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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身后的凄厉叫声,三人反应各不相同。陶国谋看了许开光一眼,什么也没说。林局长摇了摇头,想到刚刚许开光羞辱余国栋的举动很不以为然。
只有许开光什么反应都没有,一边匆匆向外走一边对二人道:“听着,很抱歉现在没时间解释。但是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陶国谋和林局长对视一眼,林局长还有犹豫不定,陶国谋已经开口:“你说。”
许开光感激地看了眼陶国谋,语速飞快道:“是这样,我被带进来时有两个女孩也被带走了。我不知道她们现在的位置,但她们可能很危险!”
林局长一边按下电梯一边插嘴道:“很危险?什么危险。”
“她们是目击证人,余国栋想要杀人灭口,”许开光凝重道:“他儿子临死前对我说的。”
“什么。”哪怕林局长想象力再丰富,也绝没想到这个可能,惊呼道:“姓余的疯了不成?”干掉许开光是一马事,可杀平民又是另一码事了。余国栋毕竟还是公司的人,又不是穷凶极恶的匪徒。
“不,他没疯,”陶国谋思考一会儿,“要不不做,一做做绝。威胁击毙魔都市长这种事他都能做得出来,杀掉两个女人又有什么大不了。更何况现在正是权力交接之际,出了什么事,他还能推到前任身上。”陶国谋心中对余国栋起了浓浓的提防之心,这个人为儿子能做出这些事,那肯定也不会放过他们。
“真是个疯子!”林局喃喃道。
“所以我要尽快搞清楚她们的位置,而且要在杀手动手之前赶过去!”许开光扭头盯着林局道:“你们知道她俩在哪儿么?”
“不能让林局派人去保护她们么?你现在的状态可不太适合保护别人。”陶国谋担忧地看着许开光,目光尤其在他腰上伤口停留了好一会儿。
“不行!”许开光断然拒绝,“一般人没有这个能力。”顿了顿,他轻松道:“放心,我没事。比这严重的伤我也不知道受过多少。”
陶国谋和林局看着许开光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得不承认和那些留下深深疤痕的伤比起来,许开光腰部的伤还真不怎么起眼。
二人也不再劝许开光。陶国谋看了眼林局,林局收到后对许开光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把你送过去。”
……
深夜的和谐医院,灯火通明。
但灯火虽然通明,大晚上会在医院待着的人却很好。保安靠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呵欠连连,上下眼皮直打架。
“呲呲。”就在保安都快睡着时,窗外忽然传来刺耳的轮胎摩擦声!他手忙脚乱从椅子上爬起来,不满地看向窗外。
只见夜色中一辆黑色福特不知何时停在了医院路边。在夜色的掩护下,从上面下来两个黑衣黑裤的男人,将车门一摔,就冲进了医院。
“喂,那里不许停车!”保安大声叫道,那两个人也不知听没听到,反正很快消失在医院内。
保安气得扒在窗口对二人的背影大声叫骂,骂了一会儿看着那辆车道:“妈的,现在人怎么这么没素质?停这儿,救护车怎么过去?”
他摇摇头拿起电话报警,一阵抱怨后心满意足地放下电话坐回去。
等拖车拖走那两个混蛋的车,以后他们就能学会讲文明懂礼貌了。
想到这儿,他还有些期待。希冀地看着灯火通明的马路,等待拖车到来。
等了半天,他也没能等到拖车。就在他不耐烦地想再打个电话时,忽然他听到值班室外传来一阵“刷刷刷刷”的声音,地上的塑料袋打着旋往上飞,树叶乱舞,外面竟然卷起了狂风!
