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宠幸她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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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摇摇头，甩开那些胡思乱想，看着笑颜如花的李云锦，由衷的感到高兴。

    也许，只是她前几日整日里都在絮叨妹妹的生辰，而林钰只是因着她的关系，对妹妹上了几分心罢了。罢了罢了，左右一个生辰礼物而已，何必太过于计较。

    她这么安慰着自己，心中却惴惴不安。

    夜幕降临，宾客都一一散去，她忙活了好几日，疲惫不堪，拖着身子与李云锦寒暄了几句，便离了座。

    她自是，要识趣些的。她就算再瞎，也不会看不出林钰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炙热，也不会看不见他身边的王总管甩着拂尘走到李云锦身边窃窃私语。

    纵然愚钝如她，她也明白，今夜会发生什么。

    她独自一人坐在荷花池旁，撩起裙边，脱下了绣花鞋，自顾自地蹬起了水。她露出天真烂漫的神情，怔怔地望着池中吐蕊荷花，自言自语道：“林钰，你说过你最爱我天真可爱的模样，我现在坐在这里玩水呢，你要一起来吗？”

    回应她的是深不见底的落寞，水中之月被她撩起的涟漪扰乱，一句妩媚的呻吟落入她耳中，猝不及防。

    “啊……皇上，放开云锦，云锦……云锦只是来宫中探望姐姐。皇上不要……”那是她妹妹的声音，听起来弱不经风，似是正在被欺负，却颇为享受。

    她知道这一刻总是要来的，可是，她分明已经躲得很远，为何却要在这种地方……

    林钰没有说话，但他急促的呼吸声在这清冷的夜里尤为刺耳，夹杂着衣裳撕破的声音直冲进她的耳朵。

    她捂住耳朵，蜷缩成一团，眼泪簌簌的往下坠。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如此迫不及待的，在这种地方？他就那么想要得到她的妹妹吗？她知道他本就有许多妃子，可，可那是她的妹妹啊！

    春宵一刻值千金，枝头月色正好。

    她就在池边，光着脚蜷成一团，紧紧地抱着自己，颤抖了一夜。

    直到破晓时分，她才听见有婢女将李云锦抬了回去。

    她脸上的泪痕还在，止不住地哭了一夜。

    回到椒房殿时，正遇着下了早朝的林钰，那一身的金色龙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尽管折腾了一夜，他的脸上也毫无疲惫之意。

    想来，他定是喜爱妹妹的吧。

    十几年来头一次，她与他擦肩而过，连一个礼都没有行，她就那么沉默着走了过去。眼角的泪光泛着刺眼的光芒。

    林钰并未看她一眼，也并未计较她的不敬。

    他只是身形顿了一下，抬脚便转身移驾椒房殿。

    这一次，却不是来找她的。

    她躲在浴池边，佯装自己并不知发生了何事，淡然地吩咐婢女为她更衣，洗漱。

    李云锦就躺在寝殿里，她忍了自己想去看妹妹一眼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将自己漫入布满花瓣的浴池中。

    她逼着自己不去想，不去看，不去关心。

    一切，便还是如寻常那般。

    她的林钰，也还是念她爱她宠她。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