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桥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洋葱小说网www.3ponet.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出了徐家,路上,琼朽彩好奇道:“捕头,你向徐家主说的那番话,莫非也是为了筹钱?”
“没错,三大家族布置于湖阳镇的产业甚多,贸易也遍布各大州城,家财雄厚,不可小觑,衙门几年来发展镇内的贸易,也是为捆绑三大家族,让他们不敢轻易携资出逃。”
荀捕头脸色戏谑道:“还有,你以为就你发现了妖魔?”
“捕头的意思?”
感觉话里信息量很大啊。
“你从钱家找出妖魔毛发前,我们的探子就已察觉到各大镇边下属村子早有妖魔噬人的迹象,但,要聘请驱魔人,衙门也只能向三大家族借钱,为此我们不得不隐蔽妖魔的事情,所谓修路也只是借口,防止商人察觉,致使各大商族出逃,那时,湖阳镇才真完了。”荀捕头解释道。
原来湖阳镇暗下竟有这么大内幕,陡然间知晓,琼朽彩心里胆颤心惊。
前些日他还只是一个为了几枚铜钱填饱肚子,整日混迹在小孩堆里的穷秀才,要不是遇见杨兄讲解,知晓了这天底下还有妖魔一事,他指不准这辈子就真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下去了。
“捕头,我有一事不明白!”琼朽彩有些担心道。
“说。”
“妖魔一事被我抖出去后,是否影响了衙门的谋化,县官大人岂不是很生气,会不会要治我的罪啊?”
他这会明白,感情人家衙门早做了防范,只是为了不让大众恐慌,防止商人出逃,才一直隐而不发。
多数人知道妖魔一事后,才不会管你经济不经济,建设不建设呢,逃命才要紧。
人都是自私的,这就是人性。
当然人群中总会有大公无私、舍生取义的光辉人物,那毕竟是少数,身为湖阳镇的掌权人,不可能冒这险,也冒不起。
对于荀捕头对县官大人所说的一切,他觉得也没什么不对。
只是不人道罢了。
万一驱魔人没能请来,万一驱魔人抵挡不住妖魔,万一……
只要有一个万一,这十几万居民下场可想而知,湖阳镇也会变成下一个旬阳镇,尸山尸海,血流成河,人间地狱般的场景。
县官大人是在赌,而且是豪赌!
赌赢了,湖阳镇的繁荣继续存在,十几万家灯火,依旧绽亮。
输了,一切不复存在!
“看你表现了,大人看在我面上,暂且没说什么,但你确实坏了大计,接下来只期望能戴罪立功,你即能从尘埃中找到两根白貂的毛发,那就睁大眼睛,好好找找,只要寻到那妖魔藏身之处,也算你大功一件。”
也难怪荀捕头能替他求情,还让他做了一名捕快,感情都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谁也不是笨蛋,琼朽彩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他能找到两根毛发,还真不是眼力的问题,而是魔的那股凉气在酷暑的天气下实在扎眼得很,当然,他也不会傻到就这样说出去,既然荀捕头这样认为,那就姑且让他这样认为吧。
“属下一定尽力!”
琼朽彩双手抱拳,像真的捕快一样,摆出个服从礼。
“行了行了,天候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告别了荀捕头,琼朽彩也打算回去,等他走至瘦湖时,天色已经渐晚,道上行人也不见踪影。
突然,两道黑影在他前方不远处掠过,一道金属寒光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到琼朽彩的眼里。
是刀!
两道身影极快,武艺高超,竟像电影里那般做出脚尖轻点水面,溅起一圈涟漪,人轻如鸿毛般向前飞去的动作。
琼朽彩揉揉眼,现实版轻功水上漂?
因为隔得远,琼朽彩看不清他们面貌,不过两黑衣人在瘦湖上交手,力中飘逸与暴力结合,眼球冲击力极大。
匪夷所思啊,这绝不是硬功和外功类的武学,能够做到的,就算将碎心掌练至大乘,也无法做到踏水而行,除非先学习轻功,再辅以内功心法,修炼出内气,才能使人短时间做到这种程度,而达到此种境界的,无一不是高手中的高手。
借着天黑,琼朽彩眼神挣扎了几下,便决定悄悄跟上去。
他现在身份是捕快,镇上任何异常,他都有责任与义务查探清楚。
不管有没有人信,反正他心里对自己这样说的。
靠近些,总算看清了,湖上两人穿着夜行服,对招间,声势浩大,残影重重,他现在眼力完全看不清两人用的什么招式,
只能瞧见刀光烁烁,杀机澎湃,两人对打下,余留力道倾泄于湖水中,溅起道道水柱,几回合后,其中一人,突然虚晃一招,另一人欺身而上,全力挥刀劈砍,在旧力用尽新力未竭之时,那人左手竟从腰间诡异刁钻的角度下刺出匕刃,殷红点点,收剑而立。
黑衣人怀里掏出瓷瓶,揭开瓶塞,对浮在水面上的尸体,滴了两滴,未知液体蕴含极强的腐蚀性,那具尸体泡在水中,竟也能化作青烟,很快腐蚀掉了。
活下来的那位黑衣人,见尸体消失后,便在水面上疾走,几跃间,便消失了踪影。
见黑衣人走远后,琼朽彩才敢从柳树后露出身子来,缓缓走向湖边,没曾想自家门前,竟能瞧到江湖人上演的恩怨厮杀。
看了几眼后,琼朽彩便继而往家走去,收回远处视线,却不曾想,眼角竟在湖边瞧见一物,随着水浪在拍打着岩石,布包裹着的一个物品,被推搡到岸边。
“难道是刚才黑衣人身上的东西?”东西包裹的非常严实,一看就是精心包制,绝不是渔家丢进瘦湖的垃圾。
思及此处,琼朽彩便蹑手蹑脚的跳到瘦湖边上的岩石上,打捞起包裹,入手湿漉漉的,还蛮重,里面包裹着的东西应该是一个模板或者什么样的东西。
回到家,关好门帘,点起油灯。
琼朽彩轻轻揭开包裹外面一层的油纸,而油纸里面的东西,也渐渐露出了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