亲身’所换来的一切,回去华夏,摧毁慕修,毁灭慕果果!
无可厚非的,这个房间中,很快,便开始上演限制级画面。
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切,丝毫不亚于AV中的淫靡。
……
苏菲的人生,因为慕果果等人彻底的改变,可实际上,她自甘堕落,风尘无比,穿梭于不同的男人之间,为的,还是她自己,她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复仇,却不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的一己私欲罢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是对等的,恍若上帝给你关上一扇窗,便必然会给你打开一扇门,是一个道理。
……
陷入了金融风波中的慕果果,根本就不知道,她被疯狗盯上了。
坐在办公室的慕果果看着眼前一切数据,揉揉眉心,这段时间苏菲家族中的原始股在她的手中几度变换,哪怕她是一个在幕后操纵的人,也能从这大起大落的原始股幅度上看出来,苏家不行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段时间总是有人大笔大笔的从苏家的金库里边儿取钱。
而慕果果,她本就是来苏家敛财的,自然就不会去对苏家的事情多管什么,教训他们教训的够了,她也就会松一松手,放任他们一段时间。可是从她出手开始到现在,她自己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成为了这京都第一个还未成家,年纪也未过二十五,可是身价,却已然上亿的女人。
这其中,不仅仅有苏家的‘功劳’,还有她自己在基金与股市上的努力。
深呼吸一口气,她一手撑着脑袋,一边儿看着眼前的电脑,竟然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在电脑桌前昏睡起来。
等到慕修出现在她办公室中的时候,她却已经入睡了三分。
看了一眼空旷的办公室,慕修斜飞入鬓的剑眉蹙了蹙,眼神儿却是在看见睡着的慕果果之时,露出了几分疼惜与不舍,他轻手轻脚的走进去,带上了办公室的门,往她的方向走去。
伸出手刚想要将她抱起来,放到沙发上去休息,她就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眸子。
“咦。你来了啊!”她大概还在迷糊中,此刻说话竟是带着几分连她自己都不自觉的娇态。
“嗯,我来了。”慕修锋利的薄唇似笑非笑的勾起一抹弧度,伸出去揽在她腰间的手,却是蓦然收紧,一下子,她就被他抱入了怀中,顺着他的姿势,慕果果往他臂弯里靠了靠。
“想睡就睡,嗯?”慕修淡淡在她耳边说着的时候,她已经自觉的闭着眼睛睡去。
掀起眼眸就看见她一副‘你来了我很放心,我先睡了’的样子,他手脚更是轻柔了不少。
坐在沙发上,让她躺在沙发上,头枕着自己的双腿,这么睡起来,能舒服不少,慕修也就并未说话,反倒是一边儿低头轻垂眼眸,一边儿淡淡的扫过她的脸。
不知名的情绪,就这样呼的一下子,在他的胸腔中,爆裂开来。
空气中淡淡的沉淀着属于她的味道,这一度让他沉迷甚至不顾一切深陷的味道,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他心底却是满足与痛苦在交织,仰起头,他好看的轮廓在空气中投下弧度,却带着他的无能为力。
他此刻都还未离开她,却已经不舍,那么她若是知道自己的事情,是否会比自己更痛?这是慕修最不愿意看见的,他本意是想让她成为这世间最幸福的女人,却不曾想,命运,最终还是让他带着她,陷入了沼泽……
谢谢你让我这么爱你,再也不需要有人代替。
谢谢你给我这段感情,让我不知不觉发现自己。
谢谢你让我这么爱你,让我这一次爱的彻底。
我想自私的拥有你,但是爱要祝福代替。
幻想中的未来,怎么忽然不在?我该不该承担……这失败。
可不可以再爱你?用尽我所有的力气!就算只有模糊的画面,和黎明之前,也胜过永远的思念……
可不可以再爱你?我会用所有的勇气!就算没有一点退路只有付出,也胜过一个人迷路……却还不清楚……可不可以再爱你?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