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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没料到封夏为了人妻和人母,话倒是比以前多了,跟他聊着一些近况,一时半会他又难以不礼貌地喊停。
视线往远处瞟了瞟,原本翁雨坐着的椅子上似乎没人,他眉头一紧、立刻侧了个身,正在说话的封夏也被他吓了一跳。
“怎么了?”封夏开口问道。
“小雨好像不见了,”他蹙起眉。
“可能是去洗手间了吧。”
傅郁总觉得心里惴惴不安,“不管怎么,我去找找她。”
“阿郁,”在他要转身之前,封夏叫住了他,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你真的遇到了你的真命天女。”
“以前的你,总是不温不火的,虽然说也挺好,可总让人觉得缺少了些什么,”她笑眯眯地看着他,“可现在,我觉得你真的接地气了,会露出这样担心又紧张的表情。”
一个人真正在意另一个人的时候,是没有办法轻易掩盖住自己的神态的,那种心里的牵挂,甚至会让一向淡然的人,都变得失态。
“嗯。”傅郁很坦诚地应了一声,“这些都是小雨的功劳。”
“我也要去帮司空一起带宝宝了。”封夏朝他挥挥手,“阿郁,办婚礼时可千万别忘了邀请我们啊。”
他朝她略一颔首,匆匆离开。
绕了整个大厅找了一圈,都没见到翁雨的影子,傅郁的额头隐约有汗冒出来。
她究竟去哪了?怎么会一声不吭就一个人消失了呢?
再走了几步,就看见陈涵心和郑韵之正靠在墙边交头接耳,抬头望见他时,皆是一副收不住的奸笑。
聪明如他,几乎是立即就摸到了端倪。
翁雨突然消失,绝对和这两位脱不了干系。
“找小飞侠啊,”陈涵心朝他打了个响指,指了指大厅外,“她说要去外面透透气。”
“啧啧……”郑韵之阴阳怪气地在旁边补刀,“走出去的时候还看上去很不开心的样子哟。”
傅郁注视着她们两个,半晌,竟然勾了勾嘴角。
“陈涵心,”他轻轻挽起袖口,淡淡地说,“要是我没看错的话,刚才好像有几个男人问你要电话号码?你好像还给了?”
陈涵心一怔,音量稍微低了一些,“那是……工作上的交际……”
“是吗?”他抬了抬眉,“不过,不管怎么说,要是柯印戚看到你手机通讯录上多了几个陌生男性……”
夫管严同志的脸立刻变绿了。
“郑韵之,”他又朝向另外一位无良女,“我刚走过来的时候,看见有两个挺好看的女孩子,大概都是模特,在和你的未婚夫,是叫穆熙吗?说话。”
郑韵之一怔,立刻摩拳擦掌、准备去收拾那些不知好歹的小妖精。
“我建议,你们两位,最好不要再试图给我添任何的堵。”
他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们,“考验也应该有个限度,小雨本来性子就迷糊,如果她真的想不明白绕进去了,我们俩感情破裂,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女蛇精病二人组也意识到了可能自己是做得稍稍过了些,俱都没吭声。
“就这样,”他转身要朝门外走去,“你们记得和夏夏说一声,等会可能我和小雨都不回来了。”
“傅郁,”走到门边,陈涵心突然叫了他一声,“你真的想好了,要陪小飞侠一路走到最后?一旦你真的决定,我们也不会容许你反悔。”
他毫不迟疑地颔首。
“她根本不及你二分之一的聪明,她也永远不可能是你的对手。”
陈涵心的神色有些严肃,“这辈子,你想要伤害她,易如反掌,可她却永远也伤不到你分毫。”
“你错了,我永远不可能伤害到她,”他的眼底闪着一层淡淡的光亮,“因为我将伤害的权利给了她,只要她愿意,轻轻一下,我便能粉身碎骨。”
离开大厅后,翁雨一直都坐在大厅外一个装饰景观台边。
大厅所在的这一层,是52层,从上往下看下去,上海浦江的好风景近乎一览无遗。
可好看的风景,却没有办法抚慰心里那些翻涌着的难受。
而且,酒店的冷气开得很足,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小礼服裙子,连外套都没有,所以只觉得浑身越来越冷。
要不……回家吧?反正留在这儿,她也是多余的。
刚刚动了动身体,就发现面前的大理石景观台上,倒映出了一个人的脸庞,而自己的肩膀上,也立刻被披上了一件西服外套。
外套上,有她最最熟悉的气息和温度,暖暖的,还有淡淡的清香。
她咬着牙,没说话,眼圈却无声地有些红了。
傅郁望着她缩成一团的小身子,叹了一口气,从身后将她拥住,“我来得迟了,让宝贝等我这么久,是我不好。”
她还是不作声。
“宝贝,我们说好的,对不对?”他轻轻用下巴贴了贴她的脸颊,“心中有任何疑问,都要坦诚和彼此说明,不留下任何误解,你现在是不是不高兴了?”
