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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娟娟却不急着回答她的问题:“你想知道的话,中午放学去一食堂后园葡萄架下面等我,到时我慢慢告诉你。”
两人聊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过了一会儿,高个子女生她们又一次迎面和夏绮莉遇上,夏绮莉总觉得这个高个子女生看她的眼神充满敌意,擦肩而过之后,她又多看了那女生几眼,彭娟娟在旁边提醒她:“别看了,昨天你虽然占了上风,那是她们对你还有点警惕,你才能安然无恙,今天再惹了她,恐怕就不是那么好混过去了。”
夏瞪大眼瞧着彭娟娟,嘴巴也张得很大:“啊!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她是昨天来班里找我的……呃……对了,她叫什么来着?”
彭娟娟肥胖的脸上本来就浸满了汗,这时汗水下得更是如同瀑布一般:“夏同学,她可不就是昨天被你唬走的一班女生嘛,你要记住,在整个一年级,得罪谁都可以,除了她,刘露.米凯希,城中贵族米凯希家的长女,听人说,她最喜欢炫耀家世,更喜欢摆出和东学长家族门当户对的身份,常常以东学长将来的准未婚妻自居。”
夏绮莉掰开手指头:“将来……准……未婚妻……哇,这个头衔可真够复杂的。”
彭娟娟咧开嘴,笑着说:“可不是嘛,脸皮真够厚的。”
夏摆起指头指着彭娟娟笑而不语,又跑了一会儿,彭娟娟气喘如牛地表示她一句跑不动了,夏让她先去休息,自己还要继续跑几圈,彭娟娟只好独自瘫软着脚,一步一捱地离开了跑道。
跑到第五圈的时候,一抹亮眼的纯白色终于进入夏绮莉视线,夏绮莉一边往前加速,一边向对方挥着手:“学姐,你好。”
一身白色运动装的女生顿住了脚步,蹙眉问她:“同学,你在叫我吗?”
夏绮莉跑到她面前,用力点了点头,一把拉住她说:“学姐,我有事跟你说,可以随我来吗?”
女生清秀的脸庞划过一丝疑云,娥眉微微上挑,不动声色推开她的手:“对不起,我好像并不认识你。”
夏绮莉指着自己:“学姐,你忘了吗?昨天我是参加第一场试剑的新生呢。”
女生回忆似的歪了一下头,平静地说:“怎么?昨天赢了东道,今天想要来挑战一下我吗?”她的嘴角泛起冷笑。
夏心念一动,回她说:“也可以这样讲,学妹我还真喜欢向强者挑战,不知道学姐可不可以不吝赐教?”
那女生拍了拍夏的肩膀:“好!走!”
说话间,她们一起离开了运动场,夏带着那女生走到个僻静的墙角,这才双手抱拳,对那女生行礼:“夏绮莉.达达见过瑶祺公主。”
瑶祺愣愣站在那里,实在没有料到自己的公主身份会这么快被人瞧出来,一分钟后,瑶祺勉力强压着内心的震动,表面淡然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夏绮莉收起双手,挨近瑶祺:“公主,明人不说暗话,学妹有两个问题想要请教,还望公主据实以答。”
瑶祺横瞪了她一眼,将手心向天一招,念道:“古莫大于,无新隆废之神谕,来——”
一柄翠绿色的雕花长剑瞬间出现在她手中,夏绮莉赞叹道:“蜥剑难驯,公主竟能以召唤术令其入手,学妹实在大开眼界。”
瑶祺全没将她溜须拍马的话放在心上,冷冷笑道:“刚才你不是说要和我斗一场吗?虽然不知道你叫的公主是谁,但能打败东道的人,我也想一战,这里离第六借剑室不远,你尽管去取趁手的五号剑来,只要胜得一招半式,我便有问必答。”
夏绮莉站在原地没有动,瑶祺猜到她在顾虑什么,续道:“规矩和试剑时一样,双方都不用源力,单只斗剑,如何?”
夏绮莉等的就是她这句话,闻言点头一笑:“既然公主殿下想指点学妹,学妹岂敢不从,只是希望公主殿下说到做到,倘若学妹侥幸占得公主一招半式便宜,公主定要为学妹解答疑难。”
瑶祺傲然道:“这个自然,少废话,快去取剑,迟了我可不等你了。”
夏绮莉学她的样子,手心向上张开:“谨遵公主之命。”
瑶祺心下冷笑,暗道:“这新来的小丫头竟想学我召剑,也不看看自己多大本事,方才接触之间,感知到她体内源能稀松浅薄,恐怕连三级也不太够,剑技即便超然,源力不足的话,纵然是最低级的木剑也未必召唤得到,且听听看她念的是什么召剑口诀罢。”
夏绮莉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冲她微微一笑,轻声道:“来——”
什么?瑶祺一愣之间,夏绮莉手里还真出现了一柄剑,暗褐色的剑身全无光泽,花纹杂乱无章,确是召剑术入门之木剑。
夏绮莉抱剑而立,向她再次拱手:“公主,请!”
