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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詹立德从凤凰山底的木屋回来,经过白雨秋家的大门,迟疑了一下,停住了脚步。
詹立德抬手叩动着门环喊道:
“阿芳,阿芳姑娘,我是你立德叔叔,麻烦你开一下门。”
詹立德呼喊后,静静的等待着。过了一会儿,见里面没有动静,忍不住自语道:
“这个阿芳,年纪轻轻的怎么耳朵如此的不清晰。”
一边说着,再次叩动了门环。稍后,里面传出一阵脚步声,詹立德口中说道:
“阿芳姑娘,你白阿姨今天还好吧,你把大门打开。”
詹立德话音落地,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白雨秋在门里站着。
詹立德一怔,“雨秋妹子,怎么是你?阿芳姑娘呢,不是交代阿芳姑娘照顾你的吗?”
白雨秋嘴角微笑着,“立德大哥,我已经没事了,不能再劳烦阿芳姑娘了,绣莊里那么多的事情等待着阿芳,我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什么叫自私?你哪里自私了?不行,我去找阿芳姑娘来。”
詹立德说着,已经转过身去。
“立德大哥,不可以。”白雨秋叫住詹立德。“我真的没事了,身体已经恢复了。”
詹立德黑着脸,“你哪里有恢复,脸色依旧是煞白。”
“立德大哥,”白雨秋收住嘴角的微笑。“我说没事就没事,你怎么也和雨轩一样的倔强呢,你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如果坚持倔强的话,那你别来我家了。”
白雨秋沉着脸色,自顾朝屋里走去。
詹立德见状,嘿嘿一笑,“雨秋妹子,你不让倔强我就不倔强了,只是你不要再沉着脸色了”。
白雨秋进屋后在窗前的绣架旁坐下,拿起绣针。
詹立德皱了皱眉,迟疑了一下,上前伸手夺去白雨秋手中的绣针。
“雨秋妹子,你怎么就不能自律一下你自己呢?你生着病怎么可以劳作?你这样会毁坏你的眼睛。”
白雨秋摇摇头,放下手中的丝线。詹立德朝屋内扫视着,见一切归置的干净整洁,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行,阿芳姑娘的手脚还算利落。”
说完,又转身迈出门槛朝柴房里走去,见柴房的锅里温着饭菜,暖瓶里满满的热水,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站在柴房门口朝白雨秋说道:
“雨秋妹子,等会儿吃过晚饭后就早点歇息,稍后雨轩回来了,我就让他过来看你。”
“不用了,立德大哥”。白雨秋道:“雨轩不用来了,我会照顾好自己。”
天黑下来的时候,雨轩回到家里,奔去柴房掀开锅盖,见锅里空空,不由埋怨父亲道:
“爹,你回来都干什么了?我都快饿死了,你这么没有做饭?”
詹立德黑着脸,“雨轩,绣莊里今天忙吗?”
雨轩不明白父亲的意思,不解的望着父亲。“不忙啊,怎么啦?爹。”
詹立德朝地面上磕着手里的烟袋。“既然不忙,那为啥阿芳姑娘没有在你白阿姨家里。”
雨轩恍然大悟,“哦,你是因为这个生我的气啊,我也没办法。后晌时分的时候,阿芳就回到绣莊里了,阿芳告诉我,白阿姨不需要阿芳的照顾。白阿姨倔强起来,比你詹闷葫芦还要倔强十分。”
詹立德白了儿子一眼,“不许你这么说你爹。”
“好好好,爹,不这么说你”。雨轩安抚着詹立德。
“雨轩,”詹立德道:“还是把阿玲叫回来吧,找个合适的理由,只要不让寒烟知道你白阿姨病倒了就行。”
雨轩想了想,点了点头。
次日清晨,雨轩推开房门站在院子里,身着懒腰,扭脸朝柴房里的詹立德说道:
“爹,早饭我就不吃了,我走了啊。”
詹立德闻言,慌忙掀开锅盖伸手抓了两个馒头一步跨出柴房。
“那怎么行,好歹十多公里路程呢,给,拿着路上吃。”
说着,将手里的馒头递与儿子手里,又继续说道:“雨轩,想好理由了吗?知道怎么跟阿玲姑娘说吗?”
