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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道试着想要从老头口中套出言老死亡的真相,却没想到那叫做迷幽的老人却说:“究竟你是不是真的风镇少主?”
听他的语气,除了怀疑,更多的是想要得到一种肯定,尽管东道并不知晓他要这种肯定来做什么,但还是毫不犹豫回答了他:“当然是,我有信物为证!”
他正要掏出自己收藏的族长信物,老头却阻止了他:“不用了,我就是这么一问,作为风镇的叛徒,我哪里会有资格去查看族长的信物,嘿嘿。”
他说前面几句话的时候,颇让人觉得他十分有心,但说到后面,却又让东道听出了玩世不恭的意味来,便没有把他的话当真,只是盯着他的三角眼,认真地又问了一遍:“您是不是能告诉我,言长老的过世真相,究竟害死言长老的人是谁?”
那个老头再次“嘿嘿”冷笑了两声,夏见他还是不愿意回东道的问题,索性直接对他说:“迷老前辈,先前得罪您和令公子是我不对,但我这位学长真的十分迫切想要知道答案,如果你知道,还望您不计前嫌告诉他。”
听到这里,迷幽的冷笑声果真停止了,他看向夏的眼神充满了恶毒:“你也知道自己曾经得罪老夫是吗?很好,看在我儿没有死的份上,我今天暂且不杀你,你只要向我磕一百个响头,我就告诉你相好他想问的任何事,怎么样?”
夏还没有答话,东道就首先不答应了:“前辈,请您弄清楚,我未婚妻她并不是我们风镇的人,也没有义务要为我们风镇任何人做任何事,如果前辈不愿说的话,我自己会去找到答案,无需前辈相助了。”
东道这几句说得很冲,他已经打定主意,就算迷幽不高兴,他也会照直说话,他不会违背自己的良心,要夏这个“好朋友”为他做任何过分的事。
夏当然也不会傻到会相信迷幽的话,以她和老头寥寥两次见面的情况来说,再加上老头子和她交手的经历,她足以有一千个原因不去理会那个老头子的疯言疯语。
而老头儿很显然十分强硬,东道和夏不低头的话,他就打定主意什么都不会说。
这时候,夏手上的人似乎醒了过来,那人穿着一身夜行衣,全身上下都罩着黑布,看不见面貌,夏这时感觉手上一动,急忙伸腿踹去,一踹之下,差点又把那人踹晕过去。
只听那人哇哇大叫:“救命啊!女侠饶命啊!我不是什么坏人,我只是好奇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才会过来看看。”
夏嘴角微微上翘:“怎么,过来看看情况也需要掩去自己的面貌和行藏吗?用一些旁门左道的术式,以为就可以瞒天过海,谁也不知道你过来?笑话!”
那人大声求着饶:“是真的,我就是想来看看……”他没有说完话,眼睛朝东道瞟了一眼,低下头就不再说话,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
东道和夏都看见了他这番眼色,也都觉得他这种表现实在奇怪,于是夏又问他:“你看你们少主做什么?你可别告诉我,你是因为仰慕你们少主,昨天晚上没有看够,因此今晚偷偷摸摸又来看他。”
东道看见夏的嘴角里藏着窃笑,不由一阵气滞:“别听她胡说,你快点老实交代,为什么深夜要到我这东家老宅来?”
那人低垂着头,喃喃道:“其实……其实就是刚刚少主夫人说的那个原因,真的……真的没有其他的。”
夏又拿脚在他腰眼里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怎么的,我还给你找到了托词是吧,告诉你,今天晚上要是不说清楚,我马上就拿你和言长老玩叠高高玩一晚上。”
“什么叫叠高高?”东道有点听不懂夏的话。
夏嬉皮笑脸地对黑衣人说:“还不就是让言长老睡在他上头,一起都在这棺材里闷上一夜,你看好不好?”
东道双手击掌道:“如此真是妙啊!我正愁言长老夜来寂寞,无人陪伴他老人家安枕入眠呢。”
两人说着说着,悄悄交换了一个相互偷笑的眼色,看得旁边的老头儿大大摇头:“你们又何必为难他!”
意料之中的,那人的脸色吓得苍白一片,高声叫着:“不要啊!我不要去和言老睡,不管我的事,当真不关我的事,义父救我!”
他的呼救声一起,东道和夏同时发现老头儿变了脸色:“你们若是还要做这等无聊之事,老夫就再也不说言老被害的经过了!”
夏嘻嘻笑着说:“怎么样,我刚刚都差点忘了,您老人家明明都说了,您的那位义子还没有死,而他一向都是您的拐杖,现在您在这里,您猜您那宝贝儿子又在哪里呢?”
老头儿死死盯着她,眼中这时除了恶意,更多的是恐怖的杀意,他的杀意再一次被夏激得升腾起来,而夏还依旧晃似不知:“算了,还是先处理了这个家伙,再请教您老了。”
夏说着刚要动手,老头忽然大叫一声:“慢着!”
她却还是装疯卖傻地故作不知:“迷老先生,要是您等得不耐烦的话,可以先走的,我和你们少主可能要在这里守灵一整晚了,您这把年纪,想来也是熬不住的。”
夏刚说到这里,面前就见白花花一本厚薄有致的书飞来,她想也不想,就把黑衣人递过去,将那本书接到了黑衣人的头顶上,又若无其事拉了回来。
“这是什么?”她看黑衣人没有中毒的迹象,想来应该不是什么暗器,便把书拿在手里翻了几翻,只见里面全都是空白的纸页,连半个字都没有。
东道凑过来,除了看见封皮上两个醒目的大字“手札”,应该是言长老生前亲笔所写,同样也看不见纸页里有任何字迹。
老人见他们在看着那本空白的手札,容色淡定地说:“别说我没有尽作为鬼风族的力气,不瞒你们说,言老他正是因为这本手札送掉了性命的!而昏迷的长老和你家表妹,同样也是因它而丧命。”
他越说越离谱,可是越是这样离谱,听起来却莫名让夏和东道觉得不能不信,他们也说不准自己现下的心情,本来是不想去相信他这么荒谬的说法,但他一说,他们又觉得似乎的确就是那么回事。
于是,夏紧抓住黑衣人的手,也不自禁松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