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横生枝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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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非凡露出真实面目，姗姗不由暗暗吃惊。但，事已至此，不得不试水而过。姗姗嫣然一笑，淡然道：

    “欧大少还真是坦诚，我傅家商行十年的收入不及你欧家银库一角，你自然看不上眼。不过，我傅家的一分一毫都是凭借汗水挣来的，县长家的钱财只怕是搜刮民脂民膏而来吧”。

    “你……”欧非凡的脸色红白交替着。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姗姗冷眼盯着欧非凡。“欧非凡，做人不要太过分了，要适可而止。我傅姗姗也不是不知图报之人，你的帮助我自会铭记于心。这么着吧，银票和一间绣品商行你任选一项。”

    凝视着姗姗傲娇不可侵犯的目光，欧非凡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继而收起淫邪的目光，对姗姗道：

    “姗姗小姐，何必认真呢？非凡只是玩笑而已。能为姗姗小姐孝犬马之劳当是非凡的荣幸。”

    “是吗？”姗姗不屑的扁了一下嘴角。“既然这样，那我将傅家北街的一间商行作为回馈如何？”

    欧非凡佯装颤栗了一下，“姗姗小姐，你的回馈太贵重了，非凡实在不敢领受，你还是收回吧。不过，如果姗姗小姐非要坚持的话，换一种方式如何？”

    欧非凡突然想起途中一直念叨的“循序渐进”，不由对自己刚才的鲁莽与急不可待暗骂着自己。欧非凡迟疑了一下，接着对姗姗道：

    “姗姗小姐，杜家庄绣莊的姑娘们个个清秀可人，不知可否为非凡……”

    姗姗明白欧非凡的心思，冷着声音，“欧非凡，你的意思是让小妹帮你寻一位嫂夫人了。不过，这未来的嫂夫人你要如何安置呢？是金窝藏娇还是名正言顺的侍妾呢？”

    姗姗一边说着，一边观着欧非凡的脸色。见欧非凡微蹙了一下眉头，继续说道：

    “刚巧陆伯父改日要去会晤县长大人，小妹不妨一同前往，顺便登门拜访一下嫂夫人。”

    欧非凡的妻子叫高翠云。水桶腰，包子脸，一副凶煞彪悍模样。欧非凡尽管横行霸道天不怕地不怕，但对于自己的妻子还是要看着脸色说话。高翠云乃欧非凡老爹上级的千金，当初欧非凡尽管看不上高翠云，为了欧家的前程，趋于形势不得不迎娶了高翠云。

    姗姗说完，盯着欧非凡。

    欧非凡笑道：“姗姗小姐，你只怕是误解了我的意思，我只是想跟绣莊的姑娘们交个朋友，方便的时候顺便诉诉衷肠。”

    姗姗不由想起欺瞒她的阿莲，想起红着脸与她对峙的阿玲，计上心头。话题一转，“好啊，欧非凡，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绣莊的姑娘们个个是我的好姐妹。只是不知你想跟哪位姑娘诉衷肠呢？”

    欧非凡脑子里将绣莊里姑娘们的影像挨个过了一遍，一滴口水从嘴角掉了出来。

    姗姗见状，呵呵一笑，“欧非凡，美女如云，是不是每一位都……”

    欧非凡点点头，邪笑着。姗姗想了一下，“这样吧，你听我安排如何？”

    欧非凡点头赞同。接着姗姗与欧非凡一番耳语后，两人相继离开。

    第二天的半晌时分，姗姗有阿朱陪同，又一次来到了乌镇的北街酒家，落定后向周围环视着。而后，对阿朱附耳了几句，阿朱一愣。

    “小姐，这样做合适吗？借云帆少爷之名，一旦被云帆少爷之知晓，岂不是……”

    阿朱不敢再说下去，心中臆想着后果，不免一阵心悸。

    姗姗沉着脸色，“阿朱，你是我傅家的一份子，你是不是应该为了小姐我的未来，尽心尽力？”

