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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长亭手伸向桌子,指间的银色纳戒忽的闪了闪。这是她用来装些寻常物品,也是作为伪装的纳戒。桌上瞬间排起了二十个白色小瓷瓶。
“这二十瓶丹药,如果交给贵行来拍卖,陈掌柜愿意给我多少的收购费用?”
穆长亭没有直接说要售卖丹药,而是向陈钟抛出了一个问题。陈钟见到这么多药瓶也只是微微皱了眉头,随即拿起一瓶打开木塞,一股浓郁的药香顷刻之间跑满了客室的每个角落。
“这……这丹药……”
哪怕是阅检过无数丹药的陈钟也不免有些吃惊,他手里的这瓶是八品止血丹,瓶里杂乱放着十颗淡红色的丹药,每一颗不只是成色、形状,还是品质都超过了最高标准,更别提这数量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瓶里放了这么多丹药的,一般也就是一到两颗,最多也就三颗,就是极限了。这桌上二十个瓷瓶,如果每个都有足足十颗,那真的是……
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陈掌柜放心,这些丹药来路清白,你只管检验便是。”
长亭知道他这是有疑虑了,及时做了担保。陈钟闻言也暂压下惊讶,把注意力投向桌上的丹药。
然而每打开一瓶,他都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白活了,以致到后面几乎有些麻木。整整两百枚高于品级质量的丹药,大部分是九品,还有六十枚八品丹药和二十枚七品丹药,少说也有将近四十万金。
但陈钟现在考虑的就不单单是收购丹药了,能成为紫金交易行的掌柜之一靠的也不光是经验和阅历。
“这些丹药,按照惯例当付四十万金,为了表达对公子的诚意,紫金交易行愿出五十万,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逐月没有出声,长亭就知道这个价钱不含水分,与大交易行做生意就是这个好处,目光放得要比一般人长远,他这是起了结交之意啊。
“既然陈掌柜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会让你们吃亏,合作是需要双方的信任,才能互利互惠嘛。”她又从纳戒中拿出一个小瓷瓶,“这是我的诚意,送与贵行自行处理吧。”
陈钟打开瓷瓶,看到里面的丹药后几乎是震惊到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五、五品……塑骨丹!”
塑骨丹,正如其名,是能够帮助修炼之人重塑筋骨的丹药。
在朱玄大陆上出生的人由于天力限制的问题,资质都不算上等,偶有天赋极佳的也都是少数。但若是服食了塑骨丹,那资质就会立刻上升一个层次,也许从前只能修炼到物镜的人能够一举突破到化境,五品的塑骨丹可以说能让一个人脱胎换骨了。曾经他见过拍卖一枚仅九品的塑骨丹,不但是以天价成交,还有数不清的高手为它大打出手,一度引起了腥风血雨。
而此时,这枚五品塑骨丹竟然被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陌生公子随手送了出去,陈钟觉得这一辈子的惊讶都在这一刻冒出来了。
他快步走回自己的桌子,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紫色的卡片亲手交给长亭,“这是我行的贵宾卡,有了这张卡无论公子去朱玄大陆上哪个城的分行,都会被奉为上宾,进出自由。公子若是在我行购买或拍卖一些东西,手续费可免去五分之三。”
他又交给长亭一张黑色的晶卡,晶卡右下角标着五十万的字样,她知道这是各个大陆上通用的存放金钱的物品,如果使用只需用特殊的器具改变上面标的字即可。
“那就多谢陈掌柜了,希望以后我们,合作愉快。”穆长亭收起了这张精致的卡片,站起身。
“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陈钟突然意识到他连这人的名字都没问过,真是不像话,如果活活让这么大棵摇钱树跑了,他可真该好好打自己几个耳光反省一下。
“……”穆长亭抿了抿嘴,“常卿。”
她想着这个名字的来历,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当下也没心情继续留在这里,便由逐月架了车回到了山居别院,又把自己关进了房里修炼。
而陈钟在她走后,立刻修书一封,差人加急送了出去。
这天晚上,长亭的窗台久违地又被“占领”,她看着这名熟门熟路坐到自己床边的不速之客,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一只空荡荡的玻璃杯,被一点点漏入细沙。
“你至少给我个名字,让我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你也不想被人一直叫做无名氏吧?”
“嗯嗯~”男子伸出食指在她眼前晃了晃,“让别人报上名来的时候,首先要说出自己的名字哟~”
长亭皱了眉头,心想他不是应该早就把她的底摸清了吗?怎么连个名字都……
男子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挑眉一笑,“我比较想要你自己告诉我你的名字,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你,不是你。”
他面前因为畏寒而双颊泛红的少女微微眯眼,道:“穆长亭。”
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勾着嘴角,道:“文朔寒。”
“文?”长亭记得朱玄国的皇姓就是文,这个人是跟朱玄皇族有什么联系吗?
“在你面前,我就只是文朔寒,不过在外人面前,小亭儿可要给我起个爱称。”
他上身倾向长亭,眼里的流光卷着她一阵发愣,但后者及时挡下他试探性伸过来的手,豪不留情面地开口道:“严格来说我们这才是第二次见面,我跟你很熟吗?”
文朔寒点了点他自己的胸口,“这还不算熟吗?”
长亭知道他是在说她戴在脖子上的那块风晶石,给了个白眼以作回应。
“言归正传,你今天来做什么?”尽管只有一点点的相处时间,长亭却已了解到跟他算这些账也是对牛弹琴,还不如就此揭过,跟一个无赖讲道理完全就是白费功夫。
“我想你了?”
“说正经的。”
“我是真的想你了!”文朔寒睁大眼睛,一副真诚的表情。
“再不说就走。”她才不信他跑这么远来就是来看她一眼。
“想你不是假的,其他事都只是顺便而已。”文朔寒低下嗓音,略严肃的眼神让她不自觉地避开。
“好啦~”他趁机揉了揉长亭的头顶,揉乱了一头青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