“我没有不高兴……”过了一会,她别扭地说。
傅郁看她吃醋吃得连小性子都耍起来了,心里隐隐高兴、又有些哭笑不得,“噢,是吗?那你为什么一个人从大厅里跑出来了?”
“我……”她垂着眸,轻声说,“你和夏夏说话说得很高兴,我不想打扰你们。”
说完,连她自己都觉得好酸……
“我和夏夏说话,是为了让她麻烦厨师给我的宝贝做专门的熟食,没想到她结婚有宝宝了之后话居然这么多,尽在和我聊育儿经,停都停不下来。”他将她的脸侧过来,亲了亲她的小鼻子,“不过,我也想听这些,因为以后我也要照顾我们的宝宝。”
她抽了抽鼻子,“……你还对着她笑……你之前还凶我,让我不许对着司空先生笑……”
“那不一样,你当然不可以对着除我之外的男人笑,”他斩钉截铁地说了,看着她小可怜的模样,又软了语气,“好好好,我以后不对着任何人笑了,就对着我家宝贝笑,好吗?”
“心心还说,你当年差一点就和夏夏在一起了……”
翁雨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很委屈地扁扁嘴,“你的初恋是夏夏,夏夏是大明星,我和她差好多好多,整个大厅里的人都比我好……”
言下之意,他有了那样的初恋做对比,怎么还会喜欢上她呢?
“不要听陈涵心胡说。”他看到她这副嗲精的模样,爱得不得了,哄小宝宝一样地哄她,“我就觉得我的宝贝比谁都好,谁都比不上,这么可爱又这么乖,我喜欢得要命,谁抢我都不给。”
“可是……”她晃了晃脑袋,还想要说什么,却已经被他从大理石凳子上,拦腰打横抱了起来,大步走向电梯。
“……我们去哪儿?”她看他按了向上的按钮,傻傻地问。
“去楼上的客房。”电梯“叮”一声,他抱着她走进去,按了关门键,神色淡然得就像在谈论晚饭的内容,“我在楼上定了一间房,我们今晚住在这儿。”
电梯的速度几乎是飞快,还没等她回过神,他就这么抱着她快步出了电梯。
走到一间房间前,翁雨看着他变戏法一样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房卡,对着房间的门锁刷了刷。
“嘀嘀”一声,绿灯一跳,房门应声打开。
然后,他就抱着她大步走进去,关上门,将她轻轻放在了房间里的大床上。
翁雨还没适应这突如其来的位置转变,呆呆地坐在软软的大床上看着他。
傅郁抬手打开了灯,暖黄色的灯光,将房间里此刻的氛围衬托得更加暧昧。
虽然他还没有做什么,可是她潜意识里,总觉得现在的他,有些危险。
“那个……”她怯生生地问,“我们……不去吃饭吗?”
他们难道不是来参加夏夏儿子的生日派对的吗?
傅郁暂时没有回答,此时走到落地大窗旁,将窗帘拉上,再慢慢走回到床边。
翁雨感觉到大床微微凹陷下去的力度,轻轻咽了一口口水。
“宝贝,”他的目光幽幽,“你饿吗?”
她艰难地思索了一会,摇摇头,又点点头。
“我饿了。”傅郁此时微微笑着,如同一头刚刚觉醒的雄狮,在她的注视下,他抬手轻轻解开了自己的衬衣领带,“而且,已经饿了很久了。”
下一秒,她眼前一黑,他的脸就已经朝自己压了下来。
席梦思大床格外得软,她被他仰面按倒在床上,连挣扎的余地也没有,被他从眼睛、鼻子,一路吻到嘴巴,来回反复地品尝着她嘴唇里的甜美。
口腔里全部都是他的味道,前所未有的炙热,她想要逃开,却被他轻轻用手捏着小下巴,抬头继续迎合他。
“宝贝……”他低声呢喃,手掌从她的脚踝,一路往上,滑过她细长的腿,探入她的裙底。
翁雨哪怕再迷糊,在这一刻也清醒地知道,今天的他或许真的做了想要她的打算,他手掌的温度简直烫得灼人。
呜呜……原来书里说的,男人送女人衣服,是要把它脱下来,真的没错……
上一次这样近距离的亲昵,还是在英国,可这一回,在这间房间里,她却觉得自己似乎再也逃无可逃。
“宝贝,”翁雨不住地喘息着,只能感觉到他慢而虔诚地、吻着她身体的每一处,“你愿意吗?”
