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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安和文梦龙刚扶着文骏笃到家,就见云淇和牧春风迎了出来。
“你来干什么?”牧春风一见文肃征,怒气一下就来了,“还嫌坏事做得不够吗?”
云淇狠狠地瞪着文肃征,拳头握得紧紧的。
国安忙道:“他已经准备弃暗投明了。不过,这个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们。你们有啥事?”
文肃征在一旁尴尬地谄笑着。
云淇道:“太子殿下让我们来喊你们,说有事商量,让你们即刻就走。”
文肃征一听,吓得赶紧低下头弯下腰,大气不敢出了。
“这么急?”文骏笃有些不舍。
“爹,我忙完了殿下的事,马上就回来。”文梦龙紧紧握着文骏笃的手。
国安冲文肃征说道:“里正大人,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还望您有空多多关照一下文大叔。”
文肃征胁肩谄笑道:“小人怎么敢担得起‘大人’这个称呼,少爷真是折杀小人了。小人一定一天三次来这报道,如果有谁敢欺负骏笃侄子,小人第一个不答应。小人就是拼了老命,也得冲上去反对。”
国安笑着拍拍文肃征的肩膀,“有你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最好多想想吉在东的下场,不要重蹈他的覆辙。”
“少爷教训的是!少爷教训的是!”文肃征不断地点头哈腰。
“爹,那我们走了?”文梦龙眼圈红红的。
文骏笃道:“大丈夫志在四方,你们走吧。路上互相照应着。”
于是,云淇等人离了文家,忙朝国都赶去。
到了琅琊后,寺区先把云淇等人喊了过去。
寺区焦灼道:“一连三位公子不明不白地死去,肯定是公子豫下的毒手,而且司宫怀道舒也偷偷告诉我说公子豫劝大王将太子杀掉,以绝后患。而且,不断有大臣来找我,说公子豫在军队中的势力也蠢蠢欲动。如果再不动手,恐怕真要受制于人了。”
国安拍了一下案几,“‘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是老百姓都知道的话,怎么太子越是遇到大事越糊涂呢?”
牧春风看了看国安,低声道:“位置不同,考虑不同。太子与我们的角度不同,考虑得肯定比我们多。”
文梦龙嘴唇动了几动,说道:“太子恐怕是怕担了‘逼宫’的罪名,因此不敢轻举妄动。”
云淇想了想,“我倒是有一计,不妨试一试。”
寺区一听,立即道:“说来听听。”
云淇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大家表示赞同。
下午,寺区进宫拜见越王,道:“陛下!臣闻听吴国旧地之人蠢蠢欲动,恐非社稷之福。且如今齐国、楚国对我边境虎视眈眈,宋国又趁火打劫,在边境陈兵,若三国共同出兵,吾人又反,恐怕我越国一时难以抵挡。所以,今日在朝上臣才提议迁都,并非没有道理。”
越王翳微笑道:“爱卿之言,寡人岂能不知?只是众大臣安土重迁,在此富贵久矣,他们不赞成,寡人岂能一意孤行?况且王弟也坚决反对,故此,迁都之事,以后再说吧。”
寺区道:“陛下若有意迁都,其他之事交给臣去办就行了。”
越王翳道:“只要不出什么差池,爱卿就看着办吧。”
之后,寺区又跟越王聊谈了一些,便回府了。到了府上之后,得知墨正正在客厅等候,
寺区满面春风,“真是好久不见呀,墨大人!”说着,就走上前去。
墨正弓腰道:“大人别来无恙。”
寺区握着墨正的手,“哈哈,不仅别来无羊,还别来无牛呢?走,随我到书房一叙。”
到了书房之后,寺区与墨正天南海北聊着,墨正却心不在焉,总是警惕着看看周围。这时,寺区道:“贤弟先稍等一下,我出去方便一下就来。”
寺区笑着出去不久,云淇端着茶水进来了。墨正一看,立即严肃道:“你怎么在这儿?”
云淇一愣,随即道:“小的是大人家的仆人,当然得在这儿侍奉大人了。”
墨正忽的站起来,冷笑道:“哼!少来这儿蒙骗我。别人不认得,我还能不认得?阁下是云梦山清溪先生的徒弟,虽然你乔装了一番,也骗不了我的眼睛。”
云淇暗自佩服墨正的记忆能力,却微笑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在下看墨大人也是深明大义的人,那就请看看这个吧。”说着,云淇从袖子里取出一卷布帛递给了墨正。
墨正接过后,展开一看,鼻子差点儿没有气歪,但还是看完了。看完之后,吓出一身冷汗来。他冷冷地看着云淇,不屑道:“哼!随便你们怎么说,反正大王是不会相信你们的。”
云淇笑道:“我们压根儿就没想让大王知道。全天下谁不知道大王与公子豫的兄弟之情,我们怎么会傻到去离间他们的手足之情?只要太子相信我们就行了,说句大不敬的话,越王已是风烛残年,太子登基也是迟早的事,太子若知道了这些真相,公子豫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哈哈哈!”墨正大笑起来,低声道:“太子?太子就是个泥糊的神像——根本不顶事。就算他亲眼看见我家主公害死了无纪,他也会觉得那是被陷害的。我家主公如果不是拿捏准了太子的脾气,怎么会忍痛杀了吉在东和爱妃?太子不仅没有任何怀疑,反而觉得我家主公大公无私,所以才能尽释前嫌。大王的毒,的确是我们下的,至于公子无承,是他自己没有本事,居然被我家主公三言两语就吓得上吊了。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都城中传的我家主公害死无纪和无承的话,一定是你们散播出去的。你们想制造混乱,浑水摸鱼。休想!”