    阿朱怯怯的回答道：“小姐，你要怎么让阿朱尽力都可以，只是这件事是不是有点过了，欧大少爷原本不是善良之辈，会不会对阿玲姑娘……”

    姗姗眼睛一瞪，“阿玲姑娘又不是傻子，欧非凡只是想跟她交个朋友而已。再说，阿玲是什么身份，如果不是她看上去还有一点灵气，有一点风姿，欧非凡会瞧她一眼吗？会与她交朋友吗？应该说是她走了好运，是她的福气。将来阿玲如若做了欧非凡的夫人，说不定还要感谢你呢。”

    阿朱依然踌躇着。姗姗目光凝视着阿朱，“阿朱，你纹丝不动，是不是心中有些嫉妒阿玲姑娘啊，如果是，那你就不必去了，我去跟欧大少爷说一声，让他跟你也交个朋友。”

    阿朱身子一阵颤栗，“小姐，你别，你饶了我吧，我这就去。”

    阿朱匆忙从酒家厢房里出来，走向小姐特意安排好的车子。吩咐车夫一路朝着杜家庄的绣莊而去。阿朱姑娘本质善良，只是身为宅院夫人和小姐的使唤丫头，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

    阿朱一路默默祈祷着，希望着阿玲姑娘不在绣莊里。阿朱来到绣莊门外，犹豫了一会儿，踌躇着敲开大门。阿玲见是阿朱，朝门外看了一眼，脸上闪出不悦。

    “阿朱姑娘，你来我们绣莊做什么？”

    阿朱迟疑了一下，“阿……，阿玲姑娘，我知道你不欢迎我，可是，我有重要的话要跟你说。”

    阿玲鄙夷着目光，“你有重要的话要跟我说？哼，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

    “不是，阿玲姑娘，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更不会相信我说的话，可是我也是身不由已啊，我只是一个丫头又怎敢违背自己的主子。”

    阿玲的脸色稍微柔和了一点，“好吧，你说吧，我倒要听听你家小姐这次又要翻出什么浪花，翻出多大的浪花，要怎么谋害我们绣莊。”

    阿朱依旧踌躇着，不知道要不要止住要说的话，但是，一想起珊珊盯着她的目光禁不住一阵惊怵，只好硬着头皮对阿玲继续道：

    “阿玲姑娘，我……，我是背着小姐来的。我是受云帆少爷的安排，替云帆少爷捎句话过来。”

    “陆云帆？”阿玲吃了一惊，翘了一下眉梢，“陆云帆怎么了？叫你捎什么话？他有屁自己不会放吗？”

    阿朱心一横，“云帆少爷……，尽管云帆少爷也知道绣莊里的姑娘们不会欢迎我，但是云帆少爷又不得不差使我过来，因为云帆少爷现在……，现在孤助一掷了。”

    阿玲瞪大着眼睛，“什么意思？什么叫孤注一掷？如何个孤注一掷？”

    阿朱怯怯着声音，“陆老爷要让云帆少爷返回平镇了，过不了几天，云帆少爷又要出国了。而且，有可能再不回来了。所以……，云帆少爷又不能违背父亲的意思，反复思忖后指使我过来，希望能见到寒烟一面。或者你阿玲一面都可以。云帆少爷希望寒烟能够理解他一时的无奈，让寒烟不要放弃希望，不要忘记山无棱，天地合，等待着他。”

    阿玲一听，脸上立刻变了颜色，禁不住骂道：“陆云帆，你个混蛋，王八蛋。你这是什么混账话？你这一走，你害苦了寒烟。陆云帆，我阿玲跟你没完。詹雨轩跟你没完。你还想着见一见寒烟，美梦作的倒是不浅。”

    骂完，阿玲眼睛盯着阿朱，“阿朱姑娘，告诉我，陆云帆现在哪里？我阿玲去见他，我要看看他的那些混蛋话是如何说出口的？”

    阿玲说完，转身向大门外走去，阿朱赶忙跟上。见阿玲姑娘又朝着詹雨轩家的方向走去，不由一阵心慌。慌忙停下脚步拽住了阿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