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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幽觀,平日老道士打坐的藤席下面,依然有一个小纸条,当初自己留下的是白色的,如今还做了粉色,像一个粉蝶,里面还画着一把扇子,扇子似乎被摇曳着,扇子指的方向上面,稍微偏南。
刘睿苦笑:果然韩湘子,这家伙却也机灵,没敢下去被自己瓮中捉鳖,而是跑到了山顶等着自己。
说实话,这一次,刘睿好、真的下了狠心要绝了这个祸害的,自打这家伙来到这里,自己就没舒服过。
刘睿出了通幽觀,给藏在四处的赵海等人一个手势,指了指山顶,就离开了小岛,上了山,凭着自己和赵海的默契,自然不用操心其他的。
山是老虎山,这里最高的山,虽然依然春天,夜半的山顶依然冷飕飕,那韩湘子一身阑衫就站在风中,扇子依然摇曳着,这种装逼的态势,总是叫刘睿想起前世那臭美的女孩子冬天穿裙子露大腿:美丽冻人。
不过,一个大老爷们,再冻人也不会给人任何美感。
“咋的?没跟着高世子而去?以为保住了那家伙的大腿就此消失在这里了,可惜啊、、、”
“可惜什么?是不是少了我这个师弟,大师兄很无聊了是吧,师弟也是有这种感觉,才没舍得离去。”
韩湘子很潇洒的转过身来,至少自认为很潇洒,一手拿着扇子敲打着另外一只手:“世子临走,把恩师的事情交给了师弟处理,所以我只能留下了,而你,一口一个关心恩师,却事后不闻不问,难道那都是骗人的?”
刘睿真想给这家伙一脚,怎么看都叫人恶心的,无论是举止说话。
“那高世子身份摆在那里,又是个装点面皮的,这种事他绝不会失信的,倒是还能委托你,我却真的没想到,如今我倒想知道,你搅在其中究竟图个什么?”
韩湘子望着下面的通幽觀,忽然问道:“韩家上一代嫡宗三房,本是兄亲弟恭仁义相处,忽然间分出了相州韩家,你可知道个中缘故?你可知道,我韩湘子身为相州韩家中性希望,为什么却放弃仕途,跟着紫阳真君做了徒弟?”
我又不是你肚子中的蛔虫,如何知道这些?不过,这家伙明显不是修行的料,却跟着老道士吃苦,也确实叫刘睿狐疑:“还不是世家老手段,裂股求生。”
三国诸葛亮三兄弟,魏蜀吴各有分支,不就是这个理念。
韩湘子冷笑连连,听着很寒蝉,弄得四面夜鸣的鸟儿都噤若寒声,显然这家伙心里不平静,窝着火。
“废话,要是你说的那样,咋的还来了个骨肉相残,自相残杀,这次族内火并,不但相州韩家一脉损失惨重,就是他韩延辉这一脉,也是惨胜,不然这一段如何会这样凄惨,被那些人压的喘不过气来,韩家啥时候这样悲催过!”
这一段,韩家却是很弱势,和这次昌黎韩家的内乱自然大有干连,只是,这种家族内部的丑事,基本上都应该秘而不宣,这韩湘子这会儿嚷嚷出来,又是什么意思?
“我韩家能有今天这样的结局,都是那个紫阳真君造的孽!韩家世代忠良,却被中原世家排挤,却一直任劳任怨为朝廷做事,家祖昌黎公更是被武宗临终付托,和那紫阳真君一起为了皇室的振兴为使命,韩家内部却因此生出龌蹉,才出现了相州韩家和昌黎韩家,我相州韩家为了朝廷皇室,为了配合那老道士,却把自己家族弄到如今的景象,你说,是不是那个老道士造的孽?”
刘睿黯然,有些事很真的无法解释,记得前世,还有河南焦作有韩家也争着韩愈是他们的祖宗,只是功过与谁说?那相州韩家为了皇室算是豁出去了,难不成也怪到紫阳真君头上,朝代的更迭,不知道几多堙没却又许多兴起,起起伏伏本是人生百态,但落实到每个人头上,自然是不一样的感觉。
所以,你们为了报复老道士,就趁着他受伤就绑架了他,如今,你既然来的,高世子也给了承诺,老道士却又在哪里?‘’
“我韩家纵然有所抱怨,也不至于这样下作,更不能对紫阳真君下手,那样做我韩家这多年的辛苦岂不是笑话,但我韩家忠于的是皇室,却不是某个祸国殃民的宦官,那李公公做的事情和我相州韩家没有任何关系!”
刘睿点头,韩家为朝廷付出了这么多,咋的也要有始有终,不然更是鸡飞蛋打落了个失节的名声,后面这句话,更是把仇恨放到了唐僖宗身边的按个阿父田宦官身上,这也有情可原,本来,紫阳真君也是和李公公面和心不合,这一次最终闹崩了。
国家兴亡,宦官肯定摆脱不了干系,却也未必把责任都推到他们的身上,就如红颜祸国一样的道理,但身为卫道士,自然会吧怒火发在宦官身上。
“朝廷大事,我一个边镇小人物管不了,更不想掺和你们家族内部的事情,今天你来这里,我只问你,老道士何在?”刘睿知道,这韩湘子一肚子怨气,自己可不想招惹。
韩湘子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老道士的信物,还有一封信:“你看过就知道了。”
是老道士的信物,那封信更是他的笔记,也在信上做了标记,都没问题,有为题的是心中的内容!
啰啰嗦嗦一大堆,总之两个事情,一,要自己想法子把相州韩家也弄进山庄,第二个,叫自己尽快把这里告一段落,然后去大青山,说是,新西奚王也就是那个法老在琪郡主的劝说下,绝对效忠皇室,并把大青山的金矿献给了皇室,用作皇室振兴的费用!
刘睿头痛的厉害,这里面肯定有猫腻,那法老何等人物,刘睿早有领教,如何能真的效忠皇室,更把大青山的金矿无偿的先给皇室!
那个刘睿目前不关心,只关心相州韩家为什么也要参乎进来,还要自己出头,那韩延辉知道了会饶过自己吗?
“师傅大概是糊涂了,知道这里是昌黎韩家的势力范围,却要我帮着你们,你自己说说看,我如何能帮上你们?”
韩湘子还是很潇洒的摇着扇子:“我自然知道你很为难,也为你早就筹划好了,我相州韩家根本不用出头,你只要把沧州刘家推到董事长的位子就行了,嘿嘿,有刘仁恭帮衬着,我想你也不用费劲,不管需要多少钱,你只管和刘家打招呼,大股东董事长,嘿嘿,这个位子一定是沧州刘家的,这可是恩师对你发布的命令,你要是有什么疑问,可以去和恩师解释。”
又和刘家扯上了,沧州刘家加上刘仁恭还有自己,如果真的要争那个董事长,看来还真的可能,只是,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事后还叫自己离开这里,等自己离开了,这韩湘子要做什么“又和刘仁恭沧州刘家都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刘睿发现,有一张黑压压的网向自己罩了起来,却偏偏看不清这张网究竟把持在谁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