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 这次只是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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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筒里传来了一声低笑,笑声狂妄至极,安落的心脏开始加速跳动,她爸爸的病怎么禁得起折腾?!
她用力的按紧手机,再次沉声问他,“你把我爸妈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啊。”对方说着,忽然止住了笑声,语气阴冷的说,“这次只是一个提醒,三天之内我要看到陈久寒平安无事的出来,若是三天之后我看不到他,我就会真的让你和你的父母天人永隔。”
安落听了心颤了下,从医院的高级住院区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弄走,说明这个顾哥本事不小,她咬紧下唇低声的说,“我们会立即撤诉,你不要伤害我的爸妈。”
“城东旧瓦房北里胡同,现在...人没死呢,若是你来晚了,啧啧,就不好说了!”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安落的声音尖锐了起来,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
“激动什么,不就是放了点儿血么。”
电话被挂断,发出了嘟嘟的忙音,安落的头嗡的一下子一片空白,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双手颤抖着给倪昊东打电话。电话只响了两下对方就接听了,耳边传来他清润低沉的嗓音,“在哪里?正要给你打电话。”
“我在门口,你赶紧出来,我爸妈被人带走了,可能有危险。”安落的声音带了哭腔,倪昊东挂了电话就快速的从里面冲了出来。
他跑出来后要去取车,一辆超跑刚好停在了他们面前,车窗降下去,露出了程瀚棱角分明的侧脸,他扭过头来冲着倪昊东抬起下巴沉声说,“还不上车?你是觉得多一个人不如少一个人?还是觉得你开车会比我快?”
安落拧眉,刚才她打电话太入神了,被程瀚给听见了也不知道。她侧头看向倪昊东,倪昊东看了她一眼低声说,“上车吧,程瀚拿过职业赛冠军。”
“哦。”
两人才刚坐好,跑车就飞驰了起来,换了平时她早就吓得脸色苍白了,但是现在她却希望能更快一点。
路上倪昊东联系好了距离旧瓦房最近的医院,救护车已经出发先去寻人了。做好这一切他才握住安落冰凉的手沉声问,“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吗?”
她听了先是摇头,后来又一脸茫然的点点头,她唇角动了动,缓缓的说,“我不知道他的全名,我听陈久寒叫他顾哥。”
安落面色苍白,大脑有些愚钝,语速也比平时慢了几拍,她满脑子都在回想着刚才那个顾哥阴冷又冷漠的语气,“不就是放了点儿血么!”她止不住轻颤,说的那么轻巧,好像那不是人命,而是一只蚂蚁那么渺小一样。遇到这种事情,人一般都情不自禁的往坏的方面去想,种种血腥的场面不停的在她的眼前交汇,她越是不想他们出事,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去浮想联翩。
“落落?”倪昊东用力的将她抱在怀里,“放松,别这样,既然他说这次只是一个警告,应该就不会下手太重。”
她的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牙齿用力的咬在他的手臂上也不知道,眼泪从眼角默默的流下,半晌她才哽咽出声,“都怪我,是我连累了爸妈。他们把我养大,还没有过上一天舒心的日子,他们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我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个世上!”
“落落!别胡说!事情不会那么糟。”倪昊东的手托着她的脸看着她被泪水模糊的泪眼柔声的说。
“就是,小落落你可别瞎想,一般这种情况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再说了,就算有问题该自责的也不是你,你以及你家人所受的罪,还不都是因为这家伙!对不对啊大总裁?!”程瀚说完,在前面路口来了个漂亮的漂移,车子平稳后他从后视镜中挑眉看着倪昊东。
倪昊东眸色幽暗,程瀚说的没错,其实追根溯源,都是因为倪家。所以不管程瀚怎么说,倪昊东都拧着眉不反驳。
程瀚说了几句,见没人理他,他无趣的笑了下,忽然皱眉问,“唉,小落落,你刚刚说那人姓什么?顾?”
“嗯。”安落低声应了声,哭了一会儿她感觉心里不是闷的喘不上气来了,刚才是一时心急乱了分寸,现在想想,他们说的对,既然对方说了,这次只是一个警告,那么情况就一定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
程瀚侧头想了想,疑惑的吸了口气问,“落落,那个人说话是不是带点儿滨城口音?”
安落从倪昊东的怀里撑起,坐直了身体用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光,被水洗过的眼睛越发的明亮动人。她眼珠儿轻滚,认真的想了想后才说,“你这一说我才注意到,好像是有点儿滨城口音。”
“是不是人高马大的,长相不赖,肤色偏黑,下巴那儿有颗痣?”
“诶?你怎么知道?”
程瀚打了一个响指,冷哼一声,“没错了,就是他了!滨城黑道大哥,顾铭赫!前几天冷松和我说他好像在酒吧里遇见顾铭赫了,当时我还不信了,没想到他真来了。”
“你认识他?”
“不认识。但程家以前就是黑道出身,现在虽然漂白了,但在黑道上,所有人还是要给个面子的。”
沾了黑的人,怎么漂白,也会有一些黑暗因素是渗透到身体里的,所以程家才会在京市占有不可动摇的霸主地位,所以黑道上的人才会依旧忌惮着程家,这些她懂。
“再有十分钟就差不多到了。”程瀚凝视着路况掀起嘴皮说道。
这时倪昊东的手机忽然响了,他快速的接了起来,安落紧张的看着他,就听他皱着眉说,“嗯,好,我知道了,我们直接去医院。”
挂了电话,倪昊东捏了捏安落的手,迎着她忧虑的目光他轻声说,“医护人员先找到了爸妈,已经被送往医院了。”
安落听了身体就松弛了一下,救护车是不拉死人的,最起码,他们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她顿了顿又说,“那、医生有没有说严重不严重?伤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