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姗姗的一番臆断使云帆惊呆,怔怔的望着面前的姗姗,如同陌生人一般。
姗姗咬牙恨齿心中暗想:“小贱人,竟然在我爹的墓前做出逾越伦理纲常之事,羞辱我傅家的门楣,我岂可放过你。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日后还不得更加猖狂。”
姗姗将手中的萧朝云帆身上摔去,而后转身离开书房,朝老夫人的正堂走去。
阿朱朝云帆少爷看了一眼,慌忙迈出书房的门槛,口中喊着“姗姗小姐,”跟了上去。
老夫人的正堂。
老夫人回到正堂里之后,阿梅慌忙去餐房里给老夫人煮了姜汤,之后又特意给老夫人煲了温补驱寒的羹汤。
楚慧珍从西苑匆忙着脚步进来,见老夫人目光炯炯有神,脸色红润,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松了口气放下心来。对老夫人说道:
“义母,这下儿媳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下来,如果今晚不见您返回,儿媳这心……”
“慧珍,”老夫人止住楚慧珍,双手握着楚慧珍的手,慈祥着目光说道:
“你和展鹏的一片孝心,我统统都看在眼里,感受在心里。慧珍,有时候义母也难为你了,委屈你了”。
婆媳两人相互说着体己的话语,寒烟端着两碗有红枣,黑枸杞,人参熬制的茶水走了进来。
楚慧珍见状,慌忙伸手接过去一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寒烟将手中的一碗递给老夫人,老夫人缓缓的品尝了一口,朝寒烟递去赞美的目光。
寒烟又端起楚慧珍放在桌子上面的那碗人参茶水,重新递与楚慧珍手中。“伯母,这一碗是特意给你的”。
楚慧珍心头一暖,抬眼温婉地望着寒烟,脸上露出一副愈加遗憾的表情。
“伯母,”寒烟道:“你左肩疼痛的毛病还犯吗?”
寒烟一边说着,一边走至楚慧珍身后,轻柔着手指给楚慧珍揉捏起来。
楚慧珍这才突然意识到自从穿上寒烟为她做的棉质坎夹之后,左肩疼痛的次数逐渐少了一些,而且也没有往年频繁了。楚慧珍捉住寒烟的手。
“寒烟,你是个善良贤淑,知书达理的孩子。只可惜你和云帆……”
楚慧珍顿了一下,叹了口气,“只可惜伯母这辈子没有这个福气。”
阿梅朝楚慧珍望过去,“太太,你是有福之人,只是时运还没有到而已,慢慢等,福气呀迟早会到你身边。”
楚慧珍瞧着寒烟,遗憾和惋惜的心情又一次溢于言表。
外面的雨彻底停了下来。此时,陪伴雨一天的风也因为乏累暂时歇息去了,外面一片寂静。楚慧珍和老夫人聊了一会儿,起身正欲返回西苑,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姗姗满面怒容的走了进来。
看到姗姗阴沉又愤怒的脸庞,楚慧珍一愣,随即问道:
“姗姗,怎么了?为何这幅表情?”
姗姗仿佛没有听到楚慧珍的关爱,对端坐的老夫人也视若无睹一般,径直走至寒烟面前,抬手朝着寒烟的脸上狠狠的打了一记耳光。寒烟猝不及防身子一个趔趄,正堂里的人全都一惊,楚慧珍惊讶着目光。
“姗姗,你这是为何?为什么一言不发就抬手打人?”
寒烟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庞,质问姗姗,“姗姗,总要有个理由吧。”
“哼,”姗姗鄙夷着目光鼻孔里哼了一声,“理由?还用我说出来吗?自己做的事儿难道自己不清楚吗?”
寒烟争辩道:“姗姗小姐,还请你给一个明示。”
“明示?好啊,寒烟,既然想不起来了,那我就再给你一个明示。”
说完,姗姗再次抬起手臂朝着寒烟的脸上扇过去,楚慧珍和阿梅不由大惊失色。
“姗姗,万万不可。”楚慧珍惊呼道:“究竟因为什么呀?”
