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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艾琳笃定木箱里存放着她心心念念的东西,欣喜着捧着小木箱离开。
老夫人摇摇头,轻轻的叹了口气。秦艾琳离开后,阿梅禁不住内心的疑惑,迟疑了一下,问道:
“老夫人,阿梅不明白。”
老夫人舒缓开脸上的面容,“阿梅呀,跟了我这么多年,难道还没有明白一个道理吗?难得糊涂。该糊涂的时候,何必又要明白呢?”
阿梅虽然依旧似懂非懂,却也不再多问。过了一会儿,老夫人突然想起来已经有半天没有看见阿海了,看着阿梅问道:
“阿梅呀,阿海为何还没有回来啊,不知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我不问也不知道给我回个信。”
“老夫人,”阿梅道:“毕竟这么多年了,虽然山中大嫂的言辞可信,但是,真正寻访起来却不事一件容易的事儿。你别担心,阿海没有给你消息,就说明现在还没有可靠的消息。”
老夫人沉思了一下,阿梅的话似乎言之有理,便不再追问。稍后,老夫人似乎又忆起了什么,问道:
“阿梅啊,寒烟呢,怎么不见寒烟?连那个阿玲姑娘也不见了踪影。”
“老夫人,”阿梅道:“你就放心吧。寒烟没事了,阿玲姑娘就更不会有事儿。她们现在都在莲少奶奶的南院里。”
话说寒烟跟随阿川和阿莲来到南院,屁股还没有在椅子里坐定,阿玲蹭的又站了起来,气愤着面孔对寒烟说道:
“寒烟,你就应该这样,就应该对姗姗反唇相讥。宅院怎么了,不就是家大业大有点名望吗?有什么了不起,有什么权利和资格这么做。欧非凡怎么了?不就是县长家的少爷吗?难道就因为有个县长老爹就认为自己是老大了吗?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难道就没有苍天厚土了吗?我告诉你,寒烟,你根本不需要忍让,不需要一丝胆怯,我就不信她秦艾琳和姗姗能将你怎么样。”
“阿玲,”阿莲将阿玲安抚在椅子里坐下。“话是不错。可是……,”
阿莲望了一眼寒烟,“现在寒烟是傅家的孙小姐,伯母已经亲笔写了声明不再是傅家的孙少奶奶,她身为长辈,有权利这么做。”
“哦,我明白了,”阿玲似有所悟,“好阴险好毒的宅院夫人,寒烟若是宅院的少奶奶,她秦艾琳是不能将寒烟许配出去的。难怪她不久前亲笔写了一份声明,原来心中早已经盘算好了啊。”
说完,阿玲再次望着寒烟道:“寒烟,聪明如你,秦艾琳的目的你早就看出来了,是吗?你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会有这个劫难是吗?所以,你才返回宅院,重新做回宅院的孙少奶奶,是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一旦做回了孙少奶奶,你和云帆就彻底没戏了呀,你心里能放下云帆吗?还有,你这不是又一次要了陆云帆的命吗?”
此时,寒烟的心里正在惴惴不安着,寒烟心里的不安不是对云帆的不安,也不是恐惧欧非凡的不安,更不是惧怕秦艾琳和姗姗的不安。寒烟内心的不安是源自自己刚才在正堂门外对姗姗所说的那一番话,那一番话怔住了大家,更惊呆了楚慧珍。寒烟明白,虽然老夫人人在正堂,她的那一番话也肯定惊呆住了老夫人。那番话她是逼不得已,尽管不是出自她的内心,却出自她口。即使她没有这种想法,没有这个念头,而今却也烙印在了楚慧珍和老夫人的心里。接下来的日子,她将百口难辩,说不定会让她寸步难行。老夫人对她会有所顾忌,楚慧珍对她会另眼相看,说不定,太多的说不定会接憧而来……,
寒烟沉思着,下意识抚摸着脖子里的玉翠……,
阿玲见寒烟沉默不语,禁不住问道:“寒烟,接下来你要怎么办?我几乎不敢想象明天会怎么样?还有,秦艾琳对你的怨恨恨不能将掐死,你怎么敢跟姗姗这么笃定?”