瑶祺此时心里颇为不服,脸上的表情也十分阴沉,听她“请”字一落音,手中蜥剑立时朝她面门直刺过去。
夏绮莉不慌不忙,提起木剑迎着她的蜥剑挥出,蜥剑之快,实在超乎她的想象,两剑尚未相交,蜥剑中途忽地加快了速度,本来笔直的剑身,瞬间幻化成活物一般弯曲起来,借着瑶祺的手掌作为支点,剑尖飞速弹向夏绮莉小腹,此时夏绮莉正举剑直迎,根本不及回剑,而且脚步重心已然朝前,想要翻身滚地避让也做不到,瑶祺心知得手,嘴角不自禁向上一扬。
夏绮莉眼看蜥剑已到身前,左手拇指食指一齐伸出,以腕为轴,斜向侧边用力一弹,蜥剑受她指力影响,剑头稍偏,她趁势往一侧蹲下躲避,瑶祺万没料到源力如此低微的夏能够躲开这猝不及防的突袭,但袭击既然失败,她就不可以懈怠,蜥剑正待落地,她疾跨大步,立马又绕到夏身后将蜥剑捉在手上。
夏还没有喘口气,瑶祺的第二招、第三招又接踵而来,幸而她身手敏捷,反应也够快,每次都是堪堪躲过,看起来躲避得异常费力,可偏偏就是伤不到她,瑶祺越攻越快,一招比一招狠辣,她握着单薄不已的木剑,只能随着瑶祺的攻势时而腾挪闪避、时而又滚又爬。
“还不投降!”瑶祺轻斥一声,寻到她一个破绽,挺剑虚晃一式,趁她慌乱闪躲之际,瑶祺已然将她逃跑线路封锁,蜥剑再度拐了个弯,剑尖便直直点到她眼前。
原本夏并非好勇斗狠之辈,此次答应和瑶祺斗剑,纯粹是想找瑶祺答她两个简单的问题,怎么知道这位公主殿下戾气如此之重,竟然咄咄相迫,看来当真是不想给她全身而退的机会了。
她眼看剑尖来到,瑶祺公主还没有止剑的意思,心里登时腾起微愠之气,这位公主实在有些欺人太甚,岚园之内,基本不存在感知不到她如今源力的人,瑶祺明知她源力低微,却还招招致命,这哪里还是一场闲斗,分明就是要让她非死即伤。
“咔——”的一声,夏绮莉的木剑从下上挑,正好顶开了蜥剑,不等回头她又反身一削,木剑就向长了眼睛,正好削在瑶祺正准备再次攻出的蜥剑上,翠绿的蜥剑登时被木剑顶得弯了一弯,夏绮莉趁着瑶祺专注于用蜥剑抗击木剑之时,手腕猛翻,剑柄顺着瑶祺推剑之力反挑向上,木制柄尾“啪”的一声,正中瑶祺握剑手腕。
这一招来得既快且巧,瑶祺中了她这一击,整只手都被敲得生疼,但她仍是咬紧牙关,吃力地抓住蜥剑,夏见状脚步一顿,站稳身形,将木剑收到身后,道:“承让了。”
瑶祺咬牙忍痛看着她问:“你这招叫什么名字,我怎地没有见过?”
夏绮莉想了想,答她:“没有名字,我刚刚也是即兴使出的,再叫我用,我也未必使得出来了。”
瑶祺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想要从她眼中看出她说的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她毫不避讳回视瑶祺,微笑着道:“相信公主殿下应是守信之人,学妹刚才既然拼到了好运,自然希望为我解答两个疑问,不知殿下可否准备好了。”
瑶祺虽然自傲,被夏绮莉险胜之后倒也不至于失信,她将蜥剑扔向空中,飞出的蜥剑眨眼便消失无踪,夏绮莉也抛掉木剑,木剑同样在下坠之前就立时隐去,瑶祺一边摸着还在火辣辣发痛的手腕,一边道:“好吧,你说。”
夏绮莉道:“第一个问题,公主殿下想必应该已经知道,昨天早上与您试剑的是谁了吧,那么,请问试剑之时墓殿下被人夺走魂魄,是否与殿下您有关?”
瑶祺轻轻揉着手腕,道:“这个世上,有那般强劲冥源的年轻男子,除了修罗公子之外,我的确想不到还能是谁,但找他上台较量,只因听说这位公子作风极不检点,偏偏我家小妹与他有婚约在身,不日便要完婚,我觉得实在太过委屈小妹,因此忍不住想要教训他一顿罢了,哪知他的魂魄会在斗剑中离了身,或许是他以前哪个相好在报复他也不一定。”
夏绮莉沉默了两分钟,便又问:“当时两位殿下都在台上,公主殿下您难道一点异样也感觉不到吗?”
瑶祺说:“要说异样,似乎也有一些,你既知道我是云望山的人,便该知道我们云望源能都是以水为本,这点和一般人的以陆为本之源自有不同,所以当时场上,除了我的水流源和修罗公子的冥源,按理不该有第三种源能存在,但修罗公子战败的时候,我离他十分接近,感知到他身周似乎有另一种奇异的源能萦绕,虽只数秒,印象却极其深刻,不过之后他并无表现其它异状,我还以为他只是落败不甘……”
夏绮莉双掌交击:“对了,一定是那个源能,也许有人趁着你们专注试剑时,用了遁隐秘术,潜到墓殿下附近,最后偷袭得手,公主殿下,敢问您可还记得那股奇异源能是何种源能?”
瑶祺故作神秘地一笑,夏绮莉心说不好,今天她可是第二次看到这种笑容了,总觉得这个表情一出现,她的问题肯定有所阻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