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两手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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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玉珏没有回答洛然的问题，他的确对叶雨璟有点怀疑，不过也就是有点……只是觉得叶雨璟最近有点不对劲，也就是这个程度的怀疑而已。不过认真说起来，自己是容不得半分怀疑的事情出现在自己的裳云阁的，所以才会有心试探。

    “小璟跟着我们多久了？”冷玉珏没有回答洛然之前的问题，而是转了个话题。

    “算下来，也有七八年了。”洛然想了想，自己和叶雨璟其实是差不多时间到的冷玉珏身边，在有了裳云阁之前，叶雨璟就已经跟在了冷玉珏身边。

    “恩，七八年啊。”冷玉珏像是在回忆什么一样，“也不少日子里啊。你们跟着我的时候，你们两我一个也没查底细，你觉得我做错了么？”

    洛然站在那，什么也没有说。他不能轻易的说冷玉珏当时的行动是错了还是对的。毕竟哪一种回答都有些不妙。

    “也是，七八年了，你们两我谁都不想怀疑。”冷玉珏眯了眯眼，不可否认，他对洛然和叶雨璟两个人是特别的，尤其是叶雨璟，虽说是主从的关系多些，但冷玉珏也的确对叶雨璟不是一般的好。

    “洛然明白。”洛然自是知道冷玉珏对叶雨璟和自己的信任的，其实他并没有觉得叶雨璟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比起自己的想法，他更愿意相信冷玉珏的判断。

    “洛然，就你个人觉得呢？”冷玉珏看了眼洛然，想知道洛然的想法。

    “恩……”洛然想了想，“我觉得，小璟只是没有太参与过这种类型的计划。”

    冷玉珏仔细的看了眼洛然，又仔细的想了想。洛然这句话的意思冷玉珏听得真切，就是洛然实际上是愿意相信叶雨璟是没有问题的，现在跟着自己试探叶雨璟，只是因为比起叶雨璟，他更愿意相信自己而已。

    “恩。”冷玉珏也不说对，也不说不对，只是轻声的应了一声，便转了话题，“那，洛然你说说看怎么判断银面落羽的身份是不是君墨浅。”

    “以不变应万变。”洛然眼神微沉了一下，就开口说出了与叶雨璟几乎可以说是完全相反的提议。

    “哦？”冷玉珏自然也知道这个提议几乎是和叶雨璟的反客为主相背离的。所以，洛然只是在精神上相信叶雨璟，愿意相信这个和他们生活，相处了七八年的人，这是出于感情上的一种信任。但另一方面，洛然并不是全然赞同叶雨璟的计划，他对叶雨璟的计划是有所保留的，这是出于自己当了那么多年军师的一种直觉判断。两者虽然矛盾，但却不想违背。

    “小璟的计划可以继续进行。若是银面落羽未曾动笔，或是抗拒动笔，自然是最好不过。”洛然想了想，决定不完全否定叶雨璟的计划，毕竟这个计划也是有可取之处的。

    “恩。”冷玉珏点点头，洛然这话说的也对，毕竟虽然练习笔迹是可以做到以假乱真，但先不说完全一致有没有可能，就是这时间，技巧上来说就有些困难。

    “另外，主上那天聚会可以试试让君墨浅也动笔。”洛然理了理思绪，继续开口。

    “看君墨浅的笔迹。”冷玉珏明白了洛然的意思，两面行动更加准确的去判断笔迹。

    “对，不仅看银面落羽的笔迹是否和之前一致，也看一看君墨浅的笔迹是否与银面落羽一致。纵然有属下练习主子的笔迹以防万一，但主子的笔迹也许并不会刻意练习。”洛然点头，把计划说的更为详细了一点。

    不错，更多的时候，判断一个人是否和另一个人一致，都喜欢从主从关系中从的那个人下手，比如银面落羽是否是君墨浅，都觉得该从假扮银面落羽的那个落羽苑的属下下手。但往往从主下手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那你所说的以不变应万变呢？”冷玉珏点点头，算是同意了这个笔迹的提议。

    “恩。”洛然见冷玉珏同意了笔迹的提议，也是微微松了口气，毕竟这个提议说到底是叶雨璟的提议，冷玉珏此时同意了这个提议，也就是说从心底里冷玉珏还是愿意相信叶雨璟的。“其实主上并没有非要知道银面落羽的身份。”

    冷玉珏听了这句话微微勾了一抹笑，看了眼洛然，示意他继续。

    “只是未雨绸缪而已。”洛然说出了冷玉珏要调查银面落羽是不是君墨浅的理由。未雨绸缪，就是这个，是与不是在现阶段对于裳云阁也好，对于三王爷本身也罢，都不是个威胁，但放在之后自己的计划中来看，就是个不定因素了。虽然说不上绝对碍事，但冷玉珏本身讨厌不定因素。

    冷玉珏点头，算是赞同了洛然的意思，并示意洛然继续说下去。

    “既然是未雨绸缪，那，得知了自是最好。”洛然也点点头，便继续开口。“若是不知道，那么也不必刻意去查。毕竟我们两方只是交易。”洛然笑了笑，是他当军师那会儿最常露出的自信的笑容。

    “只是交易……”冷玉珏听了放声笑了起来，“不错，不错，只是交易。”冷玉珏这会儿心情颇好，的确，太过在意银面落羽是不是君墨浅，倒是忽略了，落羽苑和裳云阁只是交易，而且交易的内容一方式药材，一方式解毒。“洛然，说的好啊。”冷玉珏还没有收敛笑意，就这么敲了敲桌子对洛然开口。

    “我们所需要做的只是在交易的同时，防着落羽苑。并且时刻提防君墨浅。”其实洛然并不是很明白冷玉珏如此在意君墨浅的理由，在他的调查中，君墨浅并没有达到那么重要的一个地步。不过既然是冷玉珏所做的安排，他洛然自是全数照搬。

    “对。”冷玉珏见洛然的表情便知道洛然对于提防君墨浅这件事还是有疑问的。只是这件事并不是好解释的，要是非要说，这是一种久经沙场而磨练出来的直觉。直觉告诉他冷玉珏，君墨浅必须提防。“洛然，你是不是觉得提防君墨浅有些小题大做了？”冷玉珏扫了一眼洛然开口，语气并没有不满，而是纯粹的疑问。

    “不……”洛然刚想反驳，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冷玉珏既然这么问了，就表示他已经知道自己对这件事情的想法了。“是，洛然的确如此以为。”

    “洛然啊……”冷玉珏还是没有解释理由，毕竟连他自己大抵都不是太弄的清理由的，“切勿轻敌。”

    洛然愣了下一下，虽然对于冷玉珏把君墨浅就这么划在了敌方有些讶异，不过还是明白了冷玉珏的意思。“洛然明白了。”

    “下去吧。后日，就按你说的办，银面落羽那边的字迹就交给你和小璟了。”冷玉珏自是分身乏术，于是后日银面落羽来诊断这件事自然就交给洛然和叶雨璟了。“至于君墨浅这边，就本王亲自来。”

    “洛然知晓。”洛然领了命，也就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