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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在齐美丽的娘家。
“美丽,你的脸的怎么啦?”齐美丽的老妈心疼地看着,自己女儿红肿的脸问道。
齐美丽用手摸了摸苦笑道:“我不小心碰了一下,没事,过几天就下去了。我们农村人没有那么矫情,妈,你别为我担心。”齐美丽嘴巴上虽然这样说,但她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一看都是人打的,牛蛋打工不在家,谁会打呢?你告诉老爸,老爸去找你们美人沟的村主任评理去。”
低头洗衣服的齐美丽一边洗衣服,眼泪就吧嗒吧嗒地掉到了洗衣盆里。女儿是老爸的小棉袄,看到女儿被打,齐美丽的老爸齐建国,紧追不舍地问道:“说,是谁把你打了?我齐建国的女儿能随便让人打吗?你不是说你在美人沟的豆腐厂上班吗,而且干的是销售,难道是在长寿县销售豆腐时,被地痞流|氓给打的?”
“爸,你就不要猜了,没有的事。”齐美丽始终不想说,于是齐建国一生气就把电话打给了亲家:“老牛,我女儿是谁打的?你告诉我,我跟他拼老命。美丽可是我的掌上明珠,我都舍不得搡一把,谁把我女儿的脸打成了这样?”
一听老亲家问这个事情,牛力也不好再隐瞒下去,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建国,对不起,都是我教子无方,昨天晚上半夜我家牛蛋,从外面打工回来了。小两口发生了争执,可能动手了。我早上去找美丽的时候,才看到大门上贴了个条,说自己回娘家了。你消消气吧,我已经好好地臭骂了一顿牛蛋。不会有下次了,如果你不解气,就骂我两句吧?”
“老牛,我们两人都投脾气,我才和你做两亲家。你儿子也没有多大的本事呀,也就是一打工者,有啥了不起就随便动手打我闺女?这次我闺女暂时要在我家好好养伤,要想让我女儿回去,让你儿子亲自来请。我要见见他,他出去打工一年多,给我女儿一分钱也不给,我女人在美人沟豆腐厂上班,自己养活自己,还要挨打吗?
他既然不喜欢我女儿,当初订婚的时候为啥不说。现在结婚了,把我闺女一个人放在一个破窑洞里,不闻不问,你们都什么意思?是不是看我齐建国好欺负呀?我告诉你,我齐建国的女儿不是嫁不出去,我也是当过大队支书的人,我什么道理不懂?敢打第一次,就敢打第二次,这次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结婚的时候,我给你们都说过,我女儿从小娇生惯养,什么都不会做,你们要多担待一点。可是你们倒好,刚一结婚就把小夫妻分开单过。
单过就单过吧,你儿子不在家,我亲家母就不能每天晚上去给我女儿做个伴?大过年的,你们就让她一个人在窑洞里过。你们也能做的出来呀?我们没有做亲家的时候,我看你这个人挺好的,可是现在怎么这样处理问题?”
牛力被齐建国说的面红耳赤,他更加的尴尬了,苦笑道:“建国,美丽和牛蛋一直在较劲,我们夫妻俩过年的时候,去请过美丽,她死活就是不来。你说我有什么办法?也不让我老伴去住她身边,你不知道做父母的难呀,我昨天晚上才把牛蛋好好地骂了一顿。我还不知道他打过美丽,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一顿,为美丽出气。”
“老牛,不是我说你,我闺女回娘家后满脸泪痕,弓着腰双手捂着肚子,到现在也不给我们说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不是我给你打电话,我还不知道是牛蛋回来打的。啥意思?牛蛋在外面打工是不是已经找到,比我女儿更好的媳妇了,是想离婚吗?如果你们打这个主意,我可提前告诉你,想要退彩礼门都没有。
你儿子有本事,或者在外面当什么领导,回来发脾气搧我闺女两巴掌,那我也就忍了。可是你儿子能干什么吗?个子大就可以随便打人吗?”
牛力一看齐建国越说越气愤,就叹了一口气说道:“建国,我们俩都是为人父母的,如今我们两人先不要掐起来。你先问问美丽,牛蛋半夜回来为啥会打她?总得有个原因吧?有些事情我不好说,我说了怕伤你的脸。我知道你是个很爱面子的人。美丽之所以不让我老婆给她作伴,主要的原因是美丽晚上爱上网聊天,她不希望被家里人看到。有几次晚上,我看到她窑洞里的灯亮着,就和我老婆敲开门,时间都半夜了,她还没有睡觉,正在网上跟人聊天。
我风言风语从派出所听到一点风声,说美丽在网上认识了一帅哥,结果被骗了。至于具体细节我不清楚,我这个当公公的也不好问。昨天夜里我儿子凌晨回来后,发现美丽的窑洞里还有一个年轻的男人,于是两人就吵架了,可能动手了。具体就这么个情况,我也不是故意编排你女儿,因为她是我的儿媳妇。这些九零后的孩子,我们这些当家长的搞不懂。说的轻了犹如隔靴抓痒,说得重了就甩脸子,难呀!
我承认主要错误在我儿子这边,但话说回来,美丽就一点过错都没有吗?请不要为了儿女的事情,我们两家伤了和气。我也气得想把这不争气的儿子干出家门,但我能这样做吗?常言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我绝对不会让我儿子美跟丽离婚的,等美丽气消了,我带我儿子亲自登门道歉,我让牛蛋给你跪下磕头认错。这可以了吧?”
听完这些话,齐建国也长叹一声:“你就不该让你儿子出去打工。美丽二十几岁,一个人孤独寂寞,上网聊天解解闷,如果真的被人骗了,这都是你儿子的罪过。如果他天天陪在美丽的身边,美丽会精神出轨吗?说不定现在孩子都有了。也许等牛蛋和美丽有孩子了,两人会好一些吧。你儿子和我闺女都还不知道过日子,我再好好问问我她,她真有像你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也会好好骂她的。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