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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麻烦不麻烦!”袁良骥点头哈腰,笑道:“麻烦赵董事长来这儿一趟。”
“谁让我儿子那么不成器呢?”赵董事长叹了口气,狠狠瞪了儿子一眼。赵勇身子一颤,“对了,袁队长,马委员刚才说要给你打电话,你收到了么?”
袁良骥一愣,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看清那个号码,袁良骥瞥了眼赵董事长,犹豫着接起电话。
只见袁良骥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有些挣扎,挂断电话,他对赵董事长点点头:“我懂了,赵董事长,赵夫人,勇少,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赵董事长点点头,袁良骥才离开。
赵勇看到这一幕,嚷道:“爹,你可不能轻松放过那小子啊!你看看那小子把我揍成什么样了?”
“闭嘴!”赵董事长一边向警局里走,一边怒喝道:“赵勇,你长本事了啊!那么多女人都不够你玩!你花钱买女人玩,还买了个未成年。五千万。你好啊!你很好啊!你老子我都没这么玩过呢!”
赵勇身子一缩,不敢搭话。
赵夫人却没那么怕老公,挺胸道:“老公,你别凶勇勇了,你看看他伤成什么样了?而且他都吓死了你知道么,如果不是我们赶到及时,你儿子可能就没了。况且那小贱人能搭上勇勇是她的福气!勇勇随便给她点东西,她还不感恩戴德,好好伺候勇勇?”
“他这么不成器都是你惯的!”赵永盛这次是真怒了,赵勇还从没看过父亲这么怒过,“我早晚要在这小兔崽子身上倒大霉!”
“他再不成器也是你儿子,你难道眼睁睁看着他被关进牢里?”赵夫人毫不退缩,“到时候人家怎么看我们赵家?我们赵家还做不做人了!”
“哼,”赵永盛怒哼一声,对赵勇道:“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一次,你就滚到欧洲养老去吧。我这家业有得是人想继承。”
赵勇缩了缩。
赵夫人翻了个白眼:“算了吧,你这家业是你想给谁继承就给谁继承的么?那得老祖宗发话!老祖宗可喜欢我们勇勇了。”
“哼,你以为老祖宗真的老糊涂了?”赵永盛冷笑一声,“他喜欢我们儿子归喜欢,真到关键问题上老祖宗有多狠你没看过。算了,不和你一个妇道人家说这些。你听好了,等会进去警察问什么你都不用说,等律师来了,你就可以走了。”
“爹,那打伤我那个人呢!”赵勇顿了顿,又心心念念道:“还有我买的那个小女孩,那可是我花真金白银买的!”徐画屏虽然还没长开,但是赵勇玩过多少女人?那双招子多毒啊!他确信,徐画屏长大以后绝对是个美人!如果再让他培养一番,那也许就是个祸水红颜了!
“你鬼迷心窍了吧你!还念着女人。”赵董事长怒吼一声,让赵勇低下了头,不过赵勇打定主意,等风头过去,他一定要把那个小美人找回来,“那个男人知道得太多了,我已经找人处理了。”
“处理了?”赵夫人追问道,“你让马委员把他送进监狱里了?”
“姓马的粘上毛比猴还精,他可不会沾这种事,我只是让他暂时把人关在刑拘室,暂时不要问口供而已。趁这段时间,我们先去把那小女孩安抚好了,让她别把阿勇供出来。只要当事人不说话,这事就好办了。”
“那那小子呢?就这么放过他了?”赵勇急道。
“哼,急什么,他们不愿意动手,难道还找不到动手的人了?”赵永盛阴恻恻道:“拘留室里正好有个毒贩,这人敢闯进我们家别墅,肯定也是个受不得气之人,两个心情不好的人在一起,打个架也很正常么,打架死人也不意外么。等人死了,难道让马委员承认是因为自己蠢么?”
赵勇闻言喜笑颜开:“高,还是老爹高!”
