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四章 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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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四章 发泄
熟悉的环境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戚锦川胸中的怒火非但没有任何的减弱，反而越发的浓郁。
这里的一切都散发着那个人的味道，这件小小的屋子里依稀间仿佛还能够看到那个人的影子，那样子如影随形，就像是一道影子。
“小菡，你见过你妈妈的照片的吧！”
戚御菡正在紧锣密鼓的打量着妈妈曾经住过的屋子，猛然间听到爸爸的话，心神微微一滞，随即有些胆怯的望着他阴沉的脸色。
虽然爸爸在他的印象中一直都没有对他生过气，但心中依旧积威甚广。妈妈的照片是严令禁止过不让他看的，即便每个周五的时候会陪着爸爸一起去山顶的墓地，但也是避着他的。
“我……”
结结巴巴的回答着他的问题，就是不敢承认。今晚的爸爸不知为何，看上去很是可怕。
“呵！”
冷笑一声，戚锦川看着他这副样子，心中就已经有了答案。依着他对于童菡的好奇感，又怎么会不偷偷溜进来？
原本还在纳闷那日他见到童菡为何会是那副表情，现在想来这一切倒是有了解释。
“我曾经教过你要实话实说，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小小的身子微微一沉，戚御菡敛眸，深吸一口气。
“我看过妈妈的照片了。”
抬手触及墙壁上的按钮，屋子瞬间光亮起来，屋子中的每一角落都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们两个人眼前。
装修简陋的屋子，处处都是她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当时由于厌恶，他做过很多对不起她的事情。
甚至于将她驱赶到这个佣人住房当中，从来都睁眼相望。三年的时间里，他总是想要努力回忆起两人之间欢愉的时光，却少的可怜。
戚御菡眼睛紧紧打量着屋子中的摆设，心中很是好奇。那日他偷偷溜进来也不过是看了一眼妈妈的照片，至于其他的东西他都还没有来得及看上一眼，就被Lisa阿姨给抓住了。
既然今天是爸爸带他进来的，他自然不用藏着掖着，要好好的看上一看了。
“这就是妈妈住的地方了吗？”
被这句话哽得哑口无言，戚锦川眉心微微皱起，目光深沉的看着自家的儿子。原本以为他最先注意到的是墙上那副巨大的照片，却不想他竟然会关注这些细小的东西。
却也成功的让他心中的火气顺势减少了一半，却又那般不肯服输，熊熊燃烧着。
即便是对于她沉静的那么一丝愧疚，也在这近一个月中消磨殆尽。当初是她狠心离开的，现在竟然回来了，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呢？
“看到墙上的照片了吗？”
不明白爸爸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戚御菡还是乖乖点头。这么明显的地方，自然是可以一眼就望到。
“看到了。”
“那你觉得她和童律师长得像吗？”
“像！”
听到他斩钉截铁的话语，戚锦川唇角冷冷一笑。缓步移动到那副照片前，与她的眼睛纸质对视。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会存在两个相像的人，即便是有，也不会那样的相像。虽然她的行事作风与之前大不径同，但他还是可以轻易就能够辨认出来的。
“像与不像，也只不过是一个人罢了。”
口中轻声呢喃着这句话，脸上的神情突然之间变得有些狰狞。他绝对不会放任她和林阳在一起的，不，哪个男人都绝对不允许。
“她就是你妈妈，当初是她生下你，然后狠心将你抛弃了。你还那么小，身体孱弱不能离开保温箱，但她却依旧那般狠心的将你扔下了。
三年了，没想到现在她竟然还会回来。不过，我原本以为她对你会有愧疚之心，不想她却依旧那般坚决。
我与她生活了那么多年，竟然会不知道她是这般心狠手辣之人！”
戚御菡仰着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戚锦川。小小年纪不明白爸爸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抛弃两个字却是清清楚楚的。
“所以，小菡是妈妈不要了的吗？”
Lisa一直站在门口，听到这句话之后，再也隐忍不住，急忙冲了进来。窗外电闪雷鸣，阴沉恐怖。
“先生，您这是在做什么？小少爷他年纪还小，根本就承受不住这些！”
“年纪小？”
戚锦川面目狰狞的看着Lisa，轻声呢喃重复这句话，脸上带着疯狂的笑容，就仿佛是一件可笑的事情一般。
“当初他可是个刚刚盛夏里就被抛弃了的，现在转眼都已经三年了，他又怎么会承受不住？
如果真的要说承受的话，那么又有谁能够开口询问过我一句，是否承受的住？”
胸口哽得难受，他只想要尽情发泄着。这件事积压在他的心头已经很久了，若不是今天在哪个小区里看到了林阳，他也不会彻底崩溃。
如果他们两个人真的在一起了，那么他和小菡又要怎么办呢？她不能在他意识到她的重要性的时候就离开他，这绝对是不会被允许的。
“先生，请您不要说了。”
Lisa怀中抱着隐忍哭泣的小菡，心紧紧揪在一起。这今天到底是什么回事，怎么送童小姐回来之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戚御菡乖巧的窝在Lisa的怀中，双手紧紧揪着她的衣服，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Lisa阿姨，妈妈不要我是吗？”
“是！你妈她早就不要你了，三年前就已经抛弃了我们！”
“先生！请您克制与喜爱自己的情绪，小少爷他现在还小！”
看不下去他这副样子，Lisa猛然间拔高了音调。戚御菡是她看着长大的，自然明白妈妈两个字对他到底有多么重要，也正是因为知道，才会不想要让他伤心。
戚锦川抬手，用力一拳挥打在那张巨大的照片上，破碎的玻璃碎渣镶嵌在手背上，鲜血都滴落在地板上。
他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她句这么悄无声息的出现，然后又突然消失。
“这难道不是事实嘛？不能因为他年纪小，就不告诉他是不是？如果不告诉他实情就会发生变化，我倒是高兴的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