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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凡笑着点了点头,顾阳峰见林子凡目光中的肯定,神情激动的有些颤抖,两眼有些湿润,身体有些颤颤巍巍,身旁的顾馨一步上前,扶住了顾阳峰道:“爷爷,小心身体。”
“好、好、好!”顾阳峰大声说了三声好,声音中夹杂着对生命的渴望与病症的解脱。
下一刻,他低头望向林子凡,眼神之中多了一丝祈求,语气中多了一丝尊敬:“林先生,只要你为我祛除这个老毛病,需要多少诊金我都愿意付?”
“顾爷爷,你还是叫我小凡吧。”林子凡起身礼貌地向顾阳峰回道,顿了顿,紧接着说道:“现在我还治不了。”
闻言,顾阳峰神色黯然,有些失落地跌坐在凳上,伸出手摆了摆,语气中尽显悲伤:“罢了,罢了,反正治了也活不了几年了。”
“爷爷,你别这样,你会好起来的。”一旁的顾馨看着顾阳峰如此沮丧,急的快要哭出来了,指着林子凡破口大骂:“你这人怎么能这样,能治就治,不能治就不能治,有这么耍人的吗?再说又不是不付你诊金。”
“好了,别说了,馨儿,送客。”顾阳峰一手撑着脑袋,双目紧闭,满脸的失落。
身后的顾馨上前,挡在了两人之间,俏脸上有些阴沉,冷冷地说道:“请吧。”
林子凡见状笑了笑,绕过顾馨,道:“顾爷爷,我说了能治就是能治,而现在不能治是有原因的,如果你相信我,一个月后我来找你,把你的病给治好,你看如何?”
“恩?此话当真?”原本跌落谷底的顾阳峰,瞬间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睁着铜铃般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林子凡,似乎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破绽。
一旁的顾馨急忙上前,作势要拦住顾阳峰,语气中有些怀疑道:“爷爷,别相信他,我看他就是骗药的,随意一把脉就能说治,这怎么可能?再说能把脉,且把出个所以然的,那个都不是上了年纪的。”言语之中的那种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显然是给林子凡贴上了骗子的标签。
顾阳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怀疑,目光看向一脸平静得林子凡。
林子凡知道知道顾馨对自己成见颇深,但他还是心里有些不悦,他可是高高在上的修真人,居然敢怀疑他,要不是为了那个灵药草,他才会跟这个傻白甜好声好气地解释,随即,语气中有些冰冷道:“顾爷爷,您的伤不是普通的伤吧,而且受伤时间应该有20年之久,最近有些加重,时常令你呼吸困难,我说的对吧?”
闻言,顾阳峰和顾馨同时瞪大眼睛看着林子凡,仿佛见鬼一般,对于顾阳峰来说,此伤未跟任何人说过,除了身边的孙女,对于外界,根本没有人知道,可眼前看似只有十五六岁的孩子,居然凭把脉就真能号出自己得的病,难道真的是自己老了吗?还是世界太疯狂?
林子凡心中有些好笑地看着两人表情,不再多说一字,他相信,如果别人相信你,你不说,别人也会相信你,别人不信你,就算你吹破天,别人也会对你呵呵。
一旁的顾馨微怔片刻,面红耳赤,俏脸上布满不可思议的表情,指着林子凡道:“你、你…怎么可能?你……”顿了顿,转头看向顾阳峰道:“爷爷,他肯定是骗子,他……”
“不必多言。”顾阳峰伸手打断了顾馨的话语笑道。
看着一脸自信的林子凡,顾阳峰顿时满脸喜色,眉笑颜开,豪气万丈地说道:“好,我这把老骨头拼死了也要等你一个月。”
顾馨见自己爷爷如此,知道无法改变他的想法,美目狠狠地刮了刮林子凡,像是警告他不要耍花样,但心中也有些期待着林子凡带来奇迹。只见身旁的林子凡连正眼都不瞧一眼自己,气的她直跺脚。
林子凡不理会顾馨小动作,盯着顾阳峰笑道:“顾爷爷,没有这么严重,你这个病最少也能拖两年,只是会呼吸有些困难。”
顾阳峰闻言,点了点头道:“那小凡,你需要多少诊金?”