她愿意给他吗?
望着眼前这张清俊的脸,她能看到他的眼睛里,充斥着最深最沉的疼爱和怜惜。
脑袋里一瞬间,放电影般地流动过许许多多的画面。
他的笑容,他的目光,他朝自己伸出的手,一帧一帧走得很快,可是却清晰地述说着,他带给自己的温暖与幸福。
他用他所有的耐心和爱,终于消融了她全部的犹豫。
这个男人,是属于她的,即使他是夜空中最亮的星,她也想伸手握住,不想让任何人抢走他。
“……阿郁。”她赤红着脸抬起手,环住了他的脖颈。
“……嗯?”他的喉结,上下翻滚了一下
“我愿意的。”她忘却了以往的害羞,很小声,很小声地说。
她想,她所有的勇敢和力量,都来源于他。
那么,现在,她愿意用这份勇气,在他的怀里得到更深的交融。
“As long as you want,as long as I have.”她将昔日里他在布莱克浦海滩边对她说的话,在他耳边低声重复了一遍。
傅郁眼眸轻闪,眼底的柔情和动容几乎要满溢出来。
紧紧抱着她,他重新俯身下去。
两个人都是初次,她生涩得几乎一无所知,都要靠他的本能引导,等到他真的要真刀实枪上场的时候,她颤抖得不行,红着小身子哭,让他怎么也无法顺利进行下去。
“疼……”翁雨被他抱在怀里,呜呜咽咽地说。
她真的特别怕疼,从小到大,一磕伤碰伤她就生不如死,而这件事,也就是因为听别人说第一次特别疼,她先前才几番抗拒犹豫的。
傅郁箭在弦上,俊脸上全是隐忍的汗,想要狠下心继续,可看她难受成这样,还是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好了,宝贝,”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僵持两秒,退出,“我不做了,我们去洗澡。”
“……不做了?”她泪眼朦胧地望着他。
“嗯,”他将她抱起来,走向浴室,一边默念着心平气和,一边幽幽感叹,“宝贝,慢慢来,不急,我会陪你尝试到你可以适应为止。”
等到两人从浴室出来,翁雨已经什么力气也没有了,软绵绵地靠在他的身上,被他裹在浴巾里抱着,在床上吹头发。
一想到他刚刚的隐忍,她心里突然涌上说不出的愧疚,半晌,她伸出手指,拉了拉他的浴衣衣袖。
“怎么了?太烫了?”傅郁稍稍将吹风机拿远了些。
她摇头,“阿郁,你是不是很难受……”
他一怔,淡然一笑,“没事。”
翁雨看着他温柔的侧脸,心底很感动,暗暗下定决心下一次哪怕再疼、也要完成这件事情。
微微抬起身、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她红着脸抱住他的腰,“我以后再也不吃你和夏夏的醋了。”
“嗯?”他摸摸她的背脊,“宝贝想明白了?知道我和夏夏之间只有友情?”
她眨了眨眼睛,抬头望着他,“因为夏夏的丈夫是司空先生。”
傅郁静默两秒,脸颊开始慢慢变青。
他家小白兔的意思难道是,他的魅力比不上司空景?所以根本不用担心夏夏会喜欢他?!
正当大魔王在心里气得快要吐血的时候,他们房间的门铃突然响了。
“应该是我之前让人送上来的晚餐。”他松开她,下床去开门。
没想到打开门,门外站着的竟然就是那个让他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揍上一拳的男人。
只见司空景一手拿着一个盛着熟食的盘子,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本签了他名字的写真书。
“这个是我送给你女朋友的礼物,我想她应该会喜欢。”娱乐圈不老男神此时微微一笑,将手里的东西都递给他,“祝你们晚餐愉快。”
“哦对了,”在傅郁的脸颊已经黑得不能再黑时,他慢条斯理地补上一句,“我很高兴能是你女朋友粉了这么多年的偶像。”
“阿郁,”在床上等着的翁雨似乎隐约听到了男神的声音,“是谁来了?我怎么觉得像是司空先生的声音?”
“是服务生。”傅郁拿着手里的东西,难得失去了平日里的温雅,恶狠狠地踢上门,将那张欠扁的俊脸彻底关在了门外。
今天算是什么鬼日子?他不仅没有得到精心策划想要拿下的温柔乡,现在竟然还要被以前的情敌笑话!Fuck!