雨轩大口咬了一口馒头,“爹,你就不用操心了,放心吧,我走了。”
雨轩朝大门外走去,詹立德站在柴房门口又叮咛道:
“一定不能让寒烟知道。”
雨轩回过头去,“爹,你真啰嗦。”说着,人已经没有了踪影。
傅家宅院的西苑里。
姗姗推开卧房的门,朝门外的阿朱喊道:“阿朱,我那双新订制的鞋子呢?”
院内清扫落叶的阿朱慌忙迈进屋内,“小姐,鞋子在衣柜的抽屉里。”
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衣柜拿了出来。“小姐,上午是要出去吗?”
姗姗迟疑了一下,“还没有想好。”
姗姗换上新鞋,在镜子前走动了几步,眉头紧皱着。
“哎,阿朱,这鞋子还是上次那个师傅做的吗?怎么这么不舒服呢?”
阿朱慌忙蹲下手摸着姗姗脚上的鞋子,“是啊,小姐,一直都是那个师傅,而且鞋码还和原来的一样,没有任何变动。”
姗姗又尝试着走了几步,突然一个趔趄,哎呀一声,右脚鞋子的鞋跟歪在了一边。姗姗阴云着脸色,将鞋子脱下,朝门外甩去。
“狗屁私人订制,越来越不尽心了。我傅家宅院的钱岂是轻易就让你挣到手的,这次,怎么吃进去的怎么给我吐出来。”
阿朱给姗姗拿来另一双鞋子换上,姗姗突然想起昨天和母亲商议好的事情,朝阿朱说道:
“阿朱,你去餐房看看早餐好了没有?如果好了,就让阿福送到西苑来,我不想去餐房了,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吃早餐全都闷不做声,一点意思都没有。再说,我不想看到那个小贱人。”
阿朱应声朝西苑大门口走去。
姗姗走出卧房,继而朝书房走去。
自从那天在东苑里因为一束花引起一场波澜后,云帆更加坚定了与姗姗离婚的决心,夜晚又开始在书房里按榻而眠。姗姗尽管怒火汹涌,但也没有执意阻拦。这次她要让云帆看着小贱人离开宅院而无可奈何,她要让云帆撕心裂肺的求她,到时候,不怕云帆不搬回卧房里住。
姗姗心中如此想着,人已经站在了书房的门口,迟疑了一下,轻轻的推开房门。书房里空无一人,简易的床铺干净整齐。姗姗一惊,大清早的云帆去了哪里,莫非昨夜没有安榻书房?
姗姗脑海里闪现着两天来云帆心神不宁的神情,闪现着云帆相拥寒烟的景象,难道……,
一个龌蹉的念头闪现在姗姗的脑海里。陆云帆,小贱人,你们竟然敢……,
姗姗转身跨出书房,“阿朱,阿朱,你听到了没有?”
阿朱从餐房返回,听到姗姗小姐几乎歇斯底里的呼喊,慌忙加快了步伐,三步并作两步,奔回西苑。远远的就大声说道:
“小姐,我回来了。早饭已经好了,阿福随后送来。”
“气死我了,”姗姗满面怒容,“云帆少爷呢?阿朱,你给我找找陆云帆在哪里?是不是又跟那个小贱人在一起?”
阿朱一怔,“小姐,云帆少爷怎么会跟寒烟小姐在一起?云帆少爷昨夜在书房里就寝的呀。”
“怎么不会?你看见了吗?你看见云帆在书房就寝了吗?还有,以后在我面前不许叫小贱人小姐。”
阿朱怯怯着声音回应着。
姗姗继续怒吼道:“还不快去看看陆云帆在哪里?”
阿朱转身朝西苑的正厅走去。
稍后,阿朱推开西苑正厅的房门,里面空无一人。阿朱顾不上关门转身又朝着西苑大门口走去。
楚慧珍从卧房里出来,朝正厅的方向扫了一眼,看见阿朱的身影一闪,禁不住问道:
“阿朱,你找什么呢?”
阿朱回过头去,“太太,我找云帆少爷。”
楚慧珍一惊,“云帆?大清早的云帆不应该在东院里吗?”
楚慧珍话未说完,阿朱脚步已经迈出了西苑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