林子凡笑着摇了摇头,指着旁边茶桌上的花骨草道:“顾爷爷,你的诊金已经付了。”
顾阳峰见状,连忙摆手:“这哪能行,这个说好送你,那就是送你,诊金得另算。”
“顾爷爷,你在这么说,我可不治了。”林子凡故作生气道。
顾阳峰闻言,赞赏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赞道‘居然不挟恩已邀功,遵循自己的原则,真是不可多得的好青年。’
随即笑道:“那既然如此,顾某我也不推脱,不然显得我矫情了。”他顿了顿,一脸正色道:“小凡,那留一个电话吧,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派人来接你。”
林子凡捎了捎头,有些尴尬的说道:“顾爷爷,不好意思,我还没有手机,要不你给我留个电话,等下我再去办理好,给你打电话,你看如何?”
闻言,顾阳峰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连一旁的顾馨都惊讶地像看怪物一般地盯着林子凡,他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青年了。
作为21世界的青年,科技快速发展,手机对于现在的人来说,那可是必不可少的工具,然而,眼前的青年却是异类,居然没有手机。
林子凡感觉两人惊疑的目光,轻声道:“我还是学生,学校不准带手机,而我的手机刚好被没收。”
话音刚落,林子凡都有些尴尬,对于这蹩脚的借口,他相信他们肯定知道我在骗他们。
顾阳峰干咳了几句,骤然间恢复了常态,道:“那行。”边说边拿出了一张精美的卡片,递到了林子凡身前。
一旁的顾馨眼前一亮,心中暗道:“这?爷爷看来真的认真了,居然把自己的私人电话给他。”
林子凡接过卡片,扫了一眼,装入口袋,随后又跟顾阳峰寒暄几句,拿起花骨草急匆匆地告辞离去。
待林子凡走后,顾馨迫不及待地走到顾阳峰身前,心里虽说对林子凡相信了几分,但还是一副气鼓鼓地询问道:“爷爷,你怎么这么糊涂,那个小骗子根本就是来骗药的,你的病虽说没有给人说过,但是有心还是能查出一些蛛丝马迹的。”
“哦?”顾阳峰喝着顾馨泡着香茶,眉毛一挑,瞥了一眼顾馨道:“那你说说,他怎么是个骗子?”
“哼,不知道,反正他就是骗子,而且还是一个大色狼。”顾馨猛地甩了甩头,俏脸默然地说道。
顾阳峰放下茶杯,哈哈大笑道:“我看你是对他有成见?”
“我哪有?”顾馨像是被挫中了心事,脸颊绯红,低头小声回到。
“好好好,我的乖孙女儿没有。”顾阳峰顿了顿,正色道:“你可知道,我们这次来采药,全都是我们家的死士,外界绝对不可能知道,而他却能找上门来买药,你觉得可疑吗?”
顾馨闻言,一副若有所思,粉眉浅皱,片刻间,恍然大悟道:“对呀,他是怎么知道我们有灵药的?”
顾阳峰疼爱地看着自己的孙女,笑道:“你可知道大国手?”
“大国手?”顾馨眼眸之中有些疑惑。
“所谓大国手,就是给华夏最顶端的人看病的,听说能以气驭针,方圆百米之内能靠鼻子嗅出药材的香味,找到药材……”
“爷爷,你是说他是大国手?”顾馨急切地打断顾阳峰的话,向其询问道。
顾阳峰闻言,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他与大国手应该脱不了干系……”
“所以爷爷才要把那株药材送给他?想要交好于他?要是他不是怎么办?”顾馨再一次打断问道。
顾阳峰点了点头,有些疼爱地骂道:“真是讨打,等我说完再问,不过你猜测正是我心里所想的,而且,我也赌对了,刚才我体内感觉到了另一种力量在我体内探知,所以我更确定了他是大国手,就算不是,也跟大国手有关,如此年轻,前途不可限量。”
一副若有所思地望着远方,看是要想早点拉拢羽翼未丰的林子凡,而林子凡却没有如此心思,对于顾阳峰赠送灵药,林子凡为他治病,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个交易而已,并不想跟顾阳峰深交。
顾阳峰的如意算盘用到林子凡身上,但他却不当一回事,心中只想草草了了这桩交易。如果顾阳峰知道林子凡心中所想,肯定想一头撞死在墙上。
顾馨看着若有所思的顾阳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道:“所以爷爷刚才听到那个小色狼说不能治的时候,你的失落是装的了?”
顾阳峰老脸一红,弹指间恢复了常态,笑骂道:“有你这样说爷爷的吗?爷爷可是病人。”
顾馨俏脸浮现了一副鄙夷的表情道:“要是不给你打电话,那……”
“滴滴滴……”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打断了顾馨的问话。
顾阳峰掏出电话,一看是一陌生电话,不过还是按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老爷子顾阳峰顿时喜笑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