就在姗姗的巴掌扇向寒烟面部的时候,寒烟瞬间一把抓住了姗姗的手腕,强按下心中的怒火目视着姗姗的眼睛。
“姗姗,你虽然是傅家孙小姐,但我寒烟也不是外人。是傅家当年用八抬大轿抬进来的傅家孙少奶奶,这傅家宅院自然就有我开口说话的权利。看在奶奶和伯母的面子,刚才的那一巴掌我暂且不与你计较。但是,要想再给我寒烟一记耳光,你必须给我个子丑寅卯,明明白白。否则,我寒烟也不是认人欺负,好说话的主。”
说完,寒烟这才松开姗姗的手腕。寒烟瞬间的举动和一番言辞是姗姗始料未及的,姗姗不由一怔。姗姗自打出生至现在,哪里受过这般挑衅,瞪大着眼睛说道:
“好啊,亏你还知道自己是傅家的孙少奶奶,是我傅姗姗的嫂子,那你为什么不知道遵守傅家的家规,却还要做出有辱门楣,违背伦理纲常之事?”
寒烟摇摇头。“姗姗,我告诉你,无论什么事儿都要有事实根据,不是任你空口白牙而来。我今天与阿梅,阿海一起陪同老夫人,什么时候做过有辱傅家门楣之事?”
寒烟与姗姗之间的争执将楚慧珍一下子撂进了云雾之中,根本听不懂两人在说些什么。
阿梅张大着嘴巴,不知所措,一时不知道如何劝解。
老夫人倒是出乎意料的镇静,仿佛不认识眼前的姗姗和寒烟一般,迷离着双眼坦然的看着姗姗和寒烟争执。
姗姗和寒烟的目光交集着,“寒烟,今天陪奶奶一起的不只是阿梅和阿海,还有你日思夜想,天天见又不能见的云帆,不是吗?你不会这么快就将他忘记了吧,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借着萧声传情你侬我侬了吧。”
寒烟这才明白姗姗朝她兴师问罪的原因,朝姗姗投去轻蔑的目光。
“姗姗,我告诉你,云帆手中的萧是从山中一位大嫂的家中所得,是山中大嫂已故丈夫的遗物。你不分青红皂白,不清楚事实真相就胡言乱言,不觉得有失自己的风度与优雅吗?我倒想问问你,一个女子学院毕业的佼佼者,你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傅家老祖宗遗留下来的家风家规你都抛到脑后了吗?还有,自古以来,子不教父之过,你如此不屑傅家的家规,岂不是也是傅家夫人你那高贵母亲的过错。你与云帆于仲秋之夜已经礼成,你作为云帆的妻子,没有想着怎样去做好一个妻子,尽到为人妻子的职责,却偏偏捕风捉影有辱丈夫的尊严,你觉得你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吗?”
姗姗对寒烟的一番指责哑口无言,涨红着脸不知道如何应对。
楚慧珍绷紧的神经总算松弛了一些,抚摸着姗姗的脸庞说道:
“姗姗,怎么可以这么糊涂呢,你即使不相信云帆,也总该相信寒烟啊。寒烟聪慧明礼,又怎么会和云帆做出违背伦理纲常的行为呢?再说,不就是一根萧吗?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你要相信你自己。你这么一番闹腾,岂止是羞辱了云帆和寒烟,更加羞辱了你自己。”
“娘”,姗姗依旧阴沉着脸色对楚慧珍说道:“你这么说,全是儿媳的不对了?”
“姗姗,”楚慧珍慌忙解释道:“娘没有埋怨责怪你的意思。娘这是以事论事,凡是要以事实为根据,以理服人。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姗姗瞥了一眼寒烟,“寒烟,你的功夫还真是不浅,我不得不对你另眼相看。虽然不知道你返回宅院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总之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一直静静的观着一言未发的老夫人突然恍惚着神情望着姗姗问道:
“寒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跟姗姗斗起嘴来了,好了,不可跟姗姗学任性啊,赶快与姗姗一起找夫子念书去吧。”
姗姗见老夫人又糊涂了起来,辨不清楚她和寒烟,气愤的拽着阿朱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