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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木托盘被蓝衣侍者放在了台上最中心的架子上,用一块半透的红纱遮盖着,熙娘拈起红纱的一角,回头看了一眼台下,然后猛地掀开,让内里的东西暴露在众人面前。那是一颗红得发亮的红色丹药,躺在淡白色的晶石盘上,对比明显让人几乎能分辨出丹药上留下的,浅浅的炼制纹路。
“六品!烈火丹!”熙娘退到架子后面,在宣布丹药名字的时候环顾会场一周,每一个角落都没有落下,把众人的惊讶、惊喜收入眼中,“各位都知道,烈火丹能够提纯火属性修炼者的天力,其实本质上并不输于塑骨丹,让我看看我们今天的客人之中,火属性的多不多呀~”
烈火丹一出,会场里至少有五分之一的修者都蠢蠢欲动起来,但熙娘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时间,招招手又一个侍者端着托盘上了台,放在烈火丹旁边。
熙娘拍了两下手,把大家的注意力招了回来,“不要惊讶,各位,我再问一个问题,今天我们场中,爱美的女修可有几位?”别的不说,今天出席的人员都有哪些,熙娘是都能倒背如流的,就连每一位客人大致上是什么财力她都知道得清清楚楚,除了像长亭这样的生面孔她了解的信息不多,只能估摸一下大概。
“这件东西对于我们姑娘家来说,可是拼了命都想要的到手的,要不是有规定我们行中的人不允许参与拍卖,熙娘我呀早就把它独吞掉了~”
她说着做出一个懊恼的表情,随即眼神扫过会场中的每一位女子,包括处在楼上包厢中的,也会在窗子上停留一会儿。
“五品……旋星丹!!”说着她掀开了盖在旋星丹上方的鹅黄色纱巾,烟紫色的丹药被嵌在淡色的纱绒上,在会场中明亮的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相信大家此刻一定已经迫不及待了吧!马上就为大家揭晓它们的底价。”熙娘走到摆放着两枚丹药的架子中间,先是朝向烈火丹,“改善火属性修者天力的烈火丹,底价八百万。”然后转向旋星丹,“炼制修容丹最主要的材料——旋星丹,底价两千万。”
熙娘并没有立刻开始拍卖这两样东西,而是给了场中的人一个缓冲的空间,“各位可以先考虑考虑,我们上半场到此结束,两炷香之后下半场开始再进行拍卖。”
这个中场休息毫无疑问是明智的,前面闹闹哄哄的让人精神疲劳,且许多人还没从亲眼见到这两种丹药的震惊中缓过来,而也有一些人是估算错了带来的金钱,需要趁这个机会再去补点库存。当然也有准备卯足了劲拍下这两种丹药的人在,比如刚刚夺门而出的几个女修。
熙娘回到了后台,前面有守卫看着不用担心有人会上台来抢走丹药,况且还没人会傻到在这个时候被群起而攻之。
之前魏可霏改的宣传语并没有直接提到新加入的烈火丹和旋星丹,而是以一种暧昧不明的话语提示了这两样东西,联想能力强的自然就能猜出它们到底是什么。
长亭出了房门,打算在这拍卖行里走走透透气,想着没什么事儿也就没带上逐月,留他在包厢里帮她把其他的丹药按成色分开来放。
经过长廊,在拐角处迎面撞到了一个人的胸膛上,长亭赶忙退后一步。
“抱歉……啊!”她还没把道歉全部说完就被一拉手臂扑进了那人的怀里,“你干什么?!”
“嘘——”那人示意她安静,用力锢着她的腰保持无比亲密的动作,但长亭才不管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既然上身不能动作,她直接往他两腿之间踢过去。
“小亭儿……”文朔寒及时唤了她一声,声音虽轻但确实奏效,长亭身子一顿慢慢把腿放了下去。
“……你……做什么……”长亭抬头向上望去,她和文朔寒的脸几乎凑在一起,他脸上也戴了个于她陌生的暗银色面具,所以她刚才才没有察觉到是他。好在他那双蔚蓝色的星眸她看得清楚,曾好几次近距离观察过所以辨得出来。
文朔寒没回答,只是把头埋进了她的颈窝,让她一头雾水。
“原来……原来你是个短袖……呜哇!为什么好男人都归了其他男人?!嘤嘤嘤——”一个尖锐的女声在他们身后炸开,长亭被吓了一跳,朝那边看过去,一个披着嫩蓝色皮袄的少女已经满脸泪珠,不过妆竟然没花。
“这……诶?!?”长亭被这莫名其妙的情况搞蒙了,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其实就算她想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是正确的。
“唉……既然被你看到了我也就不瞒着你了,没错,其实我已经遇到了我的真爱,就是她!”文朔寒侧过身子半抱着长亭,十分亲密地和她脸贴着脸。
“呜!我不听我不听!!你一定是和他串通起来骗我的!!”那少女抹掉脸上的眼泪,倔强地喊道。
“不信是吧。”文朔寒直起腰,扳过长亭的身子正对着自己就俯下了身……
“等……”
“呜哇!!我要回去告诉爹爹说你欺负我!!”少女揉着眼睛转身跑走,消失在了走廊那边。
文朔寒站起身,把放在长亭后颈和腰上的手收了回来,“怎么样,我借位的角度还不错吧?”
他利用了两人的碎发和面具的弧度,又侧了点身正好让少女那个位置看起来是他们吻亲上了。
长亭还处于有些神游的状态,等他说完这话立刻反应过来一巴掌扇到他脸上,“没下一次了,色狼。”她一点都不想承认,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心脏跳得快得要跳出喉咙口了。
文朔寒突然被打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头还保持着侧过去的动作,他眨了几下眼睛,摸上了被打的地方,他怎么感觉一点都不疼,反而……
长亭见他被打后一点动作都没有,心想自己也没下很重的手啊……
“喂,你……”
“从来没人打过我的脸!我要毁容了!以后都没人要了!小亭儿你要对我负责!!”文朔寒突然又扑回到长亭肩上,比之前更紧地抱着她,颇为无赖地说道。
长亭刚刚还生怕把他打出阴影来,此刻心中对只生出了一点点的内疚感大踩特踩,把它踩死在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