阿莲闻言,焦急着目光对阿川道:“阿川,你快想想办法吧。要不然,就按事先在义母正厅里所商议的,让寒烟外出学习吧,见不到寒烟,或许姗姗便不会再无事生非,欧非凡也会罢休。”
阿川思忖着,“逃避不是办法,如果欧非凡铁定了心要纳寒烟为妾,避开一时却避不开一世。还有姗姗,姗姗内心的怨恨已经埋没了云帆待他亲如兄妹的亲情。”
阿玲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不久前凤凰山底的那个傍晚,欧非凡看见高翠云之后的神情,不由眼睛一亮,对寒烟说道:
“寒烟,还记得凤凰山底的那个傍晚吗?高翠云的出现,欧非凡看见自己的老婆如同看到了老佛爷,心虚胆怯,惊慌失措。我敢断定,欧非凡今天的行为并非出自真心,而是姗姗利用他的一个手段。”
“是啊,”阿川顿时大悟,“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如果将欧非凡在乌镇北街的行为传回高翠云的耳朵里,不相信欧非凡不担忧自己的前程甚至他县长老爹的乌纱帽。说不定不用州长发话,就有人要了他的那条狗命”。
阿莲和阿玲以及阿川商议着,寒烟依旧静静的沉思着,接下来她要进一步试探老夫人,试探老夫人的顽疾究竟真实几分,她要阿海叔叔告诉她,阿海叔叔和母亲心底那个欲言又止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她要拿回自己真实的庚帖,要让夫人和老夫人为当年对母亲所作的行为付出代价。无论如何,自己再也不能任由夫人和姗姗欺负,任她们任意妄为下去了,她要探究出老夫人对她的暖心和关爱是否出自真心。
秦艾琳抱着小木箱欣喜的回到东苑,看到女儿坐在厅里依然余怒未消,放下木箱安抚着女儿道:
“姗姗,我的宝贝女儿,快看看这是什么”?
姗姗瞥了一眼,嘟哝道:“什么?不就是一只小木箱吗?”
“姗姗,”秦艾琳道:“这可是奶奶床头的小木箱。”
姗姗一怔,嘴角和眉梢瞬间闪出喜悦。“娘,这真的是奶奶床头的小木箱?”
秦艾琳肯定的点点头,姗姗牙齿咬了一下嘴唇。“小贱人,有了这个,不怕你不从,即使没有欧非凡,还会有张非凡,李非凡,此生我要让你恢复了自由身而没有自由身,这都是你自找的,此生注定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说完,姗姗朝母亲看了一眼,掀开箱盖,里面安静的躺着一份大红的合婚庚帖。姗姗伸手取出,迫不及待的打开,瞬间愣在了那里。
在姗姗掀开箱盖的瞬间,秦艾琳脑海里闪现着当年白雨秋与丈夫傅柏文在西苑里琴瑟和谐的景象,闪现着不久前在杜家庄认出白雨秋的那一刻,以及与白雨秋对峙反被白雨秋抢白一顿的情景,满腔的愤恨从心底涌遍了全身。而后,秦艾琳又臆想着寒烟日后被欧非凡欺凌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脸上不由又闪出一丝泄愤后的惬意,完全没有注意到女儿脸上的变化。
姗姗愣了一下,之后将手中的庚帖朝母亲面前甩去。
秦艾琳一惊,霎时意识到什么,慌忙拿起庚帖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傅柏文,秦艾琳……,
秦艾琳的嘴角一阵抽动,目光中透着怒火,蹭的站了起来,拿着庚帖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正午时分,到了午饭的时刻,寒烟从南院返回正堂,阿梅已经服侍老夫人用完午饭,寒烟从餐房端来老夫人餐后的汤药,欲递与老夫人手上,这时,秦艾琳铁青着脸色走了进来,伸手打翻了寒烟手里的药碗,紧接着又抬手打了寒烟一记耳光。
老夫人和阿梅一惊。
“艾琳,”老夫人道:“你这又是为何……”
秦艾琳手指着寒烟对老夫人道:“娘,你怎么可以如此的捉弄儿媳,你知不知道站在你眼前的这个小贱人,她是……”
秦艾琳几乎要脱口而出,紧接着却又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