云淇微笑道:“你们这样耍弄太子,就不怕太子登基后找你们算账?”
墨正鄙夷道:“恐怕等不到那个时候,我家主公早就成功了。”
云淇笑道:“竹筒倒豆子——直来直去,墨大人真是一个豪爽的人,在下还没有怎么问,您就都说了?难道不怕我们告密或者谋害大人吗?”
“哼!”墨正道:“就凭你们几条小泥鳅,也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再说,我家主公大事将成,就算把我杀了,也无济于事,反而会惹怒主公,对你们不利。你们让寺区把我骗到这里,装神弄鬼,不就是想听我讲这些事情吗?好了,故事也讲完了,我可以走了吧?”说着,墨正瞪了云淇一眼,袖子一甩,便要出门。
“恐怕你是出不去这个门了。”话音刚落,从门外进来两个人,登时将门关上了。这时,从书房里间出来几个人,墨正扭头一看,顿时吓得魂不附体,随即跪倒在地,“太子恕罪,方才都是云淇设计陷害微臣的,微臣实在冤枉啊!”
太子诸咎早已怒不可遏,将明晃晃的宝剑横在墨正的脖子上,“本太子一心向善,你们这些小人,非得逼着好人当坏人!”说着,诸咎便要杀墨正,幸亏牧春风眼疾手快,随即将诸咎的剑打飞了。
“你干什么?”诸咎怒道。
这时,就见墨正往嘴里吃了一个东西。文梦龙飞起一脚,狠狠踢在墨正的后背上,墨正“啊”地一声,将一粒丸药吐了出来。国安随即将墨正打晕了。
云淇道:“殿下息怒!这个墨正已经活不成了,不需太子动手。”
诸咎这时泪流满面,自言自语道:“难道真的是我的仁慈害死了无纪和无承?哥哥对不起你们啊!”说着,诸咎将拳头砸向柱子,献血顿时便流了出来。寺区忙拽住诸咎,“殿下!公子豫不除,越国内乱不止,外患将至。宜早下决断!”
诸咎泪眼看着寺区,“事已至此,那就依各位的计策行事吧。”
却说公子豫正要进宫,忽然下人来报,说是收到一个布袋。公子豫来到布袋前,心跳忽然加快了。布袋打开后,露出的正是被塞口捆绑的墨正。
“赶快松绑!”公子豫随即派人将墨正扶到书房。
墨正哭道:“属下无能,中了云梦山那群龟孙的圈套。本来已无脸再见主公,但为了送信,只能暂且隐忍苟活。如今,太子已经知道了主公害死无纪和无承,杀死吉在东和王妃,以及给越王下毒等事情,恐怕要反攻了。望主公早下决断!”
公子豫一听,火气腾地便上来了,正要训斥墨正时,就见墨正忽然站起来,猛得朝柱子撞去,登时鲜血横飞乱溅。
等公子豫反应过来时,墨正已经死在了血泊中。
“哎!”公子豫气得狠狠砸了一下案几,“来人呐!”
源宗这时进来了。公子豫见到后,大吃一惊,“你怎么来了?”
源宗一看地下的墨正,惊骇道:“墨叔叔怎么会这样?”
公子豫这时后悔摇头道:“每成大事必伤人,自古帝王最狠心。宗儿,你墨叔叔死得其所,我们一定要善待他的家人。他是为了我越国的安定,被奸人陷害,为保名节而死。”
这时,进来几个仆人,公子豫吩咐了他们几句,将人抬了出去。
源宗跪道:“儿子劝父亲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不要为了王位再起杀戮了。”
公子豫听后,愣了一下,随即道:“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源宗也不争辩,从袖子里取出一卷布帛给了公子豫。公子豫看后,怒火又起,“云梦山这群兔崽子,定要飞蛾扑火,自取灭亡才甘心!”
“父亲,您醒醒吧!大王和太子待我们不薄,您如今已位极人臣,何必非要当大王呢?”
“啪!”公子豫气得给了源宗一巴掌,“混账!我做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你?我还能活几年?”公子豫觉得手火辣辣得疼,训斥过后,便后悔了。他现在脑子里早乱成一盆浆糊了。他无意中瞥到了柱子上的血迹,心有余悸地蹲下来搂着源宗,眼泪不由自主地便流了下来,“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为父恐怕已经没有退路了。”
“哎!”源宗泪眼婆娑,“那父亲就及时收手,向大王认罪吧!”
“哎!”公子豫摇头道:“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说完,他抱得源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