他赶忙从椅子上爬起来,探头向外看。
眼前一幕令他目瞪口呆。
只见黑夜中,一架通体黑色的直升机正停在他小小保安室上方!直升机上用白漆将“警察”的中英文各涂了一遍。直升机的下面还吊着一个人。看这架势,那人似乎想从直升机上索降下来。
“我的天啊!我只是报警叫了辆拖车而已啊!”保安目瞪口呆,这阵势他只在电影里见过。
他愣怔着看着直升机上吊着的那个男人稳稳落在保安室前,解开绳索。对直升机挥挥手后,直升机就轰隆隆地飞走了。
他打了个颤,赶紧躲了起来。
与此同时,男人飞快地跑进了医院。
……
两个黑衣人用冷峻的目光扫了医院一圈,相互点点头后,便分开了。一个人从楼梯向三楼而去,另一个则直奔后面住院部。
黑衣人在三楼急救室前停下,见上面亮着红灯,他四处看看,走进医生值班室。
几分钟之后,当他再出现在急救室门前时,已经换了一身白大褂和口罩,镇定推开门走了进去。
与此同时他的同伴,随着“铛”一声电梯门打开,走进了十三层住院部。
他一间间寻找着目标,当他终于隔着门玻璃看到那张娇美面庞时,嘴角一扯,手腕一抖,露出一管针剂,推开门走了进去。
……
许开光一边向前跑,一边看着通往住院部的路和通往三楼的楼梯,满是彷徨。
程娉婷和夏艳。
他选了去救谁,另一个就很可能死掉。
虽然林局保证带着大批警察随后就到。但等警察到了,黄花菜都凉了。
夏艳救他一命,于情,他应该先救夏艳。但是,程娉婷身上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对国家作用甚大。这种作用可能是拯救千万人的药物,也可能是能改变世界的技术。于理,他该救程娉婷。
但是,如果夏艳死了,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程娉婷死了,国家肯定会损失惨重,不知道多少人遭殃,这也绝不是他想看到的。
眼见已到楼梯前,上楼还是窜过去。许开光越来越犹疑,甚至连脚步都慢了下来。
他忍不住向楼上看去,他似乎能看到夏艳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一个不怀好意的家伙正慢慢接近她,而夏艳却一无所知。
这一切都因为他。
夏艳对他那么好,他也并非不知道原因所在。
像他这样的人,因为职业的原因,除了那些兄弟,他很少能碰到愿意相信的人,愿意相信他的人。
他咬紧牙关,猛地扭回头,脚步不停穿过楼梯,直奔住院部而去。
冲过楼梯的那一刻,他能听到。他的内心,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
心脏一揪,一种说不出的痛苦笼罩了他。
但他没有止步,没有掉头,只是在心中下定决心。
如果夏艳死了,他一定要杀光余国栋全家,杀光任何跟余国栋有关系的人,用平生所学让余国栋后悔生在人世。
剩下的路许开光不知道是怎么走得。
他只记得他一直不停的跑,一会儿也没有停,脑中一片空白。
当他终于到程娉婷病房面前时。隔着病房门,他看到一个黑西装手持一管针剂抓着程娉婷的手。程娉婷眼睛微闭,眉头紧皱,苍白的脸色证明她绝不好过。
许开光想都没想,猛地推开门!
里面的人被惊动。程娉婷睁开了眼,而她床前的黑西装手一顿,想要回头。
许开光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
许开光一步上前拽住黑西装领口,将他猛地向后一拉。另一只手扭住他胳膊,使劲一错,“咔嚓”一声,黑西装拿针筒的那只手就软绵绵垂了下去,针筒也随之落地。
做完这些许开光丝毫没有罢手意思,掐住黑西装脖子,眼中杀机连闪。
“啊!”程娉婷本来愣愣看着,但当看清来者,再看到许开光掐住黑西装脖子,一言不合就要杀人模样,她忍不住惊叫出声,惊恐道:“许开光,你干什么!”
许开光抬头看向程娉婷,被他眼中杀机一刺,程娉婷忍不住缩缩身子。她甚至怀疑,如果她再多说一句话,许开光有可能把她一起干掉。
强忍着杀人的冲动,再三平复心情后,许开光才冷冷道:“这人对你图谋不轨。”
“你在胡说什么。”程娉婷惊讶至极,“秦朗只是想给我打针而已啊!”
“秦朗。”听到这个熟悉名字,许开光一愣,掐着黑西装脖子将他翻了个个儿。低头一看,竟然真是秦朗那张熟悉的俊朗面庞。
此时他正因为痛苦面色苍白,俊朗的面庞有些扭曲,豆大的汗珠顺着脸庞留下,打湿衣领。
“该死,许开光,你到底在干什么?”程娉婷愤怒吼道。
许开光一下有些懵,愣愣道:“为什么是他给你打针?”杀手呢?
“该死,我不敢打针,秦朗自告奋勇接了任务,你以为是在干嘛?”程娉婷身体还有些虚弱,吼了两句后忍不住咳嗽连连,看向许开光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怒,“你还不把人松开!”
许开光看了眼手上的秦朗,又看了看程娉婷,无奈松开手。
秦朗被掐得喘不过去,咳嗽连连,泪水和鼻涕糊了一脸,看得程娉婷眉头缩成八字,脸色铁青,盯着许开光不善道:“你还不给秦朗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