赵夫人宠溺地看了眼赵勇,笑道:“这下满意了吧。”
“满意了,满意了!”三人都没想过,如果徐画屏不愿意接受他们的条件怎么办?
也许在他们看来,这些只要他们指缝漏一点就能养活一辈子的穷人怎么也不可能拒绝他们吧!
……
许开光正在审讯室等着,不一会儿袁良骥就进来了,冷着脸对他说一声:“走吧!”
许开光见状问道:“我可以走了?”
“走?”袁良骥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让你走,“人手不够,暂时顾不上你,先把你放到刑拘室,等我们上班了再处理你。”
许开光觉出一点不对味,斜了眼袁良骥道:“朋友,你一定要对得起良心啊!”
“哼。”袁良骥没理会许开光,如果不是为了对得起良心,他早就上赶着拍赵家马屁了!
许开光被袁良骥押出审讯室,带到一间拘留室,打开门,下巴点点许开光,示意他可以进去了。
许开光扫视一下四周,觉得条件还行,便走了进去,坐到条凳上闭目养神起来。
袁良骥见许开光这么沉得住气倒是有点敬佩,不过也可能是他并不知道他招惹了多难惹的人吧!
袁良骥摇摇头走了,留下许开光一个人在刑拘室。
过了约莫一个小时,忽然,刑拘室的门“咔嚓”一声被打开了。
许开光眼睛睁都没睁开,似老僧入定,又像是睡着了。
进来两个男人,脚步虚浮,看见在刑拘室里似乎睡着了的许开光,二人对视一眼,点点头,慢慢坐下来聊起了天。
“大根,你怎么又被抓进来了?”
“还能因为什么?打架斗殴呗。倒是你,锤子,你犯了什么事啊?”
“唉,做事的时候被抓住了,人赃并获,这下怕是要被关个好几年喽。”
“那你够倒霉的。”大根听罢转向许开光,“兄弟,你为什么被抓进来啊?”
许开光眼睛睁开条缝,打量二人一会儿,觉得二人就是那种普通的犯人,遂没理睬他们。
“算了,大根,看样子这位朋友不太想理我们二人。”锤子在一旁说了两个,大根也就不再理财许开光,和锤子拉起了家常。
渐渐地许开光放下了心,这两人好像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聊得也是些很没营养的话题。
又过了好一会儿,大根和锤子见许开光的呼吸变得悠长,似乎真在这种情况下睡着了似的,面面相觑。
不过这倒也方便了他们。
二人对视一一眼,点点头,若无其事地慢慢向许开光靠近。
许开光似无所觉,还在那儿闭目养神。
二人见状,心中一喜,悄无声息地摸了上去。
等许开光察觉的时候,这二人已经站在他面前,把他围了起来。
一个转过身子看着外面开始望风,另一个在身后摸了摸,抽下腰间的皮带,望着许开光狞笑起来。
许开光手被铐着,而且不像以前,他总是有所准备,情急之下,这手铐一时半会他绝对挣脱不开!
“兄弟,不是我们想害你,是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冤有头债有主,死了以后想报仇也别来找我们兄弟俩。”说罢他把皮带往许开光头上一套。
“走好,上路了!”
“等等,”就在锤子想要动手的时候,许开光叫了一声,沉声道:“既然你想我做个明白鬼,你不妨告诉我是谁要我的命。我的仇家实在太多,如果搞不清楚,只好把这笔帐记在你头上了。”
锤子看了眼望风的大根,见大根对他轻轻点点头,他耸耸肩道:“看样子你还是个狠人。不过谁让你得罪了赵家呢。”
“赵家?”许开光默念一句,看向锤子:“我还有一问,姓赵的拐卖未成年少女,私藏枪支,故意伤害,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都不算数?这世道还有王法么?”
“王法?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嚷嚷着什么王法。”锤子对许开光的话嗤之以鼻,“谁拳头大,谁有钱,谁有权,才是大佬。”
“我懂了。”许开光低下头。
“懂了就好。该上路了。”锤子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紧了紧手上的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