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女人欠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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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花枝经过纪千晨的再次加工后，果然变得更加有层次感和立体感，不像先前那般平淡无奇，看上去就像是画家画出来的一幅画般好看，他们几个都大加赞赏。

    “纪先生，你好棒！”艾丽卡激动地叫起来。“你比沐云帆的妈妈还要厉害，原来，我以为沐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心灵手巧的女人，想不到还有这么心灵手巧的男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心灵手巧的男人，插花真是美如画。”

    “沐妈妈？”纪千晨抬起眼看着艾丽卡。“为什么你要叫沐妈妈？听起来怪怪的。”

    “笨啊！”千雪接过话茬。“沐云帆的妈妈，艾丽卡叫沐妈妈不行啊？难道非得叫什么继母或者是后妈这样的才好听吗？我觉得叫沐妈妈很好，既亲切，又不陌生。”

    纪千晨伸手打了她脑袋一下。“我看你这脑子才瓦踏了，花都不会插的女人，真是没用！还好意思说我笨，你这女人，不懂就不要装懂，我又没问你，你多什么嘴？”

    “哈，你居然也会说瓦踏了？”艾丽卡更是惊奇地看着他。“纪先生，为什么你会说这句话？沐妈妈也经常说这句话，小时候，她总是说我和沐云帆的脑子瓦踏了、瓦踏了......”

    “瓦踏了，什么意思？”千雪听不懂，之前，纪千晨是这样说过她，她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认为不会是什么好话，一定是骂她什么的。

    “这都不知道，艾丽卡这个美国人都知道，你居然不知道？”纪千晨笑着说。“我看你这脑子真是瓦踏了，而且还瓦踏得无药可救，你完蛋了！”

    程浩问他。“哥们，我实在是不明白，你这地地道道的东海人，怎么会说金山话？”

    “你说这是金山话？”艾丽卡兴奋地拉着程浩问。“你确定这就是金山话？”

    “啊。”程浩认真地点了点头。“我有一兄弟，他就是金山人，动不动就说人家脑子瓦踏了，可我不明白，纪大BOSS不是金山人，为什么也会这样说？”

    纪千晨叹息一声之后说。“是我二叔和三叔经常说这句话，小时候，两个小叔带着我玩，他们对我说得最多的就是你脑子瓦踏了，那时候我还因为这句话而生两个叔叔的气，现在说这句话，心里却是满满的感激和温暖。

    其实，那并不是两个叔叔嫌我笨，而是他们对我亲昵的一种表现，我的童年，因为组合家庭的特殊原因，加上家里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有些日子，我爸不让我跟两个小叔玩。

    每次看到两个叔叔和我一起，我爸就会打我，后来，为了将我这个跟屁虫赶走，两个叔叔一见到我就说我脑子瓦踢了，甚至还故意当着我爸的面骂我，后来我才明白，是两个小步叔为了保护我故意这样子，他们不想我爸骂我、打我......”

    说起小时候的事，纪千晨眼里充满了温情，甚至还有湿润在起来，这些记忆常常让他一个人暗自垂泪。

    “你两个叔叔为什么会说金山话？他们也是地地道道的东海人。”程浩问。“或者是你们家请的佣人是金山人，要不然，他们怎么会说这样的话？要不是我手下兄弟是金山人，我也不知道这个瓦踏了是什么意思？”

    “也许是跟我小奶奶学的，也就是我两个小叔叔的妈妈，在我记忆中，不只二叔和三叔都喜欢说这句话，我小奶奶也喜欢这样说。”纪千晨眼里柔和起来。“我小奶奶长得很漂亮，讲的话也很好听，只可惜，家里出了太多的意外，她也一直下落不明，都二十多年了。

    小奶奶失踪后，爷爷一蹶不振，我爸只好一个人将全家重担都挑了起来，从那个时候起，我爸也不再恨我的两个小叔叔了，甚至把照顾他们和我当成自已最重要的任务......”

    说到这里，纪千晨已经哽咽住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这些埋在心里的事说出来？

    和程浩这样的生死之交，他都不愿过多的提起自已的家事，毕竟有些令人不齿的事让他感到羞愧，虽然他们都说妈妈是跟林家司机私奔，可他不这么认为。

    他相信妈妈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妈妈绝对不会做对不起爸爸的事，也绝对不会扔下他不闻不问。

    “不好意思，说到你们家的伤心事了。”艾丽卡识趣地打住话题，对程浩说。“程，我们去手术室等沐云帆。”说着，还伸着手将戴着的戒指与他手指上的戒指碰了碰，冲他眨了眨眼，意思是说，走，我们一起到手术室外秀恩爱去！

    程浩懂她的意思，好戏要开始上演了！

    与其在这里当电灯泡，还不如和艾丽卡走开，让莫千雪说些安慰哥们的话。

    纪千晨这般神情，程浩还是第一次见到，每个人都有最脆弱的一面，也许，纪千晨说这些，就是想要博起莫千雪的同情，女人都是母爱泛滥型的，希望莫千雪不要让纪千晨失望。

    他配合默契地将艾丽卡搂抱着，“好吧，宝贝，听你的，我们现在就去手术室外等沐云帆，让他一出来就能看到我们这对活宝，不然，他会觉得自已孤单一人好难过。”

    千雪听得夸张地做了个要呕吐的动作。“恶心！还宝贝都叫上了，也不怕沐大哥打断他的狗腿。”

    程浩听到后，转过头对着纪千晨挤眉弄眼。“哥们，你女人太欠调教，机会给你了，给我好好调教调教，不然，她不只不上你的道，也总是在背后损我。”

    门轻轻被程浩掩上的声音，是寂静的室内唯一的声响。

    纪千晨在他们走后，两目瞬也不瞬地看着自已插好的花瓶，仿佛又看见了那个总是在纪家忙碌的美丽身影，他的小奶奶是个勤劳美丽的小妇人，不只是人漂亮，心也善良，一直以来，她和妈妈的婆媳关系也处理得很好。

    与其说是婆媳，不如说是知心姐妹更为恰当，所以，小奶奶在他幼小的记忆中，是一位如仙女般漂亮的女人，有时候，他会看着小奶奶不停在问妈妈，为什么不是叫阿姨，而是要叫小奶奶？

    刚刚的话让他再次翻找起他心里存放着的记忆，他一般是不愿去想起这些存封的记忆。

    这好比掀开深积已久的灰尘，而那飘散中的微尘，似乎，也将他不愿想起的往事带了出来，妈妈的丑事，是他最不愿去想的，虽然不相信这是真的，可是每一次想起，就会钻心般疼痛。

    他不明白，是纪家的宿命让妈妈这样做还是有别的什么隐情？反正，他不相信大家说的真相和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